什么是打油詩打油詩的文學價值
什么是打油詩打油詩的文學價值
打油詩最早起源于唐代民間,以后瓜瓞綿綿,不斷發(fā)展,表現(xiàn)出活躍的生命力。那么你對打油詩了解多少呢?以下是由學習啦小編整理關于什么是打油詩的內(nèi)容,希望大家喜歡!
打油詩的簡介
打油詩(doggerel),一種富于趣味性的俚俗詩體,相傳由中國唐代作者張打油而得名。清代翟灝在其《通俗編·文學·打油詩》中曾引張打油《雪詩》云:“江上一籠統(tǒng),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后世則稱這類出語俚俗、詼諧幽默、小巧有趣的詩為“打油詩”。另外,有時作者作詩自嘲,或出于自謙,也稱之為“打油詩”。
打油詩的文學價值
打油詩是作者對現(xiàn)實社會、現(xiàn)實生活假丑惡的感應,當然也有對真善美的感應,但主要的是前者而不是后者。任何社會、任何時代,只要有可笑可恨之事,就會有幽默風趣、冷嘲熱諷的打油詩應運而生。龍成的《新好了歌》云:“本人也盼黨風好,惟有官位忘不了!只要職務升三級,權術自然不搞了。本人也盼黨風好,只有車子忘不了!且等‘上海’換‘奔馳’,特權即刻取消了。……”反映了黨內(nèi)一種奇特現(xiàn)象,對那些口是心非、兩面派干部進行了幽默的諷刺和調侃,讀來可笑而又可惡。黨風有問題,社會風氣也有不正的地方。在改革開放中,曾經(jīng)一度有些人借考察學習之名,行公款旅游玩樂之實,于是有人仿效南宋林升傳世之作《題臨安邸》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寫了一首“公款歌舞”的剝皮打油詩云:“山外青山樓外樓,公款歌舞幾時休?香風薰得“諸公”醉,九州處處作杭州。”諷刺那些肆意揮霍人民財富的所謂公仆們。
打油詩是典型的俗文學。也許正因為這“俗”,一些“正統(tǒng)”文人才把它視為旁門。但文化名人周作人說:“思想文藝上的旁門往往比正統(tǒng)更有意思,因為更有勇氣和生命。”周作人對旁門文藝的高度評價,也適用于對眾多名人打油詩的評價。許多精彩的打油詩確實比好多正統(tǒng)的詩歌更有意思。打油詩的魅力在于它的趣味性、知識性和故事性,還有就是通俗性。不但詩本身有趣、幽默、俚俗,暗含譏諷,包容文史知識,體現(xiàn)名人的個性、愛好、軼事和思想,而且很多與詩有關的故事也很生動有趣。打油詩正如愛因斯坦給卓別林的信中寫道:“你的電影,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能看懂”,而顯得同樣偉大。
打油詩的逸聞趣事
唐人張打油先生有首詠雪詩:“江山一籠統(tǒng),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雖明白如話,且雜以村言俚語,卻因視角獨特,幽默傳神,機巧有趣,而被人們推崇,這類詩體遂被后人稱為“打油詩”。這首別有情趣的詠雪詩,可謂開了打油詩的先河。 打油詩拙中見巧,俗中藏雅,那亦莊亦諧的語言,機趣橫生的意蘊,有著特殊的藝術魅力,往往令人過目難忘。一次,蘇東坡遇到兩個“不通”的秀才辨認文廟上的字,一個說是“文朝”,一個說是“丈廟”,爭執(zhí)不休。這時又來了兩個“不通”的秀才,一個建議:“還是查查字曲(典)吧。”另一個更“不通”的秀才則說:“何不問問蘇東皮(坡)先生?”蘇東坡聞此,戲為打油道:“文朝丈廟兩相疑,當路爭論眾更奇;白字先生查字曲,最后問我蘇東皮。”諷刺了不學無術而又好為人師的腐儒,屢讀錯字丟人現(xiàn)眼的情形。
北宋理學家、名臣趙抃,進士出身,任殿中侍御史,彈劾不避權貴,京師號稱“鐵面御史”。他對功名利祿淡泊如水,毫無戀棧之態(tài),這從他退隱后的-首“打油詩”中可見一斑:“腰佩黃金已退藏,個中消息也平常;世人欲識高齋老,只是柯村趙四郎。”詩里說,我已掛印退隱而去,這事稀松平常,官銜名位早成過眼煙云,想找當年的某某老已不可得,有的只是鄉(xiāng)下趙家老四了。由達官顯貴而布衣平民,角色轉換反差如此強烈,但趙佧卻能坦然處之,可謂寵辱不驚,去留無意,大有“質本潔來還潔去”的曠達。這首詩透露出的“個中消息”,表現(xiàn)了趙佧先生是真名士自風流的灑脫,是歷經(jīng)宦海沉浮,生命航船終于泊靠故家錨地后的寬慰,是大象無形的超拔。相信他不會患什么“退休綜合癥”的,大概也不會千方百計發(fā)揮“余威”吧?
有一首詠石塔的“打油詩”,讀來令人發(fā)笑:“遠看石塔黑乎乎,上面細來下面粗;有朝一日翻過來,下面細來上面粗。”初看文句粗俗,其實粗中見巧,蘊有“置換法”的哲理在焉。被審視的事物,一旦主客體易位,那就另是一番氣象了。詠石塔的作者倘是陳勝、吳廣,就不僅不覺可笑,反倒深感暗藏機鋒、奧妙無窮。因為這石塔的形象,正是封建王朝權力的象征,那“有朝一日翻過來”,表達了何等的慷慨悲歌之情、騰挪乾坤之志啊!豈不是作者藐視王權、改朝換代的宣言?這時再看那淺近平實的文字,反倒具有了為驚世駭俗的真意作鋪陳的妙趣,讀之越發(fā)興味盎然了。
由于打油詩不受格律限制,可以直抒胸臆,生動活潑,在民間廣泛流傳,膾炙人口。近代著名愛國將領馮玉祥率部駐防徐州時寫過一首植樹詩:“老馮住徐州,大樹綠油油;誰砍我的樹,我砍誰的頭。”讀后不僅會發(fā)出會心的微笑,更對馮先生關心民生、發(fā)展農(nóng)林生產(chǎn)的良苦用心,頓生敬仰之情。有“基督將軍”之稱的馮玉祥先生的詩,被時人稱作“丘八體”,這首植樹打油詩也保持了其“丘八體”的慣有風格,令人莞爾。
當今社會還流傳著一些民間即興創(chuàng)作的打油詩,諷刺社會弊端,描摹光怪世象。如“舌頭不打彎,眼睛不打圈,抽煙不冒煙,說話不沾邊。”“一襾二襾漱漱口,三襾四襾才算酒,五襾六襾伸錯手,七襾八襾扶墻走”,活畫出了嗜酒成性者狂喝濫飲,醉態(tài)可掬,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再如“嘴里沒有味,開個現(xiàn)場會;要想解解饞,組織檢查團。”“年齡誠可貴,文憑價更高,若是根子硬,二者皆可拋”等,則形象地反映了官場作風及人才使用上的不正?,F(xiàn)象,幽默曲折地反映了民心民聲,起著警世策人的作用。
打油詩的譏諷鋒芒自然也不會放過貪官污吏、肖小之徒。原江西省副省長胡長清,因字寫得還能拿出手,于是走哪寫哪,有求必應,大有乾隆遺風。機關學校、商肆酒樓的匾牌門額,出于不同目的,請他書寫的很多;江西境內(nèi),尤其南昌城中,到處是此胡“墨寶”。民間于是有“打油詩”為此寫照:“東也湖,西也湖,洪城上下古月胡;南長清,北長清,大街小巷胡長清。”其題寫之多之濫,于此可見。胡長清題字并非只為“露一手”,而是重金賣藝,平均每次收“潤筆”五千到一萬,到他垮臺,已題寫近千幅,收入之豐令人咋舌。他的-位友人對此頗不以為然,寫信規(guī)勸并附“打油詩”調侃道:“男廁所,女廁所,男女廁所;東寫字,西寫字,東西寫字。”譏諷他寫字上癮到連廁所標牌都不放過的程度。試想,如此作為,還有何自重自愛可言。可惜好景不長,胡長清受賄案發(fā),罪不容赦,引頸受戮,頓時再次忙壞了請他題字的方方面面。再看南昌城里,又是一番奇異景象:忽啦啦刮起了一股鏟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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