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讀后感2000字兩篇
《等待戈多》的中心,不在于戈多這個人物,而在于“等待”。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等待戈多讀后感,字?jǐn)?shù)在2000字左右,共兩篇。
等待戈多讀后感2000字1
《等待戈多》以文本和舞臺表演的方式延長了讀者和觀者對“等待”這一抽象事物的感覺,這種“等待”更像是生活本身,它真實地存在于每個人的人生經(jīng)歷中,卻往往不能引起人們的注意,因而也很少引起人們的思考,思考自身與生活本身。
“沒什么事發(fā)生,沒有人來,沒有人去,真可怕”①,整個劇情用劇中的這句臺詞來概括再恰當(dāng)不過。就是這樣一部看似重復(fù)和無聊至極的戲劇,卻是貝克特荒誕派戲劇的經(jīng)典之作。大凡經(jīng)典,必有其典經(jīng)之處。也只有經(jīng)典才能被人反復(fù)剖析并不斷解讀卻始終不會過期。某種程度上看,經(jīng)典之為經(jīng)典更在乎其中蘊含著某種普遍而恒久的價值批判或人文反思,貫穿于人類文明的整個進程。那么,回到《等待戈多》,它的價值批判和人文反思體現(xiàn)在哪里呢?換句話說,它憑借什么而立于經(jīng)典之林呢?
時間無法減淡這部作品的價值,相反,時間增加了它的價值重量和批判力度。等待,當(dāng)人們說出這個詞并用它指代一個具體事件的時候,好像并不能達到完全意義上的出離時間。而《等待戈多》中的“等待”在這一點上對傳統(tǒng)的“等待”給與了批判并提出了挑戰(zhàn)。在這里,我想對“等待”做一個個人的理解和區(qū)分。有一種“等待”在時間之內(nèi),正是時間讓我們感覺到我們在等待;也有一種“等待”在時間之外,這種出離并非絕對超脫我們所在的時空之緯,它依然在我們所在的時空之內(nèi)發(fā)生,卻早已抵達另一個終極意義。是的,我想說《等待戈多》中的“等待”是終極意義上的“等待”,它涉及生活本質(zhì)的困惑,因而它也越發(fā)能凸顯出我們生活的多元性,各自的空虛單調(diào),機械壓抑,仍然不愿意也不能夠互相理解和交流,人心和人心充滿了遙不可及的距離。有一些距離是本質(zhì)上的距離,與時間與空間都無多大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下,人們已不再追問“等待”誰,為何而“等待”之類形而上的問題,但這一點都不影響“等待”的存在,是的,它仍然是一個不會離開任何人的問題。因而,《等待戈多》在當(dāng)下依然有著它的存在價值。我們需要重新解讀它,因為解讀它的同時也是在解讀我們的生活狀態(tài),這種解讀在我看來依然十分的必須,因為它靠近一種本質(zhì)。我甚至覺得,各家試圖找出“戈多”的真實身份是一件比“等待”本身更加荒誕的事情,所以我不很贊同許多研究者的做法,但我并不需要也不能否定他們的工作,因為勞動本身是美的,是應(yīng)當(dāng)被尊重的。我這樣說并不能完全支撐我的觀點,如果說有一種“等待”是終極意義上的,是出離時間的,那么我卻要在時間之內(nèi)去解讀它,去靠近它。我并未出離時間,這又讓我覺到《等待戈多》之所以成為荒誕派戲劇經(jīng)典之作的厲害之處,它讓我的解讀也變得荒誕。它已經(jīng)可以做到不在一個時空之緯度里討論“等待”,比如說,相對貝克特寫這部作品的時間和他當(dāng)時所處的空間來說,我現(xiàn)在所在的時間和空間是否可以看作是另一個時間和另一個空間呢?我想是可以的。如此,貝克特不僅將他對“等待”的理解寫進了《等待戈多》,而且也將它貫穿在了《等待戈多》的整個生命中去,這才是他真正厲害的地方。
至于上帝是死是活,至于“戈多”是否隱喻上帝,在我看來都只會阻礙我們靠近《等待戈多》,靠近貝克特,靠近“戈多”,也靠近“等待”。我始終覺得貝克特在通過他的方式向人們呈現(xiàn)人們自己親身經(jīng)歷著的生活狀態(tài)本身,只是他將它荒誕化了,只是他將這荒誕的感覺拉長了也縮短了,他把它捏扁打碎復(fù)又粘貼起來,為得就是讓人們看清楚它到底是個什么樣子。若非如此,我們所能感覺到的“等待”永遠是疲軟無力的,我們所能看到的“等待”也是模糊不清的,它永遠不能引起我們的注意,更不可能引發(fā)我們?nèi)ニ伎?。善于思考的人就是這樣,他好像走在一條在旁人看來很遠的路上,可他自己卻樂此不疲。因為在靠近本質(zhì)的過程中是沒有捷徑可取的,也因為只有他感覺得到他在靠近一些本質(zhì)的東西,這是旁人感覺不到的(旁人更重視的是道路的遠近,但他更看重的是本質(zhì)的東西)。
文將就末,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讀過的另一部作品——《西西弗斯的神話》,以及其中寫到的那個永不停歇地推著石頭上山的西西弗斯。“不來的戈多”和“永遠推不到山頂?shù)氖^”,以及一刻都不停歇流動的時間和瞬息萬變的空間,在人類文明的整個進程中,人與自我,人與他人,人與“上帝”(我所指的不是宗教中的上帝,這里的“上帝”代表一種至高的存在)之間的關(guān)系永遠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是沒有開始與終結(jié)的,是無限的。大概人們在這條路上還要走很久,因為這是一條極其古老的道路。
無望的是結(jié)果,希望的是過程,正如魯迅所說“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而我們所能做的和正在做的便是在無望與希望之間——繼續(xù)等待,但我堅信這種等待可以不是消極的等待,這個等待的過程也可以無比豐富。在文章的結(jié)尾,我想說,我們更需要考慮的是如何等待。我想這是《等待戈多》給我的最大啟發(fā),我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