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散文讀后感3篇
余光中散文讀后感3篇
余光中散文讀后感1
《聽聽那冷雨》是余光中的散文代表作,正如《荷塘月色》之于朱自清。初讀《聽聽那冷雨》,不由大驚:散文可以如此寫?細(xì)讀之則手不釋卷。余光中曾戲稱:“右手寫詩,偶爾左手寫散文,算是副產(chǎn)品。”但這樣的副產(chǎn)品在當(dāng)代散文家中有幾人能出其右?詩一樣的充滿跳躍聯(lián)想的語言是《聽聽那冷雨》的最大特色。作者在文中大量動用了迭字句。
文章開始,就對雨作盡情的描繪: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天潮潮地濕濕······一句就寫出雨的形聲。接著他跳躍聯(lián)想,寫道:······即使在夢里,也似乎把雨傘撐著······這句奠定了整篇一種“憂傷”的基調(diào)。馬上,他大膽想象:整個中國整部中國歷史無非是一張黑白片子,片頭到片尾,一直這樣下著雨。此時,我窒息般地感覺到余光中內(nèi)心那種深深的鄉(xiāng)愁以及愛國情懷。本文恰似一首長詩,字字句句,充滿令人驚奇的詩的意象。作者筆下的雨時而是“黑白片子”,時而是“宋畫”,時而是“一滴濕漉漉的靈魂”,時而是“溫柔的灰美人”等等。作者憑非凡的才力和卓越的想象力,把鄉(xiāng)愁化為種種意象,而意象又于作者的某段人生遭遇及心靈歷程相連相融??芍^情絲和雨絲交織。余光中用詩樣的語言對雨進行視覺、聽覺、嗅覺等多方面感覺進行描寫,字里行間,古詩韻味俯拾即是,例“牧童遙指”,“劍門細(xì)雨渭城輕塵”,“杏花春雨江南”。
愛好古典文學(xué)者看本文,時時會心一笑。而喜愛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讀者也不會失望,例“雨是潮潮濕濕的音樂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一句,已令許多所謂的現(xiàn)代詩人汗顏。語言是思想的載體,語言沒有音樂味,何能成為作家?同樣,思想不深邃,更是不成作家。余光中將思想完美融入語言,正如他所說:一位出色的散文家,當(dāng)他的思想和文字相遇,美如鹽撒于燭,會噴出七色的火花。我讀書,常愛劃句,但是讀《聽聽那冷雨》,竟然摘不下一句,因為每一句話都這么美。
文壇宿耆柯靈說:《聽聽那冷雨》直接用文字的雨珠,聲色光影,密密麻麻,縱橫交織而成。這也許可以幫助我們對中國文字和現(xiàn)代文學(xué)的表現(xiàn)力增加一點信心,也應(yīng)該承認(rèn)這在五四以來的散文領(lǐng)域中,算是別辟一境。評論毫無過獎,也深刻公道。
余光中散文讀后感2
>在我讀了余光中的散文花鳥后,我立刻對小小的鸚鵡起了由衷的喜愛之情,甚至把自己當(dāng)做作者,給鸚鵡喂食、打理羽毛。但也為人類的殘忍而感到羞愧。
在我讀“藍(lán)寶寶菜市上六塊買來的,在我所有禽緣里,它是最乖巧最可愛的一只,現(xiàn)在即使有誰出六千元我也舍不得舍棄它的。”的時候,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作者對藍(lán)寶寶的喜愛之情,因為藍(lán)寶寶是最乖巧可愛的。從“現(xiàn)在即使有誰出六千元,我也不肯舍棄它”寫出了藍(lán)寶寶對我的重要性。小小的鸚鵡也有仇必報,有恩必報的心理。如果你平時對它不好,他只要能出來必定就回去咬你,如果你對他好的話,它不但會用小喙親吻你的手指,還會把 “雀栗”與你一同分享。在我讀“人類之間,禁止別人發(fā)言或強迫從千口一詞,也就威武的了,又何必向禽獸去行人道呢?”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人類的殘忍,為了讓人語推行而違反了人道。這無所不載無所不容的世界屬于人,也屬于花、鳥、魚、蟲。我們不能為了私欲而破壞這個世界。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保護好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小生物,不要再獵殺它們了,他們也有生命,它們也想人一樣,有自己的父母。不要再讓一個個無辜的生命慘死于人手!
保護動物就是保護自己,讓我們行動起來,為保護動物獻一份力,讓生活變得更美好!
余光中散文讀后感3
臺灣著名作家余光中的散文處女作即《左手的繆思》,初版于1963年,而我手邊正攤開的,卻是1980年4月臺灣時報出版公司新版重印本。此書在大陸難以尋找,即使各大圖書館,亦不大好找。我1993年暑假去深圳,訪該市圖書館,專門找到港臺原版的書架,可憐兮兮的就那么幾本書,很讓人痛惜――一座城市,若沒有讓人羨慕的
深厚的文化積淀,僅是樓房蓋得高且漂亮,亦很難讓人感動。沙葉新在上個世紀(jì)90年代初曾過境香港,跑了好幾家舊書攤,才淘得此書;而我握有的版本,似乎早已有珍本資格矣!港臺名家的所有重要原版書,上個世紀(jì)90年代以前出版者,在大陸,大概均可作如是觀。
余光中認(rèn)為,他的正業(yè)是寫詩:“這只右手不斷燃香,向詩的繆思。可是僅飲汨羅江水是不能果腹的。漸漸地,右手休息一下,讓左手寫點散文。”這一寫就是八年,而此書僅是“暴霜露、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的一小部分。
與“美麗的癢”(吻)一樣,“左手的繆思”(大陸譯作“繆斯”),的確是余光中獨創(chuàng)的詞語。這個書名的來歷,早已成為臺灣文學(xué)史中的一個典故:“當(dāng)時用《左手的繆思》為書名,朋友們都覺得相當(dāng)新鮮,也有讀者表示不解。其實我用‘左手’這意象,只是表示副產(chǎn),并寓自謙之意。成語有‘旁門左道’之說,臺語有‘正手’(右)‘倒手’(左)之分,在英文里,‘左手的’(left-handed)更有‘別扭’與‘笨拙’之意。”――僅了解其書名之來歷,似乎已窺見作者的功力和驚人之筆。
實則,若論余氏之“妙手”,誠如香港作家黃維梁所云,余光中應(yīng)該有四只手:右手寫詩,左手攻散文,第三第四只手專事批評和翻譯?!蹲笫值目娝肌方Y(jié)集出版時,余氏早已碩果累累:出版了四本詩集,三本譯詩集,一本翻譯小說,一本翻譯傳記。
值得文學(xué)史專家注意的是,余氏左手的繆斯,一上手走的是知性的路子:論艾略特,評畢卡索,介紹梵谷、安格爾,贊揚胡適。筆鋒一開,便光芒照人。繼之而起的感性且抒情式的《石城之行》《記弗洛斯特》《塔阿爾湖》《書齋・書災(zāi)》等,都是讓人拍案叫絕的美文。
原來,九位繆斯之中,未聞有司散文之女神,而《左手的繆思》的出現(xiàn),那真是為上個世紀(jì)五六十年代寂寞、凄涼的中國文壇,閃現(xiàn)出的一道曙光。
如論余光中與五四白話散文之源流關(guān)系,臺灣詩人楊牧曾說過這樣的話:“徐志摩以詩人之筆為散文,灑脫浪漫,草木人事莫不有情,激越飄逸,影響見于蘇雪林,何其芳,張秀亞,胡品清,陳之藩,蕭白,余光中。”(《文學(xué)的源流・中國近代散文》)此話說得很中肯。不過這也僅僅從一個側(cè)面概括了余光中。我以為,若真正把握其實質(zhì),余光中之散文,有著錢鍾書散文的某些素質(zhì)。本來,在《左手的繆思》中,他更多的獻給讀者的,是淵博的詩、畫、音樂的典故與知識,是獨具余氏散文語言的彈性和變化別致的句式及結(jié)構(gòu)。讀錢鍾書的散文,我們常常驚嘆其用典的艱澀而密不透風(fēng);而讀余光中的散文,我們仿佛看到了其依然追求意象、用典之典雅,但密而有間,又平易近人。他的散文仿佛達(dá)到了情趣、智慧和學(xué)問的有機融合。
余光中的散文觀在其書中已略見端倪,似乎亦不該掉以輕心。
當(dāng)時作者最討厭的是:“流行在文壇上的散文,不是擠眉弄眼,向繆思調(diào)情,便是嚼舌磨牙,一味貧嘴,不到1CC的思想竟兌上10加侖的文字。”那么,余氏到底要提倡什么樣的散文呢?
我所期待的散文,應(yīng)該有聲,有色,有光;應(yīng)該有木簫的甜味,釜形大銅鼓的騷響,有旋轉(zhuǎn)自如像虹一樣的光譜,而明滅閃爍于字里行間的,應(yīng)該有一種奇幻的光,當(dāng)他的思想與文字相遇,每如撒鹽于燭,會噴出七色的火花。
縱觀當(dāng)代兩岸散文之發(fā)展,從理論與實踐的結(jié)合上,能達(dá)此境界者,鮮矣;而余光中的散文處女作,正是通往這一境界的拓荒者。
這便使人想起今日大陸某些青年散文家們,一上手便是純感性的路子,變成一種新的風(fēng)花雪月,而忽略了知性和結(jié)構(gòu),總是走不出朱自清的“蹤跡”、徐志摩的“康橋”,然而,發(fā)表了幾十篇后,翻來覆去便難以為繼了。大陸許多散文家的散文,總是單純的抒情,沒有深厚的文化價值和自覺的哲學(xué)追求,很難找到林清玄和董橋這樣的雄厚實力,而余光中一上手便站在一個嶄新的制高點上。如果缺乏深厚的國文功底,缺乏精通一國或數(shù)國外語的借鑒,缺乏知性作脊梁的感性,盡管開筆可能驚人,但到了某一層次,沒有知性的推力,更是難得上攀一分之微。
余光中的散文觀,還有一點值得我們特別注意。
對于五四新文學(xué)運動一開始所倡導(dǎo)的“美文”,當(dāng)時的余光中反倒比大陸之后的《美文》派們更為清醒:
現(xiàn)代主義在美與真之間,寧取后者。現(xiàn)代的大作家,無論是艾略特或奧登,漢明威或福克納,皆寧可把令人不悅的真實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而不愿捏造一些粉飾的美,做作的雅,偽裝的天真。
在余光中第二本散文集《掌上雨》中,作者依然堅持:“現(xiàn)代作家們有勇氣面對殘缺與丑惡,他們相信真實的丑比虛偽的美要耐看的多。”
我總覺得,余光中的價值,大概不僅僅得從文學(xué)范疇去尋找其意義,還應(yīng)更放開眼界。如果說,殷海光先生在臺灣哲學(xué)與思想界的意義在于:自命為五四后期的人物――正像許多后期人物一樣,沒有機會享受到五四時代人物的聲華,但卻有份遭受寂寞、凄涼和橫逆的經(jīng)歷;而余光中則是創(chuàng)造性地繼承了五四新文學(xué)的精神,并在寂寞、凄涼和橫逆中把文學(xué)的本體全面推向新的高度的拓荒人。
散文,自然是他自覺表現(xiàn)的一部分。
夏志清先生認(rèn)為,余氏的散文比其詩好。我也認(rèn)為余氏的詩,不如洛夫,而他的散文,在臺灣已享有第一支筆的美譽。
當(dāng)初《左手的繆思》,乃歪打正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