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雜憶讀書筆記
《牛棚雜憶》是國學大師季羨林先生晚年用自我調侃的方式,對“”中的親身經歷進行了回憶。下面是學習啦小編向各位推薦的牛棚雜憶讀書筆記,希望對各位能有所幫助!
牛棚雜憶讀書筆記篇一
匆忙之中讀了季羨林先生的《牛棚雜憶》一書,首先感到比較意外的是這本書的文筆竟然如此通俗易懂。作為通曉多種語言的一代文學泰斗,季老完全可以將通篇語言寫的更符合他的身份。然而季先生卻是用著簡單幽默甚至調侃的筆調講述了自己與“棚友們”生在““””中的不幸遭遇迫害。讀完此書,不禁令人心痛,讓人不寒而栗?;剡^來想,我覺得季先生之所以用通俗的筆調,易懂動的文字可能是為了讓我輩子孫能從中吸取應有的教訓,為將來不再有同樣的人發(fā)瘋,“干出同樣殘暴的蠢事”而給歷史做了誠實完整的記述。
中國文人歷來是“士可殺不可辱”,正所謂“刑不上大夫”,然而,思緒重新回到那個黑白倒懸乾坤顛倒的動蕩年代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了,刑可以上大夫,士可殺亦可辱。在“牛棚”里,被關押的人不僅失去人身自由,而且還要經受許多諸如“跪煤碴”、“油漆涂臉”之類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如此殘酷實為世所罕見,讓人心寒。由于不滿北大當時的當權者聶元梓的所作所為,季羨林先生被“打倒”、被抄家、被批斗。書中在痛斥““””中所謂“革命小將”的行為時作者引用發(fā)展了魯迅先生的一句話:“現(xiàn)在人們有時候罵人為‘畜生’,我覺得這是對畜生的污蔑。畜生吃人,因為它餓。它不會說謊,不會耍刁,決不會先講上一大篇必須吃人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灑灑,然后才張嘴吃人。而人則不然?!?/p>
經歷了各式批斗的季老對一場小型的批斗會很是看不上眼,竟然用了這樣看似搞笑的筆調:“我現(xiàn)在在被批斗方面好比在老君八卦爐中鍛煉過的孫大圣,大世面見得多了,小小不然的我還真看不上眼。這次批斗就是如此。規(guī)模不大,口號聲不夠響,也沒有拳打腳踢,只坐了半個噴氣式。對我來說,這簡直只能算是一個‘小品’,很不過癮,我頗有失望之感。……總起來看水平不高……如果要我給這次批斗打一個分數(shù)的話,我只能給打二三十分,離開及格還有一大截子。”讀到此處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波瀾,很難想到季老會用這種筆調記述那段艱辛屈辱的歷史。
到此,我覺得有必要想一下季先生寫這本書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僅僅紓解自己數(shù)十年前的個人憤慨?還是為了打擊報復?自然不是,對于淡看花開花落、云卷云舒的季老來說,世俗名利已然如過眼煙云,他寫該書的目的更多的是希望我們能夠總結教訓和“經驗”,讓更多經歷過的“牛棚”或者“豬棚”的人出來說話,讓更多的知情者出來說話,不要讓歷史的悲劇重演。樸實無華文章如此,可一代文學大家留給我們的卻是深深地反思。
我們有理由相信有這樣的書問世,對我們乃至后輩的教育將超過任何教科書!有這樣的文章出現(xiàn),民主意識、法制意識和善良心才會在我們下一代乃至下下一代的心中留下深深地痕跡,人折磨人這樣的社會悲劇才能夠避免重演!
我們有理由相信同樣也有信心的說這樣的牛棚不會白搭!!
牛棚雜憶讀書筆記篇二
著者和譯者究竟誰用的力量多呢?不用思索就可以回答,當然是著者。所以在歐洲有許多譯本封面上只寫著者的姓名,譯者的姓名只用很小的字印在反面,費許多力量才能發(fā)現(xiàn)。在雜志上題目的下面往往也只看到著者的姓名,譯者的姓名寫在文章的后面,讀者念完文章才能看到。他們的意思也不過表示譯者和著者不敢抗衡而已。
在中國卻又不然。我看到過很多的書,封面上只印著譯者的姓名,兩個或三個大金字倨傲地站在那里,這幾個字的光輝也許太大了,著者的姓名只好逃到書里面一個角落里去躲避。在雜志的封面上或里面的目錄上有時我們只能找到譯者的姓名,甚至在本文的上面也只印著譯者的姓名,著者就只能在本文后面一個括弧里找到一塊安身立命的地方。從心理上來看,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譯者就害怕讀者只注意著者的姓名,但又沒有勇氣把著者一筆抹殺,好在文章既然到了他手里,原著者已經沒有權利說話,只好任他處置,他也就毫不客氣地把著者拼命往陰影里擠了。我不是心理學者,但我能猜想到,變態(tài)心理學家一定在他們的書里替這些人保留一塊很大的地盤的。
我前面說過,有的譯者沒有勇氣把著者一筆抹殺。但這里正像別處也并不缺少有勇氣的人。有一位姓丁雙名福保的大學者“著”了一部幾十冊厚的佛學字典。我們一看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因為這種工作需要多年的搜集和研究。我們從來沒聽說中國有這樣一位專家,現(xiàn)在卻憑空掉出了這樣一部大著,不由人不懷疑。書的序里提到日本織田得能的佛教大詞典,我們拿來一對,才知道原來就是這部書的翻譯。但丁先生卻絕對否認是“譯”,只承認是“著”,因為他添了些新東西進去。我又有點糊涂起來。譯一部幾百萬字的大著只要增加十個字八個字的新材料就可以把這部書據(jù)為己有,恐怕世界上每個人都要來譯書了。但丁先生的大“著”并非毫無可取,里面插入許多丁先生的玉照,例如,研究生理時代之丁福保,研究醫(yī)學時代之丁福保,也頗琳瑯滿目。丁先生的尊容也還過得去,雖然比畹華博士還差一籌。但我終于恍然大悟。以前有的人想把自己的玉照登在報紙上,但苦于沒有機會,只好給兜安氏大藥房寫信,當然附上玉照,信里說吃了某某藥,自己的某某病已經好了,特此致謝。于是隔了不久,自己的尊容就可以同名人一樣出現(xiàn)在報紙上,雖然地方不大對,也顧不了那樣許多了?,F(xiàn)在丁先生又發(fā)明了一個方法,使以后想出名的人再也不必冒充自己有梅毒或癮君子寫信給大藥房了,真是功德莫大。我們能不佩服丁先生的發(fā)明能力嗎?
另外還有一位更有勇氣的人,當然也是一位學者。他譯了幾篇日本人著的關于鮮卑和匈奴的論文,寫上自己的名字發(fā)表了。后來有人查出原文來去信質問,他才聲明因時間倉促把作者的名字忘掉了。這當然理由充足,因為倘若在別人和自己的名字中間非忘掉一個不行的話,當然會忘掉別人的,誰不愛自己的名字呢?
我上面只是隨便舉出兩個例子。像這樣的有勇氣的人,在我們中真是俯拾即是,比雨后的春筍還要多。只是在我們國內耍這一套,關系還不太大,因為好多人都是彼此彼此,心照不宣,但偶爾讓外國學者知道了,就不免替我們丟人。我上面說的丁福保的字典,一位現(xiàn)在劍橋大學任教授的德國漢學家就同日文原文對照過,他把結果告訴了我,弄得我面紅耳赤半天說不上話來。在外國這是法律問題。倘若一個人在自己的博士論文里偷了人家的東西而不聲明,以后發(fā)現(xiàn)了,立刻取消博士頭銜,我希望中國的法律也會來制裁這一群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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