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影片人物對象分析觀后感
《霸王別姬》影片人物對象分析觀后感
寫在前面:霸王別姬,那句永遠(yuǎn)忘不了的臺詞“說了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程蝶衣與段小樓
蝶衣從最開始近京劇班,就與小樓有著很深厚的感情。我們可以看到許多感人的畫面:小樓受罰,黑夜冬天在院子了跪著,蝶衣則隔著窗子心疼地看著他,等小樓回來后則自己光著身子,卻把被子給小樓裹上。接著那個他們依偎在一起睡覺的場面大家一定很難忘記,蝶衣緊緊地?fù)е牵路鹋率チ怂?。而小樓對蝶衣也是身份的愛護(hù),他開始知道蝶衣不想學(xué)京戲了,那一次,他卻把蝶衣放走了,盡管他十分的不舍的。還有后來讓老板來,聽蝶衣總唱不好“我本是女嬌娥”,就用煙斗燙他,從而使蝶衣第一次唱對。
毋庸置疑,他們都是相互喜歡的,但是,小樓對蝶衣只是好兄弟一樣的感情,而蝶衣對小樓則超越了親情。由于總在戲中扮演青衣,唱的是女腔,學(xué)得是女形,久而久之,在社會及角色中,他則比較傾向于女性。對小樓,他也一直是以一個女性的角色,例如幫小樓舔傷口,給小樓畫臉譜,其親昵的動作無不體現(xiàn)出他對小樓的超出一般的感情。尤其是在出現(xiàn)了菊仙以后,他對菊仙的嫉妒和對小樓的怨恨,都很明顯的變現(xiàn)了他社會角色中女性化的特點。
程蝶衣與小癩子
小癩子給蝶衣留下的最深的印象,莫過于一句話:“等以后我成角兒了就天天吃糖葫蘆”和一個場景了“最后因為害怕被師傅毒打,而上吊自殺。”他的自殺是有準(zhǔn)備的,由于看著蝶衣被打的恐怖的場面,或許還由于他覺得成為一個角兒還要挨很多很疼的打而覺得害怕?總之,他有準(zhǔn)備的自殺了,死之前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吃的東西都急急忙忙的吞了下去。這也許是許多學(xué)京戲卻沒有成角兒的人的另一種選擇吧。夢不能成真,就只有在虛無的世界中去尋找了。
但他卻留給蝶衣一生的印象。在蝶衣成角兒后,一次入場前他聽到了冰糖葫蘆的吆喝聲,就愣住了。那時候,他想到了什么呢?小癩子的夢想?小癩子的死?或許是震驚和無奈?
程蝶衣與張公公
張公公玷污了蝶衣。成了角兒,也并不一定只是榮譽和歡樂。他們或許還不知道,開始只是拼命的向前奔,可后來等達(dá)到了目標(biāo),卻才發(fā)現(xiàn)這結(jié)果也許并不是美好的,可卻,只能接受而不能改變了。
諷刺的是,后來的新中國成立前夕,曾經(jīng)呼風(fēng)喚雨,為所欲為的太監(jiān),張公公,卻成了一個買煙的貧苦的老人,并且已經(jīng)神智不清,只知道買煙的人。他曾干過的一切,就在他的混沌中被遺忘了嗎?可是受到傷害的人,卻是一生的無法挽回的創(chuàng)痛。社會中人與人之間,一件事也許對一個人來說微乎其微,何時對另一個人來講也許是決定性的。
程蝶衣與菊仙(媽媽)
從一開始蝶衣對菊仙就充滿了敵意,嫉妒,因為她搶走了小樓,一個蝶衣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他們之間也許存在著一場戰(zhàn)斗,而蝶衣注定是失敗者。
可是,在一幕幕蝶衣與菊仙的對視中,他有對蝶衣有一定的依戀,是一種對于母親的依戀。尤其在他戒毒癮時菊仙抱著他哄他睡覺更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蝶衣從小就被媽媽送到京戲班,連媽媽的最后一眼,那個空蕩蕩的沒有人影的門,都沒有看到。因此他對母愛是渴望的。并且菊仙和蝶衣媽媽得出身一樣,都是妓女,更給他一種幻象,菊仙有著他媽媽的眾多特性,女性,潑辣,妓女。
因此他對菊仙的感情就非常的矛盾了,在敵視與依戀中徘徊。
程蝶衣與袁四爺
也許袁四爺是他的知音,在京戲方面。他在蝶衣失去小樓的最痛苦的時候,讓蝶衣產(chǎn)生了幻覺。他很欣賞蝶衣,他也給過蝶衣很多的幫助,各個方面。但小樓對他是充滿敵意的,也許是因為他對蝶衣的特殊的關(guān)照也令小樓嫉妒了?但他的命運讓小樓和蝶衣都很驚訝,一個社會上游刃有余的名流,終會遇到一種無法逍遙自在的社會。他就那么的死了,被歷史碾死了。
程蝶衣與小四
蝶衣?lián)靵砹诵∷?,在師傅死后,又收養(yǎng)了小四。他是想讓小四延續(xù)京劇的發(fā)展。可時候來,小四卻無情的將蝶衣打下了地獄。他搶占了蝶衣的上臺的機(jī)會,他搶占了虞姬的角色。而對于蝶衣,一個把京劇視為生命,甚至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如果連京戲都被剝奪了,那他還能剩下什么呢?
程蝶衣與京戲(師傅)
師傅把蝶衣領(lǐng)進(jìn)了京劇的世界,一個嚴(yán)厲的,傳統(tǒng)的,卻對京劇充滿理解的師傅,他最終在唱京劇時倒下了,辭世了。無疑,他給了蝶衣很大的影響。蝶衣慢慢的從只知其聲,其形,到了解其中的精粹,最終把其視為生命。他在表演時非常的入境,常到達(dá)一種與戲中的人物和一的境界。那種潛心投入的表演,一切外在的喧鬧和煩擾都不能夠影響。
程蝶衣與時代(清末,侵華,民國,新中國初期,“”,之后)
一個動蕩的年代,人們的思想也是非?;艁y的,不確定的。連國家,民族,你都不能確信,你就更不能確信任何其他的一切了。人們仿佛都是漂浮在空氣中的,沒有根基。善于生活的人也不一定能夠生(比如袁四爺),懂得人生常識的人也不一定能夠生,(比如菊仙)。
清末,百姓,戲子,被動得像旗子一樣受封建殘余的玩弄,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日寇來了,無辜的人們的姓名也不能幸免?;蛟S藝術(shù)能夠無國界,可是輿論卻不能夠接受,民族感情不能接受。
民國呢,仍然是動蕩不安,隨時都回發(fā)生變動。
短暫的新中國初期,對于京劇形式的變形,蝶衣很難接受,畢竟,那不是他心中的京劇的印象。可是他不能決定一切,因為時間的車輪在不停的轉(zhuǎn)著。
他一直都在唱著,不管是哪一個時期,或許,每個時期都需要藝術(shù)。藝術(shù)沒有時間性??墒?,在這其中蝶衣總要時不時地受到外界的干擾,政治,一個無聊的卻無法避免的東西,在藝術(shù)前進(jìn)的道路上灑滿了圖釘。
“”來了,一切真的都顛覆了?革文化的命,對文化進(jìn)行批判,打破固有的一切文化。或許如果這只在學(xué)術(shù)界進(jìn)行,只是行而上的批判是好的,可是當(dāng)權(quán)力掌握在了不成熟的頭腦發(fā)熱的人的手中,也許就變味了。沒有了文化,沒有了標(biāo)準(zhǔn),沒有了歷史,每個人都可以是他想是的了,最終,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程蝶衣與死
蝶衣真的累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輝煌與動蕩,得到,失去,又得到。最終,他選擇了在戲中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一生都無法把握住自己,一生都宿命的漂泊,終在死亡這件事上他做了自己的主人。一幅完美的畫面——霸王別姬,永不能重演了。留下了孤零零的楚霸王,人生,也許真的只是一場戲。愛,別,離,怨,憎,恚,總得有一個苦澀的結(jié)局來收場。
程蝶衣與張國榮
虞姬死了,呈蝶衣死了,張國榮死了。戲里戲外,真真假假,可是,結(jié)果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