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走進國學大師作文800字
關于走進國學大師作文800字
何謂國學?何謂大師?何謂境界?一國之學乃國學,大家之師乃大師,無境之界方乃最高的境界也。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文章,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國學大師(一)
何謂國學?何謂大師?何謂境界?一國之學乃國學,大家之師乃大師,無境之界方乃最高的境界也。一個人文化精神境界的深度決定的人生的最終高度,也只有這種追求境界的人才能扎根國學,看似無形卻有形地影響著世界,成為大家之師。
曾看過這么一個故事:一個和尚在得道前劈柴、挑水、念經(jīng),得道后還是劈柴、挑水、念經(jīng)。于是就有人不解,問和尚:“你這有什么區(qū)別嗎,何為得道呢?”和尚說;“得道前我劈材時想著挑水,挑水時又想著念經(jīng),一樣也做不好;現(xiàn)在我劈柴時就只想把柴劈好,挑水時就只想把水挑好,念經(jīng)時就一心一意念經(jīng),所以不同的是心情。”正是多了這一份心情,和尚得道了。真正的大師追求的是境界,是內(nèi)心的一種素養(yǎng),由里及表。虛偽的大師追求的是形式,是外在的一種華麗,有表卻無里。
百家講壇上那一位位自稱國學大師的人物在講壇上講得口沫橫飛,生怕國人不知其平生所學,狠不得把中國五千年光輝歲月重頭再講。其實他們算不上真正的國學大師,他們只是對中國歷史研究透徹一些罷了,沒有崇高的精神境界,是沒有資格自稱大師的!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論人生三境界:古今成大事業(yè),大學問者,必經(jīng)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西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也。這是一個非經(jīng)不可的過程,但此三境界并不代表最終的境界,因為境界沒有最終,只有在追求中不斷完善。
大道至簡,寧靜致遠,生活中的身邊小事簡單平凡,但內(nèi)心可以在寧靜之中悟出人生真諦,豐富自己的吶內(nèi)心世界。炯炯目光,透過千年塵封,看到事物最真實的本質(zhì)。平庸的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虛偽的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真正的智者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唯一的區(qū)別是:心情不同,境界不同。這是一種內(nèi)在的修行,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伯牙絕弦謝知音正是因為鐘子期無需言卻能洞穿伯牙的內(nèi)心,達到一種共同的境界,達成共鳴,高山流水宛如天成。
文人的精神境界是高深莫測,至高無上的,活在自己的精神境界卻凈化著世界的污濁。梭羅在瓦爾登湖邊搭起一座木屋,過起自耕自食的生活。“我生在何處,我為何而活”是他所思考的問題,他的思想就像湖水般純潔透明,像山林般茂密深邃。這才是大師所應追求的境界,沒有工業(yè)社會帶來的污染,有的是大自然給人的澄清空氣。
國學大師(二)
境界無止境,立足國學之根本,永遠追求才是大師之風范。
國學大師錢穆,不僅學問淵博,而且一生著述豐厚,但頗令人遺憾的是,卻沒留下一本有關中國文學史的專著。好在他的學生葉龍將錢穆生前講述文學史的筆記,一直珍藏至今,并整理出閃耀著錢穆智慧光華的《中國文學史》力作。同為江浙人的葉龍,熟悉錢穆的無錫國語,又學過速記,加之在聽錢穆課時,所做筆記極為認真詳實,總是力求不遺漏一個字。這為校訂和整理錢穆的講義,提供了堅實的基礎。1949年,錢穆流落香港,與唐君毅、張丕介等人一起創(chuàng)辦了新亞書院,目的是要“替中國文化講些公平的話”。“在新亞書院,錢先生開過兩次《中國文學史》課程,從中國文學的起源,一直講到清末章回小說,自成一套完成的體系。”但因亂世流離加之校務冗忙,講稿并未能整理成書。值得慶幸的是,葉龍保存了當時所記的筆記,書中保留了錢穆先生授課中最鮮活的口語表達,也留存了許多神來之筆。全書31章,從詩經(jīng)一直講至明清章回小說,貫穿中國古代文學的整體脈絡。和其他文學史更注重嚴謹不同,錢穆評價名家往往是個性十足,有著他獨到的見解。比如,他評價孔子,既精準到位,又幽默風趣,贊譽他為“一間百貨公司,貨真而價實”。他點評歷代文人,也往往把文人墨客的個性與當時的時代背景聯(lián)系在一起,比如,他評述說陶淵明性格如虎,其詩更為可愛。王維是居士,杜甫是讀書人,李白則是喜歡講神仙、武俠的江湖術士,屬于下層社會。不僅如此,錢穆還把“知人論世”作為評價中國文學史的重要標準,認為作者為人的價值比作品更重要。對唐代韓愈的贊譽,錢穆的見解同樣令人耳目一新。他說:“退之之文變化無窮。”他認為,韓愈所創(chuàng)的“贈序”散文,顯然是以詩為文,其文章可稱為散文詩,是純文學的,文中的情味,非議論,亦非奏議、碑志,是無韻的散文詩,是韓愈獨創(chuàng)的詩體散文,是抒情文。錢穆由此分析說,散文在中國純文學中地位崇高,其功當首推韓愈。錢穆對于《紅樓夢》的評價,則大膽而新奇,顯示出他獨特的治學思考。首先,他充分肯定了曹雪芹在行文落筆時“描寫十分細膩”,但對他苦心孤詣狀態(tài)下創(chuàng)作出來的《紅樓夢》,卻表示了質(zhì)疑。錢穆認為《紅樓夢》“僅描寫當時滿洲人家庭之腐敗墮落,有感慨,無寄托。”據(jù)此,錢穆亮出了自己鮮明的觀點,他認為,《紅樓夢》“是閉門寫作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事情少,是文勝于事”,并認為其成就不如《水滸傳》。談及魯迅,錢穆的看法,更令人稱奇。他說:“魯迅罵人的文章,對青年人的影響很大……其《吶喊》集中的小說寫得很好,中國近數(shù)十年來一直搞純文學的,可說只有魯迅一人。”即便是對《吶喊》的贊許,錢穆的著眼點也頗與眾不同,他認為魯迅最好的文章是他的小品。“像他的《吶喊》之類,和西方小說不同,還是中國小品文傳統(tǒng)。”《中國文學史》烙上了錢穆鮮明的人文個性,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陳平原說:“在我看來,每個從事文學研究的好的學者,都應該在心中或口頭有一部自己的文學史。”他不欣賞思想上大一統(tǒng)或追求發(fā)行量的通用教材,而更喜歡錢穆這樣“自作主張”的文學史。在學界看來,該書并不是理想的“文學史”,并沒有嚴謹?shù)娇捎米鹘炭茣?,但好處恰恰在于它活潑、親切,可以作為導讀、助讀,點燃許多人對中國文學的興趣。
國學大師(三)
1925年,清華發(fā)生了一件對中國學術影響深遠的大事:成立了“清華國學研究院”。研究院的宗旨是用現(xiàn)代科學的方法整理國故,培養(yǎng)“以著述為畢生事業(yè)”的國學人才。當時的清華是個留美預備學校,留美預備學校來辦國學院,這本身就是要吸收西學來建設自己的文化。
新成立的國學研究院有四大導師:第一位是開創(chuàng)用甲骨文研究殷商史的王國維;第二位是戊戌變法的核心人物,著述等身的梁啟超;第三位是從哈佛大學回來的著名語言學家趙元任。三位導師性格各異,但都大名鼎鼎。而四大導師中最晚到校的陳寅恪,在當時并不出名。
陳寅恪出任研究院的導師,一說是國學研究院主任吳宓所推薦,他因為了解陳寅恪的博學而推崇備至;還有一說是梁啟超提名的,據(jù)說梁啟超為了推薦陳寅恪,還曾與清華校長有過一番舌戰(zhàn)。校長說,陳寅恪一無大部頭的著作,二無博士學位,國學研究院的導師,怎么能連這些都沒有呢?梁啟超說:“沒有學銜,沒有著作,就不能當國學院的教授啊?我梁啟超雖然是著作等身,但是我的著作加到一起,也沒有陳先生三百字有價值。”梁啟超還說:“這樣的人如果不請回來就被外國的大學請去了。”清華的校長最終怎么做出決定的,無從考證。但事實是,遠在德國游學的陳寅恪接到國學院導師的聘書時,剛剛年滿36歲。
一年后,陳寅恪的身影出現(xiàn)在清華園里。他很幽默。因為四大導師中的梁啟超是“南海圣人”康有為的弟子,王國維是末代皇帝的讀書顧問,于是陳寅恪就給學生們送了一副對聯(lián):“南海圣人再傳弟子,大清皇帝同學少年”。
令師生們驚嘆的是陳寅恪的博學。他在課堂上講授的學問貫通中西,他在課余分析各國文字的演變,竟把葡萄酒原產(chǎn)何地,流傳何處的脈絡,給學生講述得一清二楚。他上課時,連清華的教授們也常來聽。有人稱他為“活字典”,也有人稱他是“教授的教授”。
當時,馮友蘭先生是大學者,名氣比陳寅恪響亮得多,但馮友蘭在陳寅恪面前也是畢恭畢敬、以學生自居,這連當時的學生們都能感覺到。
當年的華北學術界分成兩派,一派是本國培養(yǎng)的學者,另一派是有留學經(jīng)歷的。本土派認為,洋派不懂國情,你的學問再高,也是隔靴搔癢,解決不了中國問題。留洋派就覺得本土派太迂腐,眼光太狹,不掌握現(xiàn)代化的工具,因而兩派互相瞧不起。但不管是哪一派,誰都不敢瞧不起陳寅恪,這在學術界堪稱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