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與科學的論文(2)
哲學與科學的論文
哲學與科學的論文篇二
摘要:將通過科學展開的方式: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基于科學的檢驗蘊涵與隱喻,對作為科學認知主體的“主體”與存在哲學的“此在”進行理論調和,讓科學與存在哲學在人的意義上握手言和。
關鍵詞:主體 此在 檢驗蘊涵 隱喻
中圖分類號:B01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3973(2010)09―182-02
1、科學與存在哲學調和的理論可能性分析
科學技術給我們帶來巨大物質財富的同時,也為我們帶來了許多的負面影響,隨著這些負面影響的擴大,已經(jīng)威脅到人類的生存,面對這樣的危險境地,我們應該何去何從?
來自西方世界的反科學思潮一浪高過一浪,而反科學思潮又集中體現(xiàn)在對技術的反對上。我們應該冷靜思考,理性剖析,既不應該一味辯護,對反科學思潮采取強烈的排斥態(tài)度,也不應該盲目迎合,轉向對科學的無情批判。用海德格爾的話來說,我們應該“沉思”,去“思”,“一切皆取決于我們對此升起的思索,并且在追思中守護這種升起。”“沉思需要這種鼓勵,但不是為了應付偶然的困境或為了粉碎對思的敵意。”通過思考,我們可以看到所有的辯護與批判指向的都是科學本身,也就是說,正是因為科學的存在,對科學辯護與批判也才可能存在,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與其將精力集中于對反科學思潮的反駁,不如借助反科學思潮的對科學的反思,重新面向科學本身,彌補科學自身的不足,進而使得科學更好的存在。
無論是建立在傳統(tǒng)形而上學傳統(tǒng)下的科學,還是海德格爾的存在哲學,最終指向的還是人類自身,在存在哲學中,海德格爾將其稱之為“此在”。也就是說無論批判或是辯護,大家最終的目標是一致的:如何能夠讓人類更幸福的生存。據(jù)此,本文將從存在哲學的領域對科學的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進行存在哲學的沉思,實現(xiàn)作為科學認知主體的人與存在哲學的“此在”的調和,讓科學與存在哲學在人的意義上握手言和。
在溝通具有可能性的前提下,如果單單只是對“科學”這兩個字進行的分析,一顯得的抽象,二顯得過于單薄。無論是科學的具體展開過程中,還是作為理論成果的科學,都體現(xiàn)著科學的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可以說,科學的具體展開過程與科學成果,就是科學創(chuàng)新與繼承的體現(xiàn)與結果。因此,本文將對科學的分析,定位為對科學的繼承性與創(chuàng)新性的分析。
2、從科學的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到檢驗蘊涵與隱喻的理論過渡
“在我們的語言中,踏上一條由事實本身出發(fā)而選擇的征途叫作sinnen,即:沉思(sinnen)。沉思的本質在于:探討意義(Sinn)。這意味著比單純意識到某物更多的東西。如果我們只是有意識,那么我們還沒有在沉思。沉思比這更多。它是對可問之物的泰然處之(Gelassenheit)。”海德格爾告訴我們面對科技的負面效應,我們應該對它進行沉思,而不是盲目的遵從。
沒有作為科學存在狀態(tài)的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科學對存在的把握就無法展開,也就不可能會從哲學中成型出作為把握存在的一種方式的科學,更不可能形成科學自身的演繹變化。“在海德格爾看來,理論知識只是此在(Dasein)在世(in-der-welt-sein)的一種特殊模式……此在最基本的存在模式在于此在對世界中存在者的牽掛(Besorgen)”當實證性的科學理論成為牽掛的存在狀態(tài),也就暗示著科學作為此在在世的一種特殊模式的誕生,從思辨性的哲學的牽掛的存在狀態(tài)到實證性的科學理論的牽掛的存在狀態(tài)這一個過程中,充分顯現(xiàn)了作為科學存在狀態(tài)的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也正是由于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的顯現(xiàn),使得科學成為此在在世的一種特殊模式得到顯現(xiàn)。
此在的基本存在結構是在世,而在世的存在狀態(tài)是煩。此在的存在有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或環(huán)節(jié),它們構成一個統(tǒng)一的結構整體,這個結構整體即是煩??茖W理論知識作為此在(Das-ein)在世(in-der-welt-sein)的一種特殊表現(xiàn)形式,其基本存在結構仍然是在世,這種此在在世的特殊表現(xiàn)形式歸屬于在世的存在狀態(tài)煩的整體性結構中的一種特殊表現(xiàn)形式或環(huán)節(jié),這樣作為在世存在狀態(tài)煩的一種特殊表現(xiàn)形式或環(huán)節(jié)的此在,即作為科學理論知識的此在的在世存在狀態(tài)是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其本質存在狀態(tài)仍然是煩。而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的展開狀態(tài)是通過科學的實證性,更具體的說是隱喻與檢驗蘊涵來現(xiàn)身和領悟的,只有揭示了隱喻與檢驗蘊涵,才能揭示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的存在。這時才能使作為科學理論的此在與存在融為一體,在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的不斷涌現(xiàn)中,實現(xiàn)作為認知行為層面上的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的顯現(xiàn)。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才成為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本身。正是由于隱喻與檢驗蘊涵,才使得創(chuàng)新屬性與繼承屬性的存在得以被揭示,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對科學而言才成為可能。
在存在哲學領域下,通過對科學的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的分析,問題交到了檢驗蘊涵與隱喻的手里,接下來,本文將基于檢驗蘊涵與隱喻對傳統(tǒng)形而上學與存在哲學進行調和,實現(xiàn)科學與存在哲學握手言和。
3、科學與存在哲學的理論調和
檢驗蘊涵:“如果H則I,這里I是描述被預期的可觀察現(xiàn)象和陳述句。讓我們說I是由H推出的或被H所蘊涵的;讓我們稱I為假說H的檢驗蘊涵(tesl implication of hypolhesjs)”所謂檢驗蘊涵,是從一個科學假說中推導出來的可被用來實驗檢驗的可觀察現(xiàn)象和陳述句,它是被這個假說所蘊涵的。
隱喻:“英文詞“melaphor”(隱喻)首現(xiàn)于16世紀,來自古希臘動詞“metapherein”,其最為基本的內涵是表示一種意義的轉換或轉移。”。“隱喻的本質是根據(jù)甲事物來理解和體驗乙事物。”在這里,隱喻不再是一種表達方式,而是一種概念化方式。隱喻通過人類的認知和推理將一個概念域系統(tǒng)地,對應地映合到另一個概念域。這就把隱喻上升到人類認知高度來認識,并以此來解釋人類概念的形成,思維的過程,認知的發(fā)展,行為的依據(jù)。
“海德格爾明確地說:“只有當此在存在著時,牛頓定理,矛盾原理以及任何其他真理才是真的。在有此在以前沒有真理;在不再有此在之后也不會有真理。”“這種把真理看做純粹以個人對自己的存在的領會為轉移的觀點,必然導致真理上的主觀主義。”。本文以為不然。這句話應該從另一個角度來理解,即正是在有此在以前沒有真理:在不再有此在之后也不會有真理這個意義上,存在哲學彌補了主客二元對立帶來的人的認知的局限性,賜予了人對存在無限的認知可能性。對于這個觀點,本文認為應該審度的分析,我們應該在真理的主觀主義賜予人對存在(真理)認知的無限可能性的基點上,回過頭來,以存在為基礎,認為存在本身就是真理。這就一方面保證了真理的客觀性,同時認可了人對真理認識的無限可能性。
如果我們沿著以主客二元論為學特征的傳統(tǒng)形而之路,繼續(xù)分析科學的創(chuàng)新性與繼承性的根源,那我們只能追溯到作為一種認知方式的科學的局限性,這個局限性體現(xiàn)為科學
的否證性,核心問題則是科學的真理性問題。若進一步追問。作為一種認知方式的科學為什么會存在局限性?從主客二元論的立場來分析,科學之所以具有局限性,是因為它只是一種人的認知方式方式,即認識的主體是與對象化的客體相對立的主體性的人。
這里的主體性的人來源于笛卡爾二元論建立后帶來的認識論轉向。“笛卡爾把“我思故我在”作為其方法論的第一原理,這為近代哲學中的主體性形而上學原則奠定了基礎”。“直到笛卡爾時代,任何一個自為地現(xiàn)存物都被看作‘主體’;但現(xiàn)在,‘我’成了別具一格的主體,其他的物都根據(jù)‘我’這個主體才作為其本身而得到規(guī)定……物本身成了‘客體’。”P882“然而,由于作為主體的‘我“從存在論上被規(guī)定為物’,以之作為出發(fā)點的認知方法必然不能揭示,反而會遮蔽存在的意義。”只要認識的主體是與對象化的客體相對立的主體性的人,那這種認識方式就一定存在著局限性,因為“我”作為別具一格的主體本身就具有局限性,本文指的這種局限性說的是人的體質方面的局限性,即:僅僅依靠人自身的視神經(jīng)系統(tǒng)。是根本不可能看到原子,分子的。如果在這種認知局限性的限制下,人依舊以科學的力量妄圖認識一切真理是不可能的。
面對如此只能通過人的進化才能彌補的局限性,“我”又為什么能那么肯定理論實體:分子與原子,甚至電子的存在?海德格爾認為:“其它的物都根據(jù)‘我’這個主體才作為其本身而得到規(guī)定。因為它們――在數(shù)學上――只有通過與最高原理及其‘主體’(我)的因果說明關系才獲得它們的物性。”按照海德格爾的說法,分子,原子,電子這些超出人眼所能及的微觀粒子之所以存在,是因為符合在數(shù)學理論上的因果關系的一致性,因此它們是存在的。按照海德格爾這條路走下去,我們可以繼續(xù)追問,為什么理論上的因果一致性就一定等于“物自體”世界的一致性,再追問便會陷入到“休謨問題”的泥潭里,最后我們只能說,科學本身是一種信仰。這是本文不希望看到的答案。海德格爾在對物性進行定義的時候。忽略了特屬于科學假設的檢驗蘊涵。并不是所有在數(shù)學理論上因果一致的物體就一定是存在,它必須具有檢驗蘊涵才可能存在,這也便是科學假說下的物體最真實的地方。
可是檢驗蘊涵始終是來源于H的,即科學假說??茖W假說中涉及到的新概念,不可能憑空出世,或者斷裂般的出現(xiàn),這本身也不符合檢驗蘊涵的要求。一個新概念,新假說的誕生,只可能建立在舊概念的基礎之上,并且通過舊概念,建立對應規(guī)則,實現(xiàn)檢驗蘊涵。既然新概念的出現(xiàn)不是斷裂般出現(xiàn),而是具有連續(xù)性,也就是說存在這樣一個矛盾:一個概念怎么可能既新也舊呢?科學要想達到這樣的可能,就必須借助隱喻這樣一個工具。這個工具,體現(xiàn)了“此在”的無限可能性。
“我們可以用簡單扼要的一句話來陳述科學的本質。這句話便是:科學是現(xiàn)實之物的理論,”這里的科學理論可以理解為對現(xiàn)實之物的隱喻,類似的,在存在哲學中,存在本身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存在沒有現(xiàn)實的,獨特的規(guī)律性和本質,不能給它下定義。揭示它的途徑也只能是通過對各種對存在的沉思與解釋學方法,這在本質上都可以理解為是對存在的一種隱喻,通過隱喻我們是可以實現(xiàn)理論與現(xiàn)實之物本質上相互接近的,在存在哲學中,隱喻的實現(xiàn)方式是沉思。而隱喻在科學中是能夠通過檢驗蘊涵保障其客觀性的。
我們應該破浪于沉思,而不是被沉思所淹沒,僅僅沉思,最后的結果只會是虛無。我們不僅要學會沉思,更要懂得如何讓沉思之光普照進現(xiàn)實,通過不斷的沉浮去理解存在。只有在檢驗蘊涵的保證下,借助隱喻,我們才能夠最大程度的釋放沉思的力量,進而不斷的去揭示存在。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讓科學與存在哲學握手言和的橄欖枝:科學包容隱喻這一塊綠地,為詩意找到一個棲居地,存在哲學放下虛無的哀傷與沉思,用檢驗蘊涵托起存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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