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大全精選文本
短篇鬼故事大全精選文本
許多靈異小說或恐怖電影中常有校園鬼故事情節(jié)。其實這些素材都來自民間傳說,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短篇鬼故事大全精選文本。
短篇鬼故事大全精選文本1:不放手
結(jié)婚前一晚,她的未婚夫被暗戀他的女子投毒謀殺了。她一下子從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變成了活著的最不幸的人。
好不容易從悲傷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切卻還都是脫軌的。那之后,無論她做什么,都不順。
尤其是情路。
后來遇到的男人,都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或是過度敏感的第六感而離開她。
她失落了一次又一次,終于有人告訴她,她沒有桃花運的原因,是她身邊不干凈。
不干凈?是有東西跟著她嗎?除了死去的未婚夫,還有誰會這么執(zhí)著?
他是放不開手嗎?
他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些歲月積攢的快樂,足夠她感懷一生。所以有時候她禁不住懷疑,是不是前半生把好運氣都用完了,后半生要守著寥落的回憶度日。
她漸漸地接受了無人陪伴的日子,有時甚至刻意制造孤獨。她拼命地想感受他的存在,自言自語地說話,呵呵傻笑,向逝去的他訴說愛與思念。
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會哭著求他給她一點提示,提示他還在她身邊,沒有離開她。這個時候一些奇怪的事就會發(fā)生,她就又靜下心來,老老實實地獨身。
扭曲的戀情終于讓她得了抑郁癥。她卻執(zhí)拗地不肯去瞧心理醫(yī)生。她的狀況越來越嚴重,甚至漸漸出現(xiàn)幻覺,他的形象在眼前豐滿起來,從初始的輪廓到之后的顰笑。
所有人都說她瘋了,她卻執(zhí)拗地堅持,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他,終于冒著重重的風險,讓她得見。
在別人眼里,她的偏執(zhí)與不正常越發(fā)嚴重。這女人完全被自己的想象逼到了死角,像是吸毒,若不再強制戒斷,恐怕這輩子再也當不成個正常人。
她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被迫接受治療。最終她痊愈了,因為眼前的他卻再也不見了。
可是她知道他還在,因為那些稀奇古怪的小事情還在,一樁樁倒霉事,夜半驚醒身子都也不能動,無論何時何處,自己都像是被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迫到不能呼吸。
她想再見到他,所以千方百計尋到了一個修成半吊子的陰陽師。
陰陽師一眼就瞧出她不對:“你身邊不干凈,有東西?!?/p>
她淡然笑著點頭:“我知道,是我的未婚夫,自從他去世我就感覺到不對,我曾經(jīng)看到過他,現(xiàn)在看不見了,我想讓他再出現(xiàn)?!?/p>
“你未婚夫死了多久了?”
“十年?!?/p>
陰陽師皺起眉頭,搖頭評論:“跟在愛侶身邊的魑魅魍魎雖有,卻沒有一追就是十年的。依照我的經(jīng)驗,愛戀遠沒有怨念那么好支撐。”
她微微有些愣:“您是說,他怨念我嗎?”
陰陽師瞇起眼仔細看了看,輕輕嘆了口氣,對她說:“暗室里就一面陰陽鏡,你要是想看就去看吧,看了再判斷我說的對不對。”
女子滿心激動地去了,直到視覺適應(yīng)黑暗的她,顫抖著打開進門前陰陽師交給她的手電筒。
原來——
鏡子里半側(cè)身站在她身后的,是一個穿著婚紗,七孔流血的女子,正用滿是怨恨的眼神,冷笑著看她。
短篇鬼故事大全精選文本2:噩夢
1
最近我一直在做噩夢。我是個夜貓子,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每天凌晨都是我最活躍的時候。但是這幾天,我仍舊很晚才睡,不過卻有了原因——我每晚都會夢到很恐怖的東西。
這件事還得從我夢到的那個電話號碼開始講起,雖然它是一個夢,但是它卻真實發(fā)生了,以一個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方式。
開始的時候我只看到了白色的石板路,眼前數(shù)米外僅有一個十字路口,不見藍天,不見景物,唯有一片空白。陽光刺眼,空氣炙熱。我穿著漆黑的外衣,手里攥著一面鏡子,呆呆的從鏡子里看著后方正與我背道而馳的陸明??赡苁沁@無聲的空間讓我恐懼,我開始沖著鏡子急切呼喚陸明,然后退著向他跑去。
我開始邊退著跑邊大聲的叫,四周一片不真實的靜寂,可是不論我怎么加速,陸明和我之間的局里都不曾減少過。突然,手機來電鈴聲將我震回,我怕追丟陸明,一直無視瘋狂尖叫的鈴聲。可鈴聲還在不死心的想著,我不耐煩的將手機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未知號碼。
為了確定我讀了三遍:“136!!!”
平時我是不接未知號碼的,但是夢中的我不知為何,急切的按下了接聽鍵,“喂!”我只聽到自己心煩意亂的呼吸聲,和電波的“沙沙”聲。
就在我以為對方就要開口時,那一瞬間我聽到了家里電話的鈴聲,一下子驚醒??墒俏疫€沒來得急接電話,鈴聲就停止了,我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甚至腦海里還清醒的記得那個電話號碼。我后背有些涼颼颼的,趕緊用手機撥通了陸明的電話,還好他沒兩下便接了起來。
“陸明,我做了個很詭異的夢!”我迫不及待的和他說了這件事。
“就是個夢,你那么在乎干嘛?!标懨鞯目跉饴犞芊笱?。
“不僅僅是個夢,那個手機號碼我現(xiàn)在還記得,萬一是個地獄來電!”我的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
“OK,那我晚上的時候陪你打回去。”
掛了電話,我就坐到了電腦前,把那個號碼記在通訊錄里,然后開始寫新故事的大綱。沒錯,我是一個沒啥名氣的寫手,但是有些不同的是,我只寫懸疑恐怖的故事,而且大都源自于生活。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陸明果然打來了電話:“等十二點我們再一起給他打回去,看看有沒有人接,誰接通了我們再說。”
沒過一會兒就十二點了,我們掛斷了電話,我猶猶豫豫的按下了那串數(shù)字,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些熟悉。不過那些胡思亂想讓我有了些懼意,我開始覺得不要亂試這些詭異的東西。我連忙給陸明打電話,不過顯示為正在通話。我知道陸明肯定是在嘗試撥通,咬了咬牙,我按下了通話鍵。
“這是個空號!空號!空號!!!”我在頭腦里默默的念著,心臟也開始咚咚咚的跳起來。
可是天不遂人愿,電話居然接通了!甚至連響都沒有響一下,因為我又聽到了那熟悉的“沙沙”聲。我甚至都還沒想好說什么,萬一是個普通人,那我這樣豈不是很打擾人家。
“喂?!蔽以囂叫缘恼f了一句,然后就迎來了漫長的等待,電話那頭給我的唯有一片靜寂。
過了一會兒,我簡直怕有什么從電話里跑出來,而且雞皮疙瘩爬了我一身。那種冰冷的氣息仿佛透過電話流進我耳朵里,讓我喘不過氣。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我以為他下一秒就要開口的瞬間,我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斷,又突突的響起,我嚇一跳,還好是陸明。
“喂,慧?你怎么這么久占線?不會是打通了吧?”陸明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你那邊呢?通了么?”我立刻反問他。
“沒有啊,顯示的是關(guān)機?你那邊通了?你別嚇我啊!”陸明的聲音漸漸大起來。
“通了。不過對方?jīng)]有說話?!蔽以囍綇?fù)自己,陸明的聲音給了我安全感。
“一定是惡作劇電話,你別當真,早點睡!”陸明不放心的囑咐我。
我安慰了他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不過還是感覺那種帶有冰冷氣流的感覺一直在往我耳朵里鉆。
我也是怕了,趕緊上了床,把大燈和電視都打開,捂緊了輩子緊緊閉上了眼。我左想右想覺得害怕,在床上掙扎了很久才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是的,又進入了一個“夢鄉(xiāng)”。
這次的夢更加的不可思議了,我一下子回到了童年,站在一條明亮的古磚路上,身后不遠處有一個古色古香的八角亭,被亭內(nèi)上方懸掛的一盞明燈照的通亮,古磚路旁是明亮的路燈,照的周圍的景色有些模糊。這是在一片森林中,古磚路兩旁是黑烏烏的叢林,就在這荒涼的古道上,一位胡須拖地的蒼顏白發(fā)老者站在我面前,遞給我一根烏木色手杖,上面布滿了復(fù)雜的紋路。我接過手杖,沉甸甸的質(zhì)感和冰冷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哆嗦。
老者開口,聲音如同撕裂的帛,尖銳而又顫抖。他告訴我,在古磚路上一邊走,一邊將手杖放在身前敲擊地面,這森林里所有的鬼怪便會跟隨在你身后。但是你千萬不要回頭,否則你講永遠這樣走下去。
我想了想,這場景和百鬼夜行有些像,便開始敲擊前行。一步一步,我走到了一扇門前,是用宣紙糊出的木門,黑黢黢的看不出里面的景色。我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門。
里面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一間普通的屋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雕花木圓桌和兩把圓凳。一個女人安靜的坐在那里,手在桌子上擺弄著什么東西。我走進一看,坐在那里的居然是我年輕時候的奶奶,我只在照片里看到過她年輕時的樣子,優(yōu)雅,美麗。
奶奶指了一下空著的凳子,我上前坐了下去,近距離看奶奶手里的東西,是一副牌,像是塔羅牌的樣子。奶奶不再理我,獨自擺弄手中的牌。她先把所有的牌歸攏在一起,然后隔一張拿出一張,擺在自己面前,剩下的擺在我的面前,呈孔雀開屏狀。我覺得很好奇,聚精會神的看著。就在這沉默的氣氛中,我忽然感覺到有誰在注視我,一雙眼睛,在我看不到的黑暗處。我四處張望,開始感覺汗流浹背,溫度仿佛一下子升高很多。
“七分鐘?!蹦棠毯鋈粡埧?,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嚇了一跳,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奶奶,奶奶正在看著牌面,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所有的牌都亂了順序,牌面上的人物形態(tài)迥異,仿佛編制成了一個故事,我努力去看清他們的形態(tài)表情。
突然奶奶大喝一聲“你在看什么!”
一瞬間溫度仿佛又降到了零下,我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抬頭,卻控制不了面部猙獰的尖叫起來。
我看到,奶奶的肩膀上,趴著一個鬼!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這種東西,但是夢中的我腦海里只有這個想法,因為它像一團黑色的霧,雖然是只有上半身的人形,卻在頭部只有一張嘴,厚厚撅起的紅唇,口中如同一汪黑洞洞的水潭,仿佛要將我吸進去。
奶奶就那樣憤怒的看著我,然后我就被鬧鐘叫醒了。
起床后我一時緩不過來,感覺睡衣已經(jīng)被汗弄濕,頭發(fā)里全部是嚇出的汗,頭皮還是發(fā)麻的。我趕緊起床去沖了一個澡,反復(fù)回味著這個夢,我不明白奶奶說的“七分鐘”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聯(lián)想起前天夢到的手機號,我感到很恐懼。
洗完澡我坐在沙發(fā)上還是控制不了的回想夢中發(fā)生的事,一幕幕過電影的從腦海飄過,在回憶起那個黑影時,我的心臟又控制不了的狂跳,太真實,所以才可怕。
頭一次感覺一個人住有些空曠寂寞,我打開電視,依舊是午夜無聊的肥皂劇。
我躺在沙發(fā)上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我沒有被嚇醒。平時如果夢到可怕的東西,我都會在午夜被驚醒,所以不會夢到接下來的事情。可是這兩次,我都是完整的體會到了恐懼的撲面而來,而且每次叫醒我的都是外界的東西,讓我有一種自己醒不過來的感覺。
也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也許是每天想恐怖的劇情讓我自己都開始被恐怖的夢境縈繞,再或者我換個地方睡覺就好多了。我這樣安慰著自己,打算今晚睡在沙發(fā)上。
依舊是在胡思亂想中我感覺思想漸漸飄渺,終于睡著了。這次沒有做夢,但是我被一陣落地窗推動的聲音吵醒,朦朧中我以為是幻聽,還為打擾了今夜如此舒適的睡眠而些微不滿,翻了個身打算繼續(xù)睡。直到我聽到了又一陣落地窗推動的聲音,讓我徹底驚醒了過來。黑暗中我不敢睜眼,眼皮都在顫動,聯(lián)系剛才聽到的聲音,仿佛是有人將落地窗推開,然后走進來又關(guān)上。我嚇得一動不動,全身的毛孔全都緊緊縮了起來,我不確定是否真的有人,但是恐懼一波一波襲來,讓我在靜謐中模糊的聽到有腳步的聲音。我更加緊張,簡直不知所措。就在這時,我感覺枕頭被按下去了,但是馬上又恢復(fù)原樣,我的心臟簡直要跳出來。不知是不是第六感的直覺,我感覺有人按了我的枕頭走過去了,然后一切就全都靜下來了,一點聲音也沒了。
我就這樣全身僵硬的躺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再也躺不住了,我側(cè)身看了眼墻上的表,已經(jīng)四點半多,夏季悶熱的夜也已經(jīng)漸漸露出白晝的光芒。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摔下去,然后跑去開燈,我環(huán)顧全屋,沒有感覺有任何的變化。我壯著膽子以及帶著巨大的好奇,拿起菜刀,走到每一個房間,打開每一個柜子,甚至是書桌,想看看少了什么東西,或者是那個“人”還在不在。不過如我所料,屋子里沒有任何的變動,甚至連有人活動過的痕跡都沒有,更別提有什么“人”了??墒欠块g的門一直沒有被打開的痕跡,而我又非??隙ㄓ小叭恕边M來過,難道說,“他”還在這個屋里?
想到這里,我整個人毛骨悚然,我立刻打開了所有的燈,開了電視,電腦,音響,放著大聲的搖滾樂,整個人縮在被子里盲目的看著四周。我忍不住給母親打了電話。
響了很久電話才接起,母親明顯剛睡醒帶著鼻音卻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母親連忙焦急的問我怎么了,我抽泣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和母親講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母親是個迷信的人,她聽后非常緊張,連忙問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想了想說沒有,母親便拿我寫恐怖小說的愛好開涮,指責我不要去觸碰那些鬼神的故事,但是卻又安慰我,同時讓我去朋友家住兩天。在母親的關(guān)懷和指責中我漸漸感覺氣順了很多,掛了母親的電話,我又給陸明打了電話。
同樣是很久才接,陸明接通了還沒來得急說什么,就被我的哭聲嚇了一跳,他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我說馬上來我家接我,讓我準備一下最近的生活用品,去他家住幾天。我聽后心里有了底,連忙收拾了一下,沒過多久,陸明就風塵仆仆的來了,他焦急的安撫我,立刻帶我回了他家,我心里很是感動,為找到這樣一個疼我的男朋友而安心。
2
我曾經(jīng)為了寫作在網(wǎng)絡(luò)上對于夢境進行了些許的研究。夢是一種意象語言,有人認為,夢只是人睡眠時的一種心理活動,夢中的心理活動與人清醒時的心理活動一樣都是客觀事物在人腦中的反映。夢中離奇的夢境是因人睡眠大腦意識不清時對各種客觀事物的刺激產(chǎn)生的錯覺引起的。如,人清醒心動過速時產(chǎn)生的似乎被追趕的心悸感,在夢中變成了被人追趕的離奇恐懼的噩夢,人清醒心動過慢或早博時引起的心懸空、心下沉的心悸感,在夢中變成了人懸空、人下落的離奇恐懼的噩夢。
“人類每年要做300到1000次噩夢……”
我讀著這些摘抄下來的句子,心情很是復(fù)雜,按照這樣的理論,這些天我做的噩夢只是由于自己身體的某些病癥所引起的意識共鳴?再或者是我在向著這300—1000次的噩夢前進?
夢境中過于真是的觸感與過于清晰的過程,讓我疲憊不堪,我腦海中反復(fù)回蕩著奶奶冰冷的斥責以及那串忽隱忽現(xiàn)的數(shù)字。
既是躺在陸明家的床上,我依舊是無法閉上雙眼,生怕一不小心就墜入那些噩夢中。我靜靜地聽著屋里的每一聲響動,最后聽到陸明關(guān)上家門,趕去上班。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細細的穿好衣服,認真的洗漱,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是的,我要去見一個人,一個能幫助我的非常重要的人。
我要去找殷姨,她是我爺爺?shù)那嗝分耨R,卻因為爺爺沒有娶她而上吊自殺,好在及時被人救了回來,不過眼睛卻流出了兩行血淚,從此瞎了。而逃過一劫的殷姨卻開始變得不正常,整日說一些胡話,無非神鬼,一條腿也因為發(fā)狂時跌下山坡而瘸了。所有人都當她是為愛癡狂,而在無人之時,她向因愧疚而照顧自己的爺爺說出了驚人的真相。殷姨說自己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眼睛是要瞎的,不過耳朵卻能聽到那個世界“生靈”的語言。而每個人身上都是有“靈”的,都在訴說著什么,所以殷姨知道這個人身上發(fā)生了什么,甚至知道怎么能制止。但是后來殷姨說這是自己這輩子注定要受的苦,不要爺爺陪她一起,硬是將爺爺推出門外再也不理。兩年后爺爺娶了奶奶,但奶奶在生產(chǎn)時差點難產(chǎn)死去,還是殷姨用了不知是什么法術(shù),殺了一只雞,又做了些什么,奶奶才順利的將孩子生下。這些都是我爺爺告訴我的,但是殷姨施法時不讓他看,他才不知道詳細的做法。不過據(jù)說從此我們劉家的香火越來越旺盛,家族也越來越殷實壯大,想來也都是殷姨為我們點的高香。
桌上是陸明走之前留下的一張紙條:“醒了下樓去吃點東西,等我晚上早點回來給你做飯?!?/p>
我看了好久,一種溫馨的感覺漸漸取代了那種惶恐,讓我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但是我必須走,否則心里的疙瘩一直解不開。
我在紙條的下邊接道:“謝謝你,我去見一個人,爭取明天回來,等我?!蔽姨匾獍咽謾C關(guān)機,不希望外界因素阻礙我這次行動。
我坐了一趟最快最早到南嶺的列車,經(jīng)過沿途兩次換乘客車,終于在傍晚前感到了那個靜僻的小村莊。這些年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小鎮(zhèn)也開始展露生機,以往破敗的房舍也都換成了白墻磚瓦,儼然一派黃發(fā)垂髫,并怡然自樂之景。
一路旅途的奔波讓我更加疲憊,我找了個鋪子準備吃些東西填飽自己,順便向老板打聽一下要找的人。
“老板,我好久沒來了,村里都變樣了,你還記得以前住在村尾那間門上掛黃色綢布的殷姨么?”
“啊?哪個殷姨?我想想啊,誰不是那個瞎眼的瘸子?整天神神叨叨的那個?”老板古怪的皺了一下眉頭。
我急忙說:“對,就是那個殷姨。”
“她呀,老了沒人管,一直住在村里居委會給騰出的一間辦公室里,就東頭的辦公室。”
我謝過老板,吃晚飯就趕忙向村東頭走去,又到了晚上,我會莫名的緊張,我希望能早早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我怕我一直睡不著。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殷姨住的那間辦公室,因為所有的門窗上都掛著黃色的綢布,讓人看不到里面的東西。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心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手指也微微的有些顫抖,但是我沒有辦法離開,只能壯著膽子敲了敲那扇看著快要倒塌的門。
我連敲了四次,門里一點聲音也沒有,我開始著急,想要試著把門推開。就在我雙手放在門把上打算用力擰開時,門卻突然開了,我嚇了一跳,就見毫無氣息的殷姨站在門內(nèi),用那雙早就瞎透了了渾濁雙眼看著我。
還沒等我說話,殷姨就開口了,依舊是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烏魯聲:“你來了?”
殷姨沒有理我,就獨自回到了屋里,我默默的關(guān)上門,然后跟著殷姨坐到了屋內(nèi)那張破木桌前的板凳上。桌子上只有一盞燭燈,火焰在黑漆漆沉悶的屋里忽明忽暗的搖曳著。殷姨那張慘白的臉就這樣默默地面向我,眼睛呆滯的望著我,仿佛一下就能把我看透。我別過眼睛,實在不忍看殷姨那張布滿老年斑和皺紋的臉。殷姨不說話,我就不敢開口,等著她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想外面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今晚還不知道住在哪里,我開始為自己的魯莽而后悔。
就在這時,殷姨終于說話了:“老頭子的孫女,我為什么要幫你?”
焦躁讓我變得激動:“殷姨,我知道你對爺爺?shù)母星?,爺爺走的時候說過,要是有什么事就來找您,您一定能夠幫助我們的。”
殷姨干癟著嗓子笑了一下:“小兔崽子知道拿你爺爺壓我,我這輩子就毀在你爺爺手上了?!?/p>
我看殷姨不說明白話,很是著急,嘴上也不停:“殷姨,我這次就是想讓您幫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不干凈的東西!”
殷姨根本就是毫無表情,卻起身走到床前,從黃色的床單下拿出了一枚幣,我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具體的樣子,不過看上去有些像古時的銅錢,就是尺寸得有手掌大小。
殷姨又坐回凳子上,將那硬幣在燭火旁照著,翻來覆去的摸著,仿佛那雙污濁的眼睛能看到一般在凝視著。我好奇的湊近了看,真的像是一枚銅錢,中間還是正方形的空心,兩面都有在騰云駕霧的龍的刻畫,最底下還有一串看不懂的文字,像是象形文字。
殷姨將那枚硬幣推向了我這邊,她開始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像是在笑,可是嘴角卻是向下彎曲,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縫。
“回去用紅繩繞一圈,然后放在枕頭下,若繩斷,此劫難逃;若繩散,人意勝天?!币笠陶f完這些話,便不再搭理我,怏怏的坐在對面。
我仿佛看到了救星,心想這趟來的是對了,果然我身上正在發(fā)生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我如遇大赦一般對殷姨道謝:“殷姨,謝謝您,等我把這事躲過去再回來拜訪您?!?/p>
然后我便逃命似的離開了這間讓我感到窒息的屋子,在推開房門接觸到新鮮空氣的一瞬間,我的毛孔全都舒展開,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我不顧夜色蒼茫,連夜回到省城,然后又坐車回到了陸明家。
在拿到這枚硬幣的時候,我就相信一定會沒事,在我印象里,殷姨是可以解決一切危險的人,我認為她給我這枚硬幣就是給我解咒,所以我開始放松了自己。
當我早上八點回到陸明家時,我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人,本以為陸明去上班了,卻看到桌上的另一張紙條,上面依舊是陸明的留言:“你在哪兒呢!!!我現(xiàn)在出去找你,你要是回家了就給我打個電話!”
我立馬想起手機還沒有開機,卻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開不開機了,我想可能是沒電了就沒著急管,我先是拿出了那個早已被我捂熱的銅錢,又拿出了早上買的紅繩,從中間的方口穿進去,然后一圈圈的繞,直到用紅繩把整個銅錢包住,緊緊的系上一個死扣。做完這些事,兩天沒怎么睡的我已經(jīng)困的睜不開眼。因為放松了心情,所以我也顧不上恐懼,將銅錢放在枕頭下就立刻沉入了深深的黑暗。
3
再醒來的時候,我感覺渾身都舒服極了,所有的疲憊一掃而去,讓我不由得把被子捂在頭上久久不愿離開如此舒服的床。直到我胡亂地在床上擺弄的手摸到了枕頭下的一塊硬硬的東西,才讓我猛地想起了這些天發(fā)生的事。
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拿出枕頭下的硬幣,心中很忐忑。但是很慶幸,紅繩沒有斷。雖然它也沒有散開,不過我想可能是事情還沒有進一步發(fā)展,我只要等待就成。
我看了眼表,已經(jīng)半夜兩點多了,我開始有些餓,就想出門去買點吃的。我走過客廳的時候去按燈的開關(guān),黑暗里突然傳來一陣“索索”聲,我嚇了一跳,趕緊開燈。燈光亮起的一瞬間我眼睛就因為強光的不適使勁的瞇起,幾秒鐘后,等我漸漸適應(yīng)了睜開眼時,居然看到了陸明坐在沙發(fā)上吃東西。
“你怎么不開燈啊,嚇死我了!”我忍不住責怪他。
可是陸明的樣子很怪,他只是目光呆滯的坐在那里,機械的吃著手里的東西。我仔細去看他在吃的東西,更加好奇。他在吃一碗面,一直在那里吸著一根根面條,發(fā)出很響的聲音。但是奇怪的是,他在吃紅色的面條。我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就過去推了推他。
“這是面條?怎么是紅色的?”我近距離看那碗面條,越來越感到奇怪。
陸明根本沒有理我,只是在我碰到他時,皺了一下眉頭,然后放下面條走進了洗手間。我看他離開,就用筷子挑起了一根紅面條。然后冷汗就順著我的額頭流下來了,因為我看到,這不是一碗面條,而是一碗紅繩!
我一下子沖進臥室,從枕頭下掏出那枚硬幣,卻只看到一根根斷了的紅繩纏繞在一起。我控制不住的大聲尖叫,手抖的將硬幣掉在了地上。
砸落地上的硬幣瞬間碎成兩塊,卻砸醒了我。
“陸明,是不是你干的!”我一邊大叫一邊沖向洗手間,卻看到陸明正低頭對著洗手池。憤怒的我一把將陸明拽了起來,下一秒?yún)s后退著跌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眼前的這個人,他滿嘴都是吐出來的紅繩,一根根的纏繞在一起,垂了下來,像一根血紅的舌頭。而他的眼睛卻是完全的翻起了白眼,根本看不到黑眼球。他面部猙獰著開口:“陸明?誰?”
然后他的手就朝我伸來。
我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連滾帶爬的往后退,哆嗦著說:“陸明?你你你,你怎么了?別別別別嚇我……”
陸明還是沒有理我,只是一點點向我走來。后來他就干脆趴到了地上,吐著滿嘴的紅繩,翻著白眼向我爬來。
我退到了墻前,眼看無路可退,急中生智的看到了邊上臥室的門,我立刻沖過去打開屋門,然后緊緊的反鎖住門。
我趴在門前,大氣不敢喘一下,仔細聽著客廳的動靜。衣服的摩擦聲越來越大,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陸明是趴到了我的門前。我告訴自己不能著急,就開始在屋里找可以防身的東西。
陸明開始在外面撞門,我生怕單薄的門被他撞開,就用身體的全部重量緊緊的頂住屋門,幾次差點被彈開。就在我的心就快要跳出來的時候,撞擊卻忽然停下了。我不確定陸明在干什么,但是我不認為他這樣就放棄了,所以我趴在地上,從門縫里往外看。屋外明顯有一個黑影,我深怕突然看到一雙眼睛,不過慶幸的是,我看到那團黑影慢慢移動著離開了。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我懸著的心一下子掉了下來。陸明因為沒辦法進屋所以離開了,我沒時間去回味剛才發(fā)生的事,因為不知道陸明什么時候還可能再回來。我想打個電話給朋友求救,拿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早上因為沒電就已經(jīng)無法開機。
正當手足無措的時候,我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那兩半的硬幣,以及那些纏繞的斷了的紅繩。我想起殷姨的話,繩斷,在劫難逃。連殷姨都無法解開的咒,我簡直不知道還能怎么辦。絕望在我體內(nèi)迅速擴散,我癱坐在地上,渾身軟弱無力,我就這樣呆著,反正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了,怎么想都沒有回旋掙扎的余地了。
我仿佛看到了下一秒陸明就破門而入,那些紅繩從他嘴里無限伸長,纏繞在我的脖子上,而我因窒息憋紫的臉,和突出的眼球。
所謂等死的過程是在是太過于艱難,我不想就這樣等待,我要逃出去,不過是只有一個客廳的距離,萬一我有機會逃出去了呢,人生有無數(shù)次劫難,沒人說過我就要在此劫難逃。希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毫不猶豫從地上爬起,輕聲向門走去。
我全神貫注的傾聽門外的聲音,突然就聽到了敲門聲。不對,那聲音不是敲門聲,因為門沒有任何動靜,而且那聲音來自身后。
我僵硬的扭過頭,沒拉窗簾的窗戶外,陸明就那樣扒在窗戶上,像是一只爬山虎,他甚至還能騰出一只手來敲窗戶,這里可是二十二層!
窗戶的反光映出我引極度恐懼震驚所扭曲的臉,我就那樣愣愣地盯著陸明那裂開微笑的嘴角。陸明開始用頭來撞擊玻璃,破碎的玻璃扎的他滿臉都是血。
小說里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在我身上,我沒有被嚇暈,我所做的只能是瞪大眼睛看著陸明的一舉一動。我看著他把頭伸進窗戶,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絕望時都會有的接受的心態(tài),我居然有了一種想笑的的感覺,是那種無力的笑,我忽然在想,這難道不是我在做的一個夢。
不可思議的是在我這樣想的一瞬間,四周就暗了下來,我身在一片黑暗中,為這詭異的展開而心驚肉跳。
一瞬間,我睜開了眼睛,依舊是一片黑暗,但是我用手一摸,竟然摸到了柔軟的床。我猛地坐了起來,那一刻,我激動的幾乎落淚,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生活是如此的美滿。是的,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而現(xiàn)在,我醒了。
劫后余生真實的疲憊感讓我在又噩夢中走了一遭,醒來后的自己感覺在現(xiàn)實生活中竟然還沒有什么存在感。
我抬頭看了眼掛在墻頭的表,竟然和夢中的時間一樣,半夜兩點多鐘。我迫不及待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枚銅錢,所幸的是紅繩依舊緊實的捆繞在銅錢上。
夢境和現(xiàn)實如此吻合,我?guī)缀跻J為此刻陸明就是坐在客廳里吃“面條”。我打開屋里的燈,把門開了一條縫兒,瞪大眼睛往外看。雖然外面很黑,不過外面街上的燈光還是可以隱約的照進來。我就透著這些亮光,隱隱約約的把客廳看了一圈,不過并沒有看到陸明的身影。果然,那只是個夢。
我放松下來,安心的走出屋門,打開電視想看看最近的新聞。不過還沒等我坐下來,肚子就咕咕叫起來。我打開冰箱門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卻發(fā)現(xiàn)冰箱空空如也,一丁點東西也沒有,簡直就是一個新買來的冰箱待裝滿。廚房只有幾袋方便面,可是我想起了夢中陸明吃紅繩的樣子就讓我莫名的反胃,對面類根本無從下手。
這簡直就不是一個人該待的地方,什么吃的都沒有,我默默地決定等陸明回來好好教訓他一頓。
再次把自己陷入柔軟的沙發(fā)里,我用電視板來播臺,可惜的是電視里的節(jié)目都非常無聊,不是廣告就是夜晚的肥皂劇,還有一堆紀錄片,讓我又要昏昏欲睡。
朦朧中,夜晚靜寂如水的沉默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也就是同時,微妙的第六感讓我在這不安分的黑暗中察覺些許的不同。那種不同不是能夠準確形容的,就是冥冥中讓人覺得這并不真實,仿佛自己不是存在于這個空間,是被隔絕出去的一部分。
我用手去摸周圍的東西,果然那觸感并不讓人感覺真實。就在此時,電視卻忽然自己關(guān)了。與此同時,客廳的落地窗突然發(fā)出被推動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就見陸明探頭探腦地從陽臺爬了進來,可是他卻像沒看到我一樣,打開我臥室的們,爬到我床前,從我枕頭下掏出了那枚硬幣,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猙獰,然后他張開嘴,那是怎樣的一張血盆大口啊,他就那樣毫不猶豫的用尖牙撕扯紅繩,斷開的紅繩掉的滿地都是。
我坐在沙發(fā)上只能驚恐的睜大雙眼,完全不敢發(fā)出聲音。我想逃,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的手腳都已經(jīng)癱軟,沒有絲毫的勇氣與力氣。
逃啊!我在心里大喊著,為了讓自己的思維冷靜下來,我用力的擰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然后我就終于知道了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不真實。是的,我沒有痛感,就如同所有故事中發(fā)生的一樣,主人公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狠狠打了自己一下,然后他因為疼痛而喜悅。可是此刻的我,卻沒有一點感覺,仿佛我掐的是別人的腿。
這是夢!我終于真真切切的明白了這一點,這依舊是我的夢,而此刻的我就是我夢中的一個倒影,是幻想中的不存在的個體。
可是我明明才剛從一個噩夢中驚醒啊,為何還在夢中,難道這是一個夢中夢?
我如夢初醒,開始拼命撕扯自己,不斷告訴自己:“醒來,醒來?!?/p>
可是這次沒有任何變化,我依舊在夢中,在這里,看著陸明塞著滿嘴的紅繩,一點點向我爬來。
“醒不過來了!”
直到陸明扭曲著爬到呆滯的我面前的時候,我腦海里最后浮現(xiàn)出了這句話。
短篇鬼故事大全精選文本3:百萬人的意志
江襲偷偷摸摸的在書房看鐘意買來的恐怖故事,鐘意買的時候她還在一旁捧腹大笑說你什么時候也愛看這種東西了,結(jié)果卻是自己看的歡。整本故事都很精彩,只不過看到其中一篇的開頭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什么擁有一百萬人的意志就可以做成一切想做的事,要真是這樣中國早就統(tǒng)治地球了。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認認真真的看完了這一篇。
吃完晚飯,她打電話去和鐘意聊天,說到今天看的恐怖故事,鐘意突然問:“江襲,你相不相信‘百萬人意志’”
江襲愣了一下,大笑著說:“當然不信!怎么可能!”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江襲的手機“嘟”的一聲顯示收到一條彩信,是鐘意發(fā)來的一張截圖,江襲一看傻了眼:網(wǎng)站的紅藍詭異背景上赫然寫著“百萬人意志”。
“要不要試試”鐘意問。
“那就先試一個讓陶越喜歡上我唄!話說最近兩天沒看見他哎,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么”
“你那么關(guān)注他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怎么會想到問我”
“也對,就突然覺得你會知道而已啦!”江襲打著哈哈,卻在百度上飛快的輸入了網(wǎng)址,進入了“百萬人意志”。
瀏覽了一下帖子,江襲弄清楚了所謂百萬人意志就是要一百萬條回復(fù),網(wǎng)站里的人還挺多,雖然回復(fù)的人比發(fā)帖的多得多,卻也鮮有帖子的回復(fù)能過萬。
“還百萬呢!”江襲腹誹道。
可以不注冊匿名發(fā)帖,還挺方便的于是江襲決定試一試,她在鍵盤上敲擊著:“我是阿襲,希望他可以喜歡上我。”
哼我連名字都不寫就算有百萬人也辦不成吧!江襲心想著,一刷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了回復(fù)。
“名字都不寫啊”
“有點誠意好么?!?/p>
……
江襲一條一條看下去,二十多條基本都是這類回復(fù),有些失望卻又隱隱期待的調(diào)到最后一條,一句“祝你成功”映入眼。江襲一愣,看了眼ID,叫作遠道而來。
遠道而來?遠道……似乎鐘意的哥哥就叫鐘遠道……還沒想完,手機的短信通知就響了起來。
江襲拿起來看,是陶越:“江襲啊!”
江襲似乎還能看見陶越滿臉的笑容。
“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江襲猛然回頭,屏幕上仍是紅藍的背景上“百萬人意志”幾個大字和她五分鐘前發(fā)的帖子的那二十多條不痛不癢的回復(fù),而回復(fù)量赫然顯示著1083263。
第二天一早,江襲匆匆忙忙趕到學校,氣喘吁吁的攔住鐘意:“那個網(wǎng)站是真的!百萬人意志是真的!”
鐘意愣了愣,隨即莞爾道:“你還說你不信呢,怎么,有什么愿望實現(xiàn)了陶越么”
“恩!”江襲重重的點點頭。
“大概就在我發(fā)完帖的五分鐘之后他就發(fā)短信來了,鐘意你知道么,我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寫!這…你說會不會是個巧合”
“或許吧,要不你再試一次總不會每次都這么巧?!?/p>
“但是我的回復(fù)量也真的過了百萬!”
“是后臺錯誤吧,怎么可能?!?/p>
江襲說不出話,她覺得鐘意說的有道理,但就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那么不對勁,只好先點頭同意再試一次。
她發(fā)了一個早讀的呆,第一節(jié)是她最討厭的數(shù)學課,想到鐘意的提議,她不禁拿出手機又一次登錄了“百萬人意志”,想了想發(fā)帖道:“我是阿襲,不想上數(shù)學課,希望老師今天生病?!?/p>
點了確認后收起手機趴在桌子上休息。
“我睡一會兒,老師來了叫我啊?!彼龑︾娨庹f。
很困,江襲一下就睡了過去,昏昏沉沉的趴了很久也沒人叫她,于是她努力的棒打了上下眼皮這對鴛鴦,甩了甩沉重的頭問道:“鐘意,怎么不叫我!”
鐘意指了指坐在講臺上的班長:“老師生病了,改自習課。”
江襲猛然清醒過來,她飛快的再次登錄網(wǎng)站,進入她剛剛發(fā)的帖子,能看到的回復(fù)只有寥寥十幾條,最后一條仍是那個“遠道而來”的“祝你成功”,然而回復(fù)卻又是“1083263”。
看到江襲一臉的驚恐,鐘意趕忙問道:“怎么了!”
“你哥的ID是不是總用遠道而來?”
“嗯?!?/p>
“你哥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哥……”
鐘意低下頭,聲音輕輕的:“出車禍了,還在住院呢?!?/p>
“哪家醫(yī)院”
“市一醫(yī)院,江襲你……你怎么紋身了?”鐘意突然停住,盯著江襲的脖子。
“紋身?沒啊!”
江襲接過鐘意遞過來的鏡子:“我可是個好學生,我…天啊…!”
鏡子摔在地上破成兩塊,破碎的鏡面上兩朵曼珠沙華開得正艷。
江襲跌跌撞撞的沖出學校,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一醫(yī)院,麻煩快點!”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只有當鐘意看到紋身時那句‘彼岸花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在耳邊回響。
她脖子上的紋身,兩朵曼珠沙華紅得妖異濃烈近乎于黑,用手摸上去還有點疼。這是什么又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她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好?!?/p>
江襲沖向登記處的一名護士:“請問鐘遠道在哪個病房我…我是他家人。”
“哦,我看看…1083房二號床?!?/p>
“謝謝?!?/p>
江襲轉(zhuǎn)身剛想離開,就聽見那個護士對同事說:“我說這個鐘遠道也真是挺可憐的哈。出車禍時他本來是想護著他妹妹的,結(jié)果反而讓他妹妹被壓在了下面,聽說當場就死了。我估計這鐘遠道也差不多崩潰了,每天神神叨叨的。哎,這就算出院了以后神經(jīng)也要出問題啰!”
江襲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鐘意…死了…那她今天、昨天、前天……這些天來看到的是誰?
江襲回到登記處:“請問……你剛才說……”
“小姑娘啊,正好你是他家人,你勸勸他吧,人死不能復(fù)生啊!”
“彼岸花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苯u喃喃自語。
“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她記得脖子上的彼岸花就是指向心口的。
她加快了步伐,一把推開1083的房門:“鐘遠道,你……”
話到一半,卻再也說不出口。病床上的男生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一樣對著她微笑,而坐在床邊的正是鐘意。
江襲叫鐘意的名字,可鐘意就像個木偶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鐘遠道突然笑起來,揭開鐘意的衣領(lǐng)說:“你看,再多一朵,小意就能醒過來了呢。”
江襲看到鐘意的脖子上有兩朵曼珠沙華從心口綻放出來,再多一朵的話,正好能和自己身上的拼成一條路。
“這一條往生路,注定只能一個人過去,一個人過來啊?!辩娺h道慢慢的從病床上坐起來。
“你說,用你來換小意,值不值得呢?”
江襲突然明白了,她想跑,門卻像被鎖住了怎么也打不開,她拼命地敲門喊救命,她甚至能從門上的玻璃窗看到外面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士,他們互相交談著,臉上掛著笑容,有的甚至會往里面看一眼,但是卻都像看不見她一樣對她的叫喊孰視無睹。而身后的男生,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緊緊拉上的窗簾透下一縷光照在他的背上,他就像藏在陰影下見不得光的鬼魅,陰森森的笑著。
一邊是草長鶯飛人間四月,一邊是魑魅魍魎妖魔橫行,兩個世界。
“你知不知道你登錄了幾次百萬人意志”
“兩次……”江襲顫抖著說。
對方搖搖頭:“不對哦,陶越的一次,數(shù)學老師的一次,再加上確認回復(fù)量的一次,是三次哦?!?/p>
他笑起來:“所以有三朵花才對,路已經(jīng)通了呢?!?/p>
“你……你……”江襲感到說話變得困難起來。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么做到的呢告訴你好了?!彼首魃衩氐赝nD了一下。
“當然是因為我明明已經(jīng)死了,卻被小意這樣換回來了啰!你沒注意嗎,陶越身上也有這樣的紋身啊?!?/p>
“放心,我們會好好用你們的命活下去?!?/p>
她看看鐘遠道向自己走來,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逃!要逃!”
然而身體越來越重,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她覺得眼皮很沉,慢慢閉上眼睛,卻能越來越清楚的看見那一幅畫面。
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開在一條河邊的小道上,江襲沒見過這條河,但是…
“這是三途河吧”她聽見自己這么說。
整片的花開得濃艷又那么妖異,觸目驚心的赤紅就像血鋪成的地毯。這已然是眼前唯一的風景,前面便是幽冥之獄。
“這小姑娘怎么死的”
“醫(yī)生說是心臟衰竭,誰知道呢你看她脖子到胸口文的這三朵花,太妖艷了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保不準是嗑藥死的?!?/p>
“這不是曼珠沙華么”
“曼珠沙華”
“就是彼岸花…算了可能我認錯了吧。你還記得前些日子那個神神叨叨的鐘遠道么?”
“哦,就是出車禍死了妹妹的那個怎么?”
“他出院了,據(jù)說他妹妹也沒有死,只是因為沒怎么受傷又嚇著了就先送回家去了,才被別人以訛傳訛說死了,她哥出院那天她還來接了呢,挺清秀一女孩?!?/p>
“是么,那真好。別廢話了,快把這小姑娘送太平間吧。我看看啊,嘖嘖叫江襲啊才十七歲呢?!?/p>
“前幾天不是有個叫陶越的送來么,也和她有一樣的紋身呢?!?/p>
“就是說…作孽啊。”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永遠相識相知卻不能相見。在此生無法觸及的彼岸,卸下所有記憶?;辄S泉。
擁有百萬人的意志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你愿意試一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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