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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鬼故事大全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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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們的生活節(jié)奏越來越快,人們需要感官上的刺激,于是便有了鬼故事這種文學消遣,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中國鬼故事大全精選。

  中國鬼故事大全精選1:鬼表

  這個故事的來源很奇怪,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后覺得很有意思,夢里的畫面就像是電影一樣清晰。醒來后點燃一支香煙,夢里的畫面依然縈繞在我的腦海里,連時間,地點,事件都是那么具體,看來是冥冥中有種力量在支配我的思想,打開電腦,于是一個怪異的故事就開始了。

  故事的時間大概是1948年,國軍的一個將領,名字叫李翰林,我們就叫他李將軍,他和夫人住在北平(北京)的一個獨門獨院的小洋樓里,當時的局勢很不穩(wěn)定,戰(zhàn)事不斷,北平已經處在岌岌可危的境地。李將軍是國防部的高級將領,對北方的戰(zhàn)事有參與決策的權利,所以還沒有親自到前線去,日子過得還比較悠閑。他很喜歡古玩,經常帶夫人去琉璃廠轉轉,結果無意中就遇到了一件怪異的物件。

  琉璃廠的古玩店很多,其中也不乏有玩西洋物件的玩家,西洋鐘表就是其中的一種。那天李將軍帶著夫人無意中就進到了一家西洋鐘表店,店主對他很熟悉,也很客氣,讓座,奉茶,接著就侃起了西洋玩物的古玩經。侃了一會,李將軍四下看了看,大多是鎏金的自鳴鐘,還有些半舊的懷表,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稀罕物件,他和店主客氣了幾句就想離開。店主遲疑了一下說,我有個剛淘到的東西,覺得有點奇怪,摸不準,您幫著瞧瞧成么?李將軍說好啊,我開開眼,于是3個人回身進到了內室,老板打開保險柜,拿出了一個不大可是卻很破舊的銅制盒子,打開后,里面是個烏黑的木盒子,再打開,東西露出來了。

  一個已經發(fā)黑的銀制懷表擺在藍色的金絲絨襯布上,除了知道是個舊的銀制懷表,看不出來有啥稀奇,李將軍看看了店老板,沒說話,店老板面色極其緊張的說,您自己打開看看就明白了。李將軍伸手從盒子里拿出了懷表,這時店主的臉上更緊張了,磕磕巴巴的說,你,你自己琢磨琢磨,我,我柜上照應下,就來,就來,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這時候房間里就剩下李將軍和夫人兩個人了,他們互相看看,覺得這事情很怪異,夫人也有點緊張的看著李將軍說,咱別看了,走吧,李將軍說,你到窗戶邊的椅子上坐會,我自己看看,如果有什么狀況相互也好有個照應,夫人點點頭,退到了窗邊,李將軍緊張的慢慢打開了懷表。

  懷表沒有像其他西洋懷表一樣打開后會發(fā)出音樂聲,是無聲的打開了,打開后才發(fā)現(xiàn),確實很怪異,整個表面是一整塊不知道什么材質的接近黑色的東西,還微微的發(fā)出瑩瑩的光,有點像是某種貝殼,在上下左右四個點上鑲嵌著四顆類似象牙般的骨質的圓點,說是表,卻沒有指針,李將軍覺得很奇怪,不由的更仔細的把目光集中到了那藍黑色的表面上,忽然,他有種異樣的感覺,那黑色的表面內部像是有種很強烈的力量在召喚他,他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手中的懷表了,那黑色的表面在他眼中越來越大,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吸進去一樣,他正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忽然手中的表啪的一聲和上了,他猛的從冥思中清醒過來。抬起頭迎上的是夫人緊張關切的目光,夫人用手中的手帕一面擦拭他額頭的冷汗一面問,翰林,你沒事吧,他回過神來說沒事,這個懷表很怪異,應該有許多未知的能力在里面,我要買下來好好琢磨一下,說完就把懷表放進盒子里,。這時候,店老板挑簾進來了,看了看李將軍,遲疑的問,您覺得這是什么東西呢?李將軍也遲疑了半晌說,看不透,不過我想買下來回去慢慢研究,您看這價格怎么說,老板苦笑了一下說,不瞞您說,這東西是個西洋教士典到這里的,好久都不來贖,票子過期很久了我才打開來看了看,看了一次就再不敢看了,覺得這東西很邪,您老是個帶槍的長官我才把東西讓您看看,我覺得您老能壓住這個物件。李將軍點點頭,和老板說,咱倆拉拉手吧。

  捧著盒子從鐘表店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傍晚了,兩個人坐上軍用吉普車后誰也沒說話,夫人也沒問花了多少錢。拉手是老北京古玩行里的規(guī)矩,主客都不說價,拉著手在袖子里比劃,除了交易的兩個人,別人不知道價格。很快的,車就回到了公館,李將軍捧著盒子直奔書房,走了幾步回頭望向夫人說,你要看看么?

  兩個人坐下后,李將軍緩緩的說出了在鐘表店里自己看懷表時發(fā)生的事情,夫人聽的很仔細,卻沒有一點緊張,李將軍說完后,夫人說,你當時兩眼直直的盯著手里的表,張著嘴,保持這種狀態(tài)大概有將近一分鐘,我感覺你當時好像整個人的精神和魂魄都不在你的身上了,連我走到你身邊,叫你的名字你都沒有任何反映,所以我馬上就把懷表給關了,那一瞬間你的眼睛很快恢復了精神,看來這個東西真的很邪,我們不要再碰了。李將軍笑了笑說,我是個軍人,連死的不怕,還怕塊莫名其妙的表么,夫人你就坐在我旁邊,我還要打開懷表,你先不要看表,還是注意我的反映就行。夫人嘆了口氣,點點頭,他們對視了一下,李將軍再次拿起了懷表。

  懷表再次被打開了,依然是深邃藍黑的表面,依然是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李將軍足足盯著看了有5分鐘也沒再出現(xiàn)任何狀況,他疑惑的望向夫人,夫人也正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他,沉吟了半晌,伸手把表遞給了夫人說,你自己看看。夫人接過來仔細的看了半天說,沒什么啊,除了樣子奇怪也不就是個懷表么,李將軍沉思了片刻說出了一句更奇怪的話,懷表好像死了……

  事情過去幾天了,李將軍和夫人多次拿出懷表打開研究,都沒出現(xiàn)異兆,李將軍只能苦笑著重復那句奇怪的話,表死了。

  戰(zhàn)事越來越緊張,慢慢的他們就淡忘了懷表的事情,李將軍每天都要去國防部公干,甚至徹夜不歸,偶爾回來了就坐在書房看書或者把玩他的古董,那只怪異的懷表依舊放在窗前的條案上。不過他沒對任何人說起懷表的事情,他自己本就不信鬼神之說,無法定論的事情他是不會隨便發(fā)表意見的。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一天夜晚,他正在書房整理文件,外面?zhèn)鱽砹寺÷〉钠嚶暎崎_窗戶一看,是衛(wèi)戍司令部的軍車在大門口的小巷里來回的拉物資,看來是要布置防務了。他嘆了口氣,這時候書房的門開了,夫人端著新煮的咖啡走了進來,他苦笑著看著夫人說,北平朝不保夕了,除了華北繳總以外的所有機關好像近期都要南遷了,我可能很快就要到前線去,家也要盡快牽到南面去了.夫人默默的看著他說,翰林,你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我是個女人,是個妻子,在這個戡亂的年代只能對你多一點溫柔和體貼了,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翰林,雖然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前線,不過我會在家里為你祈禱,等你平安的回來,無論你身在何方,我的愛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李將軍溫柔的攬住夫人的肩頭,喃喃的說,不用擔心,會過去的,會過去的,正在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 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兩個人正溫情的相擁的時候,窗前條案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李將軍和夫人馬上把目光望過去,條案上除了筆墨紙硯,就只有那個裝著怪異懷表的黑色木匣,兩個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望著黑木匣,已經可以確定,聲音就是從木匣里傳出來的,因為這種聲音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發(fā)出來本來就有些恐怖,那是一種在教會里才能聽見的用管風琴奏出的聲音,不過絕不是圣歌。瞬間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手心里都滲出了汗水,夫人緊張的望著李將軍,他定了定神,咳了幾聲,望著夫人的眼睛說,別害怕,就是個懷表,也不是炸彈,我去看看,你別過來,說完他放開夫人的手撲到了條案前。怪異的音樂還在響,甚至聲音壓過了窗外隆隆的汽車聲,李將軍感覺從肩頭到手指都是僵硬的,他用顫抖的手慢慢打開木匣,拿出了那個發(fā)黑的銀懷表,懷表捧在手里,音樂還在唱著,他望向夫人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后一下打開了懷表。

  音樂噶然而止,在屋內昏黃的燈光下,他手里懷表上藍黑色的表面閃著瑩瑩的光亮,好像有點亮光從表的內部發(fā)出來,他屏住呼吸仔細盯住那一絲絲亮點,忽然,他猛的把懷表丟到木匣里,雙手一下子推開了窗戶,就在著一瞬間,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暰薮蟮呐鲎猜?,緊接著是緊急剎車的吱噶聲和幾個人的呼喊聲,李將軍雙手扶著窗框,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整個身軀都在顫抖,忽然,他飛快的轉過身對夫人說,門口崗樓那里出事了,然后馬上跑下樓去,夫人也緊跟著跑了下去,推開房門,眼前的一幕把她驚呆了。

  院門口的木制崗樓被一輛卡車撞出很遠,撞到了崗樓邊的鐵制圍墻上,鐵圍墻也撞倒了,一排尖尖的鐵枝正斜斜的穿在木崗樓上,幾個執(zhí)勤的大兵正在搬動崗樓。李將軍站在崗樓旁邊,他身邊是個驚魂未定的士兵,只聽他一直在嘟囔,我沒看崗樓啊,前面什么也沒有啊,沒看見啊……

  崗樓里的衛(wèi)兵當時就死了,10多根鐵枝全都穿過了他的身體,李將軍把夫人攬在懷里,面色灰暗的拖著僵硬的身體慢慢的回到書房,他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慘白的臉上掛滿了汗水,頭發(fā)都被汗水濕透了,蓬亂的樣子和平時判若兩人。夫人定了定神,強挺著走到桌子旁倒了杯咖啡送到了他的手上,李將軍呆呆的看著夫人的眼睛,嘴唇戰(zhàn)抖著說,表,表,活了,活了,說完艱難的轉過頭去,用眼睛示意夫人自己去看。夫人轉過頭望向條案,只見那只懷表還保持著打開狀態(tài)躺在木匣里,房間里瞬間變的異常的安靜和壓抑,只能聽見樓下大廳里老式木鐘噠噠的的聲音,夫人用手按了按前胸,艱難的站起身子,緩緩的走到了木匣前,懷表那幽藍黑暗表面立刻呈現(xiàn)在她面前,她哆嗦著拿起懷表,剎那間她覺得仿佛有一雙冰涼的手拂過了她的脊背一樣渾身一陣發(fā)冷,只見黑色的表面上隱約的呈現(xiàn)出幾個閃動的小字:

  推開窗戶,你會看見死亡……

  一連過了幾天,李將軍和夫人都沉浸在恐懼中,大概有一周時間他都請了病假沒去上班,在這一周里,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里獨自對那只懷表沉思,夫人每天除了過來送茶點也不去打擾他。衛(wèi)戍司令部傳來消息,那開車的小兵嚇的很嚴重,經訊問,他當時和副駕駛都說前面視線良好,而且那條胡同跑了好多次,閉眼睛都能跑,他們說當時感覺車燈照到的地方什么也沒有,忽然就撞到了東西,下車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車撞到了崗樓,這件事最后也沒查出個結果來,只是把那個司機調到前線去了。

  戰(zhàn)事更緊張了,可是李將軍的心情比戰(zhàn)事還緊張,雖然每天依舊去國防部報道,可是精神遠不如從前了,每天回來就鉆進書房把懷表碰在手里,不停的看,也奇怪,懷表一點異常也沒有,好像又死了一樣.夫人看著他的樣子只能嘆氣,其實女人對古怪的事情更感到恐懼,不過她不想讓自己的表現(xiàn)加重丈夫的不安,所以才會若無其事的樣子和丈夫交談。一天,李將軍回來后感覺恨沉悶,夫人走到他身邊坐下,眼睛溫柔的看著他問,翰林,感覺恨累是么?李將軍苦笑了一下說,東北戰(zhàn)事越來越嚴峻,該是到了打大仗的時候了,今天我們開會研究了一天,準備投重兵固防錦州沈陽,如果沈陽失守,就等于打開了京津的門戶,那樣的話,整個北方就再無險要可守,那就真的失去了半壁河山了啊。夫人點了點頭,沒說話。李將軍接著說,老頭子好像也要來視察東北戰(zhàn)局,我們國防部要去沈陽督戰(zhàn),這一去還不知道什么時間回來呢,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只表,不知是放家里還是我?guī)е?。夫人想想了說,你帶著吧,放家里我也用不到,北平現(xiàn)在還沒什么大的戰(zhàn)事,你帶身上可能會有用的,不過翰林,表的事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起,這個非常時期,這種異端的東西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的,李將軍點了點頭,沒說話,只是把夫人攬進懷了,連個人的眼睛一起望向了窗邊的條案,黑色的木匣子正靜靜的躺在月光下……

  李將軍去了沈陽,據(jù)說老頭子攜海,陸,空三軍主帥也都到了沈陽,看來東北戰(zhàn)局有望扭轉了,收音機里天天播送國軍大捷的消息,不過夫人的心里一直不踏實,因為從李將軍打來的電話中,沒聽出來戰(zhàn)事對國軍有利的跡象,他只是說現(xiàn)在他還算安全,陪著總長在沈陽督戰(zhàn),叫他別擔心。日子就在夫人每天的牽掛中過了2個多月,從軍方的內部消息得知,前面打的恨艱苦,損失恨大,夫人的擔心越來越重了,直到有一天李將軍打來電話說,晚上就到家,她的心才放下來。

  書房里,李將軍一臉憔悴的坐在沙發(fā)上,半晌沒說話,就是吸煙,過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話,我們敗了,幾十萬人都打沒了。夫人溫柔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幽幽的說,你回來就好,別的不要去想了。忽然李將軍抬起頭望著夫人的眼睛說,那個表又活動了。說完話又狠狠的吸了幾口煙說,我們剛去沈陽我就和參謀總長坐飛機去前線視察,眼看著我軍的陣地和工事都布置的很好,戰(zhàn)略縱深和戰(zhàn)術意識也很準確,總長還高興的說,看來東北問題指日可解了,結果當天晚上那個表忽然就響了,我嚇了一跳,打開一看你知道寫的什么?上面寫著,所有人都要死。

  屋子里沒有任何聲音了,李將軍走到窗前,聲音變的更沉重了。我當時覺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多可怕的預兆啊,兩軍參戰(zhàn)的,100多萬人啊,當時我不知道如何才好,又不能把表的事情說出去,只能眼睜睜等著結果的發(fā)生,整整2個多月啊,眼看著戰(zhàn)事越來越壞,最后真的應驗了表上的預言,100多萬的部隊就這么垮了,遼沈會戰(zhàn)以國軍的慘敗收場了,慘那……

  夫人走過去抱住他,把臉緊緊的貼在他的后背上,感覺到他的整個身軀都在戰(zhàn)抖,夫人知道,他在流淚,他在把一直壓抑在心里的苦悶釋放出來,房間里很靜,月光下只有相擁的兩個無奈而傷感的人。

  北平越來越壓抑了,大戰(zhàn)來臨前的平靜中帶著死寂和蕭瑟,國防部南遷了,李將軍奉命留守北平協(xié)助戰(zhàn)區(qū)工作,天已經到了最冷的時候,北平的天空好像從來都是壓抑的陰沉著,就像李將軍和夫人的心情。

  懷表從李將軍回來后就沒再有過預兆,最近李將軍變的很奇怪,情緒波動特別大,夫人只是默默的看著他,什么也幫不上。因為她知道原因,知道那個表就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上,叫他喘不過氣來,預兆來的突然又可怕,往往你只能預先知道卻又無能為力,這種折磨是足以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弄瘋掉的。她只能期望丈夫能盡快的好起來。同時她也知道,戰(zhàn)爭不會離自己很遠了,夜里常能聽見天津塘沽方面?zhèn)鱽淼奈⑷醯呐诼?,預示著北平的戰(zhàn)火很快就要點燃了。

  一天下午,李將軍很早就回來了,他們夫妻早早的吃過晚飯,李將軍拉著妻子的手來到書房,兩個人坐下后,他低沉的告訴夫人,明天我就要去天津了,那里的部隊傷亡很大,戰(zhàn)區(qū)司令部急調了一部分部隊去增援,我要帶隊過去,說完話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個懷表遞給夫人,夫人接過來疑惑的看著他,李將軍點燃了一直香煙,吸了兩口緩緩的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對戰(zhàn)事也對這個奇怪的懷表,遇到這個表難說是福是禍,不過有一點可以知道,就是它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懷表,我覺得是個某種神秘力量控制的一部機器,一個預告大事件和生死的機器,得到了對我有什么用呢,人的生死絕對不是自己能掌控的,知道了徒增煩惱,就像我在沈陽,知道了結果,還要眼睜睜的看著100來萬人自己邁向死亡,那種感覺真的比死還痛苦,人活在希望里要比活在絕望中幸福,因為有希望人才會去爭取,這只表你收起來,我自己去天津,生死由命,我是個軍人,在這個時候沒有選擇。夫人手里捧著懷表,除了流淚,已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將軍走了,戰(zhàn)事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電話有時候都不通,夫人只是知道天津方面打的很艱苦,傷亡每天都在增加,她每天都坐在書房里提心吊膽的捧著懷表,怕它響又希望它響,知道了消息總好過沒消息啊,一連半個月,每天如此,一天下午,表又唱起了那讓人心碎的樂曲,夫人一下子跌坐在沙發(fā)上戰(zhàn)抖著打開懷表,藍黑色的表面上赫然寫著:李翰林 卒于1948年12月13日。

  后來知道,李將軍的司令部被炮彈打中,司令部大部分人陣亡,李將軍臨死時眼睛睜的大大的,嘴里反復的喊著一個字,表 ,表……

  北平和平解放了,以后沒有人知道李夫人的下落,她的人連同那只懷表都失去了蹤跡。

  不過,據(jù)說好多年以后在上海發(fā)現(xiàn)了一只怪異的懷表,希望只是個傳說吧,因為誰都想無憂無慮的活著,天下太平是福啊。

  后面的話:故事也許并不精彩,不過我還是悟出了些道理,人活著何必去想未知的東西呢,就像算命,你算了又如何,知道了你哪天死你活著就是等死,其實每個人活著不都是等死么?不過好多人都生活的很開心,很有奔頭,為家庭,為子女,為老人,為愛情,杞人憂天是愚蠢的做法,還是健康快樂的生活幸福啊。

  順便說一句,電腦就像那個鬼表,你開機的瞬間跳動的數(shù)字后面你能猜出接下來的結果么,呵呵,祝福你們。

  中國鬼故事大全精選2:情之夢魘

  葉宗昌先生約莫五十年紀,頭發(fā)一絲不茍,精神的可以趕得上西洋洗發(fā)水廣告畫冊上的人物。消瘦而又白凈的面上掛著濃黑的胡子,那胡子又厚又重,全不像他臉上長出來的,倒像是有人開他的玩笑故意貼上去的。葉先生常年穿著舊式的長衫,但這并不代表他像前清的遺老遺少們留戀過去,雖然他也常和這些人物來往,并且出入那些煙館和戲場。譬如查府的二老爺、劉府的三少爺、齊家的小少爺……都是有身份有臉面的人,但手頭也有不寬裕的時候,葉先生最愛幫忙了。

  正飄飄欲仙或者拍掌叫好時,這廂有意無意的笑道:“興達啊,我那書房里還擺著一個花瓶,還是老太爺在京城時得來的,據(jù)說是宋朝的官窯,也不知真假,改明兒去我那兒幫我瞧上兩眼鑒定鑒定。”

  興達是葉先生的字,葉先生自然承笑道:“看您兒說哪里話?”

  這時候葉先生一臉的疲憊,眼睛里也沒了往日的光彩,但對于今日這位突然到訪的客人,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至于這位客人的到訪葉先生并不感到奇怪,至于“突然”那是因為葉先生還沒有做好準備,心里沒有底。

  “唉,辛探長,”葉先生說,“內子和小女方才已有醫(yī)生打了鎮(zhèn)定劑,這件事情你就問我吧,我會盡力配合你們的。”

  “死者為何人?”

  “葉先生,我?guī)湍憬榻B一下,”小林益三說,“這位是我在東京的學生程信之,現(xiàn)在剛到我的益三書店暫且做經理助理。”

  “您好,葉先生。”

  葉先生打量一番程信之,對著小林益三笑道:“果然是年輕有為,如此俊才也只有小林先生教導出來的啊!”轉過頭關切的問道:“信之是哪年去的日本啊?”

  程信之答說:“民國十二年我與鄉(xiāng)里諸兄結伴東渡,小林先生是我在京都宏文書學院的第一位老師。”

  “呵呵,剛才見你用日語跟小林先生交談,我以為……”葉先生笑道,“小林先生的學問我是佩服的,尤其是對中國古代的文化,便是我也不及的。所謂名師出高徒,程先生是年輕有為,如今學成歸國,將來必有一番作為啊。以后有空常來我雅閣軒坐坐。哈哈……”

  “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而且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辛探長問道。

  “我喜歡真真,”程信之一臉的誠懇,“葉伯伯,我希望您能準許我和真真繼續(xù)交往下去。”

  “程先生,”葉先生忽然禮貌起來,在此之前他一直親熱地喚他為“信之”,“我今天特意請你過來就是要跟你說明了這件事情,請你以后不要再糾纏小女了。”

  “你說‘糾纏’?我們是……”

  “我知道你想要說你們是兩情相悅,但,我是他父親,我要為我女兒未來的幸福著想。”

  葉先生嘆了一口氣,又說:“我也為他感到惋惜,他確實是個人才,辛探長看過他在報紙上寫的文章了吧?只是一個人太熱衷于幻想了就往往有可能被幻覺所吞噬。”

  葉太太和陳太太是做禮拜時認識的,從綢緞面料談論到新近霞帔的款式,兩人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葉太太覺得陳太太不擺闊、不嬌氣和藹可親,陳太太覺得葉太太溫柔賢惠善解人意。葉真真陪母親去了一次教堂,便被陳太太惦記上了。陳太太說葉太太有福氣,生了一個好女兒。葉太太陪笑說女兒太淘氣、不聽管教。

  陳太太自嘆氣道:“你瞧我們家成兒,每日里不去公司,就知道惹他老頭子生氣。”

  葉太太寬慰她道:“年輕人嘛,貪玩還是有的,日后成家立業(yè),還要看他的風景哩。”

  陳太太撇開話題又道:“你們家真真許配給哪一家了?真真這孩子我看著就喜愛,誰娶了那可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哦。”

  葉太太笑道:“姑娘家的脾氣倔的很,念了幾年學堂,越發(fā)的不可收拾,跟我還要講自由、要解放。也是寵慣了她,任性胡為,正為她發(fā)愁呢,不知哪家還敢要她。”

  陳太太笑道:“不是眼光太高了,挑花了眼吧。”

  葉太太自然道:“哪有?”

  “討厭死了!媽媽騙我說和陳太太去喝茶,誰知道那個陳大少也在那兒。媽媽和陳伯母話里挑話,擺明了就是相親,只蒙我一人不知。”葉真真鼓著小嘴氣憤的說。

  “哈哈,陳大少可不簡單,他老子可是風云人物,他要是一跺腳,明兒集市上的豬肉就會漲價,只怕你們家廚子又要惹他們家大小姐生氣了,說‘小姐,今兒沒你愛吃的小炒肉了,漲價了’,這位大小姐一生氣,不由分說掄起粉拳,可憐賣肉的小販就這樣不明不白被捶打得糊里糊涂。”

  “程信之!看你再胡鬧!”葉真真嗔道,“笑,還笑,再笑把你眼珠挖下來。陳計成是什么人?!他不過是……”

  “不過什么?”程信之問她。嘴角翹起卻并不像在笑,眼神充滿了期望。

  葉真真看他認真的樣子,道:“算了,不說了,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程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葉宗昌先生瞇著眼睛道,“難道我嫁女兒還要聽你的不成?”

  “葉伯父,陳計成是什么樣的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程信之急道,“真真嫁給他會有幸??裳月?”

  葉宗昌“哦”的一聲,道:“程先生以為真真當嫁給怎樣的人?”

  陳大少陳計成雖然在自家的銀行里掛了個經理的職位,但他們家有幾家銀行都不甚清楚。這位念過私塾、也讀過新式學堂的紈绔子弟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戲,輕狂時候也寫寫傳奇文章,卻很少能上的了臺,日子久了,自認不是關漢卿、王實甫的命,于戲只剩下一個“看”字了。他父親陳夢庚罵他是鬼混,果真不見人影兩三個月,成了“鬼”。

  這時候他的禮服還沒有來得及換去,一張白凈俊俏的臉上寫滿了困惑,他茫然道:“辛探長,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都分不清是真是假。哦,那個人我以前不認識,也沒有聽葉家的人說起過,更不知他和葉小姐之間的關系。但,他也是愛葉小姐的,且愛之深,怕在這個社會里是難見的了,不然也不會……唉,葉小姐真是一個美人,我記得那天是四月初七,本來約好了劉大少去桓宇軒,是我母親說有要緊的大事,硬拽我去芙蓉樓喝茶。我一見葉小姐就癡了,那可真是‘眼花繚亂口難言,魂靈兒飛去半天’,呵呵,辛探長嫌我扯戲文了?恩,葉伯父葉伯母倒是對我熱情,偏這葉小姐待我冷談,我去葉家?guī)状?,她總是愛理不理的,后來葉伯母告訴我葉小姐是同意這門親事的,當時我還怪女兒家的心思難猜呢,但今天看來,有些事我也不過是被蒙在鼓里罷了。”

  陳夢庚先生是個十分講究的人,衣著筆挺干凈,聲音洪亮,和他談話總讓人忘了時間的存在。因為生意上的緣故,所以接觸的洋人比較多,雖然他本人也贊賞洋人的文明與法制,且陳太太也信仰了基督,但他卻是娶了五房姨太的。陳夢庚解釋說這叫“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中學治家,西學處事。所以對于令他頭疼的兒子他選擇了傳統(tǒng)的方法,那就是給他定一門親事,用一個女人拴住他。于是陳太太親自張羅,相中了葉家的女兒。葉家自然是巴不得同意,葉宗昌親自上門來說親,順便說了一些別的事情,在陳夢庚眼里這些也不算是什么十分要緊的事情。最擔心的是兒子不愿意,沒想到他卻一眼相看上了,這倒省卻十分麻煩。陳太太找人算了一卦,八字正合,大吉大利。

  陳夢庚卻笑太太既拜洋神又信土神,陳太太見諸事已定,笑道:“那又怎樣?拜的神多,神自然保佑。”

  誰料今天竟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明天各大報紙頭條又不知該怎樣喧鬧,陳夢庚自然沒好氣,只道業(yè)務繁忙,便將前來的辛探長打發(fā)走了。

  蔡小姐是葉小姐的閨中密友,又是葉小姐婚禮上的伴娘。這位嬌媚的小姐總是作出讓人驚駭?shù)氖虑椋母赣H蔡博士也不過莞爾。雖然,蔡小姐又總能讓人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所以沒有一個人能反對她的。

  “真真是不愿意嫁給陳大少的。”蔡小姐肯定的說。

  葉真真委屈地道:“你說我該怎么辦才好?他們都在逼我,如此,活著真累,反不如死了痛快。”

  “你也太軟弱了,真真,”蔡小姐道,“要不你們就一起私奔吧。”

  “但我們這樣太自私了,信之。”葉真真痛苦道。

  程信之低著頭道:“那么,你愿意嫁給那個陳大少了?”

  “當時他們要是能真的一起走了的話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蔡小姐嘆道。

  葉宗昌憤怒了,甚至是恐懼,他指著哭泣哀求的女兒,嗓音都有些變了:“好好好,如今把姑娘養(yǎng)大了,翅膀硬了,不認爹娘了是吧?那么你走,有多遠滾多遠,就當我從來沒有生過你這么一個女兒!哈,我這辛苦半生都是為了誰啊?”

  “宗昌,”葉太太一邊喊住丈夫一邊勸女兒道,“你爸爸心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惹你爸爸生氣?你現(xiàn)在還年輕,不知這世事的艱辛,這么些年你爸爸操持這個家容易嗎?”接著又續(xù)道,“以陳家現(xiàn)在的財勢、地位,那是許多大富大貴想攀都來不及的,更何況陳伯母又待你不薄。”

  “不!”葉真真哭道,“是你們想攀上人家,偏要拿我做賭注。是你們不要我了!我是你們的女兒嗎?為什么要這樣待我?”

  只聽見“啪”的一聲,葉宗昌摑了女兒一巴掌,狠狠道:“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從小到大,他從沒打過女兒,今日猝然施暴,不僅妻子和女兒吃驚,便是他自己也驚呆了。

  不由得喪敗癱坐在沙發(fā)上,喃喃道:“完了,完了……”

  益三書店的主人小林益三先生是個中國迷,尤其是對于陶瓷情有獨鐘。他頭發(fā)花白,精神抖擻,和服上面印染著三瓣蓮的圖案,那是他的家徽,也是益三書店的標識。

  小林先生緩緩說道:“信之君是我早年在京都時的學生。在我的諸多學生中他是最特別的。他既不學科技也不問軍事,只醉心于文學,故,歸國后不得見于政府。這大約也和人情世故有關吧。他在文學方面是有天分的人,但,有時候入情太深,就不免入了魔道了,自己難于駕馭自己。哦,葉小姐真是極美的女子,似我這樣的老朽若是年輕三十年也難免不會動了男女之心。”

  “程先生,我若將真真嫁給你,你會怎樣?”葉宗昌先生問道,“你能給她什么樣的幸福?常年住在狹小骯臟的弄堂里,終日為柴米油鹽算計,便是過節(jié)也只能穿藍布衫。”

  “葉伯父,也許在你的眼里那是遭罪,不是幸福,但,我們說我們幸福首先是建立在心靈上的契合,不僅僅是物質上的。生活難道就只剩下享受,沒有創(chuàng)造嗎?”

  “能創(chuàng)造什么?”

  “也許是一個時代。”

  “哈哈,說的好。”葉宗昌道,“但這些不過是你那自私**的堂皇的借口罷了。什么時代?無論時代怎么轉變,唯一不變的是人們對財富的認識,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真諦。沒有,你談論什么幸福?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

  “財富之所以為財富,難道不正是人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緣故嗎?”程信之說道,“老師,我現(xiàn)在看到的卻是人們只知道積蓄財富,并以此為目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生之幸福嗎?”

  小林先生嘆道:“幸福,其實是看你的心怎樣持衡現(xiàn)實和理想的天平。你看那蘋果,顏色鮮艷,賞心悅目,而食用時又甘甜無比,那么你得到的不僅僅只是充腹,還有心神的蕩怡。眼中美,心中美,這大約就是幸福吧。”

  “可是……”程信之道,“眼中污濁,肝腸寸斷,豈不令人傷哉?!”

  小林先生望著院內的花叢發(fā)呆,一只蝴蝶飄來飄去。

  陳計成和葉真真的婚禮定在了五月初九,那天的黃歷上寫著:“宜嫁娶,宜沐浴,吉在西南。”

  葉宗昌似乎還擔心什么,臨去教堂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女兒,笑道:“我記得你小時候身子弱,常生病,蔡家的女兒找你玩的時候我總是不放心,非要派個奶媽子跟著的……”

  見女兒也無高興也不傷感,又勉強續(xù)道,“一眨眼,你就長大了,要嫁人了,爸爸舍不得啊。”

  葉真真輕輕的“恩”的一聲,并不接話。

  葉宗昌這時候見女兒還有委屈的意思,心生愧疚,但那也是為了葉家的生計,心又安慰道:“日子久了,自然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了,知道哪個是為她好的。”

  前來觀禮的人除了親戚家眷,少不了生意上的朋友,陳夢庚見了也顯得十分高興,但更讓他欣慰的是從這場婚事中看到了兒子少了些輕浮、多了些穩(wěn)重。

  就在牧師宣布新人們交換戒指時,突然有人喊道:“真真!”

  葉真真心頭猛的一震,緩緩轉過身來,見教堂門口立著一人,赫然是三個月不見面的程信之,手指一顫,將要交換的戒指滑落在地上。這三個月她是故意不見他的,只盼著他能淡忘了自己,即便不能,少了些傷心也行。她擔心他會來,擔心那一刻自己該怎樣和他面對,能說些什么,又能說些什么?

  其實比葉真真更著急的是她的父親葉宗昌,他猜不透這位瘦高的青年此刻會有怎樣的反應,雖然此前他特意和程信之交談過,并斷絕他繼續(xù)和女兒來往,但沒有“是”或“不是”的回答,只有傲氣的面龐。

  眾人中只有小林益三沒有轉過頭來,仿佛早已知道事情的到來,呆呆的坐在那里。

  “老師,人活著難免會被各種自私的欲望所支配,”程信之說道,“甚至成了欲望的傀儡,墜落成魔鬼。”

  小林先生:“……”

  程信之繼續(xù)道:“我想請老師助我,斬殺此魔鬼。”

  “什么?”小林先生道。

  程信之認真的說:“請老師將脅差借我一用。”

  牧師遲疑了一下,問道:“這位先生,您對這場婚禮有什么意見嗎?”

  程信之臉色蒼白,嘴角微微笑起,并不作答,一步一步往前走了過去。牧師見他不答,眾人都朝他望去,反有些不知所措了。

  當然下面的人也竊竊私語:“這人是誰啊?”

  “好像是益三書店的。”

  “小林先生呢?小林先生您認識他嗎?”

  小林益三低頭不語。

  “快來人,把這個人拖走,他是個瘋子!”葉宗昌已控制不了恐懼,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婚禮將無法進行。但這時大家都想知道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反又種看他怎樣的心理。旁邊的仆人也驚呆著望著程信之,并不上前。陳夢庚也不禁皺了眉頭,雖然他嫌這位親家大聲嚷叫沒有儀禮,仍朝旁邊的督察長麥先生示意了一下,麥督察會意站了起來。葉宗昌見了一時不知做什么了。

  程信之走到新人們面前,先是朝陳計成笑了一笑,然后對葉真真道:“我寫給你的信看了嗎?”

  “信?誰送來的?”葉宗昌問道。

  “爺,是益三書店的小李送來的,說是要務必交與小姐的。”

  “哦,小姐在房里讀書。先交與我吧。”

  “是。”

  “回來,以后但凡有益三書店的書信先送交我這兒。”

  葉真真搖了搖頭,眼淚不覺流了下來。

  麥督察上前一抓程信之的衣領,道:“小子,干嘛呢?再待下去我就抓你去巡捕房!”

  麥督察身材高大魁梧,他一提,程信之腳跟已離地。程信之并不反抗,臉依然朝向葉真真。麥督察感覺不對勁,他聞到一種氣味,那是他非常熟悉的。

  “啊!血!”不知誰喊了一聲。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從教堂門口一直延續(xù)到程信之的腳下有一連串的血跡。麥督察一放手,沒想到程信之竟然立足不定,癱倒在地面上。麥督察這才發(fā)現(xiàn)血竟是從程信之的腹部滲出的。只程信之穿著黑色衣服,血色并不顯眼。葉宗昌想起剛才仆人們站在一旁發(fā)呆不動,必是早已看到程信之身下血跡的緣故。

  見此情景,葉太太兩眼一黑,身子軟了下來,葉宗昌趕忙扶住太太。

  葉真真反鎮(zhèn)定下來,俯身抱起程信之,幽幽泣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這時今天的主角新郎官陳計成反而顯得是多余的了,血漿的氣味讓他有點想嘔。

  程信之掙扎著想要抬手輕撫葉真真的面龐,手上已染了血,葉真真握住他的手,不住的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潔凈的面頰滑落下來,輕輕落在潔白的婚紗上。

  程信之倒是笑了,顫微微的續(xù)道:“以后我……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頭一歪,已然氣絕。葉真真將他埋在懷里,千悲萬痛砸在心上,一時間天地旋轉起來……

  7

  辛探長端詳著一柄日本刀,那時小林益三家傳的脅差,拔刀出鞘,刀身明鏡,映出辛探長一雙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說道:“如先生所說,是程信之提前在……”說著用刀在腹部一橫“……然后以非常之毅力趕到婚禮現(xiàn)場。”

  小林益三點了點頭。

  辛探長續(xù)道:“如此看來,程信之是殉情自殺的嘍。”

  小林先生端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下,喃喃道:“信之君也是為自私的**所束縛著的人啊。”

  “哦,小林先生還有別的看法?”

  小林益三道:“恩,我是嘆信之君做法太狠了,他殺死的豈止是他自己。”

  “不錯,那位葉小姐定要為她傷心一輩子了。”

  “大概,信之君也想到了這些的。”

  “先生的說法是程信之并非是為了解除束縛,而是把葉小姐也束縛進去?”

  “……”

  “這樣他就可以把他們永遠的綁在一起了。唉!只是為了一心一意的擁有……這念頭真可怕啊!”

  中國鬼故事大全精選3:紅色舞鞋

  在一個夜晚,一位20多歲的女孩在房間里跳著芭蕾舞。

  “明天就要比賽了呢!”

  女孩興奮地說:“一定要拿到冠軍!”

  在眾多芭蕾舞學者當中她是最有天分的一個,所有的人都很羨慕她,有些甚至記恨她。

  當晚,女孩練習了很久,然后捧起她那雙雪白的芭蕾舞鞋放在胸口,說道:“因為有你在,只要有你在,我就一定能夠奪冠!”

  第二天早上,女孩帶著她的那雙芭蕾舞鞋來到了會場,離比賽開始還有1個小時,女孩被另一群參加芭蕾舞比賽的女孩迷暈了,并且把她帶到了衛(wèi)生間,隨后她們合伙將女孩的腳弄殘后,留下女孩一個人走了。

  女孩昏迷在那兒,她的雙腳血淋淋的,她的血液滴了下來,淋在了她的那雙舞鞋上,芭蕾舞鞋被染成了紅色。

  過了一個小時,比賽開始了。但是在會場中,女孩沒有出現(xiàn),所有工作人員在會場內找她,會場的廣播上也在喊女孩的名字,女孩還是沒有出現(xiàn),最后作為棄權處理。

  過了許久,女孩醒了過來,她嘴唇發(fā)白,頭也暈暈的。她感覺到自己的腳涼涼的,低下頭一看:一雙血淋淋的腳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睜大了眼睛,絕望、痛苦讓她迷失了自我,她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工作人員通過叫聲找到了她,并且把她送往醫(yī)院。

  女孩躺在了病床上,她面部非常憔悴,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她再也無法跳舞了,而在她邊上的是一雙血紅的芭蕾舞鞋。她的家人為她擔心,她的朋友為她惋惜,但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堅強起來。

  在女孩住院后的第三天,她跳樓死了,留下了她的那雙血紅的芭蕾舞鞋……

  過了十多年,那雙舞鞋一直擺放在鞋柜里。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小女孩發(fā)現(xiàn)了它。

  那位小女孩名叫小茜,是一位十歲的小女孩,她也非常愛跳芭蕾舞。

  她拿起了舞鞋,左看看右看看,非常的喜歡它,并且把它穿在了自己的腳上,沒想到看似非常大的舞鞋,穿在她腳上卻剛剛好,那雙舞鞋變小了。女孩跳起了芭蕾舞,她發(fā)現(xiàn)自己比之前跳的更好了,她認為是這雙舞鞋幫助了她,就把它帶回了家。

  之后,女孩是所有同齡人中跳的最好的一位,所有的小朋友們都非常的羨慕她:“小茜,你怎么一下子就跳得這么好?之前明明還有一些不會的地方。”

  “是啊!是啊!你是不是友情別的老師再教你跳芭蕾舞?”

  小茜回答說:“嘻嘻!其實我得到了一件寶貝!”

  “什么寶貝?快說來聽聽!”

  小茜亮出了她的舞鞋:“就是它!我只要一穿上它,就能跳出最好的芭蕾舞!”

  “真的?你別瞎說!”

  “真的!我沒有騙你們!”小茜嘟著嘴說道。

  從那兒開始,小茜變得自信起來,但是時間久了她穿著這雙舞鞋跳時,腳會隱隱作痛,但她并沒有多大在意。

  一天上午,在芭蕾舞訓練時,小茜跌倒了,她的腳非常的疼痛,她低下頭一看,鮮血流了出來。她立馬脫下了鞋子,她的腳已近變得血淋淋的了,舞蹈老師立馬撥打120,并且為她止血,周圍的同學都在一旁安慰著她。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為小茜止了血,并且八角包扎好,醫(yī)生對家長說:“她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但是,千萬不要對她這么說,不然會打擊到她的。”

  她的父母和老師聽了立馬就哭了起來。

  “她還那么小,又是這么喜歡跳芭蕾舞,要是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跳了,她以后該怎么辦呀!”小茜的父母哭訴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他們都擦干了眼淚走了進來。

  “爸爸媽媽!我的腳怎么樣了?我以后還能跳舞嗎?”小茜急切地問道。

  小茜的父母安慰道:“沒事的,醫(yī)生說只要好好休息,把腳上的傷養(yǎng)好,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回去跳舞了。”

  她的老師也說道:“小茜,記得要好好的把傷養(yǎng)好,不要勉強自己,我和各位學生等著你回來!”

  小茜聽了,放下了心來,她點了點頭:“恩!”

  三天后,在醫(yī)院的樓下發(fā)現(xiàn)了小茜的尸體,她跳樓死了。所有人都在哭訴,為她抱不值。

  和小茜一起學習的幾個小朋友也在哭:“小茜……小茜怎么就這么死了呢?她最近跳芭蕾都非常……非常的有自信,她不會自殺的!”

  “小茜說過,她有那雙舞鞋就會跳的很好,她還沒有教我們一起跳呢!”

  “……”

  事后,一起在訓練房中訓練的一個小朋友拿走了那雙鞋,她把它帶回到了家中,她穿上了那雙舞鞋在家中跳了起來,她跳的很好,就像小茜穿上在跳一樣的好。

  忽然,她感覺腳上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倒了下去,坐在了地板上。她脫下了鞋子,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腳已近變得血肉模糊,大聲哭了起來。

  家長聽到了她的哭聲,聞聲趕來,把她送到了醫(yī)院,然而當她的父母再次回家去拿那雙芭蕾舞鞋時,舞鞋已經不在那兒了。

  舞鞋又一次的出現(xiàn)在了訓練房中,訓練房的老師走了進來,他發(fā)現(xiàn)了小茜的舞鞋還在那兒,就去收拾小茜的鞋子,那是一雙血紅的鞋子,老師就單單看著就有些害怕。

  “你在害怕是嗎?”在老師耳邊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

  “誰?”老師害怕的轉過頭,但是除了她一人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我就在你身后!”

  老師又一次的轉過了頭,這一次,她發(fā)現(xiàn)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站在她身后:“還記得我吧!你們曾經就是這樣害我的。”

  說完那女孩就消失了。

  老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就是十多年前陷害那個女孩中的一人。她拿起了那雙舞鞋,然后把它帶回家中瘋狂地洗了起來。洗出來的水是血紅的,但是鞋子一點也沒有褪色。

  最后,她放棄了。

  她穿上了那雙舞鞋,舞鞋很合腳,她跳起了舞來。她在客廳里一直跳啊跳,她想停下來,但是腳卻不聽使喚,就連手也不能控制,她開始害怕起來。當她晃過鏡子時,她看見在她身后有另一個女孩在,那個女孩抓著他的手腳在那里跳。

  她的腳破了,可是她仍然在跳,一直跳到腳失去了知覺。然后她來到了陽臺,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事后,那一群女孩中,其他幾人來看她了,一共有四人。她們不明白,為什么她會自殺。然而,在警方發(fā)現(xiàn)她時,她的腳是血肉模糊的,沒有穿上鞋子。

  那雙芭蕾舞鞋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它的去處。然而那四人看見她那雙血肉模糊的雙腳時,她們會想起了十多年前做過的事,她們開始害怕起來,四人躲在了同一間屋子里,她們害怕外出,害怕著……

  三天后,之前穿上那雙芭蕾舞鞋的小女孩死了,她也是跳樓死的。

  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那四人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害怕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們決定去向警方坦白一切。

  事隔十多年,她們將為當初犯下的罪行進行彌補,她們坐了牢,而且將她們那次所得的名次抹黑了,她們將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十年。

  但警方并不相信是鬼在作怪將她殺死。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這樣結束了,那雙紅色的芭蕾舞鞋至今下落不明……

  ……

  有天,你的一個朋友敲門走了進來,她對你說:“你來看看我新買的舞鞋!”

  你打開鞋盒一看,那是一雙血紅的芭蕾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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