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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典短篇恐怖故事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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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典短篇恐怖故事故事

  經(jīng)典短篇恐怖故事故事篇三

  夜,已深。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電腦前,展俊百無聊賴,無聊像蟲子啃食著他的神經(jīng)。

  展俊QQ的好友欄里,頭像灰色,沒人上線。

  當(dāng)你想要聊天時,卻無人可聊,那是一種怎樣的寂寞。

  總不能和自己聊天吧?

  展俊想著不由自主地打開查找欄,在里面輸入了自己的QQ號,點擊“查找”,對話框中跳出“展俊”的信息。

  展俊笑了,難道真的無聊到了跟自己聊天的地步?繼而,他又點擊了添加好友。居然有好友請求信息,他通過了“展俊”的好友請求,展俊瞪大了眼睛——竟然加上了!

  他的好友欄里多了個叫“展俊”的網(wǎng)友,QQ號跟他的一樣。

  展俊想著點擊好友欄里的“展俊”,說:你好!

  緊接著“展俊”回復(fù):你好!

  展俊又打了幾句“你是誰?”“我叫展俊”之類的,當(dāng)然自己的QQ你打什么就回復(fù)什么。

  展俊喝了口茶,他很興奮,仿佛發(fā)現(xiàn)了驚天的秘密。

  展俊感覺太有意思了,于是他打了一句:有意思。

  突然,展俊驚恐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的回復(fù)是:有意思嗎?

  怎么可能?自己在跟自己的QQ聊天,本應(yīng)該是你打什么回復(fù)什么的,怎么回復(fù)別的?莫非看錯了?

  展俊又說:你是誰?

  回復(fù):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

  冷汗像打在窗上的雨滴,一股一股地從他的額角往下流淌……

  展俊以為這是惡作劇,很快他就否認(rèn)了,此刻與他聊天的QQ號,跟他的相同。

  QQ又說:你怎么不會說話了?害怕了?

  展俊平靜了一會兒,顫抖地打著字:你到底是誰?

  回復(fù):劉鵬飛。

  展?。何覀冋J(rèn)識嗎?

  劉鵬飛:我想不認(rèn)識。浩瀚網(wǎng)絡(luò)何談?wù)J識啊,聊著聊著我們就認(rèn)識了。

  展?。耗阍趺春臀矣靡粋€QQ號?這,這是不可能的。

  劉鵬飛:在你那個世界當(dāng)然不可能。

  展俊的手抖了一下:你說什么?

  劉鵬飛:我已經(jīng)死了,所以可能。

  展俊叫了一聲,他的手抖動地敲打著鍵盤,出現(xiàn)一堆混亂文字。他不敢想象,竟然跟死人在聊天,而且更恐怖的是這個死人與他用的是同一個QQ號。

  劉鵬飛:不用緊張,我看到有個跟我相同的號碼加我,我就知道這是來自人間的。你知道嗎?

  展?。何?,我知道什么?

  劉鵬飛:其實你用的是陰陽Q。

  展俊:什么是陰陽Q?

  劉鵬飛:就是你用的QQ號,在你腳下的世界也有一個人在用。哦,叫鬼更貼切。這種情況很少見,很多人活人不知道他們用的是陰陽Q。要知道自己用的是不是陰陽Q,就像你一樣加自己的號,看看能不能跟鬼對話。

  劉鵬飛越說展俊越害怕,展俊無法想象竟然跟鬼在聊天,事實顛覆了他的信仰。

  劉鵬飛又說:呵呵,展俊,你不用緊張,咱倆也算有緣,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你給我講講上面的事,我給你講講下面的事,怎么樣?

  展俊:可,可以……

  劉鵬飛:咱們還可相互幫助嘛!比如說……

  心都碎了

  午夜,十二點,展俊下樓。

  樓道很黑,燈壞了,冷風(fēng)呼呼地往樓道里灌,肆無忌憚。

  展俊去便利店買了一打黃表紙。

  天,還下著雨。

  昏黃的路燈照著寂寂長街,十字路口,無人。

  展俊好后悔,好端端為啥加自己的QQ呢?沒想到還是陰陽Q,加上個死人,聊得膽戰(zhàn)心驚。好在劉鵬飛還算友善,若是加個惡鬼,那就慘了!展俊不由得打個冷戰(zhàn),不知是天氣冷,還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展俊找到個離自己住的小區(qū)不遠(yuǎn)的十字路口,給劉鵬飛燒紙。

  畢竟劉鵬飛他得罪不起,既然人家提出來了,就送點吧!也算是對“朋友”的一點心意。

  就在這時,展俊的電話響了。

  “展俊,你快來救我……我在黃家崗十號……”聲音戰(zhàn)栗急迫,包含著莫大恐懼。

  還沒等展俊說話,掛斷。

  打電話的是他的女同事江蘺。

  展俊對她有意思,卻不知江蘺什么想法。可是當(dāng)展俊聽到電話那端江蘺恐怖的呼救之時,展俊的心都碎了。

  展俊急忙跑到大路,攔了輛出租車。

  “師傅,快,黃家崗十號。”

  司機(jī)師傅微微一愣,問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展俊急忙掩飾自己的惶恐,說:“去接一個朋友。”

  出租車緩緩開動,速度不快。

  展俊急了:“給你雙倍的車費,快點!”

  司機(jī)說:“看在錢的份上我送你去,不過我告訴你,你小心點兒。那里鬧鬼!”

  展俊腦袋嗡的一聲大了一圈,看來今天是完蛋了!聊QQ聊出來一個,此去黃家崗又不知碰到什么。

  “快開車!”

  十分鐘的車程到了黃家崗十號,再往前走100米就是展俊的工作單位。

  黃家崗十號,七層辦公樓,去年被大火燒了,至今未修復(fù)。當(dāng)時,燒死一名清潔工,傳聞午夜還能看到亮燈,有一個面目全非的女清潔工走來走去。

  可是眼前的樓漆黑一片。

  展俊給江蘺打電話,忙音。

  展俊左右看看,出租車早已遠(yuǎn)去,路上就他一人。

  江蘺在被燒毀的大樓里,可是她在哪一層的哪一屋啊?

  正當(dāng)展俊犯愁之際,三樓最里面的屋子亮起了燈。

  幽綠的光,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同怪獸的綠眼睛。

  江蘺在那里?

  展俊沒多想,快步進(jìn)了大樓。

  樓道里黢黑不見,展俊拿出手機(jī)照亮,上了三樓,忽然冷風(fēng)拂面。走廊的盡頭,一間屋子漏著微弱的綠光。

  江蘺會不會真的在里面?

  傳說會不會是真的?

  展俊緩緩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

  綠光近了,冷氣更盛。

  到了近處,展俊看到那扇門被燒得殘破不堪,綠光就是從里面射出來的。

  展俊翹首往里面一看,仿佛突然觸電,渾身酥麻,耳里嗡嗡作響。

  屋子不大,有張上下鋪的床,只剩下了鐵架子。床頭擺著桌子,臟兮兮的桌子上擺著蠟燭,那絕對不是人間的蠟燭,若不然為何放著綠光。江蘺在里面,她就坐在桌子旁邊,手里拿著撲克牌在機(jī)械性地打撲克。他渾身抖如篩糠,眼神里充滿恐懼,因為江蘺的對面坐著的不是人。準(zhǔn)確地說是個死人,死去一年多的人,是被大 足球即時比分火燒死的那名清潔工。她渾身黢黑,面目全非,露出一雙眼白,燈光下仿佛是綠色的。獠牙外露,擠出黑糊糊的腮幫。渾身燒灼的衣服像是一層殘破的皮,緊裹著……

  展俊不敢再看了,生怕做噩夢,他能想象出來清潔女工臨死前的慘狀。

  這可怎么辦?

  如果江蘺被歹徒劫持,大不了拼了,可是展俊面對的不是人啊!

  展俊腦際里忽然閃過三個字——劉鵬飛。

  我去收拾她

  展俊小心翼翼地登陸手機(jī)QQ。

  屋里面,機(jī)械性的打牌之聲,斷斷續(xù)續(xù),還有江蘺的低泣。

  展俊手機(jī)QQ登陸成功,急忙找到劉鵬飛,還在線。

  展?。葫i飛,在嗎?

  劉鵬飛:呵呵,在,剛收到你寄來的錢,謝謝啊!

  展俊:不客氣。我遇到麻煩了……

  劉鵬飛:怎么個情況?

  展俊言簡意賅地一說。

  劉鵬飛久久不回復(fù)。

  展俊急了:怎么辦啊?

  劉鵬飛:你對付不了她。

  展俊:所以才找你幫忙。你有辦法嗎?

  劉鵬飛:我是她的前輩,當(dāng)然有辦法。

  展俊:前輩?

  劉鵬飛:我比她早死了兩年,當(dāng)然是她的前輩,我想想怎么辦!

  展俊:快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展俊和江蘺都在煎熬著。

  良久,劉鵬飛來了信息:有辦法了!

  展俊:什么辦法,快說。

  劉鵬飛:只有我親自去收拾她。接受!

  信息過后,劉鵬飛傳來一個文件。

  手機(jī)QQ是不能傳送文件的,可是太多的匪夷所思,展俊也蒙了,想都沒想他就按了OK鍵接受。

  江蘺還在低泣,還在顫抖地出牌,生怕出錯了會遭到毒手。眼前的不是人,她清楚。今晚,江蘺加班,沒想到一出門已經(jīng)十一點了,走著走著迷迷糊糊地竟然走到了黃家崗10號,鬼使神差地上了三樓,然后就跟面前這位鬼大姐打起了牌。

  期間,女清潔工說要去樓道看看,巡視巡視。她不僅僅是清潔工,還兼職更夫。

  女人當(dāng)更夫也難為她了。

  江蘺見她走遠(yuǎn)才起身逃跑,剛到一樓,迎面碰到了她,一雙幽綠的眼白死死地盯著她,張起沒嘴唇的“嘴”陰冷地說:“還沒打完牌呢!”

  女清潔工每隔著三十分鐘就要巡視一次,其實她一直在重復(fù)著臨死前的動作。

  江蘺趁她不在就想方設(shè)法逃脫,兩次都未成功。

  江蘺放棄了,看來只等待天亮,命大的話,或許有救。趁她再次巡視之際,江蘺給同事打電話,最后打通了展俊的手機(jī),然后關(guān)機(jī),她害怕“鬼大姐”發(fā)飆。

  江蘺的心七上八下,黃家崗傳聞鬧鬼,展俊,能來嗎?

  展俊來了,就在門口。

  江蘺見到了救星,展俊并不怕,只是眼神呆直。

  在她的眼里展俊成了英雄,他毫無懼色地指著女清潔工,厲聲道:“你,滾開——”

  女清潔工緩緩起身,似笑非笑,陰冷地說:“又來一個,正好咱們斗地主。”

  展俊又說:“我叫你滾開,聽見了嗎?”

  女清潔工大笑一聲,震落兩顆牙齒:“我要是不走開呢?”

  展俊地聲音比他更冷:“那你會死得很慘。”

  “我本來死得已經(jīng)很慘了,不怕再來一次。”

  女清潔工伸出燒焦的手狠狠地掐向展俊。

  展俊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咔嚓一聲,硬生生地掰斷了她的手臂,震落的焦灰,紛飛四散。

  江蘺尖叫著,再也承受不了打擊,昏倒。

  她昏倒那一刻,她看到展俊竟然勇敢地抓住女清潔工的頭顱,啪的一聲響,捏得粉碎……

  人命交易

  江蘺悠悠醒來。

  “你終于醒了!”

  她發(fā)現(xiàn)在醫(yī)院,病床邊都是同事。

  黃經(jīng)理說:“小蘺,你怎么樣?早都跟你說了,加班完了就在單位住,就是不聽話,你這事弄得多危險。怎么還睡在十號那個火燒樓里了。”

  江蘺想起那晚猶有余悸,不知是夢還是親身經(jīng)歷。

  江蘺想到了一個人:“展俊呢?”

  黃經(jīng)理氣不打一處來,說:“***呢!還提他干什么?是不是那小子對你圖謀不軌?”

  江蘺以為聽錯了。

  同事肖強(qiáng)解釋說那晚他和黃經(jīng)理一起吃飯,吃到半夜,黃經(jīng)理想起江蘺在單位加班,于是就回單位來,結(jié)果路過黃家崗十號發(fā)現(xiàn)展俊抱著江蘺,怪異地走著 足球即時比分。于是他們兩人上去制止,展俊突然暈倒。黃經(jīng)理翻出展俊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手機(jī)QQ上有個叫“劉鵬飛”的留言:搞定!由此斷定,展俊跟那個叫“劉鵬飛”的圖謀不軌。

  江蘺想起展俊那晚雖有些怪異,但很英勇,若不是他及時出現(xiàn),說不定她已經(jīng)死了。

  展俊感覺自己死了,頭昏腦漲。

  ***里,他用手機(jī)QQ跟劉鵬飛聊天。

  展?。航y已經(jīng)得救了嗎?

  劉鵬飛:必須滴。

  展?。憾嘀x你了。

  劉鵬飛:客氣,誰讓咱們有Q緣呢!

  展?。簩α耍峭砟憬o我傳的是什么?我怎么頭昏腦漲的?

  劉鵬飛:呵呵,那是我自己。

  展?。耗阏f什么……難道說你附了我的身?

  劉鵬飛:是啊!我就是通過傳輸過去的,要不然你能對付得了那個大姐嗎?

  展?。阂彩前?hellip;…等我出去給你燒三千萬。

  展俊正聊著,黃經(jīng)理等人到了,保釋了他。

  展俊被黃經(jīng)理單獨邀請到他的車上,他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對小蘺有意思。”

  展俊說:“你不也是嗎?你要說什么直說,別繞彎子。”

  黃經(jīng)理冷哼說:“請你離她遠(yuǎn)點,聽見了嗎?”

  “你雖然是經(jīng)理,但在愛情面前咱們都是平等的,小蘺選擇誰還不一定。”

  黃經(jīng)理說:“別以為你是老員工,我就不敢開除你。”

  “剛上來就開人恐怕不好吧!還有開人得經(jīng)過王總的同意吧!”

  黃經(jīng)理冷笑:“不用請示王總,我要是連開人的權(quán)力都沒有,這個經(jīng)理還當(dāng)著什么勁兒。我正式宣布,你被開除了!”

  展俊怒了:“你敢?”

  “下車,滾下去!”

  展俊怒不可遏,望著黃經(jīng)理遠(yuǎn)去的轎車,罵道:“敢開除老子,你找死!”

  原本以為是吵嘴,沒想到展俊真的被開除了,徹底被開除,沒有挽回的余地。

  傍晚,展俊在十字路口給劉鵬飛燒了紙錢。

  他的手機(jī)一震,是劉鵬飛的消息:怎么樣了?還在所里?

  展俊:出來了。還不如在里面。

  劉鵬飛:怎么講?

  展俊:我被開除了!我離開了工作五年的單位。

  劉鵬飛:為什么呀?

  展?。哼€不是因為江蘺,黃經(jīng)理對她有意思,他怕我搶先一步,所以排除異己。

  劉鵬飛:靠!濫用職權(quán),我?guī)湍闶帐八?/p>

  展?。汉茫蔷蛠睃c狠的……事成之后,給你燒一億。

  劉鵬飛:成交。

  懸案無解

  展俊走了。

  江蘺有些郁悶,她要給展俊打電話,可是一直關(guān)機(jī)。黃經(jīng)理喝得有點高,舌頭都直了。出來時,他強(qiáng)烈要求江蘺開車送他回家,江蘺只得送他。到了黃經(jīng)理小區(qū)門口,黃經(jīng)理拿出個首飾盒送給江蘺。

  江蘺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她也知道接受了代表什么意思。她的心忽然涌起莫名的感動,是想起展俊的感動。

  黃經(jīng)理的手僵在半空:“小蘺,這個送給你。”

  “抱歉,黃經(jīng)理,這個我不能接受。”

  黃經(jīng)理不高興了:“就當(dāng)作是獎金。”

  不管他說什么,江蘺都不接受,她的心里在想著另一個人。

  “你是不是喜歡展俊?”

  江蘺沉默,按照她對他的了解,接下來該是歷數(shù)展俊七宗罪的節(jié)目。

  果然,黃經(jīng)理說:“小蘺,我告訴你展俊很陰險,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好處。他為了成事不擇手段,而且在公司干了好幾年又沒地位,可見才能一般……”

  黃經(jīng)理下面的話江蘺沒聽下去,她的心好亂,更讓她亂的是黃經(jīng)理居然撲了上來。

  “你干什么?”

  江蘺怒氣填膺,她沒想到道貌岸然的黃經(jīng)理,如此下作。江蘺猛地推開他,下了車,逃走。

  車?yán)锏狞S經(jīng)理呸了聲:“**,不識好歹,你以為你是誰?”

  黃經(jīng)理掏出一根煙剛要點燃,突然停住,他看到后座有人,登時一驚,“展俊,你,你怎么在車?yán)?”

  展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目光中充滿復(fù)雜之意,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死人。

  “展俊,你給我下去,滾下去……”

  展俊臉色慘白,突然說:“你就是那個黃經(jīng)理吧?”語聲平白,毫無感情。

  氣焰囂張的黃經(jīng)理忽然矮了半截,在他面前的仿佛是陌生人,而不是老員工展俊。

  “你在說什么?難道你不認(rèn)識我?”

  展俊面無表情:“你的齷齪事我都看到了?,F(xiàn)在,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你說。”

  “你想怎樣?”

  “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展俊掐住黃經(jīng)理的脖子,力道凌厲。任憑黃經(jīng)理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漸漸地呼吸困難,眼冒金星,就在他的世界發(fā)黑的那一刻,他看到面前的展俊的臉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一個他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你……不是展俊……”

  黃經(jīng)理死了!死得詭異,死得蹊蹺。

  黃經(jīng)理死在車?yán)?,死魚般地凸著眼珠,就好像有雙看不見的手狠狠地掐著他,奇怪的是根本沒有留下指紋,無疑成了懸案。

  恐懼表白

  黃經(jīng)理死后兩個月,展俊回來了,榮升經(jīng)理一職。

  江蘺見到他,心理暖暖的。

  星期天的晚上,展俊到了十字路口,燒了大量的冥幣。

  江蘺按照幽會時間來了,她說:“沒想到,你還想著他。”她嘴里的“他”指的是黃經(jīng)理。

  “畢竟同事一場。”

  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茶樓,十四樓。

  展俊借機(jī)會去WC的時候,給劉鵬飛去信息:我把錢燒給你,是上次你幫我殺了他的錢。

  劉鵬飛:小意思,謝啦!

  展?。何疫€有一事情要幫忙……

  劉鵬飛:說吧!

  展俊說了請求。

  劉鵬飛:靠!這個難度太高了吧?

  展?。核圆耪埬銕兔Π?拜托了,事成之后我給你燒十億,外加十輛跑車,十個美女。

  劉鵬飛:哈哈,好說好說!

  茶樓里,展俊給江蘺講了很多驚悚故事,嚇得她毛骨悚然,當(dāng)然這些故事都是他從劉鵬飛那里聽來的。

  江蘺說:“你講得好嚇人,就像真的一樣。”

  展俊逞能說:“那當(dāng)然,那邊我去過。”

  “你別瞎說。”

  “你不信?其實我……這么跟你說吧!我從樓上跳下去,根本不會死,你信嗎?”

  江蘺莞爾笑道:“你可別逞能了,你……”江蘺要說什么,卻雙頰緋紅,如暮靄云霞,嬌艷欲滴,她低低地說,“如果為了我,你愿意***嗎?”

  展俊說:“當(dāng)然。”

  展俊說著走到窗戶旁,城市輝煌的燈火盡收眼底,展俊深吸一口氣說:“我從這里跳下去,如果還活著,我希望你能做的我女朋友。”

  江蘺的心莫名地悸動,突然她大叫一聲,她眼看著展俊縱身跳了下去。

  茶樓里頓時大亂。

  江蘺一口氣跑下樓,眼含熱淚,她不過隨口說說,沒想到展俊卻真的跳了下去。

  江蘺大叫著展俊的名字。

  街上的人癡癡地看著發(fā)瘋似的江蘺。

  “展俊……展俊……”

  地上根本沒有展俊的尸體,江蘺找了一圈還是不見展俊,她急得像個迷路的孩子,哭得稀里嘩啦。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頭,輕聲說:“小蘺,我在這里。”

  江蘺回頭看到了展俊,原以為他會渾身浴血,可是完好無損。她不敢相信,他明明從十四樓跳了下去,竟還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手捧一束玫瑰花。

  展俊微笑著說:“小蘺,我愛你!”

  江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猛地抱緊展俊。

  街上行人,為之鼓掌。

  展俊拿出手機(jī)迅速回復(fù)劉鵬飛:多謝了!哥們兒!都是你的功勞。

  那頭的劉鵬飛似乎沒在線,并未回復(fù)。

  我能上來

  展俊當(dāng)了經(jīng)理又與江蘺交往,名利雙收,美人在懷,沒有什么比這更令他值得炫耀的了。這些天與江蘺頻繁交往,城市的大街小巷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這晚,看完電影,送她回家后,展俊回到公寓,他感到很疲憊,又很快樂!

  展俊打開電腦,登陸QQ,期待與江蘺Q聊,等了很久江蘺沒上線。

  一定是她累了。

  展俊正想著一個跟他相同的QQ號發(fā)來信息,是劉鵬飛:兄弟,這幾天挺爽唄?

  展?。汉呛?,還行。

  劉鵬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展?。簺]有。最近太忙,明天就燒給你,十億,十輛跑車,十個美女。

  良久,劉鵬飛未回復(fù)。

  展?。耗阍趺戳?

  劉鵬飛回復(fù):我改變主意了。

  展俊:呵呵,要什么盡管說。

  劉鵬飛:我和她接觸幾次,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愛上了她……

  展俊: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劉鵬飛:你應(yīng)該明白。請把江蘺燒給我。

  展?。簞e開玩笑了。

  劉鵬飛:看我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嗎?

  展?。哼@個不行,除此外什么都可以。

  劉鵬飛:就知道你不肯,既然如此,那就你下來,我上去。

  展俊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急忙把劉鵬飛拉黑。不一會兒,屏幕中跳出劉鵬飛對話框:別以為拉黑了,我就不能跟你說話。

  展?。耗愫帽氨?。

  劉鵬飛:咱們兩個到底誰卑鄙?我在那邊過得好好的,本已無心回來??墒牵悄惆盐业乃季w勾了出來。我?guī)湍戕k了很多虧心事,滿足你的欲望。

  展俊:可是我也給你燒錢了。

  劉鵬飛:現(xiàn)在我不要了,我要上去。

  劉鵬飛發(fā)過一個傳送文件:接吧,朋友!

  展俊冷笑,回復(fù)道:我知道你是以這種傳送方式過來,我不接看你怎么辦?

  展俊點了拒絕,就在這時,突然屏幕里伸出一只蒼白枯干的爪子,帶著淋漓的腐肉,狠狠地抓住展俊的頭顱。

  劉鵬飛的對話框中迅速打出一排字:別以為你拒絕接受,我就不能出來。下來吧!

  蒼白的爪子狠狠地一捏,展俊疼地撕心裂肺地慘叫,他忽然聽到全身骨骼寸斷的聲音。一具尸骨慢慢地從展俊的身體里被抽出來,帶著殷紅的鮮血與撕開的肌肉,緩緩地被拉進(jìn)屏幕中……繼而,屏幕中飛出一縷淡淡的影子,他撿起展俊留在地上的皮,就好像穿雨衣般,穿上了!

  片刻之后,一個穿著展俊的皮的陌生人坐在電腦前用展俊的QQ回復(fù):我還是向往人世的,兄弟,你在那邊好好待著,哈哈……

  劉鵬飛回復(fù):你好卑鄙。

  展?。赫l讓你用的是陰陽QQ呢!我會申請把這個QQ號封了。你在那邊等待另一個無聊的人加你吧!再見——

  尾聲

  江蘺見到了展俊,她很詫異地問:“咦,你怎么好像長高了?”

  展俊笑著:“是嗎?是愛情讓我長高吧!”

  江蘺嫣然一笑:“少貧嘴啦!”

  展俊摟住江蘺,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獰笑。

  江蘺掙脫他,說:“我有一個很好玩的游戲,你要不要玩?”

  “什么游戲?”

  “你聽說過陰陽Q嗎?就是加自己的QQ,如果能加上,說不定能跟另一個世界的網(wǎng)友對話呢!”

  展俊臉色鐵青,冷冷說道:“最好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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