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臺鬼故事節(jié)目文字素材
鬼故事在感覺疲憊和精神麻木的情況下閱讀可以給人刺激,讓人反而覺得放松,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電臺鬼故事節(jié)目文字素材。
電臺鬼故事節(jié)目文字素材1:網(wǎng)吧夜驚魂
我有個朋友,叫王東.王東個子不高,挺漂亮的,至少五官很周正.人不錯,平時也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能在網(wǎng)吧一待好幾天,而且總是煙不離手.
8月16號這天王東一天都在跟朋友們玩沒有去上網(wǎng),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朋友們都回家了他終于解脫不用再忍受手癢難耐于是一溜煙溜進了那間他常光顧的網(wǎng)吧.
今晚網(wǎng)吧里有點怪怪的,人數(shù)和平時一樣沒多大區(qū)別,百十臺機器仍舊像過去一樣被整齊地分成兩組,只留了中間的過道.一切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后排的燈壞了,只有一兩臺電腦亮著,人都集中在前面,整個后面顯得昏暗暗的,前面卻格外亮,像是兩個世界,像是--天堂和地獄.不過只是燈壞了而已,也沒什么不一樣的呀,可王東就是覺得怪怪的,不知道哪里不對.
很明顯,在一個擺滿電腦的房間里觀察哪里不對頭是很愚蠢的,王東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點.他付過了押金,快步走到后排--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像往常一樣,坐在最后排靠過道的那個位置上,首先打開了踢足球的那個游戲.
游戲進行得還不錯,至少王東這么認為.幾局下來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進門時的不舒服,專心游戲了.可就在這時候,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正在控制的帶球的小貝--游戲中他選擇了皇馬--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對著電腦前的他笑了一聲!是那種壞笑王東戴著耳機清清楚楚聽到了!他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渾身都哆嗦了一下,不過再一定睛看屏幕,又好象沒有什么不對......
還是把耳機拿下來吧.王東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在電腦前待時間太長有點錯亂了.是個程序?這游戲玩了這么長時間了也沒發(fā)現(xiàn)有這種畫面和聲音啊......算了,多想無意.就在王東站著摘耳機的時候他往前臺瞟了一眼,進來一個人,三四十歲,大腦袋大肚子,是臉上全是贅肉褲子擎不住肚子的那種.王東頓時想到那句"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啞聲失笑了起來.突然那大肚子回過了頭嚇得王東一屁股坐下了.應該是交過押金了,但愿他沒看到我在看著他笑.王東想著.
正想著呢王東就看到一個臃腫龐大的軀體向他靠近.大肚子經(jīng)過他,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一直都沒看他,看樣子是沒有發(fā)現(xiàn)王東笑他,王東這才安心,關了足球游戲--他一想到那壞笑就發(fā)毛,打開了最近比較流行的跑跑卡丁車.突然一只大腦袋湊了過來:"小兄弟,這機器怎么打開?"
王東差點第二次從椅子上蹦起來,不過他這次抑制住了."這個."他伸手過去幫忙開開了身邊胖大叔的電腦.
"謝謝你哈."胖大叔還挺有禮貌的."不客氣."王東苦笑道.連電腦都不會開來網(wǎng)吧干什么!
"我們院的張護士有這么一個,我們都沒玩過......"胖大叔似乎在自言自語.
"您剛出院?"
"哦?不是!哪兒啊.我是說我們院兒,我對面樓上那個張護士,她平時不上班的時候就在家玩電腦呢."
"哦.那您是干什么工作的?"
"廚子."
哈哈,果然是伙夫!這次王東憋著沒敢笑.不過這個家伙應該有偷窺狂,連對面樓家里干什么都知道.
還沒進入跑跑卡丁車的游戲界面呢,胖大叔又開口了:"你玩什么呢?我跟你一起玩."
"跑跑卡丁車.在那個網(wǎng)絡游戲的文件夾里.""哦."答應著,胖大叔拿起了王東擱在桌子上的南京煙,抽了一根出來,問:"不介意我拿一根吧?"
"不介意,您抽."說著王東就從兜里掏打火機,可人家胖大叔已經(jīng)拿出火機點上抽開了.那樣子很享受,瞇著眼說道:"他們都不讓我抽煙."
"他們?"
"哦?啊.我老婆跟我女兒.他們嫌嗆得慌."
聽這話的時候王東已經(jīng)進入游戲了,也就沒搭腔,雖然他很同情這個胖大叔,因為他爸媽也是因為他煙癮太大才經(jīng)常把他趕出去讓他抽完才回家的.
王東很聰明,游戲玩得相當棒.聰明人不一定都能把游戲玩好,比如說我;可是能把游戲玩好的一定是聰明人,比如說他.幾輪下來,他冠軍的寶座沒有讓出過.王東瞥了一眼身旁的大叔,不過十分鐘而已,他沒有借助任何提示就已經(jīng)考到了駕照正準備叫王東讓他一起游戲呢!王東一下子來了精神,還沒見過這等高手呢!匆匆忙忙幫大叔進入了游戲準備和這個聰明的高手一決高下.
王東緊張地等待著游戲的開始.大家應該都知道跑跑卡丁車要開始的時候會倒數(shù).就在游戲倒數(shù)到一時王東賽車旁的那個賽車手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瞄著屏幕前的王東壞笑了一聲!那表情那笑聲跟先前的小貝一模一樣!天哪,王東嚇得手都抖了,心里那個毛啊,渾身雞皮疙瘩,都沒把車開出去.王東抖著手像觸電一樣摁了一下退出鍵,抖了半天,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怎么啦?"大叔發(fā)現(xiàn)游戲里他不見了,又看了看他的電腦,關心地問.
"哦哦.沒什么,沒什么......我掉線了,你玩吧,我不玩了."其實王東此時已經(jīng)想回家了.
"哦,那你不玩我也不玩了."大叔很流利地退了出來.王東覺得有些奇怪,看樣子他應該沒怎么碰過電腦,可是為什么......不是他的外表在欺騙,就是他是的百分百天才.
就這樣走了不是王東的風格,再說他平時也不相信什么鬼怪的,就鎮(zhèn)定了一下,開開QQ游戲打起保皇來.?;世锟蓻]有運動角色,看你怎么嚇我.
打了幾局果然沒什么異樣.突然聽到"咣鐺"一聲,一把錚亮的菜刀干凈地落地.王東現(xiàn)在是連氣都不敢出了,整個身體僵硬地斜轉(zhuǎn)向旁邊,胖大叔正費力地彎腰揀刀,起身的時候看到王東一臉的茫然和恐懼愣了愣,然后:"把你嚇的.呵呵,這是我剛買的,我那把不快了這兩天干活都費事,就去買了把新的.你害怕呀?"胖大叔一臉奸詐.
王東咽了一口唾沫慢慢轉(zhuǎn)過身來,"誰怕呀......"其實今晚的怪事已經(jīng)夠多了,他準備回家.就在他要關掉游戲下機的時候,猛然看到游戲聊天框中有一行字: 想走嗎?別呀,再陪我玩會.
沒錯,發(fā)這話的人就是沒有名字.跟他玩游戲的人誰知道他想走呢?就連身邊這個大叔他都沒告訴啊.果然有個人是沒有名字的,王東迅速查看了他的個人資料.這一看可到好,王東全身的肌肉全部都緊繃在一起,準確的說,是他的神經(jīng)快要斷了:
用戶昵稱:胖大叔(本來QQ上是沒有名字的)
個人說明:這家伙很懶,只想留下你一條命.
噌,王東又一次從椅子上蹦起來,拔腿就往門外跑.
"你去哪啊?"身后的胖大叔問.
"廁所!"媽的要是告訴他回家今晚不就有滅門慘案了嗎?
"我也去."王東跑到樓梯口的時候胖大叔陰森森的低沉嗓音從網(wǎng)吧旁邊的后門躥了出來.......
此時的王東已經(jīng)一片空白了,傻傻地應了一句便經(jīng)過了樓梯來到走廊的盡頭走進了廁所插上了門.當然,那恐怖的胖大叔是跟來的.
躲進廁所沒有人了安靜了許多,王東也漸漸回過神來.該怎么跑呢?王東哆哆嗦嗦地掏出電話想報警,可人家也沒干什么呀,難不成告訴警察有人跟著我上廁所我害怕?等拿出電話一看,王東懵了,完了,這下連找警察胡言亂語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根本沒信號!王東人還算機靈,慌忙編輯了一條短信,內(nèi)容也不過就是網(wǎng)吧很奇怪有個胖了吧唧滿臉贅肉拿著菜刀的男人老跟著我你快來接我之類的話,準備發(fā)給好友文,但愿一會出去有信號,但愿能發(fā)出去,但愿他沒睡覺,但愿他沒關機......
王東把手機放在褲兜里,拇指就放在那個發(fā)送鍵上開了門,哇,是一張掛滿贅肉的臉在打火機微弱的光亮下忽明忽暗!
"到到...到你了."看到這樣恐怖的臉只是結巴已經(jīng)很讓人佩服了,換了我,早暈了.
胖大叔沒有說話,繞過王東走了進廁所.
不對呀,他都進去了,我不跑干嗎?想著王東就笑出來了,哈哈終于可以解脫了!可是還沒等跑起來,那個陰森的聲音再一次在他身邊響起:"走吧,我尿完了."
王東崩潰了,可終于沒有勇氣說出我想回家.跟著,不,應該是陪著胖大叔乖乖回到了電腦桌前.
接下來的時間簡直就是度秒如年啊,王東再也玩不進去什么游戲了,只是時不時得瞟一眼旁邊的胖大叔,他也不玩游戲了,只是安靜地邊抽他的煙邊看電影,那電影王東只聽說過看過介紹但沒有膽量看的--<咒怨>.
終于,胖大叔把王東一盒煙都抽完了,王東瞅準了時機跳起來就想往外走啊.
"你干嗎?"
"去柜臺買煙."
"不用了我不抽了."
"我抽!"
王東頭也不回的閉了眼撒了腿就往外跑啊,跑著跑著在樓梯口撞到了一大大圓圓的障礙物!王東有種不祥的預感,慢慢抬起了頭......
那張掛滿贅肉的臉在打火機微弱的火光的輝映下格外猙獰,與那些贅肉齊高的明晃晃的菜刀映著月光像是正露出奸詐的微笑......
從走廊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月黑風高......
兩駝贅肉中間的縫隙緩緩張開,露出火光下通紅的尖牙,蹦出幾個似乎要挖掉王東心臟的字:
"柜 臺 在 后 邊 ......"
電臺鬼故事節(jié)目文字素材2:電腦邊上的腳印
打開電腦,隨著內(nèi)置揚聲器發(fā)出的一聲低低的叫聲,我?guī)еc興奮看著WIN98的啟動,跳出那幅熟悉的藍天白云的畫面。
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沒上網(wǎng)了。我?guī)缀鯖]看畫面,手下熟極而流地點擊著。進入撥號,然后,聽到那只老爺之極的33.6K貓發(fā)出象叫春一樣的聲音,再打開瀏覽器。
我用的是FOXMAIL的收信軟件。平常上網(wǎng),也只是收收信,看看新聞,偶爾在深夜沒人時訪問一下免費的色情網(wǎng)站。當然,色情網(wǎng)站由于廣告太多,圖片也太多,打開來十分麻煩,也只能偶一為之的。
我正看著最近的一些八卦消息,什么某個跳水的體育女星和那個收回沒幾年的殖民地一個老頭子高官戀愛啦,一個唱主旋律歌曲的半老徐娘自殺啦,一個唱情歌的被他的同性戀情人捅了一刀啦,某市發(fā)生數(shù)起瘋子襲擊晚歸的單身女子,一直未被抓獲啦。在這些半真半假的消息里,我也只當看電影一樣看看。
這時,F(xiàn)OXMAIL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叩擊。那是收信完畢的訊號。我打開了,一個星期沒來,居然已經(jīng)積了一堆的信件。
我一個個看下去。不少是垃圾郵件,有個臺灣人正在推銷一種重工業(yè)機械設備,另外有個門戶網(wǎng)站正在招收編輯,待遇從優(yōu)。
正按序看下去,忽然,我看到了一個很古怪的主題:《腳步聲》。
那幾乎象是個故事。我有點失笑。這些年網(wǎng)絡上寫東西的越來越多,也有不少人在這片天地里闖出萬兒來了,居然也出了書,人模狗樣的算是個屁也不值的“網(wǎng)絡作家”,用一些狗屁不通的句子寫著一些對女人的妄想什么的。那大概也是個想出名想瘋了個寫手寫的東西吧,為了出名,就到處亂發(fā)。
我打開了,心里已經(jīng)決定,如果有附件,我不看;如果頭一段沒勁,我也不看,馬上刪掉。這年頭,連黃色小說也看得膩了,那些什么“他那仿佛是用橡膠做成的玩意兒始終都在駁起的狀態(tài)”的玩意兒我也沒什么興趣,那個美女其實不如直接拍部寫真集行世,可能比那本書更有看頭吧,至少照片上看那個手托香腮的半老徐娘要奶有奶要屁股有屁股的。
打開那封信,頭一句是這樣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一定也帶著恐懼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了。”
說也好笑,門外果然傳來了腳步聲。當然,我住在二樓,而整幢樓有六層,二樓到六樓那十五戶人家人人都得從我門前走過,要是哪一天聽不到腳步聲,那才讓人恐懼呢。不過這頭一句話勾起了我的興趣,我接著看了下去。
“我是一個平平常常的男人,有點好色卻沒錢,有點貪財卻又有點懶,有點懶卻又只能天天上班賺些工資度日,不喜歡打牌,不喜歡在卡拉OK唱歌,不喜歡跳舞,那么唯一的興趣只能是上上網(wǎng),在網(wǎng)上騙騙那些天知道是真是假的美眉了。反正我也見不到她們,她們也同樣見不到我,那么就當她們?nèi)钦娴陌?,我想你也一樣,因為無聊才會來看我的信。”
我不由失笑。果然,他好象在說我。我也曾經(jīng)想?yún)s打野雞,可因為實在不舍得花上幾百塊錢讓自己身上的某一塊肉進入另一個人的某一塊肉,說句實話,我更喜歡那是塊煮熟的,加好了調(diào)料的肉進入我這塊肉里。我馬上對這個寫信的人產(chǎn)生了興趣。
“你,讀信的人,我也不再廢話了。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也許這故事會讓你覺得難以置信,那么信不信也隨你,因為你并不知道電腦這一頭的是個什么,你也猜不到我其實是個僵尸,穿了一件因為在泥土里埋得太久變得腐爛了的白色衣服,用肌肉都已經(jīng)爛得成了半流質(zhì)的手笨拙地打著字,蛆蟲正不時從我身上掉下,爬滿了地。”
我不由笑了起來。那也是個變態(tài)的人。網(wǎng)上不少人很變態(tài),我見過一個天字第一號的變態(tài)傻瓜寫過的一個故事,說一個人被埋在墳里,靠吃他妻子的尸體撐到爬出墳來。那種惡心故事倒適合節(jié)食用,不過寫這個故事的人一定還不夠變態(tài),還不及那個變態(tài)狂。他怎么不說說他這個僵尸是如何弄到這臺電腦的?
那人大概也猜到了我會笑,象是跟我說話一樣,接下去就寫道:“不要笑,那是真的。
我本來并不是這樣的,事情得從幾天前說起。那天,我象往常一樣,打開電腦,登錄上網(wǎng)絡后收了些信件。在一堆垃圾信件中,我看見了一個很古怪的名字:《腳步聲》。”
我看到這里,也覺得是猜到了那人寫這個故事的機關了。這是個分層次的故事,因為他是發(fā)在我的信箱里的,我當然也得在一堆信件中看到這個故事,他故意寫成這樣,可以讓人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也放到那故事里。不管怎么說,這種寫法也只有在電腦上讀的時候才別有風趣,要是印在紙上,就不會有那種象照鏡子一樣有趣的聯(lián)想了。這個人雖然想象力很老土,不過這種寫法卻還新穎,我倒有點期望他這故事別編得太離譜了,讓人一下子就知道是編的。
看到這里,已經(jīng)是一頁了,我用鼠標把活動條向下拉了拉,接著看下去。
“那封信的開頭,和你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不用懷疑,一開始我也覺得那只是個無聊的玩笑,幾乎立刻要把那扔到垃圾箱里了。可是,我馬上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對于你來說也許并不是件奇怪的事,可是,我要告訴你,我是住在一幢二十七層樓的頂層,最上一層有四套房,但只有我一戶住人的。可想而知,當你聽到那聲音時我會如何恐懼。
“我扔下電腦,飛快地跑到門邊仔細地聽著門外的動靜。二十七層樓上,外面是一片死寂,不知哪里有個水龍頭在漏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單調(diào)而沉悶地響著。我大聲喊道:‘有人么?’”
信到這里嘎然而止。說也奇怪,這個要女人沒女人,要金錢沒金錢,說情節(jié)也平淡得象白開水一樣有頭沒尾的破故事,卻有種妖異的吸引人的力量。我看東西很少有那么認真的,可這些字卻讓我足足看了十幾分鐘,浪費了我好幾毛錢的網(wǎng)費。我翻了下去,可已經(jīng)沒有了,另外就是些廣告。
第二天,上班時不知為什么,我腦子里總轉(zhuǎn)著那封信。說實話,我開始對這個有頭無尾的故事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很想知道那有什么。
下午一下班,我買了一盒方便面,回家泡上了,一邊便打開電腦。一連上,我立刻就去收信。
今天只有一封信。果然,主題還是那個《腳步聲》。我打開了,把方便面擱在腿上,小口小口地吃著,慢慢地看下去。
“門外只有風聲。”今天的郵件是這樣開頭的。
“門外只有風聲。也許是走廊里的窗子沒關好吧,我壯著膽,打開了門。在門拉開時,我真有點害怕門外會站著個口鼻流血的僵尸一類的東西,開門時都是心驚肉跳的。但門一拉開,卻什么也沒有,只有風在吹動
電臺鬼故事節(jié)目文字素材3:死亡提款機
才五月初,這鬼天氣就像中了邪一樣,氣溫直向上飆升,再加上都市里的熱島效應,整個城市就像被塞進了火爐里一樣。海東青從開著冷風空調(diào)的出租車里鉆出來,站在了海德大廈樓下,立刻感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氣。
海東青所在的網(wǎng)絡游戲公司就在海德大廈,他擔任的職務是技術總監(jiān)。最近公司正忙著與一家海外公司討論風險投資的事宜,正是關鍵時刻,再過幾天海東青就要去北京,向海外公司的亞洲區(qū)總裁介紹并演示一個新開發(fā)出來的網(wǎng)絡游戲軟件。不過海東青一點也沒感到緊張,因為這款游戲是他親自主持開發(fā)的,整整花了三年時間才做出了現(xiàn)在的雛形,他引以為傲的技術正是制勝的關鍵,他相信海外風險投資商一定會看中自己研發(fā)的游戲。
在走進海德大廈公司上班之前,海東青準備先去一樓自助銀行的自動ATM取款機取點錢。在自助銀行門口,他將銀行卡在一個凹口槽上劃了一下,玻璃門自動打開了,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海東青取好錢,又在自助銀行里的另一個凹口槽劃了一下銀行卡,玻璃門再度打開。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銀行工作人員走進自助銀行,在玻璃門上掛了個牌子:"暫停使用"。
海東青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取款的時間恰到好處,但他還是順便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干什么啊?為什么要暫停使用?"一個銀行工作人員告訴他,為了方便顧客更快捷地取款,需要對銀行的內(nèi)部設施進行一點小改造。
離開了自助銀行,海東青來到了公司,立刻看到技術部的小秋走了過來。小秋是海東青最得意的助手,三天后的北京之行就是由小秋與他一起去的。
小秋沒大沒小地對海東青說:"??偅覀兗夹g部的同志們又熬了個通宵給游戲找BUG,你是不是得獎勵我們一條好煙啊?"
海東青忙笑著回答:"沒問題,沒問題。"他從錢包里摸出一張才取出來的百元大鈔,然后又添了三十塊零錢,"去買條特醇三五吧,我私人掏腰包。"他知道,熬夜的人都喜歡抽勁大一點的香煙,而他自己也只抽特醇三五這一種煙。而這種煙大廈的小賣部賣一百三一條。
小秋笑了起來:"不用拿這么多錢的,出了大廈向東走三十米有條小巷子,進去二十米有一家新開不久的小店,那里的特醇三五一條只賣九十。據(jù)說是走私貨,絕對是正品。"
小秋捏著百元大鈔歡天喜地地下了樓,而海東青則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再次測試起游戲軟件。
忙了一上午,海東青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于是決定到大廈一樓的餐廳去吃點東西。剛走出大廈,他就看到一大堆人站在一樓的自助銀行外一邊指指戳戳,一邊竊竊私語,似乎在議論著什么事。
海東青的視野越過人群,看到自助銀行的大門緊緊關閉著,門外拉了一根黃色的警戒帶,還有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旁邊拍照。突然間,自動門打開了,兩個警察抬著一具蒙著白布的擔架走了出來,人群里立刻爆發(fā)出一陣唏噓。
海東青看到小秋也站在人堆里,連忙問他出了什么事。小秋興奮地回答:"???,今天上午有個人到自助銀行的ATM自動提款機取錢,結果有個搶劫的家伙尾隨他也進了銀行。這個人還算機靈,見勢不對就只取了一百塊,誰知搶劫者見一百塊也要搶,活生生就把他捅死了。連接著捅了好幾刀,那血濺得四周都是!一百塊啊!就為了一百塊,你說那人死得甘心不?"
擠過人群,海東青向銀行望去。透過玻璃門,他看到銀行里的墻上地上還殘留著烏黑的血跡。海東青不由得想,如果那個搶劫殺人犯是在上班時間到這里來的,那現(xiàn)在蒙著白布被擔架抬出去的尸體,就是他海東青了。一想到這點,他就感覺胃里一陣翻涌,渾身不由自主也跟著顫抖起來。
2 跳樓的咖啡廳女招待
看到眼前這一幕,海東青再沒了胃口去吃飯,他悶悶不樂心懷余悸地回了公司繼續(xù)工作??梢幌挛绲墓ぷ魉甲龅貌豁樞?,他的腦海里不停浮現(xiàn)出那具從自助銀行里抬出來的擔架。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海東青開始感到肚子很是難受,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出去吃點什么東西。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倒早不晚的。哪還有什么可以吃東西的地方啊?
見海東青面有難色,小秋連忙跑了過來。他告訴海東青,公司對面大廈的十二樓新開了一家兼營西餐的咖啡廳,味道不錯,價格也不貴,而且二十四小時營業(yè)。
聽了小秋的介紹,海東青連忙下了樓,來到了那家咖啡廳。
海東青駕輕就熟叫齊了東西,剛想起身去一下洗手間,卻不料卻被一個女招待撞了一下,大半杯咖啡就灑在海東青西服下擺。海東青皺了皺眉,抬頭見那女招待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在肩上,長得蠻水靈的,便就心想算了。
誰知那女孩卻柳眉倒豎地說:"你這人怎么走路的?這杯咖啡算是誰的?你得賠!"海東青一聽臉上立刻變了顏色,他沒好氣地說:"我不和你吵,你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那女招待突然哭了起來,扔下托盤撒腿就跑了。
此時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聽到喧鬧走了過來,對海東青說:"您好,我是這里的經(jīng)理,請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咖啡廳的經(jīng)理問清緣由后,一個勁地向海東青賠不是。經(jīng)理硬塞了一張貴賓卡給海東青,并表示他一定會狠狠批評女招待的。海東青也不是一個太刻薄的人,聽他服軟便揮手算了。
剛吃了幾口牛扒,海東青就接到了小秋打來的電話,說他發(fā)現(xiàn)游戲軟件還存在一點細節(jié)上的問題。于是海東青連忙叫小秋趕到咖啡廳來。過不了一會,小秋就夾著一大堆文件資料過來,兩人把方案推敲了幾次確認無誤便準備回公司。
就在走出咖啡廳大門的時候,海東青卻聽身后突然"嘩啦"一聲,好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下到了馬路,海東青這才注意到咖啡廳樓下的人行道上,站了一堆人,還有些嘈雜的議論聲。他抬頭望了一眼,看見那咖啡廳臨街的玻璃墻撞裂了一大幅。沒等海東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小秋把文件和資料往海東青手上一塞說:"???,我去瞧瞧。"
過了一會兒,小秋就飛奔回來,吐著舌頭大聲說道:"晦氣啊!有一個女招待跳樓了,一地的血和腦漿。聽說她是把咖啡灑在客人身上,被經(jīng)理罵得想不開才尋了短見……好像就是那家咖啡廳的……"
一聽這話,海東青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腦中一片空白。那個咖啡廳的女招待竟然因為自己的責備而自殺了?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因為自己的一次投訴而消失。海東青在心里不停地責怪自己,干洗一件西服也不過二十塊,自己何必去跟小姑娘一般見識?他不敢再向人群里多看幾眼,趕緊拉著小秋離開了馬路。
回到公司,海東青再也沒有心思繼續(xù)工作,于是請了個假決定回家。他全身無力精神恍惚地上了一輛出租車,剛開出一會,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公司老板打來的,他告訴海東青,海外投資商提前來到了中國,現(xiàn)在有另外一家競爭對手已經(jīng)趕到了北京,正在與投資商會面。老板要求海東青趕乘明天中午的飛機,與小秋到北京去見投資商。
雖然海東青腦海一片空白,但他深知這次會面將對公司的存亡至關重要,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向老板保證,自己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3 ATM取款機會殺人
回到家里,海東青的心神還是平靜不下來,老是在屋里踱來踱去。他不敢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只好埋在心里的最深處。海東青也試圖說自己,投訴只是件很正常的事,要怪就怪那個責罵女招待的經(jīng)理??刹还茉趺矗@事是因他而起,一條鮮活的生命是因為他而選擇了自殺,這讓他感到非常難過與沮喪。
因為第二天還要去北京,海東青不能再像平常那樣熬夜。為了好好睡一覺,他只好喝了一大瓶紅酒。盡管如此,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卻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卻一會兒夢見從自助銀行里抬出的蒙著白布的擔架,一會兒夢見披頭散發(fā)的咖啡廳女招待眼中淌著鮮血來找他索命。
第二天一大早,海東青頂著黑眼圈來到公司,看到小秋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他了。海東青想去找公司財務領差旅費,卻意外發(fā)現(xiàn)財務并沒到公司來。他連忙打了個電話給已經(jīng)身在北京的老板。老板打著哈欠在電話里說:"哎呀,我忘記讓她加班了,老海,你先墊著吧,回來報帳就是了。"
海東青掛了電話對小秋說:"走吧,別人休息咱干活,還得自己墊錢!走吧,跟我一起去取錢。"
他話音剛落,小秋眼里立刻閃爍出恐懼的光芒:"???,你一個人去取錢吧……"
"怎么了?"海東青趕緊問道。小秋說:"昨天上午樓下的自助銀行里剛死了人,我實在是不敢去那里取錢。"
"有什么好怕的!"海東青臉色有點不悅。他告訴小秋,今天的晨報已經(jīng)登了,那個殺害取款人的兇手已經(jīng)被抓住,昨天自助銀行里的錄影機完整記錄下了兇手的行兇過程,同時也拍下了他的臉型特征。
"而且,"海東青補充道,"就算你不敢去那家自助銀行,還有很多其他的街邊ATM機可以取錢啊。"
聽了這話,小秋才壯起膽子和海東青一起下了樓。他倆的飛機是中午一點的,所以上午必須要把錢取出來。當他們來到一樓,樓下的自助銀行里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大家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晦氣。
可街上的其他ATM機就不同的,所有的提款機前都排起了長龍。先后把附近幾條街的自動提款機走了個遍,卻不是錢被取完了,就是因故障無法使用。
海東青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十點多了。要是再不動身去機場就來不及了。他無奈地聳聳肩膀,對小秋說:"看來我們只有去公司樓下的自助銀行提款了。"
小秋立刻抗議起來:"不要,我寧愿辭職不做了,也不要去那家才死了人的銀行。"海東青沒辦法,只好對小秋說:"這樣吧,我去取錢,你留在自助銀行外面等我就行了。"小秋這才不情愿地和海東青一起來到了公司樓下的那家自助銀行外。
處于大堂照壁后面的自助銀行,并沒有因為接近正午的陽光而明媚起來。海東青刷了一下銀行卡,那兩扇老舊的玻璃門才緩緩打開,像是拉開了一張幕布。當玻璃門在打開的時候,還顫栗著發(fā)出類似呻吟的聲音。海東青猶豫了幾秒,他仔細向里面望了一眼。萬幸的是,他并沒有看到墻上地面還殘存著駭人的"6E0000"色調(diào)--這種色調(diào)是在設計軟件Ph-t-Sh-p中被用于繪畫鮮血的顏色代碼。
海東青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捏了捏手中的卡,鼓足勇氣走進了銀行,他并不想在小秋面前丟臉。他的額上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等他努力移動沉重的雙腿,直到把銀行卡塞入提款機的入卡口后,才發(fā)現(xiàn)手指已一片青灰。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不會比這好上多少。
卡塞進自動提款機,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屏幕上有所反應。正當海東青焦急的時候,屏幕上突然出現(xiàn)一行字:"本機暫時無法受理貴卡,請與發(fā)卡行聯(lián)系。"海東青取出吐回來的卡,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是那張咖啡廳的貴賓卡,卻不知剛才是如何刷開自助銀行的門?
"也許是刷開門以后,我習慣性地把卡塞回錢包里,而走到ATM機前,再掏時給弄錯了吧。"海東青在心里安慰自己??伤约憾加行┎幌嘈胚@種說法。
海東青重新從錢包里摸出了銀行卡,這次不能再出錯了。用提款機每次只能取2000塊錢,而一天最多只能取5000塊。輸入密碼后,海東青在按下了2000的數(shù)字,幾秒后,屏幕下方的出鈔口吐出了一疊錢。
海東青正準備彎腰去取錢的時候,忽然"啪"的一聲,屏幕變成了黑屏。難道是停電了?海東青擔心出鈔口里的鈔票會被提款機自動吞回去,趕緊伸手去抽。就在這個時候,屏幕忽然一亮,上面出現(xiàn)了一張模糊的女人的臉--是那個咖啡廳里的女招待!
女招待直勾勾地盯著海東青,幽幽地說:"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一邊說,她的眼睛里還一邊流淌出了兩行渾濁的血水。
海東青頓時大駭,他抓著出鈔口吐出來的錢,想要轉(zhuǎn)身逃跑,卻發(fā)現(xiàn)錢給夾在了出鈔口上,竟一點不能動彈。情急之下,他手上略一使勁,錢終于被他抽了出來,但卻因為他用力過猛,所有的鈔票竟然漫天飛舞在了空中。
一愣神之際,屏幕上的咖啡廳女招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動提款機的正常頁面,海東青的銀行卡也從入卡口里退了出來。海東青連忙慌張地取回銀行卡,又拾起散落一地的紅色百元大鈔,逃也似的跑出了自助銀行。
出了銀行,海東青看到小秋正聚精會神地玩著手機上的小游戲,一點沒注意到自助銀行里的駭人一幕。海東青清點了一下剛?cè)〕鰜淼腻X,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中竟有二十一張百元大鈔--取款機里竟然多出了一張錢?!
海東青將二十一張百元鈔票放進了錢包,走到小秋身邊,卻發(fā)現(xiàn)小秋并不是在玩游戲,而是在看手機屏幕上的一段錄影短片。小秋用的是最新款的多媒體手機,既可以打電話,還可以錄制觀看影片。
小秋抬頭看到海東青后,臉上頓時露出恐懼的表情。他把手機遞給了海東青,同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我只是個打工的,還是獨身子女。我能不能不去北京了?我可不想死得太早……"
海東青疑惑地接過手機,盯住了手機正在播放視頻文件的屏幕--屏幕上,海東青刷開了自助銀行的大門,然后猶猶豫豫地走了進去。一定是小秋在無聊的時候拍下了這一幕,一切都很如實的被攝下。
這時海東青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他見到畫面中:在門里的提款機邊上似乎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在輕輕向他招手,然后他走了進去,隨著那個影子的招手走到提款機前面,放進了銀行卡,畫面搖得很厲害,當穩(wěn)定下來了,那個影子愈加清晰了,連四肢都可以分得出來--正是那個咖啡廳自殺的女招待!她就站在他身邊,似乎在得意的大笑!當他伸手進去取錢時,她也向里面伸出了手……
短片到這里就完了,海東青的眼神變得迷茫而無焦點,如果不是邊上的小秋扶住,他很可能會癱倒在這大廈的門前。
4 冥幣風波
"我們?nèi)∠谐贪?,別去北京了……"小秋聲音顫抖地說,"一定有女鬼纏上了你。"
海東青黯然點頭,但這次北京之行事關公司生死存亡,如果他不去,又怎么可以向公司老板交代呢?他決定給老板打個電話。
電話里,曾經(jīng)當過兵的老板一聽海東青的話,立刻大發(fā)雷霆。海東青連忙敘述了這兩天遇到的怪事,先是在咖啡廳里因為投訴女招待,而造成了女招待跳樓自殺的后果;接著又是在剛死過人的自助銀行里看到了那個女招待的鬼影。
"老海……"電話里沉默了片刻,老板緩緩說,"你投訴女招待又沒做錯什么,要怪就怪那個女孩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即使不因為你的投訴而跳樓,也會因為其他客人的投訴而自殺的,別太責備自己了。至于小秋拍下的錄影,大廈在市中心,外面來往的人流多,拍下倒映在玻璃門上的人影,這很正常。再說天氣這么熱,海市蜃樓的道理總明白吧?"
也許老板說得有道理吧,可就算拍下的是倒影,他也無法解釋為什么會拍到那個女招待的模樣,要知道女招待已經(jīng)跳樓自殺了啊。
小秋扶著精神恍惚的海東青在大廈旁的一處長椅上坐下,遞了一根特醇三五給海東青點上,然后說:"???,我去幫你買瓶水吧。"
小秋離開后,海冬青默默不語地抽著煙,五分鐘后他吸完了這根煙,然后他又哆哆嗦嗦地去摸口袋,準備再抽一根。此時的他,心里已經(jīng)被恐懼所占據(jù),大概也只有在抽煙的時候,才可以稍稍緩解一下心中的緊張與壓力。
可不知為什么,他翻遍身上的口袋,也找不到自己的煙到哪里去了。于是他站了起來,向最近的一家小商店走去,誰知一問,這家商店的特醇三五已經(jīng)斷貨了。海東青只喜歡抽這一種煙,不愿意換牌子,無奈之下,只好去遠處的幾家小商店買煙。不料奇怪的是,每家商店的特醇三五都沒貨了--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海東青突然想起,小秋曾經(jīng)說過在大廈后巷里,有一家新開的小商店,那里比較偏僻,說不定那里還有剩余的特醇三五賣。很快,他就找到了這家店面,他要找的煙就擺在顯目的位置。海東青從錢包掏出一百塊給那店主說:"拿一條特醇三五給我。"
店主殷勤地笑著應了一聲接過錢,但他那和善的笑臉突然變了色,他憤怒地罵道:"你什么意思?怎么做得出這種事?你給我說清楚,要不我就報警!沒錢就用冥幣?"
海東青一愣,看著店主手里捏著的一張鈔票,不由得心中一驚--店主手里哪有什么百元大鈔?他手里捏著的是一張同樣紅色的冥幣!
海東青臉上一片死灰,他想起在自助銀行里取錢的時候,竟多取出了一張一百塊的紅色大鈔。難道多出來的一張竟是冥幣?難道那個死去的女招待果然陰魂不散,要纏著他報仇索命?
驚懼之下,海東青的額頭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趕緊道歉,換了一張錢后連煙都沒拿,跌跌撞撞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回到大廈前的長椅,海東青看到小秋正拿著一瓶礦泉水四下張望。這時,海東青的手機又響了,一看號碼,是老板打來的。
老板在電話里聲如洪鐘地說,如果海東青能及時趕到北京并且把這單業(yè)務做下來,公司可以幫他沒交完的房屋按揭款一次性付清,當作獎勵。如果海東青不來北京,那么請立刻走人,以后都別再在公司里出現(xiàn)。
聽了這話,海東青不得不掂量一下后果了,他在鬧市買的那套躍層,現(xiàn)在還欠銀行八十多萬的按揭款,如果老板愿意繳清,那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海東青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小秋面前,說:"走吧,我們打個車去機場,現(xiàn)在時間還來得及。"
小秋驚悸地說:"海總,你不怕索命的女鬼了?"
海東青身體一顫,但他隨即掩飾住心中的惶恐,說:"也許女鬼這能在這個城市里糾纏我。說不定我到了北京,他就不能再來害我了……"可是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種說法。
攔了一輛車,海東青拉著面如苦瓜的小秋上了車,出租車快速向機場駛?cè)?hellip;…
5 一根頭發(fā)引發(fā)的思索
因為一上午的詭異事件,在飛機上,海東青依舊驚魂未定。他沒有一點胃口,謝絕了空中小姐送來的午飯后,他自顧自地閉上眼睛想要睡一會??芍灰婚]攏眼睛,他就在一片朦朧中看到女招待幽怨的眼神、小秋手機拍下的鬼影,還有那張紅色的冥幣。
在飛機即將達到北京的時候,海東青才醒了過來。海東青在洗手間里狠狠地用冰涼的水洗了把臉,他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
出了安檢口,海東青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面的老板。
老板一見到海東青,就大聲說:"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真撞了邪?"
海東青掩飾著說:"沒事啦,我只是胃口不好,在飛機上沒吃東西?,F(xiàn)在反倒覺得有些餓了。"
老板笑著說:"小秋,你以前就來過北京,帶??偙O(jiān)去找個地方吃飯。我先回賓館準備一下,晚上就和海外風險投資商見面。"
小秋點頭,他給海東青說,就在離機場不遠的地方,有一家潮州食坊的味道不錯。
海東青在小秋的帶領下,來到了那家潮州食坊。小秋點菜的時候,海東青摸出一根特醇三五點上,然后百無聊賴地四處梭巡。當他的眼神落到食坊門邊靠窗的位置時,海東青看到了那里坐著的一個人,頓時心中一驚--那里坐著一個披著長發(fā)的白衣女人,正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海東青。她,正是那個因為海東青投訴而跳樓自殺的女人!
駭然之下,海東青擒住了小秋的胳膊,然后指著門邊那白衣女人,聲音充滿恐懼地叫道:"你看,她在那里!"
小秋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卻淡然說:"??偅抢锸裁慈硕紱]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什么?小秋看不到那個女人?難道那真是鬼魂?即使是自己逃到了北京,她還是陰魂不散地跟來了?
那個女鬼在海東青驚恐的眼光中,施施然站起來,裊裊婷婷地向門口走去。在即將出門的時候,她忽然回頭望向海東青,幽幽說道:"今天晚上,我會在你談判的房間里來找你……"說完,他就飄然而去。
海東青渾身顫栗地問小秋:"你真的沒看到那白衣女人嗎?"小秋搖頭,說:"??偅F(xiàn)在這個食坊里就我們兩個客人,哪有什么白衣女人啊?一定是你太緊張,加上沒吃東西,所以產(chǎn)生的幻覺吧?"
"也許是這樣吧……"海東青喏喏地說,"可是,我聽見她說,會在今天晚上的談判現(xiàn)場來找我……"
小秋一下跳了一起來,大聲說道:"天哪,這女鬼真的找來了!今天晚上我們別去和外商談判了吧!我可不想死在那里!"
海東青嘆了一口氣,默然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食坊里一個剃了光頭的男服務生把小秋點的飯菜送了過來。這個食坊也挺有特色的,所有男服務生都剃了光頭。
海東青的肚子"咕嚕"一聲,雖然沒什么胃口,但他還是嚼之無味地吃起了飯菜。剛吃了幾口,他覺得舌頭似乎被什么細長柔弱的東西纏住了,吐出一看,竟是一根頭發(fā)。他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下看到嘴里吐出的頭發(fā),立刻動了真火。
海東青招了招手,那個光頭服務生立刻跑了過來。海東青指著盤子里的頭發(fā),沒好氣地說:"怎么回事?你們的菜里怎么有頭發(fā)?"
服務生看著這根頭發(fā),摸了摸發(fā)亮的光頭,說:"先生,我們食坊所有廚師與服務生都剃了光頭,這根頭發(fā)絕對不是我們這里留下的。說不定是您吃飯的時候,自己的頭發(fā)脫落,飄到了盤子里……"
海東青看著這根頭發(fā),心想這的確怪不到食坊服務生的頭上,也許說不定真是因為自己這幾天太過于緊張,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造成了頭發(fā)的脫落。于是他只好揮手讓光頭服務生離開。不過他再沒了胃口繼續(xù)吃東西,而是兩眼聚精會神地盯著了盤子里的那根頭發(fā),一言不發(fā)。
小秋詫異地望著海東青,問:"??偅氵@是怎么了?"
海東青說:"小秋,你不要打擾我,讓我好好想想沒,理一下思路,考慮一下今天晚上的談判怎么組織語言。"
"啊?!你今天晚上還是要去談判?"小秋渾身顫栗地問,"你不怕那個女鬼來索命嗎?你想死,可我還想好好活著呢。"
"沒事!"海東青冷冷地說,"今天晚上你不用去見外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就算真有女鬼來索命,要的也是我一個人的命。"
海東青從錢包里摸出一張紅色的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說:"這張錢也不會再變成冥幣了,除非這家食坊的收銀小姐會變魔術。"
6 真相大白 陰霾盡掃
回到賓館,老板已經(jīng)把所有資料準備好了。老板問海東青還有什么要求時,海東青笑了笑,說:"老板,我只有一個要求,在談判結束后,你可以讓我為公司做一個決定。"
老板好奇地問:"什么決定?"海東青卻笑而不語。
當晚的談判相當順利,海外風險投資商對海東青的網(wǎng)絡游戲軟件非常滿意,當時就初步答應了高額投資的意向。而在談判的過程中,也并沒有什么索命的女鬼出現(xiàn)。
送走了外商,老板高興地與海東青擊掌慶賀。老板問:"你不是說有個決定要做嗎?快告訴我是什么?"海東青正色說:"等我們回了屋見到小秋再宣布吧。"
見到小秋,海東青這才對老板說:"我要做的這個決定就是,替公司開除一個商業(yè)間諜--小秋!"
小秋像是著了火一樣,跳了起來:"???,你憑什么說我是商業(yè)間諜?"
海東青冷冷地說:"我也是到了今天下午在潮州食坊里吃飯的時候,才把所有問題想通的。你的目的,就是想幫我們的競爭對手,讓我以為見了女鬼,不敢與海外投資商見面。可惜無意間你們卻露出了馬腳。"
海東青的推測是這樣的,當他去咖啡廳吃飯的時候,小秋故意安排他的女同伙去碰撞海東青,然后灑落咖啡在他的西裝上引發(fā)爭吵。而假扮咖啡廳經(jīng)理的另一個同伙立刻出現(xiàn),當著海東青的面表示會處理女招待。當他下樓后,圍在樓下的那群人自然也是他們的同伙,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海東青以為,自己的投訴造成了女招待跳樓自殺。
海東青隨后來到自助銀行取款,那里的提款機已經(jīng)被小秋這幫人動了手腳。當他們看到海東青走進銀行,就啟動了程序,讓提款機的屏幕上出現(xiàn)女招待雙眼流血揚言索命的圖案。別忘了,小秋也是IT精英,這樣的程序并不是很難做的。而在昨天一早海東青上班前去銀行取錢時,正好看到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改造設備而讓銀行暫時停止營業(yè),一定就是這幾個人在提款機上動了馬腳。
至于小秋手機拍到的鬼影,不用說,拍的就是玻璃門上的倒影。當時那個白衣女人就站在銀行外招手,然后讓小秋拍下了這段錄影。
后巷的那家小賣部,一定也是小秋的同伙開的。海東青在大廈外抽第一根煙的時候,小秋就偷偷拿走了他衣兜里的香煙,然后趁著買礦泉水的借口,跑到一邊把附近幾家小店的特醇三五全部掃完。這樣一來,海東青就只有去后巷里的那家小店買煙了。當小店老板接過海東青遞來的錢,立刻用很快的手法換成了一張冥幣。這樣的手法,任何一個粗通魔術的人都可以成功地完成。而海東青取錢時多收到的一張百元大鈔,肯定是他在俯身拾錢的時候,有人從自助銀行的門縫里塞了一張進來。說不定就是那個白衣女人干的,因為那時她正好就站在門外揮著手,讓小秋拍出所謂的靈異錄影。
到了北京,在那家潮州食坊,小秋又故意裝作沒看到那個穿著白衣的女人,讓海東青以為自己又看到了索命的女鬼。而白衣女人在離開食坊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威脅會在海東青談判的時候去找他索命。她的目的,就是想讓海東青放棄與外商見面的決定。
聽完了海東青的話,小秋臉上一片死灰。
老板嚴肅地問:"小秋,這真是你做的嗎?"
小秋渾身顫抖了起來,他黯然回答:"??偅阏f得不錯。反正你們的談判結束了,我們的計劃也失敗了,所以我可以坦白,你的推測完全正確。你就像是站在旁邊看著我們做事一樣。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哪一點讓我們露出了破綻?"
海東青笑了笑,說:"是潮州食坊的那根頭發(fā),讓你們露餡的。"
"頭發(fā)?!"
是的,就是那根頭發(fā)!當食坊的光頭服務生說,他們?yōu)榱瞬蛔岊^發(fā)掉到菜里,所以他們所有的廚師和服務生都剃了光頭。這不竟讓海東青想起了第一次在咖啡廳里看到那個穿著白衣的女招待。
所有的女招待都應該把頭盤起來,或者是在腦后扎成馬尾,特別是檔次高一點的西餐咖啡廳。而那個女招待,卻是任由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披在肩上。
"小秋,你見過這樣的女招待嗎?"海東青笑意盎然地問。
小秋無言以對,只得收拾好行李,默默走出了賓館客房。
老板拍著海東青的肩膀說:"老海,真看不出你有這么厲害啊。"
海東青說:"其實,也不是我有這么厲害。只是我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真正的鬼都藏在人的心里。人心才是最可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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