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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鬼故事大全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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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鬼故事大全精選

  許多靈異小說或恐怖電影中常有校園鬼故事情節(jié)。其實這些素材都來自民間傳說,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靈異鬼故事大全精選。

  靈異鬼故事大全精選1:鄉(xiāng)村兇尸

  “貞隴”是個偏僻小山村的名字。明末清初一群躲避戰(zhàn)亂的人到了這里,看到此地僻靜宜居,便安頓了下來。隨行人群中有個道士,據(jù)說是他根據(jù)風水學才找到了這兒,按照道士意思應該取名為“真龍”的,可村民們怕事,害怕觸怒了皇帝,于是改名叫做“貞隴”。不過現(xiàn)在看來貞隴人的擔心純粹就是多余的,從祖輩們逃難到這兒都快一百多年了,什么官啊兵啊的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的村子里過,所以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政治勢力的空白區(qū),一般村子里的一些重要決議都是由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們決定的。雖然一百年前成功躲避了戰(zhàn)爭的禍害,但是礙于貞隴村的交通閉塞,加上當初逃難的時候人群中的文化人就道士一個,又沒什么書籍筆墨的留傳下來,導致世代的貞隴人都變成了“睜眼瞎”。

  事情的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三十幾年前,一只勘探黃金的武警部隊發(fā)現(xiàn)了這里。剛開始隊長還只是高興,想到能夠在這深山老林找到一個村子來借宿一晚真的是再好不過了,當隊長領(lǐng)著一行人來到村子找村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切并不是他剛開始想象的那樣簡單。他發(fā)現(xiàn)村民們竟然還是立冠盤頭,麻衣布履,感到甚是詫異。雙方就這樣對望僵持了一會兒,好在部隊那方也是經(jīng)過訓練的人,對此類事情也有耳聞,在村子的長輩們出來的時候隊長亮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說明了來這兒的目的。長輩們聽了可是又驚又喜的,雖然不是全部都能明白隊長講的話,只要不是來村子搗亂的就好,便慷慨的接納了他們。晚飯上,剛開始大家還一起寒暄了幾句,到后來幾乎都是隊長一行人在給長輩們講外面的事情,講的人滔滔不絕,聽的人如癡如醉。在長輩的盛情邀請下部隊多留宿了一晚,后來長輩聊出來自己的心愿,想讓國家給派個教書先生過來,結(jié)束貞隴村沒有文化的歷史,隊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讓我們把時間轉(zhuǎn)回到2005年?,F(xiàn)在的貞隴村比以前好了很多,當初隊長在回到營地后向上級反映了自己發(fā)現(xiàn)的情況,通過逐級上報,半年以后相關(guān)部門派了人去接管村子同時也派了一名支教教師。但是交通落后依舊是個阻礙村子發(fā)展的頭號問題,貞隴村依舊落后。貞隴村地處我國西部山區(qū),山高林密,地勢險峻,要到貞隴村只能靠步行,光山路就要走五天左右,其間還時常有豺狼虎豹等猛獸出沒,可謂是危險重重,九死一生。不過貞隴的風景是非常美麗的,整個村子就坐落在兩座蜿蜒盤旋的巍峨的大山之中,村子的東邊有一條河,是貞隴人的母親河,叫“珍珠”,“珍珠”的水非常清澈,平靜的水面上一向都氤氳著一層薄霧。從山上看村子,村子的房屋在整齊的田壟和樹林灌木中若隱若現(xiàn),青灰的墻灰黑的瓦,還有裊裊的炊煙,是一種和諧的美。從村子看山上,到處都是“生命”,紅的果、綠的葉、奔的兔、飛的鳥,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是一種自然的美。全村占地三千余畝,有五百余戶人家,總?cè)丝谝磺Ф偃?。貞隴人的公共墓地在“珍珠”的下游,是一座較大的山丘。

  最近村里發(fā)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事:經(jīng)過嚴老師的不斷努力,政府派了新的教師到村子支教,據(jù)說還是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嚴老師因為積勞成疾不幸病倒在床上快半年了,感到自己時日不多的他,看著村里的孩子沒書讀,心里非常的難受,一連寫了幾封信給省教育部,表達了希望外調(diào)教師進來的強烈愿望,如今這事兒終于成了。第二件事:貞隴村就要通電了。王村長此時此刻正帶領(lǐng)著村上的二十五名青壯年配合國家電網(wǎng)工程的師傅們加班加點地架設(shè)電線,大概等到新老師來的時候,全村人就可以用上電了。這預示著貞隴村的生活又邁向了一個新的臺階。第三件事:李家的老四瘋了,據(jù)說是前天在河邊打水的時候被什么東西嚇到了,當時李老四一路狂奔,邊哭邊喊,“有鬼,有鬼!”大家都聞聲跑了出來,李老四衣服被掛了個大洞,右腳的鞋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雙腳忽然發(fā)軟倒到了地上,兩個魁梧的小伙把老四扶到了墻角邊依靠著,過了一會,老四的褲子也濕了,一股屎尿味二撲鼻而來。大家急切的想知道老四遇到了什么東西把他嚇成了這樣,但老四再也沒有開口,只是瞪著兩只空洞的眼睛。幾個剛從河邊看了情況后又回來的人,對眾人搖了搖了頭,說河邊什么也沒有,只發(fā)現(xiàn)了老四的一只鞋子,和掛在灌木上的衣服殘片,可能水桶隨河水飄走了。

  今天是新老師趙青來貞隴村的第一天,村上在村政府擺了宴,為趙老師接風,也為慰勞不遠萬里去接趙老師的張副村長一行人。然而王村長卻帶著一個隨行的村民慌慌張張地跑進了村子,正準備向村政府趕去,小孩們看見了也跟著跑,邊跑邊叫,“有電啰,有電啰,新老師一來就有電啰!”王村長忽然停住了腳步,兩手一張也攔住了一起跑的那個村民,然后把頭轉(zhuǎn)向那群小孩子,陰沉著臉,聲音顫抖地有些問道,“新……新老師已經(jīng)來……來啦?”“對啊對啊”孩子們興奮的回答道,“現(xiàn)在正在村政府吃酒呢,王大叔,今天就可以通電了嗎?”“快快……快了……快了”

  宴席上,大家正擺談正興,忽而門外傳來一陣樸實的聲音,“趙……趙老師可算是把您盼來了,咱貞隴的孩子又有書讀了!”接著便走進來一個激動得滿臉通紅,全身還有些顫抖的熟悉身影,原來是剛剛回村的王村長,王村長不斷地向著趙老師作揖,“老王我代表全村給你道謝了!”眼看著就要下跪了,小趙趕緊去接,不停的說道,“您快起來,您快起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小趙,感動的有些木然了,拼命的把王村長往上拽,“我受不起啊,大叔,咱以后可是一家人了,不要這么見外了。”

  很快,桌上又添了一副碗筷。大家在相互寒暄了幾句后,張副村長開始向王村長發(fā)問了,“哎,老王,你那邊電線架得怎么樣了,今天能通得了電嗎?我可是按時地把咱們的小趙老師接回來了,別忘了咱倆可是有賭約的,當初是誰說一定比我先完成任務的啊?”“啊……不是說今…今天之內(nèi)嗎,今天還……還不是沒……沒過嗎?”王村長被張副村長問得色變,顯得很不自然,“看你緊張成那樣,一定沒辦好,來來來,先罰一碗酒再說!”張副村長眉頭一皺,愧疚的看了一眼趙青,對著王村長發(fā)難道,“不不不,先罰酒三大碗!”“張大叔你就不要為難王大叔了,架設(shè)電線可不是那么輕松的事,可不能圖快,要踏踏實實辦好,我們都相信王大叔已經(jīng)盡力了,”趙青趕忙幫著給王村長打圓場。“好了好了,小張你就不要為難小王了,小趙老師都不急,你急什么,”在座的長輩發(fā)話了,張副村長也就沒有再對王村長發(fā)難。等到宴席散了,王村長把張副村長拉到了樓上辦公室,看了看門外沒人,趕緊把門反鎖。此刻的憋了很久心事的王村長在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張副村長的右大臂,嚎啕大哭起來,“老張,出大事了!我們死了好多人!一定不能讓小趙老師知道,不然他一定會離開貞隴村的!”張副村長聽了一愣,想到接風宴上王村長種種怪異的舉動,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切的問道,“出什么大事了,誰死了?你倒是說啊!”王村長急促的抽咽著,深深吸了幾口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們架設(shè)電線隊伍就只剩下了我和東村的李二娃,其他的全死了!全死了!就在我們貞隴村墓地不遠的高樹林里!”

  事情發(fā)生在李老四被嚇傻的前一天,王村長領(lǐng)著架設(shè)電線的隊伍順利地把電線架設(shè)到了離村子三公里遠的貞隴墓地的位置。最多再過兩天村子就可以通電了,此時隊伍也完全可以回村過夜,但是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王村長想給全村人一個驚喜,在今天的任務超額完成后,王村長把隊伍安排在墓地不遠的一塊高樹林里過夜。為了防止野獸,大家找了些樹枝生了一堆大的篝火,二十七號人就圍在篝火邊簡單的蓋了件大衣就呼呼的睡著了,剩下的三個人負責守夜。大約是凌晨一點鐘左右,王村長、李二娃和謝小五被上一輪守夜的人叫醒,王村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了望夜空中那輪明亮的滿月,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悅之情。王村長看了看篝火,已經(jīng)快要燒盡了,摸了摸堆放的柴火,發(fā)現(xiàn)柴火也用完了,于是小聲地叫上李二娃去拾柴火,讓謝小五一個人留守。較近的周圍已經(jīng)沒什么柴火了,趁著皎潔的月光,王村長帶著李二娃去了更遠的地方,走了大約有十分鐘,樹林里突然開始起霧了,而且越來越濃,很快可見度就不足十米了。王村長心想不好,要迷路了,趕緊抱著拾來的柴火和李二娃往回趕,半路上他們聽見了自己隊伍方向傳來的嘈雜聲,感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心弦繃得更緊了,扔下柴火拼命的往駐地跑,此時的能見度越來越低,已不足兩米,王村長和李二娃沒管太多,只是順著叫喊聲傳來的方向跑去,“砰,砰!”兩聲悶響過后,倆人同時撞到同一顆大樹上,暈了過去。

  等到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天亮了,頭頂上是刺眼的陽光,濃霧早已散去,萬束光芒穿林過后,高樹林里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鳥兒們依舊在枝頭歡快的歌唱著,從這頭又飛到了那頭,快樂地歇不住腳,高樹林里一片和諧的氣氛。二人相互攙扶著,繼續(xù)向駐地趕去,他們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隊友們現(xiàn)在是否安全。終于,他們到了昨晚的駐地。這是個陌生而又恐怖的駐地,隊員們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大多數(shù)已經(jīng)不完整,干涸的血跡到處都是。“啊……”,一聲慘叫過后,李二娃兩眼一黑,雙腳發(fā)軟,暈倒在地上。王村長勉強要撐得住些,他靠抱住一顆小樹的樹干而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用嘶啞的聲音喊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小五!老劉!大明!羅瘋子!……”悲痛的叫道,“你們在哪?!快出來啊,不要躲著了!”或許是真聽到了王村長呼喚,王村長看到前面倒下的人群中有個人動了動,趕緊跌跌撞撞的向那個人跑去,近前來時,王村長被驚了一跳,看到這個人的背上有道重重的劃痕,鮮血已經(jīng)浸濕了衣服,乳白色的骨頭在傷口深處若隱若現(xiàn),受了這么重的傷且能活到現(xiàn)在,著實不易。王村長用右手摟著那個人的后背,小心地把他翻轉(zhuǎn)過來,原來是謝小五,“小五,你忍著啊,我馬上送你去看醫(yī)生!”,王村長淚如雨下,“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什么東西把你害成了這樣!”只見謝小五口中不停的絮叨著,王村長把耳朵輕輕地貼了過去,“村……村長快……快跑,有……有臟東西,它從背后偷……偷襲……襲我,”“哇”謝小五吐了一口鮮血,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殺……殺了光全……全隊的人。”說完便使勁推了推王村長的胸膛,示意他快走,就再也沒有開口了。王村長用身上的大衣把謝小五的尸體蓋上,然后搖醒了暈過去的李二娃,一起把死去的隊友們就地火化埋葬了。在向李二娃交代此事不能隨意向第三個人交代后,二人匆匆都向貞隴村趕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就是張副村長,王村長知道張副村長一定會為自己保守秘密,所以告訴了他,李二娃從小就很聽王村長的話,相信他也不會亂講的,他倆一路上趕回來的時候也編好了借口,就說回來拿重要東西的。“現(xiàn)在你想怎么辦?死了那么多人我能幫你瞞得到什么時候,”張副村長臉色凝重的問道。“一定不能告訴小趙老師!不然他一定會被嚇跑的,嚴老師費盡千辛萬苦幫我們貞隴村得來一個老師,失不起啊!我苦苦隱瞞到現(xiàn)在就這一個目的!關(guān)于臟東西的事,就算是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佛祖保佑那東西千萬不要來我們貞隴村。”王村長道。“老王,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張副村長不得不把李老四打水時被“水鬼”嚇瘋的事情告訴給了王村長,“李家老四瘋了,聽說是遇到水鬼了,還好沒要了他的命,是大前天發(fā)生的事,也就是說它比你們先一步到我們村子,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很危急了,你說如今該怎么辦?”“什么!混……混蛋!我要宰……宰了它!”王村長又怒又恐,“這件事一定要讓上級知道,不管他們信不信,馬上我就帶李二娃出山報信!”

  吃完了接風宴,嚴老師把趙青叫道了自己的病榻前。趙青看到嚴老師的床前的小書桌上堆滿了村民們送來的水果和雞蛋,屋里還有一個專門照顧嚴老師的小姑娘,趙青一進來,小姑娘就很有禮貌地給趙青打了個招呼然后離開了。“嚴老師,病好些了嗎?”趙青關(guān)切地問道。“好多了,快坐快坐,”嚴老師微笑著說,“小趙你能來我很高興,這下貞隴的孩子又有書讀了。貞隴人一向都是熱情好客的,這么善良樸實的人卻困在這個窮山坳里出不了頭,誰看了都于心不忍,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了教導貞隴的孩子們,咳咳,”嚴老師越說越激動,一行渾濁的淚水劃過了布滿皺紋的臉頰,卻止不住了,“你能答應我嗎,永遠也不要拋棄貞隴人!我知道,要你做出耽誤你前途的決定是多么的可恥的事,可是我……我,”趙青一把抱住了嚴老師,動情的說道,“嚴老師,你別說了,我當初選擇來了這里已經(jīng)做足了心理準備,不瞞您說,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很少受過別人的關(guān)愛,但是我來到貞隴村以后,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愛我的,總是對我噓寒問暖,對我無微不至,我早已暗暗發(fā)誓,以后就在這里生根發(fā)芽了!”

  王村長帶著李二娃出山的第二天嚴老師就過世了,嚴老師是笑著離開的,過世后面容還是那么的慈祥,仿佛只是睡著了般。悲痛萬分的貞隴人為嚴老師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就葬在貞隴村的公共墓地里。不是所有人都去了嚴老師的葬禮現(xiàn)場,除了村里的老弱婦孺留下來給大家做飯,還有被水鬼嚇傻的李老四。李老四一個人坐在自家門檻上,呆呆地望著天空,嘴巴張得大大的。“老四~~”,忽而一陣輕柔的女人的聲音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李老四舉著張表情呆滯的臉四處張望,“老四~~”,聲音再次響起,略帶絲絲冷冷地笑意,李老四把頭擺向了“珍珠”的位置,緩緩的站起身來,搖搖擺擺的向它走去。到了河邊李老四索性就坐在了河岸上,把腳伸進河水里搗起水來。負責監(jiān)管李老四的羅婆婆這時也找出了門來,“四兒~四兒~”一連叫了幾聲沒有回應,便來到河邊來找,發(fā)現(xiàn)李老四正坐在河邊上搗水玩,總算松了口氣,正當她打算過去拉李老四時,“嗖”的一聲,李老四像是被什么拖到了河里,立馬就沉入水中不見了,頃刻間,殷紅的鮮血便一股一股地冒了上來,羅婆婆見狀驚叫到,“出人命啦,水鬼殺人啦!”

  很快河邊便圍滿了人,包括去參加嚴老師葬禮的張副村長和趙青。“可能河里有什么兇猛的魚類,我們得想辦法把它逮住,免得以后它再禍害村子,”趙青堅決地說到。“對,我同意,”張副村長連忙表示贊同,“我會盡快組織人手去圍捕水怪,小趙老師先去休息下,畢竟為了嚴老師的事你也費神了不少。”“不行,貞隴村的事就是我的事,對于這件事,我必須盡自己的一份力,否則你讓我如何安心,”趙青立馬拒絕了張副村長的好意,極力參與到緝拿“水怪”的人群中去,“鄉(xiāng)親們,身為貞隴村的一員,眼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害,怎能坐視不管,誰愿意和我一同捕殺水怪,為老四報仇?”“我愿意!”“我愿意!”“我也愿意!”“為老四報仇!”……看到村民的情緒被趙青激揚的如此高漲,張副村長此刻也是無奈的很,心中不斷的祈禱到,“老王,快點帶幫手回來啊,我快頂不住了!”

  “啊……浮上來了,老四浮上來了!”“快看!是老四的尸體,”“快拿竹竿去撈!”看到河里有個東西浮上來,人群里立馬炸開了窩。“孩子婦女和老人都先回去吧,后面的是就交給我們幾個大男人來解決,”張副村長對人群大聲喊道。等到人群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張副村長讓人把勾住老四尸體的竹竿往回挪。老四全身多處骨折脖子被咬掉了一大半,腦袋就靠著那點皮肉連著不至于掉下來,胸膛也被很大的外力貫穿了兩個大洞。在場的人神色都很凝重,張副村長撇了撇趙青,發(fā)現(xiàn)趙青有點害怕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心里有了些寬慰,“看來小趙還是會害怕的,我一定要極力說服他讓他不要參與捉‘水怪’的行動,否則傷了他我怎么向老王交代。”“老余我還有小曾,待會兒先把老四的尸體處理下,至于抓捕‘水怪’的事,等我回來時會到村政府里進一步?jīng)Q定相關(guān)計劃和參與的人選,小趙老師還是不要參與了,你可是我們村里唯一的老師,我們可要確保你的安全!”張副村長嚴肅地說到。“可是,可是……”趙青聽到張副村長拒絕了自己參與這次行動非常的不愿意,可是張副村長怎么會給他商量的余地,“好啦,小趙老師,就算是我代表全村人求你已大局為重啊。”

  趙青最終還是沒能參與剿殺“水怪”的行動。張副村長組織了一行人在村子附近的河邊圍了結(jié)實的柵欄,還在河邊挖了十五個取水的小渠共村里日常生活使用??傊F(xiàn)在河邊是一塊禁區(qū),在“水怪”沒有被抓住前,任何人都不得輕易靠近,為此村上在白天還專門設(shè)了監(jiān)視的哨站,用作提醒大家不要私自前往,也為監(jiān)視河里情況。一連十幾天大家都相安無事,張副村長心里盤算著王村長也該回來了。

  天空陰沉沉的,綿綿細雨落了一整天。趙青在給孩子們上完今天的最后一節(jié)課后,回到家批改起孩子們的課堂作業(yè)起來,草草地吃了晚飯后,又開始了明天的備課任務,直到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趙青才開始上床睡覺。“滴答,滴答,”屋子里傳來漏雨的聲音,趙青覺得很奇怪,“自己的屋子是剛剛裝修過的,怎么會漏雨呢?不管了,明天還要給孩子們上課,漏就漏吧,明天再說吧。”索性就用被子把頭給蒙住??墒?ldquo;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直在趙青的耳邊徘徊,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不知怎么的,趙青感覺自己聽了這聲音后就是睡不著。到了快十二點半的時候,“不行,得起來看看到底是哪里漏了,然后把它給補上,不然今晚我別想睡著。”趙青點了燈下床仔細地查看了自己的房間,納悶的是他連一灘水跡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時他再靜靜地聽,卻聽不到“滴答,滴答”的聲音了,于是他又上床睡起覺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比上次要更急促,更大些。趙青快要被這奇怪的滴答聲給弄瘋了,他用雙手捂住耳朵可是依舊聽得見,眼看著就要到凌晨一點鐘了,心里無比窩火的他只得再次起床查看。“奇怪,什么也沒有啊?”趙青心中泛著疑,靜靜地聽著四周的響動,“怎么聲音又沒了?”他打開了木門,發(fā)現(xiàn)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此時正起著霧來。趙青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霧發(fā)瘋似的匯聚、變濃,感覺危險正向自己襲來,急忙關(guān)上木門。“呯!呯!呯!”三聲重重的敲門聲隨即傳來,“誰啊?”趙青問道,可是沒人答應。“呯!呯!呯!”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是誰這么晚了還來找我呀,是張副村長?”不管如何問對方,對方就是不應,只是有節(jié)奏地敲著門,趙青心里開始發(fā)毛,“莫非是鬼?!”于是他把房間里一切都搬得動的東西全部用去堵門,漸漸地敲門的聲音消失了。趙青總算是松了口氣,此時的他已完全沒有了睡意,不安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啪”忽然,他感覺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大灘水,水正源源不斷地從門口涌來!趙青的臉慘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呯!呯!呯!”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的敲擊力要更大些,門框也快被震掉了,只聽得“嗙”的一聲,門連同堵門的桌椅一齊被撞飛,一個黑影立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一陣陰風吹過,現(xiàn)場的空氣霎時間被凝住了。“趙老師你還好吧?”黑影開了口,聽聲音是個女生,“你……你是?”趙青有些害怕。“鐘惠什。我是傍晚和王村長一起來的村子,是來幫你們消滅兇尸的。還有問題的話,就跟我去一趟村政府,到時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惠什似乎有些看不慣膽小的男人,看著眼前被嚇壞了的趙青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話音剛落便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夜色中,趙青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惠什走得很快,趙青小跑著勉強能跟上,村政府此刻正圍了一大群村民,嘰嘰咋咋地,好不熱鬧,看到惠什和趙青一前一后的走了過來,村民們趕忙過來問候,他們簡單的回應了兩句,便徑直進了會議室。會議室點著煤油燈,亮堂堂的,里面坐滿了人,有村上的長輩們、王村長、張副村長和帶自己來的惠什?,F(xiàn)在趙青才看清了惠什的廬山真面目,她留著前額蓋眉短發(fā),短發(fā)下面是一張俊俏白皙的瓜子臉,眉宇之間顯露些男子氣概。“呀!惠什,你怎么全身都濕了,哦,小趙老師你也來啦,”一進門大家都站了起來,王村長趕忙迎了上去。“兇尸逃到河里,我也跟了上去,可惜沒抓住它。這個畜生,剛剛還想害趙老師,幸好我及時趕到,”惠什冷冷地說到,“它還會來的,我們還有機會。這件事不能再瞞著村民了,應該及早讓大家知道,以便以后的防范和抓捕工作。對了,羅婆婆怎么樣了?”王村長遺憾的搖了搖頭,“唉,羅婆婆的大半個腦袋都被掀掉了,腦漿濺得一屋子都是,弄斷的四肢也就只找到了一只左手……”“真的抱歉,王大叔,要是我再快一點的話,羅婆婆……”“惠什你可不要自責啊,你不遠萬里的來搭救我們,我們還有好好的感謝你呢!”王村長說的是實話,當初他和李二娃到市上去報告情況時候,上級壓根兒就不信他說的有鬼之類話,還把他們扣留下來到公安局錄口供,說直到破案才能走,畢竟這件事牽扯了二十幾條人命,上級還是很重視的。可王村長可等不得,他要是回去晚了,貞隴隨時都有被“屠村”的危險。他偷偷跑了出來,打算一個人回去跟“水怪”拼命,身無分文的他只得到車站乞討路費,幸虧遇到了好心人惠什,不但幫他解決了路費還答應幫他抓“水怪”,不然的話,王村長估計也就只能走回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副村長就把全村的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把近來所發(fā)生的事的說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村民。村民們都很震驚,但大多都很理性地壓制著內(nèi)心的驚慌,一臉嚴肅。這讓張副村長很是欣慰。“我們貞隴人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小鬼算什么!”張副村長說到,“我們不僅不怕它,還要消滅他!待會惠什會發(fā)一些鎮(zhèn)鬼符,大家都去領(lǐng),然后耐心聽她講解符的使用方法,我相信我們貞隴人在惠什的幫助下一定能挺過難關(guān)的!”“嘩~”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鼓掌的方式相互打著氣。來自鬼故事

  “請問王村長在嗎?”從人群的邊緣擠進來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身高略低于其他三人走在中間,平頭,看起來較其他三人成熟;最右邊剪的是“子彈頭”,很是帥氣;最左邊的留了個帥氣的長發(fā),瓜子臉;走在最前面的也就是問話的那個人,臉有點白。四個人走起來很有氣勢,排山倒海的,好像是經(jīng)過了什么特殊訓練的,不過平均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你們是?”張副村長看著這四個陌生人不解的問道。“我們也重要的事要找王村長,請你幫忙通知一下。”“哦,請跟我來”。

  五人來到了王村長的辦公室,惠什正和王村長討論著抓鬼的事宜,聽到張副村長敲門,王村長便起身去開門。“這位就是王村長了,”“你好,王村長我們是上面派來的,有些話我們想和你單獨談談,你看他們是不是……”“好的,惠什,老張請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和這幾位同志有些重要的話要談。”

  “好了,請問四位怎么稱呼。”“我叫龐楓,”龐楓指了指較成熟的那人說,“他叫唐鄴”又指了指“子彈頭”,“那個人妖叫夏謬”龐楓笑了笑又說道,“他旁邊那位是廖暢。我們四個是國家靈異事件部門的干事,來負責調(diào)查和解決發(fā)生在你們的貞隴的‘電工’集體‘暴斃’事件。”“靈異事件……部門?這……”“是國家秘密創(chuàng)建的部門,是國家機密,這是我們的工作證。”龐楓頓了頓,用很嚴肅地語氣問道,“事情發(fā)展如何?”“幸好有惠什的幫忙,不然我們貞隴可能昨晚就被兇尸給屠村了”王村長說道。“你是說剛剛出去的那個女生?”龐楓問道“是的,惠什是個好人,不遠萬里的來幫助我們,她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吶。”“你是說她也懂這方面的東西?”“惠什懂得的可多啦,不僅和我研制了十幾套抓鬼法案,還幫我們村民趕制了鎮(zhèn)鬼符護身。”“原來是同道中人,能介紹認識一下嗎?”“當然可以,我這就去叫她。”

  于是王村長叫來了正在給村民們發(fā)鎮(zhèn)鬼符的惠什?;菔惨蛔哌M房間,屋子里的氛圍就變得怪異起來。“惠什,這位是龐楓,這位是唐鄴,這位是廖暢,呃,這位是夏謬,他們和你一樣都是來幫助我們消滅兇尸的,都是我們的大恩人吶!所以在這里我要替貞隴人給各位說一聲謝謝了”王村長道。“王村長見外了。”惠什盯著眼前的四個人,看也不看王村長地應付了一句。這時,四人也一動不動的盯著惠什,神色凝重,大約過了五秒鐘,四人快速地交換了眼神,廖暢起身開口到,“這是我們的本分,談不上道謝,王村長客氣了。請問惠什是哪里人呢?”“成都人。”“哦?咱們算老鄉(xiāng)了。”廖暢望了望夏謬,只見夏謬快速地摸出皮包里的袖珍電腦搗鼓了一下,然后沖廖暢點了點頭。“你們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這么不信任?”王村長看到眼前的氣氛不對,急忙打圓場,“我想大家一定是誤會了!”“村長,你不要管,我們在辦正事!”龐楓嚴肅地說道。“可是……可是……”“村長,到這邊來,你眼前這個惠什有問題,”唐鄴起身抓住王村長的手臂往自己一方拽。驟然間,屋子里便安靜的要死,沉悶的空氣中,雙方擺出一副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龐楓、唐鄴迅速地向門口靠去想要封住出口,惠什見勢不妙,在背后用右手悄悄地運了一團氣,氣憤地說到,“你們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們還想問你想干什么,你這樣潛伏在貞隴村居心何在?!”夏謬嚴肅地說到,“全身沒有一點人的氣息!”“啊!什么?!弄錯了吧,惠什可是好人吶!”王村長吃了一驚,“我不相信!”“王村長,給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等我們抓住了她再慢慢跟你解釋,”唐鄴冷冷地說到。“休想!”惠什怒吼道,“轟”地一聲用積滿了真氣的右手把辦公室的小木門打得粉碎,“哼,后會有期!”奪門而出。“追!”,四人一同追了出去。“難道是我引狼入室了?”看著被惠什打得稀巴爛的木門,王村長一個人留在原地發(fā)呆。

  四人大步追了出來,可是惠什早已不見了蹤影。“也只是她的氣息有些特別罷了,會不會沒我們想的那么嚴重?”夏謬說到。“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萬事都要留個心眼,”唐鄴說到,“待會兒廖暢和龐楓叫上王村長把高樹林里的尸體處理一下,這么多天過去了,恐怕它們早變成行尸了,你們多帶些工具。我和夏謬留在村里布置防御大陣,以免兇尸晚上再出來害人。”“嗯,”三人隨即點頭答應。唐鄴所說的防御大陣其實就是一種道術(shù),在村子的邊界灑上一圈公雞血,再在村子的正東、正西、正北、正南方向放上四件法器,這四件法器內(nèi)收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獸魂,設(shè)陣人還需在大陣中央設(shè)壇,以便控制和監(jiān)視大陣內(nèi)部。在過去,中央的道壇會擺滿了各種符咒和法器,經(jīng)過龐楓對許多法器的現(xiàn)代化改裝,中央道壇只用架設(shè)一臺特殊的電腦就可以了。

  王村長、廖暢和龐楓按計劃向著高樹林進發(fā)。三人全副武裝,王村長背了一臺火焰噴射器,是龐楓為他準備的,自己還從家里帶了把彎刀別在腰上,走在中間。廖暢背上是一把一米五的機關(guān)棍(棍子模樣,上有機關(guān)按鈕,可變換為兩把短刀或雙節(jié)棍),小腿處綁了只刀鞘,里面插著把十公分長的匕首,走在前面。龐楓走在最后,背上是一把大口徑狙擊槍,胸口的子彈帶里插滿了銅亮色的子彈,兩只小腿上都綁有手槍。“村長,待會你就用這個噴口對著它們,然后扣動這個地方的扳機就可以了,跟你平常用噴霧器灑農(nóng)藥一樣簡單,明白了吧?”龐楓停了下來,拉著一路木然的王村長又叮囑了一遍,“我和廖暢會把‘立’著的都解決掉,你負責把‘躺’著的燒了就行了。”“你也不要再為惠什的事情懊惱了,”廖暢也停了下了,轉(zhuǎn)過身來對王村長說到,“趕快進入狀態(tài)了!”王村長無奈地看了看他倆,嘆了口氣深情地說到,“惠什是個好人,總之我相信她是無辜的。你們放心待會我一定會盡全力的。”廖暢轉(zhuǎn)過頭去,三人繼續(xù)前進。“龐楓,你能告訴我,你們四個都各有些什么絕技啊?我看你們分工挺細挺有默契的。”王村長擺過頭去向龐楓問道。“你問這干嘛?”“我只是好奇問問罷了,若果涉及了什么機密的,那……那就算了。”“也談不上什么絕技啦,我們有明確的分工倒是沒錯的。我呢,負責武器、設(shè)備的制造和維修。廖暢是個武術(shù)高手。夏謬是操控精密設(shè)備的。唐鄴是我們的頭,總能想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作為,不錯不錯。”龐楓聽了微微地笑了笑,便不再作聲。

  三人到高樹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大山里一到天黑就伸手不見五指,不像城里邊深連夜也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幸好來時龐楓帶了夜視鏡,才讓大家不至于變成瞎子。進林之前,龐楓端著狙擊槍,檢查了幾遍高樹林,對身后的廖暢說到,“奇怪,連一只鳥也沒有,不是不跑了?”“也許還沒有尸變,我們趕緊進去把它們?nèi)珶恕?rdquo;廖暢說到,“王村長,快帶我們?nèi)ツ康牡亍?rdquo;“就在前面兩百米遠的地方,那是塊大的空地,我這就帶你們?nèi)ァ?rdquo;王村長領(lǐng)著二人正要進林,忽聽得一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王村長,不要跟他們進去,兇尸就要來了,它殺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妖力倍增,他們二人肯定應付不了。里面的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快跟我走。”原來是惠什。“是……是惠什?!”“嗯,是的??斓轿疫@兒來。我勸你們兩個臭小子也快點逃命,以它現(xiàn)在的能力,可以輕易的秒殺你們兩個。”“上次讓你跑掉了,這次看你往哪跑!”說著龐楓便把槍口對準了惠什。“慢著,起霧了!”廖暢一把抓住了槍管,“先把兇尸解決了再說!村長,你先躲起來,待會兒見勢不妙你就快跑!”“你們倆送死還要再帶條人命嗎!無恥!”惠什怒吼道,“村長快跟我走!”“龐楓,警戒!”“好!”二人理也不理惠什。

  眼見得霧越來越濃,龐楓直接扔掉了手里的狙擊槍,抽出了小腿上的雙槍,廖暢也緩緩的抽出了背上的機關(guān)棍,“咔”地一聲變出兩把雙刀來,王村長手里握著噴槍不安的左右轉(zhuǎn)動著身體,惠什被眼前這頑固的三個人氣得正急促地呼吸著。“嘶~”一個白色的東西從龐楓的眼前劃過,龐楓對著那東西的腦門連開了五槍,那東西好似沒事一樣滑進了濃霧之中。“小心!”廖暢大吼一聲,搶到龐楓的面前來,“唰,唰,唰”地幾刀擋住了兇尸從上面的偷襲。連續(xù)兩次偷襲的未果,兇尸被激怒了。“嚇!”地大叫一聲,快速向廖暢沖了過來,廖暢沒有躲,也迎面接了上去,“危險!”只聽得惠什大叫一聲,一團早已運好的真氣被打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兇尸的身上,兇尸的身體只是傾斜了一下,長滿長指甲的雙手“啪”地打到了廖暢的雙刀上,雙刀立刻變成四塊,眼見得不能使用了。廖暢迅速地抽出了右腿上的匕首,又以極快的速度從懷中取了一塊玉璧法器按在匕首的把手后面,朝著兇尸的心口方向刺去。只見兇尸后劃一小步,便輕松地躲開了,可廖暢卻收不回來了,向著有準備地兇尸飛去。“轟”惠什又是一掌,這一掌惠什打在了廖暢的身上,使廖暢脫離了險境。龐楓見狀立馬對著兇尸瘋狂地傾瀉著子彈,王村長也加入了進來,第一次使用了噴火槍。全身燒著了的兇尸終于沒有了先前的兇悍,怪叫著,跑掉了??粗杆傧У陌嘴F,大家總算是松了口氣,廖暢在龐楓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謝……謝謝了。”廖暢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惠什說到。“早點聽我的話不就沒事了嗎?”惠什故意刁難的說到。“總之,還是要謝謝你,”龐楓說到,“你能跟我們解釋下你身上的那種特別的氣息嗎?可能我們真的是誤會你了”“先回村再說。”

  四人回村時在大陣的邊界旁看到了兩具正在燃燒著的尸體。“怎么,村里還有其他被害的村民?”龐楓不解地向王村長問道。“應該是李老四和羅婆婆,”王村長說到,“我把它們埋在墓地里的。幸好有這個大陣啊,不然它們又要進村去害人了。”

  “怎么樣,辦妥了嗎?”唐鄴看到回來的幾個人急切的問道。“呀!你們把她抓住啦!”夏謬興奮的叫道,“你不是很會跑嗎?”“我們?nèi)サ臅r候遇到了兇尸,它比我想象中的還有強大,速度快,反應靈敏.

  還很狡詐,”廖暢說到,“幸好有惠什的幫忙,不然我們都回不來了。”“什么?!”夏謬很是驚訝。“能進的來大陣說明他就不是邪物,看來我們是誤會你了,”唐鄴說到,“抱歉了,惠什。”“我一個修真的,你們這些凡人看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原諒你們了。”“修真的!?”四人一口同聲的叫了出來,“你開玩笑吧!”“好吧,我就是開玩笑的。其實我練的是氣功。平常人練不了氣功的原因是因為不能夠自由的運氣。但是我家祖?zhèn)髁艘晃端帲粤诉^后就可以自由地把周圍的空氣高密度的匯集在手掌上。不過有個壞處就是消除了自己的人氣,如同死物一般。說白了,我們家族世代都是抓鬼的,現(xiàn)在你們都明白了吧?”四人默不作聲,心里確很是佩服。“哈哈哈,”王村長爽朗地笑了起來,“我們貞隴真是有福氣啊!”屋子里的氣氛變得愉悅起來。

  第二天早上,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唐鄴、廖暢、夏謬、龐楓和惠什還有王村長、張副村長一同在村長辦公室開會。唐鄴清了清嗓子說到,“我讓夏謬查了貞隴的衛(wèi)星地圖,發(fā)現(xiàn)整個貞隴的山脈就是一條龍脈(龍形山脈)。想必當年那個道士帶村民們來這里也是為了封印抓住的兇尸。封印的地點應該就在貞隴村的公共墓地位置。”“能在詳細些么?”張副村長問道到。“貞隴村的公共墓地是龍爪的部位,是封印兇尸的絕佳位置。兇尸這個東西不同于僵尸,鬼魅??梢哉f,它是二者的結(jié)合體,既有金剛不壞之身又有控制萬物的超強念力,而且最近它又殺了那么多的人,在吸收了更多的怨氣之后變得更加強大了。”“那它是怎么被放出來的?”王村長問道。“沒人刻意的放它出來。只是國家為了在農(nóng)村普及用電,修了不少的水利發(fā)電站。貞隴的下游就有一個。可是修了水電站上游的水位有時會被抬高許多,于是就在貞隴公共墓地的位置,水淹到了當年道士封印兇尸的地方,加上龍蝦、泥鰍在上邊打洞,封印的地方就被破壞了,兇尸也就被放出來了。”“你有什么計劃,”惠什問道。“一般來說兇尸是凌晨一點左右才出來主動襲擊人類的。但上次傍晚你們就在高樹林里遇到了它,說明它的老巢很可能就在高樹林里。你們說王村長用火焰噴射器燒了它之后它就跑了,說明到目前為止它還并不是什么都不怕的,起碼它怕火。我們可以在高樹林的周圍擺上大陣,困住它,然后再火燒高樹林!”“要人在中間把陣的啊,大哥,”夏謬無奈地說到,“應該說,每次都是我在中間把陣的啊。我在中間控制著,你們在外邊放火,我是不是有的劃不來啊。”“撲哧,”大家都笑了起來。“胡說!誰說我要把你和我們分開啦,”唐鄴忽而嚴肅地說到,“沒我們?nèi)齻€,你一個人辦不了。”“嗯!”“那你們怎么跑出來啊?”惠什問道,“到時候可是火海一片,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大陣是過人不過尸的,只要我們?nèi)齻€掩護夏謬把大陣布好,到時候穿上防火服沖出來就沒事了。”唐鄴淡淡地說到,“明日午時行動。”“好!”

  第二天,眼睛都有些浮腫的一行人在快要中午的時候趕到了高樹林。“大家各自行動吧,”唐鄴看了看王村長,讓龐楓把一塊特制的表給了他,然后又對他叮囑道,“村長,時間一到立刻點火,不要猶豫,明白嗎?”“包在我身上!”“好!兄弟們,進林!”“嗯!”穿上防火服后四人便向高樹林進發(fā)了,目送著他們漸漸消失在高樹林以后,惠什便吩咐隨行的村民們按要求快速地在高樹林的正東、正西、正南和正北的位置擺放法器,并沿途潑上煤油。王村長背著火焰噴射器,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打顫的右手上表的時間。張副村長和惠什全副武裝地守在他身邊,防止兇尸的偷襲。

  高樹林中,夏謬拿著液晶電子羅盤領(lǐng)著一行人謹慎地向高樹林的中心位置靠近,其余三人默契的移動著腳步警戒著四周。很快他們便到了樹林正中,夏謬迅速地架設(shè)著儀器,“好了,大陣啟動了!”夏謬對唐鄴說道,“可是兇尸真的就在這里邊嗎?”龐楓瞪了瞪夏謬,夏謬連忙解釋,“我這也就是多考慮了一點點嘛。”“我的推斷應該不會錯的,”唐鄴說到,“現(xiàn)在必須把它引出來。”“怎么引?”夏謬問道。只見唐鄴向龐楓要了一顆手雷,拉掉拉環(huán),重重的扔了出去,“就這么簡單。”“就這么簡單?!”夏謬撓了撓后腦勺。“轟!”,隨著手雷爆炸后的一聲巨響,陰暗的樹林里開始泛起薄薄白霧來。“兄弟們,有動靜了!”龐楓激動地看了看手表,又說到,“我們再堅持十五分鐘就可以撤退了。”

  四人背對著,緊張地盯著快速匯聚的白霧,周圍靜得可怕,能聽見的就只有“咝咝”地聲音,是兇尸向他們慢慢靠近的聲音!由于穿了防火服的緣故,他們并沒有帶火焰噴射器進來,除了廖暢依然拿的是匕首外,其余人都用的是來復槍,雖然來復槍對兇尸造成不了什么傷害,但起碼可以減緩它的行進速度,以便他們能夠脫身。

  “嘭!”“在我這邊!”夏謬大叫道,其余三人迅速轉(zhuǎn)向夏謬的方向,“嘭!嘭!嘭!”朝著快速劃過來的兇尸拼命開槍。“攔住它!”龐楓大吼到,“還有十分鐘!”,“咔!”的一聲,拉掉一個手雷的拉環(huán),便向著距離他們只有十米遠的兇尸扔去。“轟!”,兇尸被炸得怪叫了一聲,發(fā)狂似的沖了過來。“散開!”,廖暢喊道,急忙迎了上去。廖暢并沒有急著出招,等到飛快沖過來的兇尸就要和他接觸的時候,立馬一個漂亮的掃盤腿把兇尸放倒,然后側(cè)身一滾,壓到它的背上,迅速地用左手扯住它的頭發(fā),拉起它的面部,并用右手的匕首麻利的刺爆了它的雙眼。力大無窮的兇尸痛得大叫一聲,一發(fā)力便把廖暢震飛了。廖暢被震到了近旁的樹干上,從五米高的地方摔了下來,“哇”地吐了一口鮮血,傷的不輕。唐鄴趕忙前去查看,龐楓、夏謬看到廖暢受了傷也像發(fā)了瘋似的,一邊對著兇尸開槍一邊向兇尸大步靠近,眼睛受了傷的兇尸硬是被打得后退了??墒呛镁安婚L,很快二人的子彈就打光了,兇尸“嗖”地一聲橫沖直撞了過來,龐楓、夏謬急忙躲避,兇尸撞到了二人身后的一米粗大樹上,大樹瞬間便斷成了幾節(jié)。大家都屏住呼吸,默不作聲,以免被兇尸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漸漸地空氣中有了煤油的味道,而且越來越重了,唐鄴攙扶起廖暢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便對另外二人做了個掩護的手勢,準備先把廖暢帶出去。二人點了點頭,“過來呀,我在這兒!”夏謬對正皺眉聽著四周動靜的兇尸喊道。兇尸立馬朝著夏謬的方向撞過去,看到它就要從自己身邊沖向夏謬,龐楓連忙一個凌空側(cè)踢便把它踢飛了,唐鄴趁機背著廖暢飛快地向林外跑去。兇尸迅速彈身而起,又向著龐楓的方向沖去,龐楓見狀便閃,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咔嚓”一聲被撞斷了右手手臂,夏謬急了,抓起地上的來復槍對著兇尸猛烈開火,但兇尸還是硬頂著子彈沖了過來,“嘩!”的一聲,夏謬的胸膛便裂開了個大口子。二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對望著,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感。白霧已漸漸變得通紅,大火就要燒了過來。“轟!”一陣氣浪重重地打在了兇尸的身上,是唐鄴帶著惠什趕來了。看著龐楓和夏謬都受了重傷,倒地不起,唐鄴立馬就急紅了眼,憤怒地用火焰噴射器把兇尸燒的怪叫起來。全身都燒著了的兇尸四處亂撞,怪嚎著,誤入了熊熊的大火之中,便再也沒了動靜。唐鄴嘆了口氣,和惠什一同攙扶著受傷的龐楓和夏謬緩緩地出了高樹林。

  大火過后,昔日茂密的高樹林成了一片焦土。村民們在大陣北偏西四十五度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被燒得面目全非、全身黢黑的兇尸。它并沒有被完全消滅掉,不然的話,當初道士在抓住它的時候早把它處理掉了,何必留這樣一個大麻煩給后世。唐鄴說,他們要把它帶回去封印,以免再出什么差錯。修養(yǎng)了大概一個星期,四人準備辭行離開,他們回絕了村民說要把他們抬出去的請求。走得那天,天上下著蒙蒙細雨,貞隴的老老少少都出來為他們送行,唐鄴說不想看到村民們在他們臨走時流眼淚,村民們做到了,沒有哭出來,但淚珠卻是裝滿了眼眶。四人不敢回頭,應為他們的臉上早已掛滿了淚珠。至于那個神秘的惠什,早在兇尸被找到的時候就悄然離開了,留了一張紙條,上面的淚痕依稀可見,寫到,“我會永遠記得大家!”

  靈異鬼故事大全精選2:護莊的鬼

  有一個人在他們村當了幾天電工,自從懂得了一點電工知識后,就自以為是了,整天在家游手好閑地無所事事。有一天他給村里換了一段老化了的電線,把舊電線換下來以后,正趕上有一個收破爛的在此路過,他就順手把舊電線賣給了收破爛的,這次他得了十幾元錢,買了一包煙,還買了一點酒菜,高高興興地抽著煙回家喝酒去了。

  他回家后,一面端著酒杯喝酒,一面瞇著醉眼突發(fā)奇想:沒想到舊電線也能賣錢,賣了錢不但有煙抽還有酒菜吃,當電工還真不錯呀。哎!村里有好多給大田機井送電的架空線路,平時并不帶電,只有給大田澆水時才送上電,我要是在半夜去割回來,再人不知鬼不覺地賣嘍,這豈不是又發(fā)了一筆小財兒?

  就在這天夜里,他偷偷摸摸地背上電工用的爬桿腳踏,來到村里的大田割下了兩空電線。第二天,他就用麻袋裝著偷割下來的電線,來到一個廢品站賣了,結(jié)果這次他賣了二百多塊錢。他一面數(shù)著手里的鈔票,還一面問廢品站的老板:“老板以后我送來,你還能收嗎?”

  廢品站老板答道:“兄弟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以后你拿來的比這新的話,我還能給你一個好價錢,這年頭有錢賺還能把財神爺擋在門外?”

  他聽了廢品站老板這話,心里甭提多舒服。自從這以后,他接連好幾晚上出去到村里的大田偷割電線。村里發(fā)現(xiàn)大田的電線在夜里接連丟失了后,就派人在夜里看護上了,這下他再也不敢再偷割去了。

  可是沒過多久他賣電線的錢就花沒了,連饞帶癟地他上下亂竄。一天他騎自行車去趕集,走在路上看到了鄰村大田里給機井架設(shè)的電線,心里又癢癢了。他一面騎著車在路上走,一面觀察著電線桿上的電線走向,這樣他心里有普了。

  這天夜里他又收拾好電工工具,騎上自行車來到白天觀察好的電線桿下,三下兩下就爬了上去,一會他就割下來四空電線,然后卷吧卷吧塞進麻袋里,綁在自行車托架上就托了回來。第二天,他又到廢品站把電線賣了錢。

  從這以后,他還摸出一套經(jīng)驗來了。他到鄰村的大田里從不去第三次,今天去東邊的村莊,明天到西邊的村莊,時間一長,他偷的電線就賣了好幾千元。他為了偷電線方便還買了一輛摩托車,再后來又買了一輛三馬子。自從有了三馬子以后,他出去的地方也遠了,而且還把他親弟弟拉來入了伙。白天他騎著摩托車去踩點,晚上就和弟弟一起開著三馬子去行竊。

  有一天夜里他和弟弟到十幾里以外的一個地方去割電線,等他們割完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兩點多了,他和弟弟急忙把電線裝上車后,發(fā)動起三馬子就沿著田間的機耕路向大道奔。這天晚上正是農(nóng)歷的月末,所以到了后半夜,月亮就藏起來了。由于賊人膽怯他沒敢開車燈,只憑感覺駕駛著三馬子往前摸,他開呀開呀,走了好長時間的機耕路也沒有上大道,他眼前總感覺三馬子是走在機耕路上一癲一癲的。時間一長他本想開下車燈看看方向,可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好又硬著頭皮往前開。

  直到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他才看清了路邊的地貌。他這一看可不要緊,嚇得他差點沒把屎拉在褲子里,原來他開了小半夜的三馬子,結(jié)果根本就沒離開他們割電線的現(xiàn)場多遠,而是圍著一個路邊的墳地邊緣繞圈呢。他發(fā)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壞了!我們遇上鬼打墻了,怪不得這半天我們還沒有上大道。

  他看完了方向后剛把三馬子打正方向,這時在機耕路的兩頭都打來了車燈。原來這次他們哥倆偷割的是給一個村莊送電的主電線路,他們把電線割開不久,電管所就發(fā)現(xiàn)了給這個村供電出現(xiàn)了異常,電管所立刻一面給這個村的電工打電話,叫他們出來人幫忙巡查線路,一面也派人開車巡查來了,結(jié)果兩路人馬一起在這兩個竊賊處會面了。

  巡查人員一看三馬子上成捆的電線,就把這兩個盜割電線的竊賊人臟并獲地抓了個正著,然后把他們連人帶車扭送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二人在事實面前無可抵賴地交代了罪行。事后他們才知道那片墳地就是那個村的,最后他們嘆息地說:“看來鬼也護莊呀!”這次他們要不是遇到了鬼打墻,等巡查線路的人員趕到那里,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他們的盜竊行為還是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這才叫法網(wǎng)恢恢,再行徑詭秘的人,連鬼也不會放過你。

  靈異鬼故事大全精選3:腦殼里的瓜子

  今夜月光里透出昏黃的顏色,我吃過晚飯坐在柜臺前清點上個月的賬單。“叔叔,我要買包瓜子”。“那,給你”,“不,我不要這樣的葵瓜子,我想要西瓜子,西瓜子可好吃了”。是隔壁鄰居家的小新來買瓜子了,看來這小不點挺喜歡吃瓜子的。我從貨架上拿了一包西瓜子遞給他。“哦,吃西瓜子嘍”,小家伙拿著西瓜子高興的朝回跑去,“喂!喂……小新,忘給錢了”,“哦,叔叔,那,給你錢”,我剛要接過錢,可又覺得心里挺尷尬,我這么大個人還和一個小孩要什么錢啊,“哦,這次不要錢了,今天叔叔高興,不收錢了,下次再收吧”。小家伙伸手遞出來的錢又縮了回去,塞在了兜里。我馬上就后悔了,想張口要回瓜子錢,可是面子讓我還是硬憋住了嘴。“謝謝叔叔”,說完,小家伙便興高采烈的拿著西瓜子,朝他家的方向跑去了。

  看著小新的背影閃進了胡同再也沒有出來,我的心情一下子降落到了零點,這個小兔崽子!一定是慶幸今天漁利雙收,把我害得既失去了面子又賠本。我真想逮住他狠揍一頓出出怨氣。這會他一定吃得正歡,卻害得我喝不下水吃不下飯,生了一肚子悶氣發(fā)泄不出來,朝墻上狠踢了一腳,險些把我的腳丫子踢成了殘廢。

  我坐在凳子上弓著腰輕撫著自己的腳丫子,一陣陣的痛楚從敏感的神經(jīng)末梢傳遞過來,讓我連連招架不住。眉頭皺的生疼,等我腳丫子不疼了,我一定活捉住那個小兔崽子,把他的屎給揍出來,白吃進多少瓜子就得給我吐出來多少瓜子。“叔叔,我還要買……”“西瓜子?……啊……”我啊的坐直了腰,眼前還是那個小男孩。

  這么快就吃完了?我踢腳的功夫就吃完了?就算他們父子一起吃也得一柱香的功夫才能把這么大一包瓜子吃完吧,就算不嗑皮吃,也得半柱香的功夫吧。我下意識摸了一下腳,一種劇烈的痛從腳趾丫那里急促的傳過來,硬憋住疼,我怕自己憋不住會“嗷”的一聲叫出來,在小兔崽子面前出丑。讓這個討厭的小崽子回家后在他們?nèi)业某怨献友鐣夏7聰奈业某髽?,?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厲害!

  我用右手抄起一個啤酒瓶,想朝小兔崽子的頭上猛砸過去,“叔叔”,我緊緊握著酒瓶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我要買西……瓜……子”。“好吧”,不知怎么的,我握著啤酒瓶的手松開了。我一個大人,用不著和你一個小崽子過不去,我面無表情的遞給他一包西瓜子,他接過西瓜子,又朝回跑去,“哎?站住!錢呢?”“哦,啊!叔叔,我好像忘記帶了!”“哦,這樣,拿去吧,拿去吧,下次記得帶來。”“哦,謝謝叔叔”,他抓了抓自己半禿的小腦袋,似乎尷尬的跑開了。又讓這小兔崽子撿了回便宜!

  我發(fā)瘋的摸起那個啤酒瓶,朝小兔崽子走遠的方向扔過去,“叔叔,我記得把錢拿來在這……”“快閃開!那啤酒瓶……”“嘣!”小男孩一聲悶哼,趴在了地上背朝天,臉塞進了泥土中。這還了得!出人命了?我趕緊瞅瞅,還好四周沒人。我得快過去看看人是不是還活著,可腳一著地,腳丫子的骨頭像斷了一樣的疼。我咬牙切齒的咬緊下嘴唇,向小男孩那邊匍匐前進,用這個姿勢爬過去,腳丫子就不那么疼了,我一下子覺得嘴唇疼的像刀子劃的一樣,連忙松開咬著下嘴唇的牙,鮮血從下嘴唇滴在了地上,我顧不得嘴唇流不流血了,得繼續(xù)忍痛匍匐前進才行,要是不能確認小男孩死活的話,萬一是死了,那我的罪可就大了,到時候一個槍子打過來,就不止是嘴唇流血的事了!

  近了,靠近了,我的頭機警的看著聽著周圍的動靜,萬一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行人的話,我該怎么應付過去呢,還是裝死吧,裝死也許能夠逃過這一劫,就像電影大逃殺里面的情節(jié)一樣,裝死還是挺奏效的。

  靠近小男孩的頭只有一尺之遙了,借著月光還是可以辨認出小男孩是緊緊趴著頭的。半禿的腦袋裂開了一道一指寬的縫,縫隙周圍粘著一片被血漿浸泡著的碎玻璃,腦袋周圍的土地上,灑滿了被血液和啤酒沫浸濕了的玻璃渣,和散落滿地的西瓜子。玻璃碎片大小不一,有尖有方,不規(guī)則的橫七豎八與西瓜子胡亂摻合在一起。

  腦袋殼子周圍的地面已經(jīng)被啤酒和血水相互排斥著朝我這邊擴散過來,我得趕快躲開才行,這些血跡如果染在了我的襯衣上,誰都能猜到這個小男孩和我有著糾纏不清的牽連,到那時候不僅我的小店要被迫關(guān)門貼上封條,而且還要吃官司,大量賠錢,我得趕緊逃。“叔叔”,“啊!”我驚訝的抬起頭,小男孩的臉,正看著我的臉,與我面對面看著。他的眼珠子暴突出來,鼻子變了形的歪在一邊,上下嘴唇的皮被玻璃齊刷刷的斬掉,白森森的牙齒連著血肉模糊的牙床,上下抖動著,“叔叔,給你錢”,他張嘴說話的時候,從口中掉出許許多多的瓜子,是西瓜子。

  這些西瓜子掉落在地面上,浸泡在啤酒沫里,被啤酒沫迅速淹沒。只見白色的啤酒沫迅速暈染著血液的紅色,“叔叔,給,你的錢”,他艱難的從身子底下往外抽著胳膊,可能是剛才趴的過猛,他的手很難抽出來。“叔叔,你來幫我把手從身子底下抽出來吧,我自己抽不出來”,我大氣不敢喘的趴在原地,怎么,他想讓我?guī)退樗氖?我再看去,他已經(jīng)快把手給抽出來了,整個發(fā)紫腫脹的胳膊已經(jīng)被擰成了麻花狀,“快來啊,你的錢還……還在我手里呢,你自己過來拿”。“啊!不……不不……不要了,這次不要你錢了,”“又……又不要我錢了!上次你沒……收我錢,被我爸爸知道了,被他……打了一頓,這次……叔叔……一定要……收下……我的……錢!不然我回家……又要……挨打了。”你怕挨打的話,以后我去你家跟你爸爸求求情,你爸爸就不會打你了。“我……今天回家恐怕就會……挨打,不然……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家……和我爸爸……求求情吧。”

  我搖搖頭,“怎么?你不去我家了嗎?那我今天又要挨打了,挨打的滋味真的很疼啊!叔叔,你一定要幫幫我,跟我回家一趟,不然的話我可以先把你的頭擰下來拿到我爸爸面前先幫我求求情,你的身體隨后再到也可以,先謝謝叔叔了。”“好好,我去,我去。”我點點頭,心里恐懼到了極點,摸摸脖子,頭還在。

  我想起身逃走,可是腳丫子疼的難受,根本站不起來,試探著站了一次,卻被疼痛無情的打倒。我掉頭往回爬,“叔叔,你想去哪兒?你想回你自己的店里嗎?那讓我也跟著你回你的店里吧,這樣天天都會有西瓜子吃了。”“哦,不不不,我們還是趕緊去你家找你爸爸吧。”“好,叔叔,來吧,我在前面爬,你在后面跟著爬,你不認路,我?guī)е闳?,你可跟緊了,我家的胡同可黑了。如果你想在半路上偷偷回店里的話,我一定會去你店里長久的住在那里,你那里也不會有爸爸打我。”“哦,我不會偷偷回店里的,走吧,走吧。”這小兔崽子心眼子還真不少,好像能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還有,你最好別把我當成小兔崽子,我有名字的,我叫小新。”我不再多想,不再多說,默默地在他身后一點一點的爬著,我現(xiàn)在所承受的痛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在他每次向前爬的時候,我都能看見他那只擰成麻花的手一下一下的扒拉著地面,將地面上的泥土推到身體后面,這樣,他的身體才能向前挪動。他的手上果然有一張錢,要是平時,他手里的這張錢對我會有著極大的誘惑力,但是此情此景之下這張錢,卻顯得異常嚇人,這種恐懼,把我對錢的欲望全部嚇走了。我記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錢的,但卻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討厭錢的。

  對!就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對錢產(chǎn)生了一種陰影,一種心理負擔,一種恐懼而又害怕得到的不安全感。而這個陰影到底會不會伴隨我的一生,現(xiàn)在來說還不能確定,也許某一天,我吃不上飯的時候,拖拉著那只幾乎快殘廢的腳丫子,在人群中寒酸乞討的時候,才會為了填飽肚子,舍臉求情的從別人手里接過一張面值不大的錢,落魄到那個份上,或許我才會重新喜歡上錢,為了錢還會重操舊業(yè),賣出很多很多的瓜子來養(yǎng)活自己的這個肚子。但是有一條規(guī)則我卻牢牢記住了,學精了,那就是概不賒賬!我想,只要隨時用的到錢的話,膽子都會隨時大起來,而我現(xiàn)在的處境不是需要錢,而是需要逃,安全的逃走,不留任何痕跡,不受任何拖累,逃走后還能過回以前那種自由自在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前一后的爬著,前面是頭部受傷的小男孩,后面是腳部受傷的老男孩。那個小男孩的頭是否還在痛?我雖然感覺不到他頭部的痛苦,卻是能感覺的到我腳部的痛楚,每向前爬一下,都需要腳向后蹬一下,沒辦法,要前進就需要有推力才行,爬在冰冷的地面上,這時多么希望身旁有一個火爐或暖水袋什么的,只要能讓我暖和起來的東西都可以。

  小男孩終于爬進胡同口,我也尾隨其后,一路上他好像很放心的樣子,從來沒回頭看我一眼,而我卻一刻不放松的緊盯著他的后腦勺。當看到他進了胡同后,我竊喜,好機會,就在這個相互看不見的拐角,我可以調(diào)轉(zhuǎn)矛頭,指向另一個方向,指向一個我認為比較安全的方向逃走。“你想逃嗎?”他從拐角處只伸出個臉,瞪著死魚一樣的眼珠子,左眼的眼珠子從眼眶里掉出來,只有一根神經(jīng)和眼珠子連接在一起,耷拉在歪掉的鼻子上,憤怒的瞪著我。“我,我哪里想逃啊,只是不知道你拐向了哪里,到處找找你而已。”“好了,現(xiàn)在找到了,現(xiàn)在就跟我走吧,我家就在胡同里面的444號門牌。”444號?這門牌真不吉利!

  胡同里陰冷潮濕,月光清冷的披在小男孩瘦小的身子上顯得異常詭異。“到了,叔叔,跟我進來吧。”“到了?這么快!”一路爬過來,我怎么沒看見441,442和443號門牌呢?直接就是444號門牌。我抬頭觀望,門是開著的,一股陰冷的風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陳舊的腐爛氣味,圍繞在我的鼻子周圍,久久不能散去。要是用刀割掉鼻子的話,也許就聞不到任何討厭的氣味了吧!

  這股討厭的腐爛氣味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忽的一下增加了腐爛空氣的濃度,讓我一時半會吃不消。小男孩家的門檻很高,也沒見小男孩怎么爬就爬過去了。輪到我爬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檻的這種高度根本不是一個趴著的人能夠爬得過去的,非得飄起來才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小男孩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從他頭部受傷的程度來看,他已經(jīng)不是個正常的活人了,他好像沒有任何痛苦的反應。

  我徹底醒悟了,他的頭裂開了那么大的一道縫竟然沒有喊疼!我一下子感覺很后悔,沒有提前發(fā)現(xiàn)這一系列古怪的可疑之處,現(xiàn)在只能趴在地上懊悔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能早發(fā)現(xiàn)的話,就不該演化到現(xiàn)在這一步,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我真想回到悲劇發(fā)生之前的那一刻,只要我不拿起酒瓶,只要不把酒瓶扔出去,就不可能砸到小男孩的頭,也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這些事,也許這就是因果循環(huán),因果報應。說不定還會隨著事態(tài)的正常發(fā)展,得到了小男孩手中的錢,看著小男孩高高興興離去的背影,然后回屋接著清點上個月的清單,做完了這些事之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覺,那樣多好。

  眼前的事實告訴我,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會再回來了。已釀成的悲劇不會被改寫,想象中的美好事態(tài),只能停留在虛空的幻想中無法成為現(xiàn)實來演繹。痛苦依然存在于眼前,腳丫子依然在痛苦中掙扎,多想一切能夠重來,多想時間倒轉(zhuǎn)追溯到我往墻上踢腳之前,那時候只要我能大度一點,不為這點小事情計較,想開一點,錢雖然難賺,但也要和氣才能生財,當時我只要想通了這個道理,也不會自己害自己,自作自受。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現(xiàn)在趴在冰冷刺骨的門檻前,忍受著毒氣的猛烈攻擊和前方未知的突然襲擊。從眼前的惡劣氣氛來看,我真的成了四面楚歌。

  我當然希望會有所轉(zhuǎn)機,但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把握住的,我只是一個賣瓜子的可憐蟲,至于我的生死存亡,現(xiàn)在還不能一目了然。“要不要讓我拉你一把?”小男孩的頭突然從門檻后探了出來,我嚇了一跳,“啪嗒”,他左邊的眼珠子掉落在門檻豎著的木頭沿上,另一只眼仍然死魚一樣的暴突的瞪著我。“不不不……不!不要!”我拒絕的搖著頭,生怕小男孩伸出那條擰成麻花的手過來拉我。“那快跟我來吧,我爸爸在屋子里都等急了。”

  這個時候我可真想被一個活人拉一把,把我拉到一個讓我確信比較安全的地方,好好暖和緩和,再吃一頓飽餐,拉著我脫離苦海,拉我走向光明,我不要求很多,只希望過回自己的正常日子,過回之前的生活就好。就在我無限美好遐想的時候,腳丫子一疼,接著身體被什么東西提了起來,我得救了嗎?有人來救我了,一定是我的禱告靈驗了,我真想好好感謝這位解救我的人,能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出現(xiàn)。“爸爸,就是這個叔叔,他說要和您求求情,讓您不再打我了。”“哼哼哼哼……哼!我這就拉他進屋談談,哼哼哼哼……哼!”

  “爸爸,我也要和你一起進屋子里去。”“好好,一起去!哼哼哼哼……”孩子的爸爸用另一只手也提起那個小男孩,這樣一只手提起一個朝他們那黑洞洞的屋子里走過去。我被這個人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著,前身騰空而起,可那不爭氣的腳丫子,卻死死地耷拉在地面上,把我磨得那個疼啊,我的手在空中著急的胡亂抓著,希望這樣能夠影響到小男孩的爸爸,讓他馬上把我放下,以此來結(jié)束我腳丫子上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我一刻也不想再這樣磨著腳丫子了,再這樣磨下去,非得讓他給磨死!

  “咚!”我著陸了,腳丫子不偏不斜正好頂在地面上,“嗷嗷”我大叫著連忙去摸自己的腳丫子,“說吧,你想怎么求情?”小男孩的爸爸開始問話了,我嗷的一聲站起來,那只疼的要命的腳丫子突然像沒有了一樣,我連忙低頭看自己的的腳丫子,天哪!從腳下的地面上已經(jīng)伸出來兩只長滿毒瘡的紫色鬼手,一只緊抓住我的腳脖子,另一只正拿著一把西瓜刀,剛把我那只受了重傷的腳丫子給切掉了!被割掉的那個腳丫子掉在了地上,正在腐爛著,一邊腐爛還一邊冒著紫色的煙,“嗤啦嗤啦……”像硫酸腐蝕肉塊一樣的迅速腐爛。

  “孩子,你過去把那個活人抓過來我們一起吃。”“好的,爸爸。”小男孩說完便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像餓死鬼看到食物一樣,興奮地跑了過來。我抬腳,使勁抬腳,卻怎么也抬不動腳,腳被鬼手抓的很緊,根本就是紋絲不動。眼看小男孩馬上就要跑到跟前了,情急之下我奪過鬼手中的西瓜刀,朝小男孩砍過去,小男孩一躲閃,西瓜刀沒砍到他的腦袋,他再次跳過來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另一只手用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咔嚓!”他的頭和脖子分家了。他的腦袋仍然被我拎著,而他的身體從脖子處向外“嗤嗤”噴著紫煙,還有一些紫色的毒水噴的到處都是,他倒在地上,也開始腐爛。

  有幾滴毒水噴濺到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接觸到這些毒水,忽然變得沒有了知覺,并長出紫色的毒疙瘩,疙瘩迅速長大,爆炸!從里面炸出來一顆顆瓜子,是西瓜子。這些已炸出的西瓜子掉到了地上,又鉆入了屋子地面的泥土里,西瓜子鉆進去的地方開始向上膨脹,這塊地被頂?shù)挠幸怀邅砀叩臅r候突然爆炸,從泥土爆炸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顆顆紫色的西瓜幼苗,幼苗越長越高,葉子也越長越大,藤條也越長越長,這些藤條迅速向四周蔓延開去,比巴掌還要大的西瓜葉鋪滿了整個地面,所到之處,地面都被掩蓋住了。

  瓜藤經(jīng)過小男孩尸體的時候,“呼哧”,從小男孩尸體的所有腐爛處,都長出西瓜苗,這些西瓜苗迅速長了出來,看起來他們的根就在這個尸體的爛肉里面。瓜藤在尸體上相互交纏,把小孩的尸體圍成一個蛹,從尸體中長出的西瓜幼苗也被這個蛹給包圍在里面長不出來了,其余的瓜藤繼續(xù)向屋子的四面八方蔓延開去。我拎著小孩的頭,想從手上甩掉他,可是卻怎么也甩不掉。

  “捉住,吃掉。”那只老鬼也開始咆哮起來,他也朝我的方向跑了過來,他的腳底下冒著兩道紫煙,他的腳所到之處,西瓜葉會向兩旁閃開一條道路讓他通過,我得抓緊時間先甩掉手上拎著的男孩人頭才行,不然拎著重物跑也跑不快。我握緊刀柄,朝小男孩的頭上猛砍幾刀,小男孩的頭就像割西瓜一樣被一塊塊的割開,在腦殼的里面竟然全是黑乎乎的西瓜子。“呼啦啪嗒嗒”掉落在下面的西瓜葉子上,把西瓜葉砸的東倒西歪。

  這些西瓜子只要一掉到地上,就會鉆入泥土里,就會像其他西瓜子一樣發(fā)芽長葉。那個老鬼繼續(xù)向我這邊跑來,可這些西瓜藤似乎受到了另一種力量的牽制,老鬼走到的地方西瓜葉子不再向兩邊分開。老鬼的腳步受到葉子的阻礙明顯變慢了,更奇怪的是只要老鬼的腳步一變慢,從小男孩腦殼里掉出來的西瓜子所長的瓜藤就會迅速生長,當小男孩腦殼中的最后一顆西瓜子掉到地上鉆進泥土的時候,我也徹底扔掉了他的頭,那個老鬼也徹底走不動了。

  “呼哧”一股紫色的濃煙從我腳底下噴了上來,這股辛辣的煙霧讓我的眼睛視力模糊,紫煙騰空而起,形態(tài)妖嬈如蛇,這些蛇一樣的煙霧在我頭頂上盤旋,看似想找機會至我于死地。突然,我腳下的泥土向上供了起來,我腳下沒站穩(wěn),向后坐在了地面的瓜葉上,西瓜葉上的小刺把我的屁股扎的生疼。我用手安撫著受傷的屁股,眼睛卻一刻不停的盯著那個拱起來的地面,看樣子里面應該是一個粗大的西瓜苗,只見這個地面越拱越高,大約拱到一米來高的時候,突然不動了。

  這時,從周圍的每一個西瓜葉上,都升騰起一股紫煙,宛如一條條眼鏡蛇,向拱起的土堆飄了過去,在土堆周圍盤旋轉(zhuǎn)動,形成一道紫色的光環(huán)。忽然,土堆的頂部炸開了,那個東西露了出來,是那個小男孩的頭,他的臉又恢復了正常的模樣。他環(huán)顧著四周,我沒來得及躲避,被他看見了,他的眼珠子是紫色的,竟然沒有眼白,他的嘴里吐出紫黑色蛇一樣分叉的舌頭,他探著嗅著,像是在鎖定我的具體位置。他要攻擊我嗎?要吃掉我?我不敢多想,靜靜的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我的腳不知什么時候被西瓜藤勒緊,勒的越緊腳越不敢動,因為這些西瓜條可隨時勒進我的肉里勒進我的骨頭里,我不想成為沒有腳的殘廢。

  我得趕緊阻止它才行,這些藤條再這樣勒下去的話,非得把我的腳給勒斷。旁邊的那個老鬼也似乎很生氣的樣子,而那個小鬼卻顯得異常興奮,他看向老鬼那邊,突然他伸長脖子向老鬼怪吼了一聲,老鬼會意的點點頭,沉默了一下之后,老鬼又回應給小鬼一聲怪吼。小鬼把頭轉(zhuǎn)向了我,眼神陰毒,看得我從頭到腳陣陣發(fā)冷。他們之間是在交談嗎?他們之間的語言我卻怎么也聽不懂,聽不懂并不代表他們之間不會傳達感情。就像人們至今也聽不懂動物之間或昆蟲之間的語言交流一樣,因為聽不懂他們之間的語言,所以才妄自把他們定位成他們之間沒有語言交流。

  如果用心觀察狗的叫聲,會發(fā)現(xiàn)一只狗向另一只狗叫的時候,那只狗聽到叫聲后會做出一種動作進行呼應。狗的叫聲中有強有弱,或緊湊或緩慢或連貫,有時聲音大有時聲音小。從一群狗的叫聲里更能看出不同叫聲對它們的動作反應也不同,我認為他們都有自己的語言可講,只是我們?nèi)祟惒欢@種語言而已。昆蟲中的螞蟻也有自己的語言,據(jù)我閑來沒事的時候仔細觀察,一只螞蟻在窩外尋找著食物,當它發(fā)現(xiàn)一個食物的時候,會先用觸角辨認這個食物是否可取,然后是圍著食物轉(zhuǎn)上幾圈,測量這個食物的體積大小,體積小的話它自己就可以把食物搬回窩里,發(fā)現(xiàn)體積大的話他會立刻興奮的探測回家的路,然后快速趕回窩里。與窩里的其它螞蟻進行語言交流之后,會帶回來更多螞蟻,這個食物的體積越大,它帶回來的螞蟻的數(shù)量就會越多。這些信息的相互傳遞靠的是什么?是所謂的氣味嗎?

  試想一下人能不能只靠氣味就能向伙伴描述出一個食物的具體信息,我覺得它們也是有語言交流的,除了用語言互相交流之外,我真想不出有其他更好的描述方式了??赡苤挥形覀儗W會了它們的語言才能知道它們之間所交流的內(nèi)容吧。小鬼和老鬼之間的交流,也應該是語言交流,老鬼像接到命令一樣頭朝下鉆進泥土里不見了。小鬼同時也變得猙獰起來,他的頭被下面長高的瓜莖頂了起來,瓜莖扭動著,像一條不懷好意的毒蛇,一條正在生長中的人頭毒蛇。再不逃我的小命也保不住了,這間屋子像被施了魔咒似的,冷的像個冰窖,我抵受不住寒冷的侵襲,全身開始發(fā)麻,握著刀的手也支撐不住了,西瓜刀掉在了地面上,一瞬間就藏到了西瓜葉的下面去了。

  漸漸地我感覺全身無力,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了,可我的意識卻非常清醒,但全身像被無數(shù)的冰針扎了一樣,也開始發(fā)麻,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嘎嘣嘎嘣”,從我的腳部竟開始結(jié)冰,天哪!我的腳被徹底冰透了,能看得見所結(jié)冰的腳像半透明的冰雕,然而變成冰雕的腳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嘎嘣嘎嘣”,冰凍向上蔓延,所到之處都會把我的肉體轉(zhuǎn)變成這種紫色冰雕,一步步吞噬了我的整個小腿,并一直向上蔓延,我掙扎著上半身,可是掙扎是沒有用的,不但沒讓結(jié)冰停止下來,而且加快了冰凍蔓延的速度,“咔嚓!”由于我上半身的搖晃,腳部的冰雕突地裂開了一道縫隙,立刻就有西瓜細嫩的藤條鉆進這條縫隙里,在里面的斷裂面上編織成蜘蛛網(wǎng)狀的藤墻,這張?zhí)賶τ勺献兒冢缓笳麄€陷入到我的腳部冰雕里面,和木炭滲入果凍里一樣,在腳中開始分解成細微的黑色顆粒,這些小顆粒像浮游一樣在我半透明的腳中游來游去,但不知為什么,它們的顏色開始發(fā)生了變化,慢慢變淡,慢慢變得透明,最后它們消失在冰雕鑄造的腳里不見了,不會是被我的腳給當成營養(yǎng)吸收了吧!

  我的身體轉(zhuǎn)變成冰雕的速度明顯更快了,已蔓延到了腰部,我可不能再輕舉妄動了,我怕再掙扎的話萬一大腿被扭斷,會在那個斷裂處形成更大的蜘蛛網(wǎng),滲透進我的大腿里,變成更大的浮游在里面游來游去被我的腿又當成營養(yǎng)更多的吸收,會更快的加速冰雕的蔓延速度。然而就在我正為即將變成冰雕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小鬼卻像得到了什么營養(yǎng)一樣長大的速度明顯加快了,現(xiàn)在他的瓜藤已有碗口那么粗,葉子已經(jīng)完全生長出來,在他枝干的扭動下“嘩嘩”作響,連花骨朵也突突突的冒了出來。

  不好!我的肚子也開始結(jié)冰了,結(jié)冰之處能明顯的看到在我半透明的肚子里,有兩只恩愛的蛔蟲正糾纏在一起,即刻變成了一對情侶冰雕。我害怕極了,空氣更冷了,在我身體上結(jié)冰蔓延的速度也更快了。“呼嘎!嘎……”小鬼西瓜藤上的花骨朵也開花了,我突然意識到,害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在腦子里迅速回想有關(guān)可以辟邪的所有咒語,“般若波羅蜜!”我脫口而出。

  奇跡出現(xiàn)了,肚子上的冰凍停止了蔓延,小鬼顯得焦躁不安起來,剛剛打開的西瓜花瓣瞬間又繡成了花骨朵。我肚子上的冰開始向后退去,冰退去的部位又恢復了原有的肉身,身體感覺也不那么冷了。小鬼看到了我的現(xiàn)狀,便更瘋狂的扭動著蛇身般的西瓜藤,看起來異常不安。是這句咒語起作用了,這一句咒語竟然就有這么大的威力,要是早知道這是什么咒語來著,我就去買一本書隨身攜帶,就算帶著它去地獄旅游也不怕了,只要有了神力護體,什么邪魔鬼怪都會對我敬而遠之。

  但小鬼也不甘心就這么被我反擊,我能看出他是非要從瓜藤上結(jié)出大西瓜才有可能會善罷甘休。但是他為什么要結(jié)出西瓜呢?或許他天生就喜歡圓形的東西,或許他喜歡吃大西瓜,再或許他喜歡,哎?對了!他喜歡吃西瓜子。他肯定是想結(jié)出更多更大的西瓜,長出更多的西瓜子,能吃的都吃掉,吃不了的都種到地里讓西瓜子再發(fā)芽,再結(jié)西瓜生種子,再種再生。

  于是我一直念著“般若波羅蜜!”腳丫子也恢復了知覺,腳丫子這地方剛一恢復知覺,就感覺那個疼啊!還是揪心的疼!像拿著一個鐵錐子使勁往骨頭里鉆一樣的疼。但現(xiàn)在我覺得,疼就疼點吧,這樣才顯得更真實一點,總比沒有知覺來得自然。誰碰到了腳丫子不會疼?要么是殘疾人,要么是植物人,要么是死人,再要么,就是被鬼施了咒語的活人。

  小鬼咆哮起來,他朝我大吼大叫,我心想,你別光是在那里跟個娘們似的瞎叫喚啊,有本事你就來點實際行動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就在我幸災樂禍的時候,我的腳再次被什么東西抓住,不等我看清那到底是什么東西,我的腳已經(jīng)被拖入地面以下的泥土中,我極力用手撐著身體不被那東西拉入底下將近活埋,冷汗夾雜著虛汗一并從額頭上嘩嘩掉落到身下的西瓜葉子上,打得西瓜葉子噼里啪啦的聲聲作響,經(jīng)過一番劇烈的垂死掙扎,終于,我把腳拉回了地面,那東西也緊緊抓著我的腳,再次浮出了土面。

  還好,沒用多大的功夫我就摸到了地上的那把西瓜刀的刀柄,可是刀面上已經(jīng)纏上了瓜藤,得先把這些瓜藤割斷才能把刀抽出來拿在手上任意使用。我用力握緊刀柄,向下砍去,由于瓜藤的牽扯,讓我覺得用不上力,這些瓜藤就像有觸角一樣的靈敏,發(fā)現(xiàn)了我的舉動,迅速纏的更多更緊了。我左右擰著刀,卻絲毫沒有能夠砍斷的跡象。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細細的藤條哪來這么大的力氣,它們竟然開始向后拉了起來,我的手被它們拉的又酸又麻,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再這樣下去的話,西瓜刀一定會被它們奪走。

  “般若波羅蜜!”“咔咔嚓嚓……”瓜藤應聲被刀割開,被割斷的藤條像癱軟的蚯蚓一樣,一邊噴著紫色的毒水,一邊冒著紫色的毒煙倒地腐爛,看到這一切,我更加握緊了刀柄,這把刀再加上這句咒語配合著一起使用,那可就是我最大的救星了,這一刻我覺得我不再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店老板,而是鬼怪傳說里的那個捉鬼高手燕大俠。毒水也噴濺到了我的身上,但只要我對著這些毒水念道“般若波羅蜜!般若波羅蜜!”這些毒水都會在我身上迅速蒸發(fā)消失,不會留下任何先治愈后復發(fā)的精神擔憂。

  我的腳再次被那東西向下拉去,但現(xiàn)在終于被我看清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是一個讓我看上去說不出來的東西,是一個什么東西呢,是個怪手的形狀,它的皮膚像極了癩蛤蟆那疙疙瘩瘩的皮,指甲紅的像紅色的尖辣椒。癩蛤蟆皮樣的皮膚上長有很多眼睛,這些眼睛一眨一眨,有的像貓眼,有的像蛇眼,還有的像人眼。這,這手的形狀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的手?忽然,我的腦海閃過一個駭人的東西,那就是,夜叉。

  聽說夜叉有公的母的之說,如果遇上了公夜叉,也許會九死一生,但如果遇上了母夜叉,一定會十死無生。我不禁對眼前這雙手產(chǎn)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它的指甲是紅顏色的。會不會這就是傳說中的母夜叉呢?那我這次不就是死定了嗎!但是,母夜叉出現(xiàn)在西瓜地里和傳說有些不符,傳說中母夜叉最喜歡吃帥哥的人頭,可它應該出現(xiàn)在健美俱樂部或明星演唱會上那些帥哥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才符合常理啊,難道母夜叉喜歡吃的不是人頭,而是西瓜?幸好我的頭長的不像西瓜,可它為什么會抓住我的黃瓜腿不放呢?難道它也喜歡吃黃瓜!

  先吃頭再吃腿,哪樣不是肉長的,吃哪里哪里都會疼,還不如哪里都不吃的好。我拿刀正要向它猛砍,卻忽然猶豫了,萬一它像癩蛤蟆那樣柔軟的話,這一刀用力砍下去豈不是砍到了自己的肉!還是先用刀劃一下,看看它有什么反應再說,我用西瓜刀最快的那個尖朝那個嚇人的手劃了一刀,“撲哧!”一條黑色的毒蛇從里面鉆了出來,纏到了我的手臂上吐著黑色的舌頭。我不敢再劃了,再這樣劃下去,有可能會被更多毒蛇咬死!可是我立刻又改變了主意,得硬著頭皮劃斷這個手我才有可能擺脫它的魔抓。“般若波羅蜜!”我再次向那個怪手劃過去,那只手突然疼得松開我的腳顫抖了起來,可沒等我來得及抽出腳,又被它用更大的力氣捉住了大腿!

  我的大腿被怪手緊緊抓著,能感覺到在它的手心里面,有張嘴正在用牙齒啃咬著我腿上的皮,又疼又癢,真讓我消受不起。我用響亮的聲音再次念出了那個咒語,猛劃了一下,這次它也受不了了,“嗖”的一聲,它的頭也從地下冒了出來,“你會不會撓癢癢?你把我的皮給撓疼了!”從地上冒出來的竟然是那個老鬼的頭,“般若波羅蜜!”我的話音剛落,這把西瓜刀不偏不斜正好捅進老鬼的喉嚨,刀尖從他的后腦勺刺了出去。老鬼像驢一樣的慘叫著,“咚!”他的頭炸開了,滿腦袋殼子里全是西瓜子。

  這些西瓜子腐爛著,冒著黑色的煙,那條毒蛇也掉在了地上,冒著黑煙腐爛之后,只剩下一條用西瓜子排列成的蛇形,這些西瓜子也慢慢消失不見了。我大腿上的怪手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西瓜子排列成的手的形狀。“爸……爸!”小鬼的頭從那里痛哭怪吼著,“爸……爸爸爸……爸!”失去了父親的孩子是傷心的,小鬼傷心的來到他爸爸消失的地方,苦苦的哀嚎著……哀嚎著……哀……嚎……著……“叔叔!”“啊!”我一下子抬起頭來,眼前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是一個小女孩的臉,我忽然呆住了,剛才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難道剛才我做了一個冗長的惡夢?我抬了抬被自己的頭壓麻的胳膊,像針扎一樣的難受,果然是個夢。“叔叔,我要買包瓜子。”我一驚,她要買包瓜子!“我要買包葵瓜子!”“哦……好!”我的心放松了很多,只是要一包葵瓜子而已,我順手從貨架上拿了一包葵瓜子遞給她,“叔叔”,“怎么?啊!啊……啊……”那個小女孩的麻花辮掉了下來,她變成了一個半禿的腦袋!“我要買包西瓜子!”冷冷看著我的,是那個小男孩的死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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