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起源的神話傳說
藏民族是一個歷史悠久、勤勞、勇敢、智慧的古老民族。在西藏地區(qū)的多次考古發(fā)掘,充分說明了在兩萬年前就有人類在這塊廣闊的土地上生活,并經歷了舊石器和新石器時代,他們就是今日藏民族的祖先。同其它古老的民族一樣,在其最初的發(fā)展過程中,隨著對自然界的了解,生產力的緩慢提高,逐步形成了許多部落,其中以西藏山南地區(qū)的雅礱部落發(fā)展最快,藏族人信奉的“猴子變人” 的傳說就誕生在這里。小編帶你看神話故事吧。
一段有趣的傳說:
??那普陀山上的觀世音菩薩,給一只神變來的獼猴,授了戒律,命它從南海到雪域高原修行。 這只獼猴來到雅礱河谷的洞中,潛修慈悲菩提心。正在猴子在認真修行的時候,山中來了一個女魔,施盡淫欲之計,并且直截了當?shù)靥岢鰜恚?quot;我們兩個結合吧!"起初,那獼猴答道:"我乃觀世音菩薩的徒弟,受命來此修行,如果與你結合,豈不破了我的戒行!"那女魔便嬌滴滴地又說道:"你如果不和我結合,那我只好自盡了。我乃前生注定,降為妖魔;因和你有緣,今日專門找你作為恩愛的人。如果我們成不了親,那日后我必定成為妖魔的老婆,將要殺害千萬生靈,并生下無數(shù)魔子魔孫。那時雪域高原,都是魔鬼的世界,更要殘害許多生靈。所以希望你答應我的要求。"那獼猴因為是菩薩降世,聽了解這番話,心中自念道:"我若與她結成夫妻,就得破戒;我若不與她結合,又會造成大的罪惡。"想到這里,猴子一個跟頭,便到普陀山找那觀世音菩薩,請示自己該怎么辦。那觀世音想了想,開口說道:這是上天之意,是個吉祥之兆。你能與她結合,在此雪域繁衍人類,是莫大的善事。作為一個菩薩,理當見善而勇為;速去與魔女結成夫妻。這樣,獼猴便與魔女結成伴侶,后來,這對夫妻生下六只小猴,這六只小猴性情與愛好各不相同。那菩薩化身的獼猴,將這六只小猴送到果樹林中,讓他們各自尋食生活。
??三年以后,那猴父前去探視子女,發(fā)覺他們已生殖到五百只了。這個時候,樹林的果子也愈來愈少,即將枯竭。眾小猴見老猴來了,便紛紛嚷道:"我們將來吃什么呢!"他位個個攤著雙手,模樣十分凄慘。那獼猴見此情景,自言自語道:我生下這么多后裔是遵照觀世音菩薩的旨意,今日之事,使我傷透了腦盤,我不如再去請示觀世音去,想到這里,他旋即來到普陀山請示圣者。菩薩道:"你的后代,我有夠撫養(yǎng)他們。"于是,獼猴便遵命于須彌山中,取了天生五谷種子。撒向大地,大地不經耕作便長滿各種谷物盆地,父猴才別了眾小猴回洞里去。眾猴子因得到充足的食物,尾巴慢慢地變短了,也開始說話,逐漸變成了人,這就雪域上的先民。
??注:獼猴變人的故事,在藏族民間廣為傳播,并記錄在古老的經書之中,還搬上了布達拉宮、羅布林卡的壁畫之上。那獼猴住過的洞穴,民間傳說就是澤當附近的貢布山上,而"澤當"也因是"猴子玩耍之地"而得名。
二、基于教育人類學的闡釋
??人們力圖區(qū)別神話與傳說,認為傳說與神話雖然鄰近卻互有分別,不能混為一談。人們深信在上古神權極盛的時代,離開神話就無法思考,這正是傳說中摻雜神話的原因。但對于人類起源問題,神話傳說中所隱含的真實成分不能忽略,因此,不能完全將“獼猴與羅剎女”傳說作為神話去解釋。
??(一)族群進化圖景與人的非特定化 馬克思主義關于人類起源的觀點,認為勞動創(chuàng)造了人本身,直立行走使雙手解放出來,這與“獼猴與羅剎女”傳說中“獼猴變人”的文本敘事相比,也許真是一種呼應。小猴們被老猴送入水果豐富的森林中,后來由于子孫數(shù)量的不斷增長而出現(xiàn)食物不足的情況,隨后老猴又帶領小猴找到了五谷,隨著改食谷物,慢慢發(fā)生了機體的變化而形成了早期的人類。傳說的敘事透視出一種樸素唯物主義的色彩。西藏山南地區(qū)還有另外一種“獼猴變人”傳說的版本,其中講述了由于猴子蹲著找吃的,時常用前肢挖土,慢慢尾巴被磨平了。從這一解釋看出藏族對于獼猴如何讓尾巴變短,身毛脫落,成為直立人的進化過程的認識,雖然天真但不失深刻。
??“如何從四足變?yōu)閮勺?rdquo;也正是我們認識人類進化的關鍵。理查德·利基在《人類的起源》一書中提出,“兩足行走的形成,不僅是一種重大的生物學上的改變,而且也是一種重大的適應改變。我在序言中說過,兩足行走的猿都是‘人’。這并不是說,最早的兩足行走的猿的物種已具有某種程度的技術、智慧或者人類的任何文化素質。我的觀點是兩足行走有著巨大的進化潛能——使上肢解放出來,以致有一天能用來操縱工具……”。①(注:理查德·利基著,吳汝康等譯:《人類的起源》[M],上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7年,第13頁。)他的上述論斷基于科學家對人與黑猩猩骨盆的解剖,發(fā)現(xiàn)人的骨盆矮而寬,黑猩猩的是窄而長,這樣的機體源自猿類長期的自然選擇,也正是這種機體的差異造就了人類的兩足行走。手的解放和行動方式的變化或許是一種偶然,但它卻播下了后來人類進化發(fā)展?jié)撃艿姆N子。
??自然選擇而引發(fā)的生存方式的改變,最終成就了人類的進化。在自然界看來,許多動物出生后在很短時間內就能適應生存的環(huán)境,與之相比,離開母體的人類早期生命卻顯現(xiàn)出軟弱與無力,通過漫長的哺育,人類才能漸進地走向成熟。正是這種成熟時間的拉長,使得人類這一物種充滿了不確定性,教育人類學將其稱為非特定化。人之所以能夠不斷適應新的環(huán)境,主要在于人的非特定化,人類非特定化決定了人類的可塑性和無限的可能性。“人的非特定化是一種不完善,可以說,自然把尚未完成的人放在世界之中,它沒有對人作出最后的限定,在一定程度上給他留下了未確定性。”②(注:蘭德曼著,閻嘉譯:《哲學人類學》[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228頁。)自然給予人類的這一特性將人從特定化中解放出來,為后來的生存提供無限空間。由此讓我們看到人類可以不斷超越當下的自我,“找尋五谷”、“蹲著的獼猴”、“被磨平的尾巴”都在講述先民不斷與自然相適應的歷史。非特定化帶有一種適應性的品質,它為無限可能配備了面向無限未來的能力,人的教育便具有這樣的性質,人類的學習使之獲得新的適應性,用以應對未來更加復雜的環(huán)境。終身教育的可能恰恰基于人類的非特定化。
??(二)人的群體性與生存經驗傳遞 在人類起源研究中,關于人類特有的生存方式何時出現(xiàn)也是一個重要內容。人類學家結合考古發(fā)現(xiàn),試圖通過對靈長類動物和原始部落的研究來找出人類生存方式的源頭,這將改變人類對于祖先的看法,也將改變人類對教育起源的認識。“獼猴與羅剎女”的傳說中有一個情節(jié)值得我們思考,即老猴見到5百只小猴采集的水果不夠吃而哭泣時,就為他們指了一片長滿谷物的地方,從此小猴們靠吃五谷生存。我們從這個文本中看到了“狩獵一采集”社會的影子,這對于人的群體性特征無疑是一個證據(jù),進而讓我們思考在人類沒有真正脫離動物界之前,各種復雜惡劣的環(huán)境與災害如何促使早期的猿運用各種生存經驗以保證群體與個體生存。從老猴知道谷物的存在,能指引小猴們找到新的食物這一個過程看來,是一種生存經驗傳遞的寫照。在對“獼猴與羅剎女”傳說的研究中,恰白·次旦平措先生提出了“小猿猴”與“大猿猴”的觀點,他認為,“羅剎女”的原型是與猿猴一樣的一種以吸食其他動物血為生的猿類,“獼猴”的原型是“小猿猴”,兩者結合繁衍了后代??梢哉f,同類物種的不同群體之間通過相互結合實現(xiàn)了經驗的交流與傳遞。傳說的生動情節(jié)或許說服力不強,但恰恰在許多群體動物的社會中,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些相似的特征,“猴類研究中心在日本進行的研究表明,在動物生活當中,學習和傳授的行為可以具有比我們從前想象的重要得多的地位;不同的社會群體之間習慣差異也表現(xiàn)出同樣的特征。”③(注:克洛德·列維一斯特勞斯著,張毅聲等譯:《人類學講演集》[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年,第12—13頁。)教育人類學承認生物復演和精神復演,但其根本問題是討論教育是不是人類的特有現(xiàn)象。需要我們理解的是,人類的群體性生存無疑為后來的社會的分工、捕食的協(xié)作、食物的分享提供了基礎,各種有關生存發(fā)展適應的經驗積累,不斷地被納入人類進化的進程。群體之間與個體之間的經驗傳遞,雖然不能直接證明猿類社會的生存經驗傳遞就是一種教育,但“獼猴與羅剎女”的經驗交流與整合,“老猴與五百小猴”之間的經驗傳遞,“小猴與小猴”的協(xié)作分享等這些交流與整合、傳遞與分享的行為都帶有了教育的氣息。
??透過傳說所傳遞的信息,我們可以推斷一個族群的生活經驗和生存方式,及其在日常生活中所形成的族群意識,在經歷了漫長的積累和不斷的傳遞后,從而使這個族群在一個特定的時空中有著與其他種群不同的歷史。這種文化基因的積累,形成了其獨特的文化適應性,而不斷積累和適應的過程可以說就是一個教育的過程。教育由此在人類起源與教育進化過程中漸漸明顯并不斷演進??梢哉f在漫長的進化道路上,“教育在參與人類進化中也促進了教育本身的進化,其進程也相一致。即從原始盲目、無組織的、隨意的模仿到有意識的模仿、傳教、訓練,前者持續(xù)了近千萬年……”①(注:馮增?。骸督逃祟悓W教程》[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175頁。),教育也不斷積累各種適應人的發(fā)展的特質與功能,它們不斷沉積與傳遞著一個族群應對現(xiàn)實、面向未來的文化基因。
??(三)人性觀與人的可教性 傳說作為人類有文字歷史之前的歷史,是人類文化的記憶體,任何民族的人類(族類)起源傳說都與這個民族的文化背景是分不開的。人類起源傳說中情節(jié)的編織基于真實的生活環(huán)境,與該民族自身的文化相聯(lián)系,比如“上帝造人”是歐洲基督教文化中人類起源傳說的代表,而“女媧補天”則融入了中國原祖崇拜的文化基因。在對“獼猴與羅剎女”這一傳說的研究過程中,我們也看到藏族文化的一種生動呈現(xiàn),如《西藏王統(tǒng)記》這樣描述獼猴與羅剎女及六只小猴的角色性格:
??自神猴與巖魔結為夫婦后,即有六道有情死后前來投胎,產生六猴嬰。六嬰秉性彼此各不相同,由有情地獄趣來投生者,而目黧黑,能耐勞苦。由餓鬼趣來投生者,容貌丑陋,貪啖飲食。由畜生趣來投生者,愚蠢冥頑,形色惡劣。由人趣來投生者,聰俊慧敏,內心慈善。由阿修羅趣投生者,粗獷兇暴,而多妒忌。由天趣投生者,溫良和藹,心向善品。
??如是此雪域人種,其父為獼猴,母為巖魔二者之所繁衍,故亦分為二種種性:父猴菩薩所成種性,性情馴良,信心堅固,富悲憫心,極能勤奮,心喜善品,出語和藹,善于言辭。此皆父之特性也。
??母巖魔所成種性,貪欲嗔恚,俱極強烈,從事商賈,貪求營利,仇心極盛,喜于譏笑,強健勇敢,行不堅定,剎那變易,思慮煩多,動作敏捷,五毒熾盛,喜窺人過,輕易惱怒。此皆母之特性也……②(注:索南堅贊著,劉立千譯注:《西藏王統(tǒng)記》,第31—32頁。)
??以上記載,可以讓我們看到佛教對于藏族文化生活的深刻影響。文本強調觀音菩薩點化獼猴和羅剎女結婚繁衍后代,以“佛”的旨意行事。六只小猴分別自六道有情死后投胎,分別成為六種不同性格的人,更帶有了佛教對于人性的認識特點。另外對于獼猴和羅剎女性格的表述,也正好解釋了藏族對于人類性格的認識。通過兩性的對照,傳說也許試圖說明人類具有猴父魔母的兩種性情,也就是人皆有佛性和魔性,善惡同體,多親近佛而發(fā)佛性則為善,相反與魔親近則惡生。從宗教意義上講,棄惡從善是一種教育的方式,千百年來受藏傳佛教影響的藏族,引導人向善至今仍是其教育的一種基本觀念。
??教育人類學認為,人的可教性,一方面體現(xiàn)在人類心智發(fā)展上充滿了開放與無限,從而對教育具有了需求;另一方面,人這一物種是有缺陷的,正因為有缺陷才需要提升與完善,才有教育的可能,于是人類通過強化學習而追求完善。人類不只是學習維持生存的技能,還學習家族關系和社會規(guī)則。深一層思考,傳說在藏族的族群心理的形成和發(fā)展過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從中凸顯出藏族文化心理的特點。傳說對于人性的描述并非偶然為之,而是在佛教影響下的藏族對人性的價值定位,向善作為佛教對于人的發(fā)展的終極要求,融入了藏族的生產生活之中,最終形成了具有藏族特色的文化心理結構。傳說如此深入人心,關鍵在于它引導著一個族群的價值,可以說是藏民族教育的邏輯起點。
三、關于人類起源與教育的深度思考
??透過“獼猴與羅剎女”傳說的教育人類學解讀,我們應深刻認識到人的發(fā)展與其生存環(huán)境、生存方式息息相關,特定時空決定著族群特有的文化樣態(tài),特有的文化心理是每個民族對自身發(fā)展作出的遠慮。我們可以由此思考教育對于人類發(fā)展的種種理解,思考當代民族教育的一些缺失。
??第一,特定時空中的人與自然環(huán)境相適應過程是一個民族文化心理形成的過程。特定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影響著人的行為,以游牧文化為代表的草原民族,其生存環(huán)境決定著草原民族豪放而直爽的性格,他們的性格與草原的遼闊相應,創(chuàng)作的音樂更有著一種寬廣而宏大的音域,草原民族的勇敢也是來源于生存環(huán)境的特殊。與之形成對比的是西南地區(qū)的農耕民族文化,村落、田地、男耕女織的田園氣象影響下的人更加趨于柔和。由此可見,人類作為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一員,與天災,與地害,與其他強大的物種進行共生競生之時,人與自然不斷相互適應,生命力強大的族群具備著適應自身獨特時空的各種能力與心理結構,這種心理結構包含這個族群對一切事物的認知方式與行為特點。更重要的是,人們對自然、族群、個體及其關系的理解,會最終形成族群文化心理,并不斷地傳遞給下一代。上述這種過程的產生發(fā)展都基于人的非特定化,這一人類特性為人的后天學習與適應留下了巨大的發(fā)展空間,也使人能夠在艱難的環(huán)境中獲得適應性生存。
??第二,文化心理的構成是復雜多樣的,特有的族群文化心理決定其獨特的文化形態(tài)。族群文化心理的形成是一個長期積累與傳遞的過程,人們在與自然相生相濟中,不斷向自然學習并獲得有利于族群生存的經驗,這些經驗將有助于后代更好地生存發(fā)展。進化論的“適者生存”并不能單單理解為自然選擇,不能片面強調人的被動接受,而應當是一個相互選擇的過程。人類總結經驗的能力無疑是杰出的,他們不僅能適應自然,被動地獲得生存經驗,更可貴的是具有一種主動通過認識自然形成經驗。族群一代又一代地不斷傳遞并發(fā)展著有利于其生存的各種經驗,說明自然形態(tài)的教育就發(fā)生在生活中的言傳身教。古老的傳說之所以能跨越遙遠的時空而流傳下來,首先就在其內涵的價值定位,來自于他們對環(huán)境的認識與自身的理解。西南許多少數(shù)民族對于“樹神、鼓神、山神”的禮拜現(xiàn)象,不能被看做單純的符號崇拜,更深層的是他們文化邏輯的存在,表現(xiàn)為一種文化的認知圖式。通過一個個生動的生活故事將本族群對“善”的價值追求代代相傳,并融入日常的行為中,這就是一個族群文化心理形成的過程,因此我們可以看出一個民族的文化心理是供養(yǎng)這個民族生命的強大源泉。
??第三,當代民族教育不能忽視民族文化心理差異的存在。民族文化心理差異表現(xiàn)為民族之間的價值觀不同,教育作為影響人價值觀形成的重要因素,在一個民族的文化傳承中占有重要地位,為本民族發(fā)展提供著不竭動力。人們不斷通過教育來強化或弱化某些行為與思想,強化有利于本民族自身生存發(fā)展的行為思想,弱化不利于族群生存發(fā)展的行為思想。一個民族價值觀的教育,是通過選擇優(yōu)秀的價值觀世代傳承并不斷更新。每一個民族為自身發(fā)展所進行的教育活動,可以看成是這一民族自身發(fā)展的需求,是這一民族文化心理發(fā)展的過程。一個族群自身長期形成的價值觀念,其生存發(fā)展的合理性受到時間的磨合從而具有強大的生命力,而盲目移入的所謂“先進價值”的合理性則會受到質疑。民族文化中的價值觀傳承是民族教育的重要內容,其最終目標在于強化本民族認同,其認同的基礎則存在于文化心理之中。當代民族教育中許多排異現(xiàn)象多源自于價值觀的沖突,其沖突的實質是一個文化心理差異的問題,因此我們在探討當代民族教育問題時應從民族文化心理入手去思考。
??綜上所述,“獼猴與羅剎女”的傳說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研究藏族社會生活的素材。通過傳說我們不能完全理解先民的思維,就像弗雷澤在《金枝》中所提到的,“我們永遠也不能徹底從原始人的角度出發(fā),用他們的眼睛來觀察一切事物”。但透過傳說讓我們看到了人類為生理和心理不斷適應發(fā)展而作出的努力。從人類的起源看教育使我們能夠深刻理解教育對于人類發(fā)展的重要意義,從中體會特定時空下特有的族群文化所體現(xiàn)出的獨特文化心理,將有助于我們深刻思考當代民族教育的諸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