釆桑子重陽的背景
釆桑子重陽的背景
毛澤東一生博覽群書,不只表現(xiàn)為數(shù)量大,領(lǐng)域多,他還注重閱讀一些在特定環(huán)境中流傳不廣,作為革命家和政治家可以不去關(guān)注的書。他的閱讀范圍雖然廣博和專深,但也不是漫無目的,毛澤東的閱讀重點排在前三位的,是馬列、哲學和中國文史。這首采桑子送給你們!
《采桑子·重陽》的那些事兒
采桑子·重陽
毛澤東
人生易老天難老,
歲歲重陽。
今又重陽,
戰(zhàn)地黃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風勁,
不似春光。
勝似春光,
寥廓江天萬里霜。
一、背景簡介
1929年5、6月間,紅四軍攻占龍巖,蔣介石組織兵力會剿紅軍,紅四軍主力配合當?shù)赜螕魬?zhàn)爭。
6月22日,紅四軍第七次代表大會在閩西龍巖召開,會上毛澤東被朱德、陳毅等批評搞“家長制”,未被選為前敵委員會書記。毛澤東隨即離開部隊,到上杭指導地方工作,差點死于瘧疾。
9月21日,紅四軍攻占上杭,擊敗敵人的會剿。此時毛澤東已經(jīng)離開紅四軍的領(lǐng)導崗位,他深入上杭、永定的農(nóng)村,一面養(yǎng)病,一面領(lǐng)導地方土地革命斗爭。
10月11日,即重陽節(jié),毛澤東來到上杭,這時的閩西山區(qū),黃色的野花競相開放,毛澤東面對怒放的野菊花吟成了這首詞。
11月26日,大病初愈的毛澤東才在上海中央(當時由周恩來主持)“九月來信”的支持下恢復職務。
這首詞反映了毛澤東10月11日重陽節(jié)病中的心情。
二、背景詳介
1929年初,紅四軍離開井岡山后,利用國民黨爆發(fā)蔣桂戰(zhàn)爭、粵桂戰(zhàn)爭的時機,在贛南、閩西打出了一片新根據(jù)地。但在軍事上不斷取得勝利的同時,紅四軍內(nèi)部的矛盾逐漸暴露出來,并演變成紅四軍內(nèi)部的一場大爭論,進而導致了毛澤東在7月離開紅四軍到地方工作。離開紅四軍的140天,是毛澤東人生的一段低潮,不僅落選前委書記,失去軍事指揮權(quán),又受到病痛的折磨,而且時刻處在國民黨的圍追堵截中,同時又為紅四軍黨內(nèi)出現(xiàn)爭論和存在的各種非無產(chǎn)階級思想而痛心疾首,可謂身心交病。
1、遭到撤職和黨內(nèi)處分
1927年11月9日,中央臨時政治局擴大會議在上海召開,會議強調(diào),中國革命形勢是“不斷高漲”,中國革命性質(zhì)是“不斷革命”。批評湖南省委在秋收起義指導上“完全違背中央策略”,湖南省委的錯誤,毛澤東應負嚴重的責任,會議決定撤銷其政治局候補委員和湖南省委委員職務。
1929年5月底,毛澤東在福建永定縣湖雷主持召開紅四軍前委會議。與朱德主要圍繞保守主義與游擊主義、“個人領(lǐng)導”與“黨的領(lǐng)導”即家長制與民主制、“黨權(quán)”與“軍權(quán)”即軍委與前委等問題,發(fā)生爭議。
1929年6月27日,紅四軍第七次代表大會在福建龍巖召開,陳毅主持會議,會議“否定了毛澤東提出的黨對紅軍領(lǐng)導必須實行集權(quán)制的意見”。會議認為給予毛澤東黨內(nèi)“嚴重警告”處分。會后,毛澤東被迫離開紅四軍的主要領(lǐng)導崗位,到閩西特委指導地方工作。
1929年9月下旬,中共紅四軍第八次代表大會在上杭召開,毛澤東因身體原因申請不參加會議,但是再次受到處分。不得已情況下毛澤東只得坐擔架到上杭,但他趕到時,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
在毛澤東隱居閩西這段時間,外界沒有了毛澤東的消息,他仿佛在紅軍中消失了。這年9月27日,上?!渡陥蟆吩诘谒陌娴禽d國民黨將領(lǐng)張貞發(fā)自福建的電報:
“毛澤東龍巖病故。”10月21日,該報又據(jù)汕頭的電報,稱“毛澤東在上月(即9月)暴死”。
遠在莫斯科的共產(chǎn)國際看到這消息,信以為真,在《國際新聞通訊》上發(fā)了一則1000多字的《訃告》,沉痛宣布:
“中國共產(chǎn)黨的奠基者、中國游擊隊的創(chuàng)立者和中國紅軍的締造者之一的毛澤東同志,因長期患肺結(jié)核在福建前線逝世。毛澤東同志是大地主大資產(chǎn)階級最害怕的仇敵……這是中國共產(chǎn)黨、中國紅軍和中國革命事業(yè)的重大損失。當然,毫無疑問,敵人因此會感到高興。”
還說到:
“作為國際社會的一名布爾什維克,作為中國共產(chǎn)黨的堅強戰(zhàn)士,毛澤東完成了他的使命。”
與此同時,中國還有一個名人,以特別的方式悼念起毛澤東。民國元老柳亞子寫了這樣一首詩:
神烈峰透墓草青,
湖南赤幟正縱橫。
人間毀譽原休問,
并世支那兩列寧。
還特別在詩末注明“兩列寧,孫中山和毛澤東同志”。
這是毛澤東第一次被別人寫在詩里。但柳先生不知道的是,他寫詩悼念毛澤東的同時,毛澤東也在寫詩,寫一首關(guān)于人生與戰(zhàn)場的詩。
2、“萬里霜”的心境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1929年10月,人們用擔架抬著毛澤東離開永定河溪。一路上,秋高氣爽,山巒錦繡,黃菊遍野,流溪潺潺。傍晚時分,來到上杭,住在城南汀江岸邊的一座臨江小樓。第二天就是九月九日重陽節(jié),人們常常在這里登高,賞菊。
這天正在養(yǎng)病的毛澤東登上臨江樓,憑欄遠眺,但見天高云淡,秋雁南飛,遠山逶迤,汀江遠去,觸景生情的毛澤東,禁不住回首往事:秋收暴動,中央責怪他沒有堅持攻打長沙,撤了他的政治局候補委員之職,傳到井岡山,說成是開除了他的黨籍,一度不能過組織生活;離開井岡山后,他在紅四軍黨的七大上又落選,失去前委書記之職。
往事歷歷,前局未定,移情于景的毛澤東喟然長嘆,揮毫寫下了這首《采桑子•重陽》:
人生易老天難老,
歲歲重陽,
今又重陽,
但看黃花不用傷。
一年一度秋風勁,
不似春光,
勝似春光,
寥廓江天萬里霜。
古代詩人在重陽節(jié)這天,常常是吟詠生命,懷念故鄉(xiāng),移情老人,毛澤東的詞則格外地滲露著遠非閑病之人所能到達的樂觀和高昂。他一掃過去詩壇的悲秋情調(diào),把人們引到一個革命家的內(nèi)心世界,把秋日的菊花勾起的感傷和寂寞,投射到對開闊的大自然的凝視之中,心情顯然又歸于明朗。在1962年發(fā)表這首詩詞時,他把“但看黃花不用傷”,改為了“戰(zhàn)地黃花分外香”,進一步表現(xiàn)出戰(zhàn)地秋景的絢麗和壯美。
毛澤東在雨頂坪小住后轉(zhuǎn)到陳東上石垅。9月下旬,又移到上湖雷塘下住了10余天,在這段時間里,毛澤東召集地方黨組織負責人開會,聽取他們的工作報告,指導地方政權(quán)建設(shè),慰問革命烈士家屬。此時,由于有毛澤東的精心指導,永定各地土地革命斗爭蓬勃發(fā)展,全縣先后建立了12個區(qū)、113個鄉(xiāng)蘇維埃政府。到了10月26日,永定建立了縣級蘇維埃政府,各項建設(shè)緊鑼密鼓地開展。
紅四軍在這段時間里轉(zhuǎn)戰(zhàn)閩西粵東,保衛(wèi)著閩西根據(jù)地,但黨內(nèi)軍內(nèi)單純軍事觀點、極端民主化現(xiàn)象也越來越暴露出來。朱德為此深為憂慮,在攻下上杭之后,他主持召開了紅四軍黨的第八次代表會議。
會議采取自下而上的民主制,擺開問題讓大家爭論。不少代表提議請毛澤東回前委主持工作,朱德也認為紅四軍的工作離不開毛澤東,遂與郭化若及一部分黨代表聯(lián)名寫信請毛澤東回來。毛澤東給前委回了信:
“我平生精密考慮事情,嚴正督促工作,這是‘陳毅主義’的眼中釘。陳毅要我當‘八邊美人,四面討好’,我辦不到;紅四軍黨內(nèi)是非不解決,我不能隨便回來;再者身體不好,就不參加會了。”
回信送到上杭,前委給了毛澤東黨內(nèi)警告處分,并要求他馬上趕來。毛澤東只得坐擔架到上杭,但他趕到時,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大家見毛澤東確實病得很重,讓他繼續(xù)養(yǎng)病。之后,毛澤東也感覺信的用詞不太恰當,他帶有歉意地對身邊的蕭克說:“我那封信寫得不好,身體不好,精神情緒不太好,所以寫了那樣的信。”
3、重回四軍
前委會議后,陳毅帶著重任,秘密赴廈門,由廈門經(jīng)香港再到上海,向黨中央政治局匯報了紅四軍的現(xiàn)狀和朱毛爭論。政治局決定成立李立三、周恩來、陳毅三人委員會,由周恩來召集,負責起草一封指示信。政治局會議上,李立三問陳毅:“你說實話,毛澤東如何?”陳毅不假思索:“我不如他。我陳毅兩次代替毛澤東干前委書記,兩次都放任下面搞極端民主化,說明我管不了這一坨喲。”
周恩來對陳毅說:“一個黨一個軍隊都需要自己的核心人物。如果現(xiàn)在要選擇紅四軍這樣一支全國有影響的紅軍領(lǐng)導人,毛澤東當然是最好的人選。”陳毅胸懷坦蕩地說:“我回去后還要請毛澤東復職,這件事只有我自己去做了。”中央政治局在研究后,集體討論后由陳毅起草經(jīng)周恩來簽發(fā)了中共中央給紅四軍前委的指示信,時間是1929年9月28日,俗稱“九月來信”。“九月來信”充分肯定了毛澤東關(guān)于工農(nóng)武裝割據(jù),建立農(nóng)村革命根據(jù)地的戰(zhàn)略思想。
1929年10月1日,陳毅在上海登上赴香港的輪船,經(jīng)汕頭、梅縣,回到閩西。10月22日晚上,由陳毅作為前委書記主持召開了前委會議。陳毅傳達了中央的精神,包括中央對自己和朱德的批評。
陳毅說:“我們都要把毛澤東請回來,向他承認錯誤。”朱德立即表示:“同意。”陳毅三次用快馬給毛澤東送信,既匯報中央“九月來信”精神和周恩來的口頭指示,并寫上:“七大沒有開好,我犯了錯誤。中央認為你的領(lǐng)導是正確的。四軍同志盼你早日歸隊,就任前委書記。這是中央的意思,也是我和玉階(朱德)以及前委的希冀。”
毛澤東連接三信,理解陳毅的真誠用心,接納了陳毅的爽直和大將風度,回信表示不久就會回到四軍。11月26日,毛澤東在福建省委特派員謝漢秋的陪同下,來到紅四軍駐地長汀見到了久未謀面的朱德、陳毅。朱德、陳毅當面作了自我批評,毛澤東也承認自己當時身體不好,精神欠佳,說了一些傷感情的話,請朱德、陳毅多多包涵。就這樣,他們之間的隔閡與矛盾消除了,寬容和肩負的革命重任讓三位紅四軍領(lǐng)導緊緊握手。在經(jīng)歷近半年的曲折后,毛澤東終于重新回到紅四軍。
在《采桑子重陽》之后,毛澤東的政治生涯迎來新的開篇,黨的事業(yè)也迎來新的發(fā)展。這首詞所展示的境況其實是整個革命事業(yè)和中國人民抗爭的縮影,讀來讓人感慨緬懷。我們的生活和事業(yè)與這段歷史相比,變得無比渺小,但是它給予我們的內(nèi)心滌蕩,給予我們的前行的鼓舞,確實是89年后這首詞新的煥發(fā)。
毛澤東寫《采桑子·重陽》時艱難處境,讀完已潸然淚下
人生易老天難老,
歲歲重陽,
今又重陽,
戰(zhàn)地黃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風勁,
不似春光,
勝似春光,
寥廓江天萬里霜。
雖然是早已熟悉的詞句,今天小編特意去百度了這首詞的背景,竟然被它深深吸引,讀來竟然不能罷手,以至于潸然淚下。
1929年10月11日就是重陽節(jié)。這年5、6月間,紅四軍攻占龍巖,蔣介石組織兵力會剿紅軍,紅四軍主力配合當?shù)赜螕魬?zhàn)爭,9月21日,攻占上杭,擊敗敵人的會剿。此時毛澤東已經(jīng)離開紅四軍的領(lǐng)導崗位,他深入上杭、永定的農(nóng)村,一面養(yǎng)病,一面領(lǐng)導地方土地革命斗爭。這年10月11日,毛澤東來到福建上杭,這時的閩西山區(qū),黃色的野菊花競相開放,毛澤東面對怒放的野菊花吟成了這首詞。毛澤東當時的處境非常艱難,這時候所展示出來的豪邁,足以沖破所有的障礙,足以孕育勃發(fā)的力量。對于創(chuàng)業(yè)者或者經(jīng)理人,我們?nèi)绻チ私庀聦戇@首詞時毛澤東的困境,所有的個人困難便不值一提。對于汽車行業(yè),我們?nèi)プ屑毣仡櫘敃r共產(chǎn)黨的艱苦與風險,那么一切的挑戰(zhàn)和傾軋都是成長的注腳。
遭到撤職和黨內(nèi)處分
1927年11月9日,中央臨時政治局擴大會議在上海召開,會議強調(diào),中國革命形勢是“不斷高漲”,中國革命性質(zhì)是“不斷革命”。批評湖南省委在秋收起義指導上“完全違背中央策略”,湖南省委的錯誤,毛澤東應負嚴重的責任,會議決定撤銷其政治局候補委員和湖南省委委員職務。
1929年5月底,毛澤東在福建永定縣湖雷主持召開紅四軍前委會議。與朱德主要圍繞保守主義與游擊主義、“個人領(lǐng)導”與“黨的領(lǐng)導”即家長制與民主制、“黨權(quán)”與“軍權(quán)”即軍委與前委等問題,發(fā)生爭議。
1929年6月27日,紅四軍第七次代表大會在福建龍巖召開,陳毅主持會議,會議“否定了毛澤東提出的黨對紅軍領(lǐng)導必須實行集權(quán)制的意見”。會議認為給予毛澤東黨內(nèi)“嚴重警告”處分。會后,毛澤東被迫離開紅四軍的主要領(lǐng)導崗位,到閩西特委指導地方工作。
1929年9月下旬,中共紅四軍第八次代表大會在上杭召開,毛澤東因身體原因申請不參加會議,但是再次受到處分。不得已情況下毛澤東只得坐擔架到上杭,但他趕到時,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
1929年10月下旬,毛澤東轉(zhuǎn)移到福建上杭蘇家坡途中患病。國民黨媒體造謠說,毛澤東已死于肺結(jié)核病。共產(chǎn)國際聽到毛澤東病逝消息后,于1930年初在《國際新聞通訊》上專門補發(fā)1000多字的訃告。
“萬里霜”的心境和男兒真性情
毛澤東寫《采桑子•重陽》時,不滿36周歲。“人生易老”是感嘆,“萬里霜”是他當時真實的心境,足見當時毛澤東賦閑程度、寂寞程度、寒心程度和思念親人的程度。
毛澤東離開部隊后,“到閩西永定金豐大山,住在只有十來戶人家的牛牯撲一個小竹寮里。在這間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里,除了服藥治病,大量時間是讀書看報,批閱戰(zhàn)場上送來的情報、查看軍事地圖、擬定作戰(zhàn)方案等。
人在遭到政治打擊或疾病纏身時,往往想念親人。1929年11月28日,毛澤東給中央政治局常委李立三寫了一封信,說:“我大病三個月,現(xiàn)雖好了,但精神未全復元。開慧和岸英等我時常念及他們,想和他們通訊,不知通信處。聞說澤民在上海,請兄替我通知澤民,要他把開慧的通信處告訴我,并要他寫信給我。”1927年8月31日離開老婆楊開慧,整整一年沒了任何音信,生病加政治打擊能不想老婆孩子嗎?
毛朱陳“三巨頭”握手言和
1929年11月下旬,毛澤東在他休養(yǎng)處收到中央的“九月來信”,便隨前來接他的部隊回到長汀。他向朱德、陳毅等表示接受中央的“九月來信”,包括對他工作方式的批評。“陳毅誠懇地作了自我批評,并介紹他上海之行的情況。毛澤東也說他在紅四軍八大時因為身體不好,情緒不佳,寫了一些傷感情的話。這樣,相互間的矛盾和隔閡就消除了。”
朱德很坦白地表示,他對中央的指示,無條件接受。他承認過去的爭論,他是錯的。毛澤東同志也承認工作方式和態(tài)度的不對,并且找出了錯誤的原因。
毛、朱、陳“三巨頭”和好,使紅四軍黨內(nèi)爭論劃上圓滿句號。毛澤東的“萬里霜”心境,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于是寫下了《關(guān)于糾正黨內(nèi)的錯誤思想》《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著名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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