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zhàn)托布魯克戰(zhàn)役
托布魯克圍城戰(zhàn)是一場二次大戰(zhàn)中在北非西部沙漠戰(zhàn)場的漫長的圍城,由軸心國的軍隊包圍盟軍在圖卜魯格的部隊。圍城開始于1941年4月10日,從圖卜魯格開始遭到了義德聯(lián)軍的埃爾溫·隆美爾帶領攻擊下,一路持續(xù)了240天,直到危機被第八軍的十字軍行動才解除了被圍的危機。以下是學習啦小編為你整理的二戰(zhàn)托布魯克戰(zhàn)役,希望能幫到你。
二戰(zhàn)托布魯克戰(zhàn)役
1941年4月8日,也即英國第二裝甲師在Mechili全軍覆沒的那一天,韋維爾在托布魯克召開高級軍事會議。他宣布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守住托布魯克。從隆美爾包圍圈中死里逃生的第九澳大利亞師將會同托布魯克原有的駐守英軍一起把守這個關鍵的港口城市。
在隆美爾眼里,托布魯克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只要托布魯克還在英國人手里,隆美爾就不可能繼續(xù)向埃及方向前進太遠。從班加西往東,托布魯克乃是唯一可用的深水港。沒有托布魯克,隆美爾所部每天需要的1500噸水和給養(yǎng)就不得不千里迢迢從班加西甚至更遠的利波里由卡車沿沙漠運送過來。所以隆美爾勢必盡其所能將托布魯克守衛(wèi)者趕入大海。托布魯克守軍的所有給養(yǎng)、彈藥和后勤裝備都得冒著德國空軍的轟炸掃射,經(jīng)由海路運過來。但是英國人別無選擇。在托布魯克軍事會議上,韋維爾指著地圖上散布在450英里沙漠內(nèi)的屈指可數(shù)的幾支英國部隊,告訴他的軍官們:“在你們和開羅之間沒有任何東西了。”
沒有人比隆美爾更了解這個事實。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他的非洲軍團繞過托布魯克,沿北非海岸向東推進,占領了Fort Capuzzo, Sollum和Halfaya山口。但是英國人的據(jù)點仍然在威脅著他的側后方,繼續(xù)挺進是沒有意義的。托布魯克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整整折磨了隆美爾七個月 -- 他本意要占領整個埃及直達蘇伊士運河,現(xiàn)在卻在勝利前的一瞬間被一個小小的英軍據(jù)點厚顏無恥地阻擋住。
“我們必須盡全力 - 在英國人開挖戰(zhàn)壕之前 - 拿下托布魯克 。” 隆美爾跟他的師長們說??捎嗽缇烷_始挖戰(zhàn)壕了。英軍早在三月中就開始修補意大利人當初在托布魯克留下的工事。整個220平方英里的筑壘地域比隆美爾知道的還要堅固的多。最外邊一圈防線稱做“紅線”,長30英里,層層鐵絲網(wǎng)中有140個混凝土加固支撐點,每個工事20名士兵防守。紅線后面兩英里是藍線,大縱深布雷區(qū)加鐵絲網(wǎng),每隔500碼一座工事。
德國坦克在4月11日和12日連續(xù)兩天向外圍陣地發(fā)起試探性進攻,都被猛烈的炮火擊退。但是隆美爾仍然堅信按計劃4月14日全面進攻將一舉占領托布魯克。德軍期望著守軍在坦克縱隊面前一觸即潰。隆美爾向他們描繪的勝利是如此觸手可及,一個裝甲營甚至把他們的辦公車輛排在進攻的坦克隊尾。
戰(zhàn)斗剛開始似乎看起來很順利。凌晨5:20AM,第五輕裝師的第一波坦克順利通過托布魯克南部的一個缺口,守衛(wèi)的澳大利亞師根本就沒有阻擋坦克的意思。但是當?shù)聡奖噲D通過這些支撐點時,機槍火力從四面八方打了過來,德軍死傷慘重。德國坦克卻并不知道發(fā)生在身后的屠殺,很快他們就向縱深推進了兩英里 -- 坦克不知不覺地進入了一個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陷井。
忽然間德國坦克兵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火網(wǎng)。反坦克炮從600碼的距離交叉射擊。一輛Panzer IV坦克的炮塔被反坦克炮彈從車身上徹底打飛。德軍指揮官Gustav Ponath乘坐的參謀車被反坦克炮彈擊中,炸成碎片。煙塵彌漫使坦克駕駛員什么都看不清,坦克在恐慌中四處亂轉。最終命令撤退時,坦克兵們還要殺開一條血路退回出發(fā)地。德軍損失了17輛坦克 -- 其中一輛是被澳大利亞人往坦克履帶里塞了根撬棍。第八機槍營傷亡高達75%。一個德國坦克指揮官后來寫道:“當時能活著回來很幸運。”
隆美爾對此怒不可遏。他把失敗歸咎于第五輕裝師的Johannes Streich,認為他的坦克部隊并沒有做最大努力。他指責Streich和第五坦克團的指揮官“缺乏果斷”。
兩天之后,隆美爾再次組織起攻勢。這次他親自指揮意大利Ariete裝甲師和一個意大利步兵師進攻托布魯克西側防線。意大利坦克一發(fā)現(xiàn)有人向他們射擊之后馬上就躲入一條干河溝,任憑隆美爾磨破嘴皮子,意大利指揮官無論如何就是不肯進攻。意大利步兵在澳軍的反擊下迅速投降。隆美爾的一名侍衛(wèi)官看到一輛孤零零的英國偵察車押解著一整連的意大利兵向著英國防線方向走。他向偵察車開火,以便給那些意大利人創(chuàng)造機會逃跑。“他們的確開始跑了起來,”隆美爾悲哀地注意到,“向著英軍的方向。” 兩天的攻勢中超過800名意大利人被俘。Ariete裝甲師損失了90%的坦克 -- 由于機械故障!4月17日,隆美爾不得不取消攻勢。
當時他仍然相信當援軍到達后托布魯克將被攻克。問題是,他低估了托布魯克守軍的意志:35,000名英澳守軍由一個和隆美爾一樣執(zhí)著的澳大利亞統(tǒng)領 -- Leslie James Morshead,51歲。他很簡單地看待他的任務:“這里不是Dunkirk,如果我們要撤退,只能自己打出去。無處可逃,也決不投降”。
每天晚上他都派出20人的巡邏隊對敵人發(fā)起騷擾攻擊。隆美爾很快就領教了這種戰(zhàn)術的效果:一天凌晨當他路經(jīng)某意大利陣地時,他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陣地上遍布丟棄的意大利鋼盔 -- 整整一個步槍營在夜間被擄去!并非所有英軍部隊都愿意捉俘虜。有一隊廓爾括士兵被上級斥責夸大殺敵數(shù)字,一怒之下他們重返敵陣,提回來兩袋子人耳朵!
因為白天有德國狙擊手,托布魯克守軍把白天黑夜倒了個個:早餐晚上9:30開始,午餐半夜開飯,晚餐在太陽升起之時。生存之道就在于好好隱藏自己。爬入隱蔽工事的士兵們會用駱駝荊來掃除身后的足印 -- 以防德國轟炸機巡蹤而來。不但要和敵人戰(zhàn)斗,還要打發(fā)無聊,日曬,虱子,跳蚤和痢疾等等。
在兩軍膠著線上,攻防雙方慢慢形成了一種古怪的類似同舟共濟的情分。雙方都為同樣的窘境所困擾:飲用水“看著象咖啡喝著象硫磺”;無法下咽的意大利肉罐頭,德國人稱之為“墨索里尼屁股”。雙方敵意有所緩解。英國擔架員Walter Tuit中士在某次攻勢后前往戰(zhàn)場搜尋傷員,德國人前來告訴他所有英國人都已被送到德軍戰(zhàn)地醫(yī)院,而且臨別前還送他一份檸檬飲料!每天晚上十點整英國兵和德國兵一起收聽貝爾格萊德電臺,聽Lale Andersen用德語唱Lili Marlene -- 一首哀婉的情歌,一個姑娘守候在軍營門口的路燈下等候情郎歸來。
4月30日,隆美爾終于盼來他日思夜想的第15坦克師。下午6:30,德軍發(fā)動了空前規(guī)模的攻勢。Stuka轟炸機和榴彈炮不停地轟擊著托布魯克西南的一個山頭防御點,德國坦克一涌而上,沖上防御陣地。三小時內(nèi)德國人就占領了這一片陣地,向防御圈內(nèi)推進了兩英里。當時德軍并沒有消滅幾個由澳軍守備的加強支撐點。隆美爾稱贊他們說:“(澳軍)戰(zhàn)斗頑強,甚至傷員也堅持戰(zhàn)斗到最后一息。” 第二天凌晨這幾個支撐點仍然在配合英軍的反擊炮火不時地騷擾著德軍前進的步伐。
這種犬牙交錯的攻勢一直持續(xù)了三天。遮天蔽日的沙暴使雙方都難以控制部隊。一片混亂中誰都不知道到底哪方正在勝利。一個德國衛(wèi)生兵沿著電話線摸到一輛英軍救護車附近,當一個新西蘭士兵向他瞄準時德國人憤怒地聲稱托布魯克早已被攻克,他是前來救治雙方傷員的(作為戰(zhàn)俘他后來的確救治了雙方的士兵)。
這是隆美爾損失最慘重的一次攻勢。他損失了超過一千名士兵。受最高統(tǒng)帥部委托前往督戰(zhàn)的Friedrich Paulus(海德爾后來說之所以派Paulus去是因為Paulus是唯一對隆美爾有影響力,能防止他徹底發(fā)瘋的人)對于如此大量的傷亡感到震驚,尤其是德軍士兵在如此“不人道和無法容忍的環(huán)境里”作戰(zhàn)。他認為托布魯克目前無法攻克。至5月4日,當英軍最后一次反沖擊被打退后,德國人還占領了三英里寬兩英里縱深的陣地。
當天國防部長布勞希契給隆美爾發(fā)去一份怒氣沖沖的最后通牒:馬上停止一切對托布魯克的進攻,禁止進入埃及。隆美爾必須節(jié)約兵力守住現(xiàn)有陣地。非洲軍團的指揮官非常不情愿地被迫采取守勢而不是攻勢 -- 但他很快就被證明在防守方面他也是個天才。
在邱吉爾的一再堅持下,英國人也在計劃他們的昔蘭尼加攻勢。早在4月20日,首相大人就想出了一個大膽的 -- 典型邱吉爾式的主意:一支運載295輛坦克的船隊原計劃經(jīng)由好望角前往蘇伊士運河。邱吉爾建議由直布羅陀進入地中海,要快40天。
自一月份德國空軍重創(chuàng)光輝號航母,英國船隊就一直不敢進入地中海。但是當邱吉爾知道隆美爾得到了一個坦克師的增援后,他認為這個險值得冒。如果韋維爾能在德國坦克師整裝完備之前得到295輛坦克,那么他就有能力扭轉最近的不利局面。首相大人在給韋維爾的電話中非常樂觀:“如果這一批物資能順利到達,那么在六月底德國人就應該被趕出昔蘭尼加。”
實際上這個船隊(呼號“Tiger Convoy”)只有一艘船觸雷沉沒。其余238輛坦克于5月1日運抵亞立山大港。貨抵當日,邱吉爾興奮地給韋維爾去電,引用圣經(jīng)曰:“看吧,今天即是贖救之日” (Behold, now is the day of salvation!) 不過韋維爾卻并沒有那么樂觀:運來的坦克情況很糟,變速器損壞,履帶脫落,發(fā)動機沒有濾沙網(wǎng) -- 這一點在沙漠戰(zhàn)爭中尤其重要。他給倫敦回電稱不可能在六月中以前發(fā)動任何攻勢。
邱吉爾對此極度不滿。但韋維爾還是做出一定努力。5月15日,在沒有新坦克的情況下他發(fā)動了代號為“簡短”的戰(zhàn)役 -- 一次有限的攻勢,目標只是獲取幾個出發(fā)點以便于往后的攻勢。在戈特準將的指揮下,三路英軍向西發(fā)起進攻:一路向西北目標是Sidi Azeiz;另一路目標是Fort Capuzzo;第三路目標是Halfaya山口 -- 通往利比亞高原的必經(jīng)之路。
英軍很快拿下Capuzzo和Halfaya山口。但是在Sidi Azeiz隆美爾發(fā)動了反擊,把英軍打回出發(fā)地。戈特準將后撤至Halfaya山口。如果他能守住Halfaya山口的話,那么迄今為止損失的18輛坦克和160名士兵也都不算白費。可惜,5月27日,德軍集中優(yōu)勢兵力把英軍趕出Halfaya山口。英國人又損失了5輛坦克和173名士兵。“簡短”戰(zhàn)役一無所獲。
邱吉爾知道隆美爾每天都在加強他的防御,一再要求韋維爾在德國佬站穩(wěn)腳跟前馬上發(fā)動大的攻勢。問題是,韋維爾不但要應付西非的攻勢,他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要解決:英軍在四月底被趕出希臘,躲到克里特島上 -- 現(xiàn)在克里特島本身也岌岌可危;同時韋維爾還要對付伊拉克和敘利亞的親軸心國傀儡政府。韋維爾心力交瘁。
但是韋維爾還是在6月15日2:30分發(fā)動了他的昔蘭尼加攻勢 -- 代號“戰(zhàn)斧”。戰(zhàn)斧戰(zhàn)役其實就是個加大規(guī)模的“簡短”戰(zhàn)役。一個步兵旅加強一個半坦克營前去奪取Halfaya山口;一個步兵旅和坦克旅攻打Fort Capuzzo;另一個加強裝甲旅攻打Sidi Azeiz。
6月15日凌晨6點,Halfaya山口的一個德國炮兵營首先聽到英國坦克的馬達聲。守軍指揮官是50歲的Wilheim Bach。此人應征前是曼海姆地區(qū)的福音派牧師。后來被他的士兵稱做“Halfaya的牧師”。粗壯的巴赫從望遠鏡里看到英軍坦克尚在兩英里之外。他吩咐手下不要開火,放敵人進來。當坦克縱隊接近時,坦克開始四處開火,炸起一團團煙霧和碎石。但巴赫的德軍和Leopoldo Pardo 的意大利炮隊一直沒有開火。9:15am, 英軍指揮官Walter O'Carroll在進攻隊形的尾部聽到首車已經(jīng)進入Halfaya山口,發(fā)回電碼為“粉點” -- 意味著行動順利,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忽然間前隊指揮官Miles驚呼道:“上帝啊!他們有大口徑炮!我的坦克被打成碎片!” 德軍把88mm高炮身管打平,從懸崖兩側的隱蔽炮位里向英國坦克開火 -- 22磅重的彈丸足以在Matilda坦克上打出個籃球大的窟窿!幾分鐘內(nèi)頭12輛坦克中的11輛就被一一打中,燃起大火。英軍連續(xù)發(fā)動五次沖鋒,被巴赫的大炮給全部打了回去。從那天起,Halfaya山口被英軍稱為“地獄火山口”。
一路英軍成功地把德軍趕出Fort Capuzzo,但是英軍的西翼卻被Hafid山的德軍陣地擋住 -- 這里有更多的88大炮。隆美爾迅速從托布魯克地區(qū)抽出第5輕裝師和第15坦克師一部前來增援。6月16日凌晨,隆美爾派上預備隊。第15坦克師進攻Capuzzo至中午無功而返;第5輕裝師繞道向南,側擊英軍左翼。和英第七裝甲團激戰(zhàn)后,德國第5輕裝師突破英軍陣地,長驅直入,閃擊Sidi Suleiman。對隆美爾而言,此時乃戰(zhàn)役的轉折點 -- 他有可能一舉切斷敵人退路并殲滅之。他命令第15坦克師大部離開Fort Capuzzo地區(qū),繞道向南加入第五輕裝師的行列。6月17日凌晨,德軍到達Sidi Suleiman?,F(xiàn)在他們將會同Halfaya山口的德軍一起圍殲包圍圈里的英軍。
上午11時,英軍第四印度師的F.W.Messervy在無法接通指揮部的情況下,擅自決定全軍后撤 -- 這個決定及時地拯救了大部分英軍逃脫了包圍圈。后來在一個沙漠機場的跑道上Messervy見到了面無表情的韋維爾。他回憶說韋維爾盯著他看了半天一直沒說話,“我以為他要開除我。” 韋維爾后來終于開口:“我認為撤退的決定是正確的。不過命令最好由西非司令部發(fā)出。”
戰(zhàn)斧戰(zhàn)役最終以英軍損失90輛坦克,30架飛機(皇家空軍在戰(zhàn)役期間一直努力保持空中優(yōu)勢)和近一千名士兵傷亡而結束。英國人還失去一個經(jīng)由一次勝仗來鼓舞士氣的機會。隆美爾承認韋維爾的計劃“非常完美。只是他們的重型步兵坦克太慢,根本無法和我們迅速運動的坦克對抗。”
邱吉爾對此火冒三丈,早已是人所共知。早在五月中他就開始談論要用奧欽列克來替換韋維爾。邱吉爾告訴帝國參謀總長Dill元帥,他不希望在倫敦看到韋維爾。首相大人說韋維爾將會喜歡坐在印度的寶塔樹下吹吹風。6月22日上午,韋維爾的參謀長給韋維爾送去首相來電:“我認為由奧欽列克來接替你擔任中東軍政長官一職將更加符合公眾利益。” 韋維爾正在刮胡子。他瞪著鏡子站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說道:“首相是對的?;蛟S是需要一個新手來做這份工作了。” 這是一個紳士對后繼者慷慨的的稱贊。不過沒什么能保證這個后繼者就能斗得過隆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