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動人的民間故事
民間故事作為民間文學(xué)的重要組成部分,它蘊含著豐富的內(nèi)容和通俗易懂的故事情節(jié)。那你知道美麗動人的民間故事有哪些嗎?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給大家分享的美麗動人的民間故事,歡迎大家閱讀。
美麗動人的民間故事:游刃斷虱
北宋年間,麥縣有一家赫赫有名的霍家刀鋪,刀鋪的掌柜叫霍晉陽。最近,當(dāng)?shù)匚烈弑┌l(fā),霍晉陽帶著兒子逃到鹿城,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忽覺渾身一冷,倒在門前。
聽見動靜,這戶人家的仆人打開門一看,只見一個長得黑黑的小孩抱著地上的一個漢子在哭。麥縣鬧瘟疫,鹿城人早有耳聞,仆人正想趕他們走,這時,主人出來了,他上前試了試漢子的鼻息,說:“還有口氣呢,到了我家門前,我李更培怎能見死不救?”他毅然將病人攙進了家門。
真是天助善人,三天后,霍晉陽不僅沒將瘟疫傳給李家,反而在李更培精心的照料下醒了過來?;魰x陽從床上掙扎起來,拽過兒子跪在李更培面前說:“少甫,記住眼前這個人,長大后要報恩!”霍少甫點點頭說:“記住了。”
李更培忙上前扶起父子倆。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小男孩,跟霍少甫差不多的年紀(jì)。李更培介紹道:“這是犬兒,六歲了,叫李苗卿。”
霍晉陽拉著兒子說:“少甫,這是咱救命恩人的兒子,也要記在心里。”霍少甫又點點頭。
這時,李更培一揮手,一個仆人捧著一把腰刀走上前來。霍晉陽眼前一亮,說:“這是我的刀吧?”
李更培答道:“正是。”他小心翼翼地從仆人手里接過刀,鄭重地放在霍晉陽床前,“在你臥床養(yǎng)病期間,我一直好生保管著呢。”
霍晉陽疑惑地問:“怎么,你沒有拔出刀看看?”
李更培道:“那怎么可以?沒得到主人的允許,怎能私自窺刀?有違規(guī)矩。”
霍晉陽越聽越激動:“你怎么知道這觀刀規(guī)矩?莫非你是……”
李更培也更確定了,忙拱手道:“難道你真是霍家刀傳人?此處正是李家刀鋪呀!”
原來,當(dāng)時天下的刀鋪不計其數(shù),而千里之內(nèi)最出名的,就是李家刀鋪和霍家刀鋪了。
這時,霍晉陽“哐啷”一聲拔刀出鞘,遞向李更培,道:“面對恩人,霍家刀沒有秘密。”李更培急忙讓下人捧來一把李家刀,遞向霍晉陽:“請霍大哥也多多指教!”
倆人都是制刀高手,很快看出對方刀的精妙之處,都贊不絕口。忽然李更培心中一熱,說:“既然今日有緣,你們父子倆就別走了,委屈在這里住下,刀入鞘,鞘藏刀,李霍往后是一家。”
霍晉陽罹難流落異鄉(xiāng),卻遇上這古道熱腸的李更培,想來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便答應(yīng)下來。從此,李霍兩家合二為一,取長補短,鍛出的刀更是不同凡響,并將牌匾更名為“李霍刀鋪”。
轉(zhuǎn)眼許多年過去了,霍晉陽與李更培相繼故去,長大的霍少甫和李苗卿接下了李霍刀鋪。可是,鍛刀業(yè)漸漸蕭條起來,買刀的人越來越少,李霍刀鋪快開不下去了。
這天,霍少甫突然低頭來到李苗卿面前,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分了吧,各干各的……”
李苗卿一聽,這是要分家呀!父輩結(jié)下的刀緣,就這樣斬斷?雖有不忍,但見霍少甫執(zhí)意堅持,他還是答應(yīng)了:“你是從外鄉(xiāng)來的,這里沒根葉,宅子留給你吧。”
誰想霍少甫像受了侮辱似的怒道:“不,這里本來就是李家宅子,還給你,我自己出去開刀鋪,從此與你李家再無瓜葛。”
李苗卿頓時一愣:不僅分家,還要另開刀鋪,這是要與他唱對臺戲呀!
更可氣的是,霍少甫重開的刀鋪,就在李家刀鋪的街對面,關(guān)上門也能聽得到霍家刀鋪鍛刀的聲音,這對臺戲唱得太絕情了……
這天,李家刀鋪開門不久,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不是霍家刀鋪的掌柜霍少甫嗎?分家后半年多沒照面了,今天來這里干啥?
李苗卿聞聲從后屋迎出來,發(fā)現(xiàn)霍少甫的臉更黑了,剛要問候,霍少甫冷冷地說:“給我拿一把刀。”李苗卿一愣,可還是示意伙計把刀拿來?;羯俑Π蔚冻銮剩溲劭纯撮W著寒光的鋼刀,在柜上留了一錠銀子,拿起刀就走。
霍少甫自己開著刀鋪,卻來買李家刀,這是為何?不一會兒,跟出去打探消息的仆人跑回來說:“掌柜的,不好了,那霍少甫把買去的刀扔河里了!”
李苗卿一聽,像是明白了什么,臉上苦笑了一下。
過了幾天,霍少甫又來了,進門后照舊買了刀就走,然后走到一戶人家的菜園邊,手一揚把刀扔進了糞坑,看得仆人都?xì)鈮牧耍?ldquo;這是成心糟蹋咱李家刀呀!陰毒小人,再也不賣給他了。”
李苗卿聽了,苦笑道:“買刀毀刀,扔的是霍家自己的銀子,生意人怎么能張口拒賣呢?”
打這以后,霍少甫隔三差五就來李家刀鋪買刀、扔刀、辱刀,伙計們都看不下去了,而李苗卿還是不氣不急,照樣收銀子賣刀。不過伙計們發(fā)現(xiàn),掌柜賣給霍少甫的,不是火候不夠的殘貨,就是準(zhǔn)備回爐的銹刀。
這天,霍少甫又來買刀,可這回他不扔了,而是拔刀出鞘站到門口喊起來:“都來看看吧,這就是天下聞名的李家刀,銹成了廢鐵,還賣出去,這不是欺世盜名嘛!”果然,那出鞘的刀黑黑的,看上去被銹漬裹了一層。
不料,李苗卿淡定地拿過霍少甫手里的刀,讓仆人抬出一個裝滿烏湯的桶,接著將銹刀往桶里插入片刻,又抽了出來,接著用刀鞘敲一下刀身,一片銹斑落下來,再敲一下,又落下一片銹斑,直至銹斑全部剝落,整把刀立刻寒光閃閃。
原來這銹斑是故意裹上去的,刀被銹斑包裹鋒芒,藏而不露,除去銹斑后更鋒利無比,出奇制勝。李苗卿淡淡地說:“這正是我李家刀的精華所在。”
霍少甫本想買刀辱刀,沒想到反而自取其辱。他惱羞成怒,“哐啷”一聲拔出帶著的霍家刀,說:“你敢跟我比刀嗎?別是驢糞蛋子表面光!”
李苗卿還沒回話,圍觀的人群先嚷嚷上了:“太欺負(fù)人了!跟他比,讓他心服口服!”
這下,李苗卿沒有退路了。先是有人掏出銅錢摞地上,很快被霍李兩家的刀斬斷了;接著,有人抬來一副榆木轆轤,也被分別斬斷;有人又抬來一根碗口粗的鐵棍,霍李二人“唰唰”兩聲,兩把刀的刀鋒入鐵,尺寸深淺竟不相上下??磥砝罨魞杉业牡墩娴碾y分伯仲,倆人一時竟不知該怎么往下比了。
這時,只見一條懶洋洋的土狗從河邊走過來,李苗卿眼睛一亮,上前捉住,伸手在狗毛里找來找去,捏出一只米粒大的扁虱來,將刀刃朝天一翻,把扁虱放在刀刃上,扁虱便順著刀刃爬行,還沒爬到刀中央,已被攔腰切作兩半,落在地上不動了。
霍少甫沒料到李苗卿還有這一手,他硬著頭皮照做,可扁虱在霍家刀鋒上走了個遍,落在地上還是完好無損?;羯俑Φ暮谀樚艥u漸變成了土色,他長嘆一聲,慚愧地走了。人群中這才爆發(fā)出叫好的聲音??衫蠲缜淇粗鴿u漸遠(yuǎn)去的霍少甫,卻現(xiàn)出一臉的不解……
從此,李家刀的威名不脛而走,尤其那手“游刃斷虱”的絕活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前來買李家刀的人又絡(luò)繹不絕,而霍家刀鋪卻門庭冷落。
李苗卿常常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霍家刀鋪,心中越來越凝重不安。忽然有一天,霍家緊閉的鋪門開了,里邊傳出哭聲,原來是霍少甫塵積的瘟疫復(fù)發(fā),死了。
“活該!”李家的伙計說,“誰讓他為了搶生意,損人不利己……”
“住嘴!”李苗卿忽然落下淚來,他這才明白,難怪霍少甫面色越來越黑,原來是從前染下的瘟疫復(fù)發(fā)?;羯俑ψ灾褧r日無多,卻不忘父親從小的囑托,所以故意到李家刀鋪尋釁比刀,不惜自毀家業(yè),背上惡名,就是為了傳揚李家刀。因為這“游刃斷虱”正是霍晉陽傳授給李家的鍛刀絕技啊。
美麗動人的民間故事:婚殺
弱女子落難
民國九年,湖州菱湖鎮(zhèn)有一位聲名遠(yuǎn)揚的人物。這個人名叫花韓,是當(dāng)?shù)厍缚蓴?shù)的有錢人,更是公認(rèn)的大善人。
花韓在菱湖集鎮(zhèn)上經(jīng)營一家綢緞店,在老家水灣村還是大地主,他常常往返于集鎮(zhèn)和水灣村之間。這天,花韓處理完綢緞店事務(wù),就照常讓老仆人驅(qū)車帶他回水灣村。
走到半路上,一個女子從岔路口匆匆向著花韓的馬車趕來。女子隨身只帶著一個包袱,神情焦慮不安,頻頻往后張望,顯得很緊張。她大約有十八九歲,此時亂發(fā)蓬松,衣裝臟兮兮還破了好幾個口子,雖一臉灰土,但難掩其姣好的面容,如果梳洗一番換上新衣,想必是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
女子操著一口淮北口音,對著趕車的老仆人說:“大叔,幫幫忙……俺們戲班被強盜搶劫了,只有俺一人逃了出來……”
老仆人心善,趕忙停下馬車,安慰道:“姑娘莫要心急,你慢慢道來,你老家在哪兒?你要往哪里去?”
此時,花韓已從車廂里鉆出來,認(rèn)真打量著這失魂落魄的可憐女子。
女子低下頭去,輕聲道:“小女子是淮北宿州人氏,年幼時父母雙亡,不得已俺才進了戲班唱花鼓戲謀生,近幾年常往來于宿州和蕪湖、湖州之間,唱戲謀生。誰料到,昨天戲班在來湖州的路上竟不幸坐上了賊船,在江中被強盜打劫,戲班班主被殺,今早上岸后,幾個姐妹趁亂逃跑,但都被強盜給捉回去了,唯有小女子一人僥幸逃脫……現(xiàn)在,俺也不知何去何從……”
說罷,女子又止不住地抽泣?;n看著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生出了憐憫之心。
花韓還沒說話,善良的老仆人就搶先開口:“也算是姑娘你的幸運了,遇見咱們大老爺,咱們大老爺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大善人呢!”
花韓搭上話頭,輕輕地說:“可憐的孩子,這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頭。這樣吧,眼看太陽就要落山,此地遠(yuǎn)不著村近不著店,離你老家宿州更是有千里之遙,不如就先到我家里安頓一下吧!我家宅院挺多,你住個十天半月沒有問題。”
女子趕忙跪下,不停道謝。花韓扶住女子,讓她起身坐上車廂里,而他則坐到了車廂的前頭。在車上,花韓問女子叫什么名,年方幾何。女子輕聲答道:“俺今年十九歲,名喚孟嬌娘。”
老仆人驅(qū)車,繼續(xù)往水灣村的方向駛。水灣村的人都知道,花韓已故的父親花竿是村中的大地主,但花韓不是親生兒,是抱養(yǎng)的?;ǜ鸵簧猩凄l(xiāng)里,賑災(zāi)濟貧,常常救助水灣村附近的四里八鄉(xiāng)窮得揭不開鍋的窮苦百姓,人們有個小病小災(zāi)的沒錢救急時,向他伸手他從不拒絕,因而深得鄉(xiāng)親愛戴。他先后娶了三房夫人,前兩任夫人都因病早逝,未給他留下一子一女。后來,花竿納了第三房夫人馮氏,但馮氏卻久久未見懷孕。花竿擔(dān)心年老后龐大家業(yè)無人繼承,便抱養(yǎng)了一個棄嬰,他就是花韓。
誰知,在花韓來到花家十年后,馮氏竟然生下了一個兒子!花竿給這個寶貝兒子起名花永春,蘊含著花家終等來春天的意思?;ǜ屠夏甑米樱老踩艨?,也倍加寵愛這個親生子,花韓自然而然受到了一些冷落。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又過了八年,馮氏居然梅開二度,又生下了一個女兒。
這時,年近半百的花竿樂開了懷,這回兒女齊全了,他給女兒取名花永寧,蘊意花家永遠(yuǎn)太平安寧。而在花永寧出生的前一年,花韓已娶妻秦氏,并生下了兒子花乾,也就是說,花乾有一個比自己小一歲的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姑姑。但后來,花家仿佛遭到了詛咒,接二連三地遭遇橫禍。先是花永春意外墜崖身亡,接著花竿夫婦先后因病猝死,再后來,花家剛滿六歲的女兒花永寧也莫名失蹤,從此杳無音訊……
雖然花家遭到重創(chuàng),但花韓并未被擊倒。他主持花家后,勤勉持家,積極地捐錢捐物,修橋輔路,救濟窮人,做了很多善事。花家仿佛由此驅(qū)除了霉運,事業(yè)越做越順利,花韓成了菱湖鎮(zhèn)上有名的富翁,而他也在菱湖鎮(zhèn)贏得了“大善人”的好名聲,聲名遠(yuǎn)揚。
浪蕩子動情
一行三人趕到水灣村花家時,已是黃昏時分?;n親自給孟嬌娘安排了房間,讓女傭帶著孟嬌娘前去洗漱,并準(zhǔn)備了新裝。
當(dāng)孟嬌娘洗完澡換上了新裝,出現(xiàn)在花韓面前時,他一時呆住了!好一個亭亭玉立、妖嬈動人的美人呀!加上孟嬌娘臉上帶著哀愁,還帶著些許在生人面前的羞澀神態(tài),就更顯得嫵媚動人了。
花韓的夫人秦氏則熱情地拉著孟嬌娘的手,讓她入座吃晚飯。秦氏一邊握著孟嬌娘的手,一邊感慨道:“這么俊俏的姑娘,卻怎地有這般凄慘身世呢!嬌娘,你就在這兒住下吧!想住多久住多久……”秦氏還沒說完,孟嬌娘“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下,眼含熱淚說:“俺自小就沒了父母,極少感受到這樣的溫情。俺一個落難的苦女子,在無依無靠之時,卻得到你們?nèi)绱岁P(guān)愛,孟嬌娘一輩子都不忘你們的大恩大德!”
花韓忙說道:“姑娘不要客氣,你先安心住著,如日后想回宿州老家,再另作打算。”孟嬌娘很懂事,也很勤快。第二天,她就忙著幫花家做家務(wù),花家的家仆、左鄰右舍無不對她贊揚有加。秦氏看著這個俊俏又勤快的姑娘,她想到了兒子花乾——若是孟嬌娘能嫁給兒子,該有多好!
花乾是花家的獨生子,年方二十,在當(dāng)時,這早過了婚娶的年齡。按說花家是當(dāng)?shù)氐挠绣X人家,也有大孝大善的好名聲,給他娶個媳婦應(yīng)該不是難事。
然而,媒婆們都快跑斷了腿,鎮(zhèn)上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兒嫁給花乾。原來,那花乾不像他爹一樣向善,天天跟一幫狐朋狗友廝混,好的不學(xué),偏偏學(xué)會了吃喝嫖賭、欺辱婦女這般惡習(xí)。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年輕人,縱是家有萬貫財,好人家是不輕易把女兒許配給他的。
打小時候起,花韓和秦氏極其溺愛這一根獨苗,做爹娘的百依百順,沒一事違拗了他。到現(xiàn)在,花韓照樣拿花乾沒辦法,眼看著他做盡壞事,也只能搖頭嘆氣,只能寄望于他娶個賢良媳婦后,會有所收斂,改邪歸正。
幾天后,浪蕩子花乾在集鎮(zhèn)上玩夠了,回到水灣村。剛進家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漂亮姑娘在忙里忙外做家務(wù),先是一愣,接著大喜——他心想,這漂亮的姑娘,莫非是爹娘接回家里給他當(dāng)媳婦的?花乾趕緊跑去問他娘秦氏。當(dāng)他了解到真相后,也并無沮喪,立馬行動起來。第二天,花乾好像換了個人,再不去菱湖集鎮(zhèn)找那幫狐朋狗友廝混,而是圍著孟嬌娘轉(zhuǎn),幫著她干活,想方設(shè)法討好她。面對花家少爺?shù)淖非?,孟嬌娘表現(xiàn)得優(yōu)雅大方,不答應(yīng)也不拒絕,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此時,那花乾就耍起了混混的性子,更加猛烈地追求她,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但孟嬌娘死活就是不答應(yīng),把花乾急得差點動粗打人。
而由于打探不到戲班的消息,宿州老家也遠(yuǎn)在千里之外,在花家人的挽留之下,孟嬌娘也就留了下來,一住就是半年。
大善人行惡
這一天,經(jīng)不住花乾的軟磨硬泡,秦氏跑去對花韓說:“當(dāng)家的,嬌娘是個難得的好姑娘,雖出身苦寒,但乖巧懂事。而自打嬌娘來了以后,半年來兒子似乎開始學(xué)好了,他是發(fā)自真心地喜歡她。現(xiàn)在兒子天天纏著她,這也不是辦法,不如成全他們得了,咱請個媒人提親,算是按舊俗辦事。如果嬌娘同意,就把婚事定下來吧!”
花韓沉吟不語,沒有表態(tài)??椿n沒有表態(tài),秦氏接著悶悶地說:“這些日子,水灣村的人好像有各種傳言,說咱家領(lǐng)回個俏女子,不知道是要當(dāng)二太太,還是做少奶奶!”花韓一時怒了,喝道:“臭婆娘,真是多管閑事……什么娶二太太,那是我能做的事嗎?如果咱那敗家兒子能娶了孟姑娘,那就算咱祖上積德了!”
看到花韓發(fā)火了,秦氏不再作聲。沉默良久,花韓幽幽地說道:“你去問一下人家孟姑娘,看人家意見如何!如果她真肯嫁到咱家,那你就找個媒人,照老規(guī)矩走一下過程,把她娶過門就是了!”
秦氏迫不及待地去找孟嬌娘。消息很快傳到花韓這邊,孟嬌娘愿意嫁給花乾!一時間,花家上下歡喜異常。在找來媒人提親之后,花乾和孟嬌娘正式訂婚,并定下婚期。訂婚之后,孟嬌娘比之前更勤快了,在花家忙里忙外,事無巨細(xì)。在村里村外,孟嬌娘熱心助人,幫助窮苦人家,完全不像一個大戶人家的少奶奶。水灣村的村民紛紛夸贊起這個花家未入門的媳婦,說花乾能娶到這樣漂亮勤勞的媳婦,這一定是花家兩代人行善積德才修來的福分。在鄉(xiāng)親的稱贊聲中,花乾笑得合不攏嘴,天天盼望太陽快落山,日子過得快一點,以便到了喜慶之日,娶孟嬌娘過門。不過,孟嬌娘說,在舉辦婚禮之前,她想回宿州一趟,給死去的爹娘燒香,算是告知爹娘一聲。花韓和秦氏都欣然應(yīng)允。
說來也怪,才到不惑之年、身體向來挺好的花韓,在此時居然病倒了。幸好請來醫(yī)生診治后,醫(yī)生說不礙事,喝點中藥并休養(yǎng)幾日,便會病愈?;n病了,孟嬌娘主動提出要照顧大老爺。她親自跑到藥鋪去取藥,并耐心熬制,熬好藥后,還親自服侍花韓服藥。第三天下午,孟嬌娘照常端來熬好的湯藥,跟花韓說是最后一服藥了。花韓“咕嚕咕嚕”一下,把一大碗藥喝完。但就在喝完湯藥后的一會兒工夫,他莫名地感覺到恢復(fù)了以往的精神氣,同時一股熱氣從內(nèi)心開始升騰,直到不可抑制……
花韓轉(zhuǎn)身看著侍候他的孟嬌娘,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一把抱住她!而被抱住的孟嬌娘,居然沒有反抗、沒有喊叫。這一來,更激發(fā)了花韓心中激情?;n已失去了理智,他一手緊抱孟嬌娘,一手猛然撕下她的衣裳……“救命呀!花乾,救命呀——”孟嬌娘突然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這一叫,并沒有嚇到花韓,他的動作反而變得愈發(fā)猛烈。就在花韓圖謀就要得逞之時,一個壯實大漢及時地出現(xiàn)了——原來,花乾聽到未婚妻慘烈的喊聲,心想一定出了大事了,立馬從幾十米外的外屋狂奔過來了……
孟嬌娘使計
當(dāng)花乾沖進屋來,看到親爹在欺辱未婚妻,一時如一只狂怒的獅子撲了上去,一頓拳頭連續(xù)擊向花韓,他邊打邊嘶聲道:“渾蛋,你不是我爹,你是畜牲!”“她可是我的未婚妻呀!嬌娘早跟我說過你心懷不軌,我還不信……你這個老雜種,我打死你!”
花韓猛然清醒過來,自覺犯了大錯,立馬提上褲子逃命?;ㄇ揪褪菒汗饕粋€,加上此時火冒三丈,忘了犯錯之人乃是親爹,他顧不上哭泣的孟嬌娘,急忙追出門去,追打花韓。
花韓一看逃不過了,隨手拿起一根棍子,作勢還擊?;ㄇ瑲庹朔?,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好啊!老東西,還準(zhǔn)備還手呀——”說著,他左右尋找,只發(fā)現(xiàn)了邊上有一把劈柴的斧頭,當(dāng)即抓過斧頭,沖了過去??吹絻鹤邮治崭^沖來,花韓慌了,又轉(zhuǎn)身欲逃跑,但已來不及了!只見花乾跳起身,一邊狂罵著,一邊不顧一切地向花韓劈去!一斧頭劈中花韓后背!花韓“啊呀”一聲慘叫,隨之倒地,同時鮮血噴涌而出,昏死過去……
眼看父親倒地,還沒了呼吸,花乾猛然驚醒,一時也慌了!他猛地向天空嘶喊一聲,撒腿跑出花家大門。此時,聞聲趕來的秦氏還沒了解詳情,只知道大事不妙,愣怔了好一會兒,待回過神來,她吩咐孟嬌娘先照看一下當(dāng)家的,自己則跑出門外追趕花乾,她擔(dān)心這花家的獨苗又做出過激行動。
孟嬌娘已穿好衣服,一臉陰冷地來到花韓邊上,端坐著,等花韓醒來。過了好一會兒,花韓猛然抽搐了一下,居然恢復(fù)了細(xì)微的呼吸。他睜開眼,看到了安靜坐在邊上的孟嬌娘,他努著嘴,但話還沒說出來,孟嬌娘就搶先開口了。
“你不知道吧?在你剛服下的湯藥中,我摻入了催情藥,為的正是引你上鉤!”孟嬌娘面無表情,冷冷地說。
一息尚存的花韓忽地睜大了眼睛,盯著孟嬌娘看,似乎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花韓努力把眼睛睜得溜圓,良久,他猛然“哈哈”的大笑一聲,隨著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挺,幾個字從嘴里蹦出:“只怪我百密一疏呀!我早就……早就該想到!你……你就是……”
花韓剩下的話沒能說出口,又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隨即就咽了氣。秦氏一路追一路喊,并叫上家仆幫忙追趕,但沒有追回花乾。老仆人領(lǐng)著幾個家仆匆匆趕到主人宅院,只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大老爺已斷了氣,而孟嬌娘則冷冷地坐在一旁,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縣府很快就來人了,認(rèn)定是花乾一時沖動殺死親爹。由于之前花乾已劣跡斑斑,如果不是他爹罩著他,恐怕早就被收押入獄了,如今他居然還殺死了親爹,官府再沒有放過他的理由。縣府差人追蹤數(shù)日,終于將逃到湖州的花乾逮捕,不久便處以極刑。
水灣村的花家從此敗落了,而孟嬌娘也不知所終。只是,后來水灣村的村民偶然間發(fā)現(xiàn),花家老主人花竿夫婦的墓地前,一個神秘女人正在燒著紙錢。村民隱約聽見了那個年輕女子在墳前說:“爹、娘!我已經(jīng)殺了花韓那以怨報德、謀財害命惡賊!你們的大仇已報,女兒的心愿已了,你們在九泉之下請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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