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與黃興分道揚鑣的原因
黃興是中華民國開國元勛,辛亥革命時期,以字黃克強聞名當時,與孫中山常被時人以“孫黃”并稱,那么你知道孫中山與黃興分道揚鑣的原因嗎?下面是由學習啦小編提供的孫中山與黃興分道揚鑣的原因,讓我們來進一步了解。
孫中山與黃興分道揚鑣的原因
黃興與孫中山作為民主革命的先行者,曾經(jīng)聲應氣求、并肩戰(zhàn)斗九年,后因中華革命黨組黨原則之爭,而一度分道揚鑣。中華革命黨組黨原則之爭,就其思想實質(zhì)而言,乃是兩種自由觀的直接碰撞。
黃興與孫中山合作始于1905年組建同盟會,而其合作的基礎之一,就是自由平等思想。孫黃的人生經(jīng)歷盡管各異,但有一點卻非常相似,他們都是經(jīng)過西學的洗禮而確立革命思想的。孫中山雖然“幼讀儒書,十二歲畢經(jīng)業(yè)”,受過傳統(tǒng)文化的薰陶,但從十三歲起到二十六歲,卻主要置身于夏威夷、香港等資本主義社會,接受著系統(tǒng)的西方資本主義教育,從而看到西方資本主義和中國封建制度的強烈反差,痛感祖國的衰微和同胞的苦難,于是乎產(chǎn)生了“改良祖國,拯救同群”的愿望。他提出必須“步武泰西,參行西法”,把西方啟蒙思想家所倡導的自由、平等、博愛的理想,變成中國社會的現(xiàn)實。
孫中山早年的自由觀承認“人人有天賦之權(quán)”(《在廣東旅桂同鄉(xiāng)會歡迎會的演說》),強調(diào)自由“專為人民說法”,“全為人民全體而講”(《在湖北軍政界代表歡迎會的演說》)。這顯然帶有十七世紀英國霍布斯、洛克等人自由觀的烙印。霍布斯、洛克都強調(diào)天賦人權(quán),在個人與社會、國家的關(guān)系上,主張個人是第一位的,社會、國家是第二位的,個人是本源,社會、國家是派生的,個人是目的,國家是手段。
黃興從小受到封建教育,讀經(jīng)書,習八股,應縣試,沿著傳統(tǒng)“學而優(yōu)則仕”的道路前進。1898年正當戊戌變法運動趨向高潮之際,24歲的黃興進入張之洞創(chuàng)辦的以“中體西用”為宗旨的兩湖書院,開始接觸西方資產(chǎn)階級革命時代的民主學說,“對西洋革命史及盧梭《民約論》諸書,朝夕盥誦。久之,革命思想遂萌腦蒂中矣”(《黃興在湖南學界歡迎會上的演說》)。
1900年,黃興曾參與唐才常、秦力山等人在長江流域組織的自立軍起義活動,并賦詩抒發(fā)崇尚志士和憧憬自由的情懷:“獨立雄無敵,長空萬里風??蓱z此豪杰,豈肯困樊籠?一去渡滄海,高揚摩碧穹。秋深霜氣肅,木落萬山空。”1902年黃興東渡扶桑,留學東京弘文學院。他的摯友龍紱瑞說:“光緒庚子以后,國勢阽危,留東人士咸思自奮。惟派別分歧,主張各異。先生則醉心盧梭《民約論》,力主根本改革”,推*翻“專制政體”,“創(chuàng)建共和”,使中國“立于世界競爭之場”(《黃克強先生癸卯華興公司革命避難西園事略》)。
1905年,黃興與孫中山殊途同歸,攜手創(chuàng)建中國同盟會。孫中山說:“民黨以主義、政見為團結(jié),官僚派以金錢飯碗為團結(jié)。”孫黃團結(jié)自然也離不開“主義”和“政見”。這可以從孫黃共同制定的《中國同盟會總章》和《軍政府宣言》得到說明,如其中宣稱:“我等今日與前代殊,于驅(qū)除韃虜、恢復中華之外,國體民生尚當與民變革,雖緯經(jīng)萬端,要其一貫之精神則為自由、平等、博愛。故前代為英雄革命,今日為國民革命。所謂國民革命者,一國之人皆有自由、平等、博愛之精神,即皆負革命之責任,軍政府特為其樞機而已。”
可見,三民主義、自由平等博愛精神和資產(chǎn)階級民主決策、相互制約機制等,是孫黃合作的“主義”和“政見”,也是他們共同奮斗的基礎和目標。孫中山作為總理,是由會員投票公舉的,任期和權(quán)限也均有限制。
孫黃從團結(jié)奮斗到分道揚鑣,導源于1914年孫中山籌組中華革命黨。
二次革命后,孫黃流亡日本。孫中山“夙夜以國事為念,每睹大局之顛危,生民之涂炭,輒用怛惻,不能自已”,于是決定將國民黨改組為中華革命黨,“再圖革命,蘄以犧牲之精神,盡救國之天職”。他“鑒于前車,懲于覆轍,知已往弊害,全坐不服從、無統(tǒng)一兩大端”(《致黃景南等函》),因而中華革命黨“首以服從命令為惟一的要件”(《致陳新政及南洋同志書》)。
入黨者“必須以犧牲一己之身命、自由、權(quán)利而圖革命之成功為條件”,“立約宣誓”(《中華革命黨總章》),“甘愿服從”孫中山一人(《致陳新政及南洋同志書》),并在署名下加印指模。據(jù)親歷者居正回憶,孫中山以堅定的態(tài)度、強硬的語氣對“革命同志”說:
一、革命必須有惟一(崇高偉大)之領(lǐng)袖,然后才能提挈得起,如身使臂,臂使指,成為強有力之團體人格。
二、革命黨不能群龍無首,或互爭雄長,必須在惟一領(lǐng)袖之下絕對服從。
三、孫先生代表是我,我是推翻專制,建立共和,首倡而實行之者。如離開我而講共和,講民主,則是南轅而北其轍。忠心革命同志不應作服從個人看法。一有此想,便是錯誤。我為貫徹革命目的,必須要求同志服從我。老實說一句,你們許多不懂得,見識亦有限,應該盲從我……
四、再興革命,非我不行。同志要再舉革命,非服從我不行……我敢說除我外,無革命之導師。如果面從心違,我尚認為不是革命同志,況并將“服從孫先生再舉革命”一句抹煞,這是我不能答應,而無退讓之余地的。(《中華革命黨時代的回憶》)
黃興的功與過
黃興的一生與整個辛亥革命相始終,他以策動和領(lǐng)導武裝起義著稱于世。眾所周知,黃興青少年時代并未上過專門的軍事學校。赴日留學,他就讀于宏文學院速成師范科,擬“學成回國后充任學堂的師資”。然而,黃興沒有終身從事教育,而是與軍事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華興會預謀在長沙發(fā)難,他自任總指揮;武昌起義爆發(fā),他被推為中華民國軍政府戰(zhàn)時總司令;南京臨時政府組成,他做了陸軍總長;及至臨時政府取消,還擔任過南京留守。這自然是由于嚴重的民族危機使然。黃興在擔任上述職務過程中,打過不少仗,如何看待他在軍事上的成就,如何認識他打過的敗仗,則是正確評價黃興的關(guān)鍵。
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戰(zhàn)役雖然失敗了,但仍有著積極的意義。
首先,它打擊了敵人,加速了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的分化和瓦解。萍瀏醴起義爆發(fā),曾引起清廷朝野上下的極大震驚,清政府集中湘、鄂、贛、蘇四省兵力才將這次起義鎮(zhèn)壓下去后,他們?nèi)該闹袊戏胶烷L江流域“伏匪”“蠢動”,“再起風潮”,“北京官員仍為之戰(zhàn)栗不已。”(上?!稌r報》,1907年1月4日。)防城起義發(fā)生,兩廣總督張人駿上奏清廷說:革命軍“攻陷防城,戕官焚署……兇焰日張,剿辦愈難措手。”(清軍機處檔案:《光緒三十二年兩廣總督張人駿折》。)云南河口起義發(fā)生,云貴總督錫良驚呼:“匪之來,防不勝防,匪之過,剿無可剿,勢成束手,禍已噬臍。”(云南河口起義清方檔案:《光緒三十四年四月初五日云貴總督錫良致外務部電》,《辛亥革命》(三)第274頁。)這一次又一次起義使統(tǒng)治者如坐針氈,窮于應付。
孫中山與黃興分道揚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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