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長征的故事_長征小故事(2)
紅軍長征的故事_長征小故事
紅軍長征的故事(感人篇)
在悲壯的二萬五千里長征中,活躍著一群特殊身影,她們中有中央領導同志的夫人、有女干部,也有普通女兵。饑餓、疾病、血戰(zhàn)、死亡,沒有什么能阻擋住她們前進的腳步,這一群可親可敬的巾幗英雄在彌漫的硝煙中一路穿行。
作者常敬竹說,1995年冬天,他同作家董保存穿行在北京城區(qū)的大街小巷,苦苦尋找當年參加過長征的女紅軍。那是一項十分艱苦的工作,耗費了他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然而他們依舊樂此不疲,因為每一個采訪對象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驚喜,一種久違的精神在召喚著他們、激勵著他們、感動著他們。
盡管,當年風華正茂、叱咤風云的紅軍女戰(zhàn)士大多已經告別人世,而女紅軍留在漫漫征途上的那些美麗故事依然那樣蕩氣回腸、動人心魄。
1935年4月初的一個晚上,女紅軍們剛拖著疲倦的身體趕到貴州盤縣附近的五里排,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xiàn)了:一群敵機嗡嗡地叫著突然從山后飛過來,其中一架快速俯沖下來,一陣激烈的機槍子彈迎頭掃射,三枚炸彈投向休息營地。戰(zhàn)士們迅速趴在路坎下、田溝里、坡地上,高高低低的地勢把一些人遮蔽起來,但要命的是一些紅軍傷員躺在擔架上根本動不了。
賀子珍本來是隱蔽在路邊一道土坎下的,但她不顧個人安危爬出去疏散擔架,這時,一枚炸彈投了下來,在她身邊頓時騰起一股煙塵……
敵機飛走了,槍聲、爆炸聲停止了,硝煙和塵土漸漸消散開去。賀子珍的身體里嵌滿了彈片,鮮血把軍衣浸染得殷紅。
一場緊張的搶救開始了。警衛(wèi)員騎馬去總衛(wèi)生部請來李芝醫(yī)生,為賀子珍救治。李芝先為賀子珍打了一支止血針,然后做了全身檢查,發(fā)現(xiàn)在她的頭部、上身、四肢共有17塊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彈片,在沒有實施任何麻醉的情況下,手術開始了。賀子珍疼得渾身大汗淋漓,眼里噙滿淚花,卻堅持一聲不吭。身體淺層的彈片終于被一塊塊取出,而深入體內的彈片卻難以取出,成為戰(zhàn)爭留給她的一份永久紀念。
那是深秋的一天,太陽偏西了。由于長時間在荒無人煙的草地上行軍,常常忍饑挨餓,陳賡同志感到十分疲憊。這一陣他掉隊了,牽著那匹同樣疲憊的瘦馬,一步一步朝前走著。忽然,看見前邊有個小紅軍,跟他一樣,也掉隊了。
那個小家伙不過十一二歲。黃黃的小臉,一雙大眼睛,兩片薄嘴唇,鼻子有點兒翹,兩只腳穿著破草鞋,凍得又青又紅。陳賡同志走到他跟前,說:“小鬼,你上馬騎一會兒吧。”
小鬼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盯著陳賡同志長著絡腮胡子的瘦臉,微微一笑,用一口四川話說:
“老同志,我的體力比你強多了,你快騎上走吧。”
陳賡同志用命令的口吻說:“騎一段路再說!”
小鬼倔強地說:“你要我同你的馬比賽啊,那就比一比吧。”他說著把腰一挺,做出個準備跑的姿勢。
“那,我們就一塊兒走吧。”
“不。你先走,我還要等我的同伴呢。”
陳賡同志無可奈何,從身上取出一小包青稞面,遞給小鬼,說:“你把它吃了。”
小鬼把身上的干糧袋一拉,輕輕地拍了拍,說:“你看,鼓鼓的嘛。我比你還多呢。”
陳賡同志終于被這個小鬼說服了,只好爬上馬背,朝前走去。他騎在馬上,心情老平靜不下來,從剛才遇見的小鬼,想起一連串的孩子。從上海、廣州直到香港的碼頭上,跟他打過交道的那些窮孩子,一個個浮現(xiàn)在他眼前。
“不對,我受騙了!”陳賡同志突然喊了一聲,立刻調轉馬頭,狠踢了幾下馬肚子,向來的路奔跑起來。等他找到那個小鬼,小鬼已經倒在草地上了。
陳賡同志吃力地把小鬼抱上馬背,他的手觸到了小鬼的干糧袋,袋子硬邦邦的,裝的什么東西呢?他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塊燒得發(fā)黑的牛膝骨,上面還有幾個牙印。
陳賡同志全明白了。就在這個時候,小鬼停止了呼吸。
陳賡同志一把摟住小鬼,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陳賡啊,你怎么對得起這個小兄弟啊!”
紅軍隊伍在冰天雪地里艱難地前進。嚴寒把云中山凍成了一個大冰坨。狂風呼嘯,大雪紛飛,似乎要吞掉這支裝備很差的隊伍。
將軍早把他的馬讓給了重傷員。他率領戰(zhàn)士們向前挺進,在冰雪中為后續(xù)部隊開辟一條通路。等待著他們的是惡劣的環(huán)境和殘酷的戰(zhàn)斗,可能吃不上飯,可能睡雪窩,可能一天要走一百幾十里路,可能遭到敵人的突然襲擊。這支隊伍能不能經受住這樣嚴峻的考驗呢?將軍思索著。
隊伍忽然放慢了速度,前面有許多人圍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 ④娺呑哌吅埃?quot;不要停下來,快速前進!"
"前面有人凍死了。"警衛(wèi)員跑回來告訴他。
將軍愣了一下,什么話也沒說,快步朝前走去。 一個凍僵的老戰(zhàn)士,倚靠光禿禿的樹干坐著。他一動不動,好似一尊塑像,身上落滿了雪,無法辨認他的面目,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態(tài)十分鎮(zhèn)定,十分安詳: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間還夾著半截紙卷的旱煙,火早已被雪打滅;左手微微向前伸著,好象在為戰(zhàn)友指明前景的道路。單薄破舊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將軍的臉色頓時嚴峻起來,嘴角邊的肌肉抽動著。忽然他轉過臉向身邊的人吼道:"把軍需處長和我叫來!為什么不給他發(fā)棉衣?" 呼嘯的狂風淹沒了將軍的話音。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走開。他紅著眼睛,像一頭發(fā)怒的豹子,樣子十分可怕。
"聽見沒有,警衛(wèi)員?叫軍需處長跑步過來!"將軍兩腮的肌肉抖動著。
這時候,有人小聲告訴將軍:"他就是軍需處長……"
將軍愣住了,久久地站在雪地里。他的眼睛濕潤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舉起右手,舉到齊眉出,向那位跟云中山化為一體的軍需處長敬了一個軍禮。
風更狂了,雪更大了。大雪很快地覆蓋了軍需處長的身體,他成了一座紅桃2的豐碑。
將軍什么話也沒說,大步走進漫天的風雪中。他聽見無數沉重而堅定的腳步聲。那聲音似乎在告訴人們:如果勝利不屬于這樣的隊伍,還會屬于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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