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關于老兵抗戰(zhàn)的文章
那些抗戰(zhàn)年代的士兵們如今已經(jīng)老了,你還想聽老兵們的抗戰(zhàn)故事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推薦關于老兵抗戰(zhàn)的勵志文章故事,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老兵抗戰(zhàn)的文章篇一
六十多年前的老照片掛在墻上。身著軍服的符國仟翹腿坐在一張沙發(fā)上,長發(fā)的妻子同樣翹著腿,坐在沙發(fā)扶手上,雙手輕搭著他的雙肩。那時他英俊瀟灑、意氣風發(fā)。
而眼前的這位老人,背駝了,耳背了,眉毛花白了,肌肉松弛了,站著時身體會微微發(fā)抖,實在無法將他與照片中的年輕軍官聯(lián)系在一起。
1949年5月前,符國仟是一名上尉軍官;之后,他成為政治犯。這個身份,就像幽靈一樣,讓他和家人背上一生的重負。
老人本是泰國華僑。他的父親在泰國頗有實力,經(jīng)常為國捐資。在父親的影響下,1939年,年僅19歲的符國仟懷揣“殺敵報國”的理想,輾轉來到中國大陸參加抗戰(zhàn)。次年,他考入黃埔軍校,成為第17期學生。1943年畢業(yè)后,他受命執(zhí)教于重慶中美合作所,擔任射擊和爆破方面的教練。
抗戰(zhàn)勝利后,符國仟被調至北京,很快結婚?;楹?,他被調到大同鐵路警務段工作。
1949年5月1日,大同和平解放。上尉軍官符國仟交出炸藥和槍械后,被解放軍控制。妻子抱著剛出生的二兒子探望他一次后,他就從妻兒視線中消失了21年。
“我在重慶的工作是抗戰(zhàn),也沒和共產(chǎn)黨發(fā)生沖突,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政治犯?”老人回憶。他不時擺擺手,有時坐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
在談到這段歷史時,符國仟顫巍巍地起身,從腰間解下鑰匙,打開一頂立柜的鎖,從衣服包裹中摸出一個透明塑料袋,里面裝著不少關于他的材料。
一份他于1989年復制的材料中寫道:對符國仟進行教育后,他“對其組織系統(tǒng)與以往反功(共,編者注)事實均未吐露”,希望天津市公安局繼續(xù)“考查處理”。落款日期為十一月十二日,沒有年份。
最后,符國仟被判處15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兩年半。1952年,他被押送到新疆伊犁地區(qū)改造。老人稱,他沒有收到過判決書。“可能因為我是華僑,要不然就槍斃了。”符國仟說。
1964年,符國仟被釋放,留在關押他的地方當工人。1970年,符國仟找到自己的家人,并首次回北京探親。11年后,符國仟退休。在家人的幫助下,他于次年回到北京定居。目前,他每月的退休金有1700余元,社保、醫(yī)保等關系仍在新疆。
深圳市龍越慈善基金會理事長孫春龍,近年來一直從事國軍抗戰(zhàn)老兵的救助工作。據(jù)他估計,像符國仟這樣的政治犯和其他一些未被編入解放軍序列的原國民黨抗戰(zhàn)老兵,在大陸約有兩萬余人。而目前,龍越基金會等救助老兵的機構或個人,僅找到一千多人。
“這些人大都生活困難,妻離子散。由于他們的身份,還給家人帶來不少災難。”孫春龍說。
他曾在云南碰到一名四川籍老兵。老兵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孫春龍告訴他,妻子有可能改嫁了,找到她要做什么?老兵回答,自己只想和妻子說聲“對不起”。
又問孩子叫什么名字。他盯著孫春龍足足看了有一分鐘,然后說:“寶寶。”
老兵抗戰(zhàn)的文章篇二
母親是抗戰(zhàn)老兵。
今年,母親格外振奮??箲?zhàn)老兵的話題和影像越來越多地出現(xiàn)在媒體上,成為一種化身、精神和傳承。母親屋里的電視聲音比往常大了許多,我知道,她基本只看央視,又差不多只看一套;我還知道,老人把音量放大,其實是讓我們分享她的自豪心境。十年前,母親得到了由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頒發(fā)的抗戰(zhàn)六十年紀念章,一向深沉,從不在兒女面前炫耀的母親,一反常態(tài)地向我們展示著紀念章,并佩戴上和我們合影。我知道,這是屬于一個老兵的榮譽。今年,抗戰(zhàn)話題多了,也聽說過獎勵五千元,母親旁敲側擊地問,只有這個嗎?我知道,老人心里想的是紀念章。
不過我也不知道太多,便極盡敷衍:這就很好了啊,什么時候給紅衛(wèi)兵發(fā)了,我也有份。終于,勝利日的前一天,老干部局和人事局來人,發(fā)給了抗戰(zhàn)勝利七十周年紀念章,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頒發(fā),做工更加精美,浮雕生動形象,而且有綬帶。母親當即整理綬帶,佩戴胸前,容光煥發(fā),神色大安,是那種夙愿得償?shù)陌?。旋即命我拍攝成電子版本,上傳給散布于各地的親友。勝利日閱兵直播,老兵乘車率先通過天安門,母親激動不能自持,口中喃喃:老兵,老兵啊!是時也,身旁有線電話也響個不停,各地親友紛紛來電,向老兵致敬,母親歡聲迭起,爽朗至極。
勝利日至今,家中訪客不斷,皆與抗戰(zhàn)有關,或老態(tài)健碩,帶著與年齡有明顯差異的興奮和爽朗,或為肩扛攝像器材,手持錄音麥克,恭敬有加言語得當?shù)牟稍L者。母親則日日如坐春風,如沐春雨。九旬老母的人生達到了一個高峰。
今年以來,母親她們就對勝利閱兵翹首期待。同時,各種紀念活動頻仍。我參加書法展的作品,獲獎后,原作巡展返還。母親展而視之,對著那些我用小楷恭錄的歌詞,唱出聲來,之后,就以此作懸掛于臥室,日夜觀之,哼唱有聲。對我的作品,老人從不以為然,此作例外。我亦感驚異:您都會唱啊?母親回視我,作自豪狀:當年,整個晉察冀,都是我教會唱這些歌曲的。是的,母親出身大戶人家,當年是有名的學霸、校花,投身抗日隊伍后,在晉察冀邊區(qū)文工團也是當紅明星哩。如今家中但有老一撥人來訪,皆云是當初的粉絲。
母親一生平凡,是不折不扣的老兵,資格很老,而且永遠只是個兵。老人最大的愛好就是聽新聞,后來升級為看新聞。記得剛上大學那年,暑假里,我于早晨把收音機頻道撥為:閱讀與欣賞,蘇軾的前赤壁賦。時間恰在新聞時段。母親被擠占了新聞,大發(fā)雷霆,暴躁到駭人程度。我心有不服,遂道:總聽也總是那樣,再說,一個老兵,關心那么多國家大事不是多余嗎。母親聞聽此言,剎那間怔住。之后數(shù)十年,我一直為此言后悔,那就是所謂擊中要害啊。
如今,我也老了,才漸漸理解了一個老兵,他其實就是為了信仰和主義在活著,在他們的求職就業(yè)階段,絲毫沒有考慮到諸如當今奉為首選的待遇和前途,那就是一個民族大義,救亡圖存,什么都不計較,一下子就把性命投入進去了。老兵,一個能活下來的老兵,他的參照是那些倒下去的戰(zhàn)友,和他們相比,還有什么待遇不能平穩(wěn)接受呢。他們?yōu)榱藝液兔褡宕嫱龆鴳?zhàn),這種單純的激情燃燒的經(jīng)歷,其實只有一個信仰在支撐,這奮斗的歷程鑄就了他們一生的世界觀生死觀和價值觀,并進而成了維系了一生的生活習慣和愛好樂趣。國家大事,那是不可片刻疏漏的焦點,比什么待遇和前途更重要。
母親真的沒有什么愛好,她的愛好就是看新聞。母親也不信別的什么,燒香算卦求神拜佛根本與老人無緣,只是在父親去世后,才學會了燒紙。我常常感慨于她們生活和戰(zhàn)斗的那個年代,那一輩的中國人,是在怎樣的萬死之中求得一線生機,是用了怎樣的拼搏和犧牲才在世界之林站穩(wěn)了腳跟,那一代人的精神世界,不是當今流行的美國價值觀所能詮釋的。那是用生命作為唯一的本錢,用血肉為唯一的材料,向著刀叢劍樹,向著敵人的鋼鐵烈火,來討還屬于我們民族的公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懷啊,我敢說,這種情懷不是如今那些自以為深刻的流行學問家所能理解的,也不是憤青們能理解的。那種坐在書齋里,落實了工資福利勞保以及灰色收入之后的冷靜思索,不可能解釋什么叫做把腦袋別在褲腰里,什么叫做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什么叫做砍頭只當風吹帽。出于生活的真實感受,我還敢說,沒有和一個老兵共同生活幾十年的經(jīng)歷以及骨肉親情,也不可能間接地體會和認知上一輩人起碼的境界。那不是單純,不是簡單,不是洗腦,不是傻,最好的解釋是:把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城。
老兵抗戰(zhàn)的文章篇三
昨天下午,紅河谷論壇一行七人,去老河口市張集鎮(zhèn),拜訪了已經(jīng)88歲,身體還算硬朗,頭腦還清晰,一個眼睛不好,耳朵有點背的抗戰(zhàn)老兵——張華軒。
1944年夏天,只有17歲,讀過私塾的張華軒,經(jīng)駐防張集鎮(zhèn)尚崗川軍熟人介紹,進入國軍127師380團團部衛(wèi)生隊,當了一名衛(wèi)生員,衛(wèi)生隊有七八十人。在新兵訓練階段,聽過第五戰(zhàn)區(qū)長官司令李宗仁先生的抗戰(zhàn)鼓勵和訓話。1944年冬季,張隨衛(wèi)生隊,進駐隨縣大洪山。張作為軍師的助手,負責配送藥品,救治前線送下來傷員。
1945年三月,老河口與日軍的保衛(wèi)戰(zhàn)打響。為馳援老河口125師守軍,張隨127師380團衛(wèi)生隊,途經(jīng)河南新野,鄧縣,湖北三官殿,順江南下,進入老河口,參與了馬頭山,花城門戰(zhàn)斗。在日軍先進武器和凌厲攻勢下,老河口守軍經(jīng)過十幾天浴血奮戰(zhàn)和重大傷亡,最后老河口城還是失守淪陷。昔日繁華的商業(yè)重鎮(zhèn),素有“小漢口”之稱的老河口城,被日軍炮火,轟炸為一片瓦礫廢墟。向谷城撒退渡河時,張親眼目睹了兩船士兵,被日軍炮兵擊中,沉入江里,士兵埋骨江水。張的衛(wèi)生隊也被沖擊得四零五散。張和另一位王姓同鄉(xiāng)(已去年十多年),在與部隊失去聯(lián)絡后,脫下軍裝,扔到江邊沙灘芭茅里,跑回張集老家種地,隱姓埋名幾十年。
土改時,他被劃為富農(nóng)。三反五反,大躍進時,清理階級隊伍,“”等運動時,為免受批斗,從張營搬到蔣營,投靠親戚。他只有一個女兒,現(xiàn)與女兒女婿在一起生活。在運動頻繁年代,怕受挨整,他對自己當過將近一年國軍衛(wèi)生員的事情,向任何人,只字未提。家人們略有所聞。改革開放后,他才向家人們陸陸續(xù)續(xù),點點滴滴說些自己當衛(wèi)生兵的軼事。只是年代久遠,他只記得當時127師長叫王英,熟悉的幾個川兵,部隊打散時,不知是死是活,幾十年沒有聯(lián)系,不知是否健在。跑回老家時,什么證件也沒帶。建國后,連戶口都沒上,到上世紀八十年代才安了戶口,老人原名張華軒,現(xiàn)名張正下。他的孫子,前幾年聽說,國家對抗戰(zhàn)老兵有一定的補助,跑到民政部門詢問,可空口無憑,沒有人證物證說明他那段經(jīng)歷,不了了之。
同行的王三哥說,他最近寫篇關于老河口抗戰(zhàn)的文章,研究過抗日時期老河口保衛(wèi)戰(zhàn)的歷史。認為老人說的與他看的記載,基本吻合。沒有那段經(jīng)歷,一個誠實的種地老人,想編也編不出那樣的事??伤敱鴷r間短,熟悉的人少,七十多年了,很多抗戰(zhàn)老兵都已走了。能找到直接人證物證,確認他那段歷史的希望,確實渺茫。估計他沒有老河口另一位抗戰(zhàn)老兵,劉忠后那么幸運,在熱心人和媒體記者幫助下,身份得到國家承認,還見到七十多年未見到的老戰(zhàn)友。
老人現(xiàn)在四世同堂,女兒女婿在路邊蓋了三層樓房,條件不錯,能夠安享晚年。我想,國家補助,抗日老兵的名譽,對他來講,已沒什么實質意義。但我們要對當年保家衛(wèi)國,抵御外來侵略,那怕只當一天兵,那怕為抗戰(zhàn)做過丁點有益事情的人,都應獻上我們應有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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