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典勵志的文章3篇
經(jīng)典勵志的文章:你越出色小城市面目就越可憎
我有一個朋友,不諳世事,不善交際,有一份穩(wěn)定工作和中等收入。與許多獨生子女一樣,她在父母的支持下買房買車,一個人住著140平方米的房子,每日按部就班地開車上下班,不知不覺年過三十。也是在三十歲這一年,她放棄了這一切,選擇北漂,租房、擠地鐵……
當然有人會說她傻,可她比以前開心多了。她離開這個小城的唯一理由是孤獨,同時,她又不愿像長輩們所說的那樣,隨便找個人結婚生子告別孤獨——那樣的話,也許會更孤獨。
在某些人看來,這種孤獨似乎有點矯情。他們還會搬出“適應社會”這一萬能法則,告訴你這是你自身的問題,你要改變自己,釋放自己,接觸社會,才能有更廣闊的圈子。可是,這個說法從根本上抹殺了人與人之間原本就具有的差異,忽略了人的個性。就好比看電影,看特呂弗和費里尼的人跟看《小時代》的人很難有共鳴,你不能強求其中一方遷就另外一方。因為價值觀而造成的孤獨,無法因為自身的改變而緩解。而且,即使改變,也只能就高不就低,也就是說,你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好,去適應別人的高度,但無法刻意拉低自己的智商,去遷就比自己更平庸的人。
所以,一個人越出色,小城市的面目就越可憎。別說那些內地封閉小城了,即使是東南沿海的富庶地區(qū),即使和港澳僅僅一兩個小時距離,小城市仍然只是小城市,你依然要忍受以下這些事情:同樣的雜志和電影,比廣州、深圳遲一個多星期上市和上線;你還是得自己開著車跑去大城市看話劇和演唱會;老一輩永遠關心你為什么大學畢業(yè)了還不拍拖,二十五歲了怎么還不結婚,結婚都一年了怎么還不生孩子;如果你沒考公務員,某些人更是會替你痛心疾首;即使是年輕人,也往往早早老去,坐下來就跟你談贏在起跑線上的孩子經(jīng),見到育兒和養(yǎng)生講座就像打了雞血;許多你的同齡人,有著高學歷和體面的工作,可家里沒有一本書,你們永遠找不到共同的話題;在事業(yè)上,你不能靠創(chuàng)意打動客戶,跟人摟著肩膀忍著滿口酒臭氣稱兄道弟干上幾杯也許更管用……
有時,我甚至會有這樣的錯覺:能忍受這些,簡直需要比在大城市打拼還要多萬倍的勇氣。當然,后來我明白了,這不是勇氣,而是妥協(xié)和懦弱。大城市當然也存在這些問題,但你起碼有躲開的概率,如果你有足夠能力,還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
很多時候,我們都過早老去,然后定義生活。比如認為房子、車子和金錢就代表生活的全部,認為別人也應該這樣想,否則就是不成熟不知足,或是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強調平庸的可貴,把“平庸”等同于“平淡”??墒?,許多人未曾想過,你認為好的未必是別人想要的,我們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強加于人,未必是關懷,而是侵犯,不管你是否打著“為你好”的旗號。這樣的事,在這個國家固然隨處可見,但小城市似乎更明顯一些,同時讓人無處可躲,也無從辯駁。越是沒有能力選擇自己生活的人,越是庸碌無知的人,越喜歡嘲笑那些有勇氣去承受壓力的人。
不夠現(xiàn)實的烏托邦,總會引來嘲笑。但是,如果你現(xiàn)在二十多歲,你是希望看到一個烏托邦,還是看到自己六十歲時的樣子?
經(jīng)典勵志的文章:小時候的夢想哪去了
關于夢想,這段時間最火的大概就是馬云印在T恤上的那句話了: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成年人說夢想時經(jīng)常畏首畏尾,說大了怕別人不以為然,說小了又擔心別人嗤之以鼻,所以在成人世界里,夢想成了成功人士回顧往昔崢嶸歲月時最多的談資。
而小時候的夢想就簡單多了。
肖肖對南方?jīng)]有暖氣的冬天深惡痛絕,從小就對溫暖的公共浴室產(chǎn)生了無限向往。所以,她的夢想一度是成為浴室管理員,“能整天在熱氣氤氳的環(huán)境中坐著,做夢也會笑吧”。
陳君的夢想是當火車站廣播員,因為他從小就覺得“廣播員很牛,他一開口,讓哪趟車走,哪趟車就得走,讓誰檢票,誰就得檢票”。于是,執(zhí)著的陳君認認真真地練了七八年普通話。雖然他長大知道真相后忍不住掉了眼淚,但也有意外收獲——后來念大學,他成為全校唯一過了普通話一級甲等的非專業(yè)學生。
浩二同學小時候喜歡軍事,偶像都是亞歷山大、愷撒、拿破侖之類的大英雄。鑒于和平年代用武之地頗少,他經(jīng)常在吃飯的時候跟媽媽說“將來我要保家衛(wèi)國”。媽媽白他一眼,說:“家里的自留地被村長的親戚占了,你好好學習,先把咱這兩畝地收復了再說。”
朱同學是標準的小清新,喜歡青草的味道,所以她小時候的夢想是做一個草坪澆水工,還得是清晨的那個班次,每天都能看到晨曦微露,青草掛著水滴。浪漫的阿冉喜歡看星星,所以想當天文學家,那是最接近星空的職業(yè)。熱愛運動的小宇喜歡踢球,從小就迷上了足球解說員這一工作。
當然,小時候的夢想偶爾也會“跑偏”。務實的菲菲喜歡吃土豆,所以希望長大后嫁個種土豆的,這樣就能每天吃個夠。孝順的小蔡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老板,這樣就能讓媽媽成為“老板娘”。我的微信好友里有個名叫“男”的女生,她在幼兒園時,特別想成為一只小狗——看家的那種,至于原因,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沒有透露過。
在一個小范圍的統(tǒng)計中,榮登“小時候的夢想”榜首的是小賣部售貨員。大家的理由非常一致,可以每天吃不重樣的零食而且不用給錢,這對每個小孩子來說都有著無窮的吸引力。排名第二的夢想是公交車售票員,原因千差萬別:有人有與生俱來的強迫癥,覺得撕公交車票的感覺特別爽,把零錢整理成一疊一疊的,也特有成就感;還有人則是因為很想要一個售票員身上背著的包。
還有很多夢想是由小時候的欲望衍生出來的:因為想免費看電影,希望成為電影院里的領位員;喜歡打游戲,想當游戲幣售賣員;喜歡看連環(huán)畫,想擺個小人書攤;喜歡漂亮文具,又開始羨慕賣文具的人……總而言之,因為小時候的零花錢數(shù)量有限,很多人最初的夢想都是那種可以不花錢就能滿足愿望的“事業(yè)”。
很多人告訴我,小時候并不知道“夢想”意味著什么,只是單純地喜歡。而我在長大后忽然發(fā)現(xiàn),這些“夢想”隱約有種烏托邦的味道——想干什么的都有,干什么都是平等的。直到我們在作文本上寫下長大之后想成為“科學家、醫(yī)生、老師”時,童年就已經(jīng)開始消失了。
黃姑娘小時候能在小人書攤前不吃不喝泡上一天,她曾經(jīng)最大的夢想是自己也擺一個書攤,隨時看,還不花錢。中學時,她的夢想升級了,想當小說家和漫畫家。大學時,意氣風發(fā)的她和同宿舍的姑娘決定今后“劃江而治”,分別統(tǒng)領南北文壇。
如今,黃姑娘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她說:“當現(xiàn)實中逐漸有了學業(yè)、工作、生活的壓力時,思考的問題就漸漸變成考試能不能通過,工作能不能獲得升職,房租多少錢,孩子的奶粉從哪兒買……”至于小人書攤的事,她說自己都快想不起來了。
浩二同學即將大學畢業(yè),這段時間他正在焦頭爛額地找工作。“遠期是掙大錢,開跑車;近期是把戶口落在北京。”半戲謔半認真中,他已與當年的那個熱血小男孩揮手作別。浩二說:“我的夢想離我遠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總是‘做什么都需要別人的允許’。比如父母會說,你看那個誰誰誰,多么厲害,戶口都落到北京了。這樣,我也就希望自己終有一日能成為‘別人家的小孩’。”
當然,也有些幸存下來的夢想。
普通話一流的陳君入了伍當了排長,在一線帶兵訓練,新兵中盛傳他喊口令時隱隱有廣播員的腔調。朱同學成了白領,每天清晨上班經(jīng)過寫字樓下的草坪,聞著青草的味道,她依舊很陶醉。
想當公交車售票員的那個“強迫癥”成了秘書,把老板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發(fā)票必須整理成一疊一疊的,碼放整齊;泡茶用的檸檬片一定要切成3毫米厚,放3片。那個想成為小狗的叫“男”的女生后來從事了財務工作,工位就在財務室門口的第一個位置。她喜歡這個工位,只覺得坐在這里“就像看住了整個財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