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組第十一章:夜探水道
十一章
夜探水道
得知陸校長不可能是幕后黑手之后,我正苦無頭緒,偉哥突然來電說他把月影清抓住了。說實話,他這頭病猴子要是能抓住一只亂躥的老鼠已經(jīng)是足以上報紙的怪事,所以他說自己把傳說中殺人如麻的抱嬰女鬼抓住,我可是打死也不相信。要知道,對方曾兩次在雪晴的槍口下逃脫。
“你不是和喵喵一起嗎?怎么跑去抓鬼了!”我懷疑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所以想先確定他是否跟喵喵在一起。
“就是喵喵帶我來把她抓住的啊!你們快過來,我們就在下水道的排水口附近,你看看平面圖就能找到我們。”
偉哥能把月影清抓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肯定知道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可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就算雪晴不讓他當太監(jiān),蓁蓁的拳頭也夠他受的。難道又是一個陷阱?難道不是偉哥把月影清抓住,而是他和喵喵被月影清抓住了?
翻開下水道的平面圖,得知排水口的位置就在校園最東面,與女生宿舍的距離并不遠,這讓我更加懷疑這是個圈套。但不管到底是誰把誰抓住,我們也得走一躺,要是偉哥把月影清抓住就最好不過,就算反過來,我們也不能不管他和喵喵的死活。
向老大說明情況后,他說現(xiàn)在醫(yī)大范圍內的警力由他全權指揮,會盡量配合我們的行動。但我叫他找十來八個武警來保護我們,他卻說:“警察職責就是保護市民,你怎么反過來要別人保護了,別再羅嗦快去干活!”
躲在下水道里的蛇妖隨時都有可能遛出來傷害手無寸鐵的學子,要分出警力的確比較困難,這也不能怪老大無情,他也有自己的難處。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拼了,希望偉哥真的把月影清抓住,要不然蓁蓁和雪晴還好,我的小命可懸了。
日落西山,天色漸暗,我們匆忙地趕到校園東面。這里雖然與宿舍區(qū)距離不遠,但卻異常僻靜,渺無人跡。在排水口旁邊的空地,我們找到偉哥等人,這廝還真的把月影清抓住了。只見她無力地側臥在地上,臉露痛苦之色,身上沾滿黃色的粉末,靠近就能聞到一股略為刺鼻的氣味。偉哥穿著拖鞋的大丫腳踩在她身上,還向我們擺出V字手勢,像是要拍照留念似的。從他胸前破碎的衣服看來,他們兩人的確有過一番爭斗,雖然結果很不可思議。喵喵坐在不遠處的地上,像是剛剛干過苦力活,一臉很累的樣子。
蓁蓁取出警棍,輕輕揮動使其伸長,邊面向月影清作出戒備姿態(tài),邊移動到喵喵身旁將其扶起。雪晴則拔出配槍瞄準這只傳說中的女鬼,以防她突然襲擊我們。我們都如臨大敵,但偉哥卻得意洋洋地說:“用不著這么緊張,她根本動不了。”
我看著她身上的黃色粉末,皺眉道:“她身上的不會是硫磺吧?”
“沒錯,就是硫磺……”偉哥邀功似的向我們大噴口沫星子:“跟你們分手后,我們就在學校里亂逛,走到教學樓附近時,喵喵突然說頭暈,接著又說看到蕭教授,之后就不停地胡言亂語,還硬要我扶著她往這兒走。我沒她辦法只好照辦,幸好她的身體不太重,要是換成蓁蓁,我可扶不了。”
蓁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很胖嗎?”他訕訕笑著:“不胖不胖。”
幾乎所有女人都很介意別人說自己胖,蓁蓁也不例外。她的身材雖然很健美,怎么也說不上胖,但是她個子高,體重當然要比嬌小的喵喵重得多,所以偉哥說的也是實話。
在蓁蓁兇狠的目光下,偉哥咽了口口水繼續(xù)說:“我扶著喵喵來到排水口這里,竟然發(fā)現(xiàn)月影清準備走進排水口里面,當然她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她一看見我們就張牙舞爪地沖過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打我是打不過她的,但逃跑還是有機會的,于是我就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回跑。”
“你是拋下喵喵,獨自逃走吧!”我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他卻厚顏無恥地說:“這當然不是逃走了,是策略性撤退,犧牲部分人總比全軍覆沒要好。待會帶上一百幾十號人來把她斃了,替喵喵報仇不是更好嗎?”
“嗯,以后有機會,我也會替你報仇的。”我譏諷道。
偉哥自知理虧,也不再作狡辯,繼續(xù)講述當時的情況:“可能我長得太帥了吧,她沒有理會跌坐在地的喵喵,而是向我撲過來,把我撲倒在地上,五指作爪……”他瞄了瞄月影清只有四只半手指的右手,又說:“咳,咳,應該是四指作爪,欲取我心臟。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即運起內功,以真氣護體。我不怕跟你們說啊,其實我練過《九陰真經(jīng)》的,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這廝越說就越扯,我懶得聽他廢話,見月影清一直都沒動過,就走到他身前撥弄他胸的衣服:“她把你的衣服抓破,發(fā)現(xiàn)你放在衣袋里的硫磺了吧!你跟我吹??梢裕┣绾洼栎杩峙聸]這個耐性。”
雪晴很配合地把槍口上移,對準偉哥褲襠,蓁蓁也一臉兇神惡煞地瞪著他。他哆嗦了一下,賠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別太認真。”
“說實話,立刻!”雪晴以冰冷的語氣如下達命令般說。
在雪晴的槍口威嚇下,偉哥不敢再信口雌黃,如實說道:“她的手沾上了硫磺后,好像很驚慌,連爬帶滾地往后退,還把手不斷往地上抹,想抹掉手上的硫磺。我想硫磺應該能對付她,就把整包硫磺往她身上撒。開始時,她還抓狂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但過了一會兒,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動不動,似乎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沒事干嘛帶一包硫磺在身上?”蓁蓁問。
“阿慕說下水道有蛇妖嘛,當然得帶點硫磺在身上,不然給蛇妖吃了咋辦!”偉哥得意地說。
“你之所以磨磨蹭蹭了這么久才過來,就是為了去買硫磺吧!你這個膽小鬼!”我沒好氣地說。
“這不是膽小不膽小的問題,我們身為警察要以保護市民的性命財產(chǎn)為已任,但在保護別人之前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啊!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我和喵喵已經(jīng)掛掉了,以后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呢!”偉哥大言不慚地說著,并在褲袋里掏出四包以塑料袋密封的硫磺和一張**,又說:“我買這東西可是為了工作哦,應該可以報銷吧?”
“你只不過是個被招安的臨時工,還敢說自己是警察。”我把他手上的硫磺全部搶過來,“不過,要能把蛇妖揪出來,別說報銷,讓老大自己掏腰包給你獎金也沒問題。”
我在月影清身前蹲下,想向她套取口供,但她卻有氣無力地說:“我有權保持緘默!”雖然她現(xiàn)在像死蛇爛鱔似的連彈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但嘴巴還挺倔強的。
“你沒有保持緘默的權利!”雪晴冷冰冰地說。
“港臺的警匪片看多了吧,中國的法律沒有賦予公民沉默權,只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義務回答警方的一切問題。”我笑盈盈地說著,話鋒一轉便以嚴肅的語氣說:“你的主人是誰?不坦白交代,你將會背上所有罪名!”
面對我的嚴詞追問,她干脆閉上眼睛裝睡,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得一旁的蓁蓁想用警棍撬開她的嘴巴。看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于是便取出手銬把她雙手反拷在背后,與蓁蓁一左一右地架起她離開。
說來也奇怪,剛才喵喵還像累得彈動不了,但當我把月影清銬起來后,她就開始精神起來了。問她剛才是怎么回事,她卻說剛才好像做了場夢,但是夢見些什么又記不起來。
我們把月影清交由武警送返警局,并致電老大匯報情況。老大在電話中說:“看來得花點功夫才能把她的嘴巴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