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白酒文化
約一千年前的宋代,中國人發(fā)明了蒸餾法,從此,白酒成為中國人飲用的主要酒類。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中國白酒文化的相關(guān)資料,歡迎大家閱讀。
白酒的歷史
中國文化講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酒就是糧食的魂魄,其中凝聚著多少中國人對生活的態(tài)度。祭祀大典上,中國人都會用一杯一杯的美酒祭告天地,酒成了中國人對信仰的一種禮贊。如果說西方的酒神文化是以果酒輕盈的香氣和飽滿的熱情祭拜天神,那么中國的糧食酒就是以這樣一種深沉、透徹的魂魄去回饋大地。在今天這種都市化的進程里,真正追本溯源,按照一年節(jié)序如流,讓春夏秋冬從生命中穿過的生活方式越來越少。我仍然喜歡中國人說“沐春風而思飛揚,臨秋云而思浩蕩”。春秋往復能不能夠找到一個載體呢?中國白酒為什么能夠百年飄香?我想是因為白酒飽含著中國人對自然的敬畏??茖W是一把雙刃劍,在給我們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很容易讓人因為依賴技術(shù)而輕易狂妄。中國白酒對于四時節(jié)序的嚴格遵守讓其一直保持著“中國味道”。
白酒是伴隨中國人一生的儀式
葡萄酒的文化和白酒的文化是不同的,白酒幾乎伴隨了中國人一生的成長。家里小孩出生要喝滿月酒,孩子長大周歲也要喝酒,孩子出去趕考的時候、大婚的時候……這一生要喝多少次酒?一生如此,一年亦是如此。春節(jié)到來的時候要喝屠蘇酒,陽春、清明登高時也會喝酒,端午節(jié)要喝雄黃酒,中秋節(jié)要喝桂花酒,到了重陽節(jié)也要“把酒臨風”。一年一生,中國人是離不開酒漿的。
白酒是一面關(guān)照人性的鏡子
《說文解字》上說得好,“酒”是一個轉(zhuǎn)音字,轉(zhuǎn)自“遷就”的“就”,“酒者,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惡也。”也就是說,我們很難單純地說酒是個好東西,還是個壞東西,要看什么人來喝它。一個真正的豪邁俠義之人,他喝酒,“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那種忠肝赤膽,讓酒越喝越好;但是一個小人,諂媚,勾心斗角,那么酒就有可能越喝越壞,甚至在中國古代政治的紛爭中,用來毒殺人的也是鴆酒。
所以在今天,我們擁有這么多的酒,是否應(yīng)該回頭映照一下自己的性情?不要忘了許慎的那句話:“酒者,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惡也。”今天可以選擇的空間多了,但是,人的性情還會跟酒去融合嗎?我們真的由酒去點燃我們之間的信任、人與人之間的敬重,讓中國人的氣質(zhì)在酒香中發(fā)揮得更好嗎?
白酒是流淌在中國人血液中的詩情
《酒是點燃詩情的引子。從當年的曹孟德“橫槊賦詩”,“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那杯酒就擺在我們千古的夢想和詩情里。
我們都曾經(jīng)跟著陶淵明去喝他田園里淡薄的酒,“既耕亦已種,時還讀我書”,“歡言酌春酒,摘我園中蔬”。這是一種回歸了恬淡的酒,他在酒中怡然自若。
我們也曾經(jīng)跟著李太白喝他豪邁的酒。“人生飄忽百年內(nèi),且須酣暢萬古情”。他說他自己無非是“長劍一杯酒,男兒方寸心”。李太白邀約千古明月,“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今天我們的樽中不缺酒了,但是缺月光。我們?nèi)匀蝗币欢卧鹿庀嘤车脑娗椤?/p>
到了蘇東坡。他曾經(jīng)“舉杯邀明月”,他曾經(jīng)“把酒問青天”,他曾經(jīng)“一杯還酹江月”去感慨歷史的滄桑。這些酒喝到今天,應(yīng)該說,在一個極致繁華的物質(zhì)時代里,我們除了更多酒的分類、酒的包裝、酒的價格,還應(yīng)該再問一問:酒里還有中國人的詩意嗎?我們還是那個爛漫飛揚的民族嗎?我們還有一把熱熱的血性來對抗今天世道的冷漠嗎?我們在喝酒的時候,能不能讓這個千年盛筵,讓那些詩人的魂魄再回到我們的生命中呢?
中國白酒的現(xiàn)狀
(一)、產(chǎn)生與發(fā)展
在古代,像倉頡造字一樣,往往將釀酒的起源歸于某人的發(fā)明。對于這些觀點,宋代《酒譜》曾提出過質(zhì)疑,認為“皆不足以考據(jù),而多其贅說也”。雖然如此,但作為一種文化認同,它還是反映了廣大人民對酒的認識,這里簡要做一下介紹:
1、儀狄釀酒
《戰(zhàn)國策·魏策》二載:“昔者帝女儀狄作酒而美,進之禹,禹飲而甘之,遂疏儀狄,絕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國’者。”這則傳說,可能是后人杜撰的,但它至少表明早在中國歷史的傳說時代已有酒產(chǎn)生。
2、杜康釀酒
民間還傳說夏代的杜康,是造酒業(yè)的鼻祖。東漢《說文解字》中解釋“酒”字的條目中有:“杜康作秫酒。”《世本》也有同樣的說法。曹操的《短歌行》中有“何以解憂,惟有杜康”的名句??梢姰敃r的杜康酒按現(xiàn)代詞的表述已屬名優(yōu)產(chǎn)品了。
3、釀酒始于黃帝時期
另一種傳說則表明在黃帝時代人們就已開始釀酒。漢代成書的《 黃帝內(nèi)經(jīng)· 素問》中記載了黃帝與歧伯討論釀酒的情景,《黃帝內(nèi)經(jīng)》中還提到一種古老的酒---醴酪,即用動物的乳汁釀成的甜酒。
4、酒與天地同時
更帶有神話色彩的說法是祖先有酒是天上“酒仙”所造,“其與天地并矣”,于是就有了酒旗星的說法。該說法最早見于《周禮》一書,后在《晉書》中有詳細的記述:“軒轅石角南三星曰酒旗,酒官之旗也,主宴飲食。”
這些傳說盡管各不相同,大致說明釀酒早在夏朝或者夏朝以前就存在了,而這一點已被考古學家所證實。
現(xiàn)代考古科學證實,酒是一種天然產(chǎn)物,先于人類存在。而人類開始釀酒大致在農(nóng)耕出現(xiàn)前后。現(xiàn)存最古老的酒是在河南省舞陽縣賈湖遺址出土的酒,距今約九千年。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中國人和酒打交道的時間都不會太短。
(二)、白酒與政治
作為一種神奇的飲料,白酒在中國政治文化中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從白酒產(chǎn)生時“禹疏儀狄而絕旨酒”,到夏桀、商紂王因過度嗜酒而亡國,再到楚漢相爭時的鴻門宴,光武帝劉秀賒酒旗起義,曹操青梅煮酒論英雄,宋太祖杯酒釋兵權(quán),乾隆年間的千叟宴,酒都在其中充當了媒介
酒作為政治飲料,是從中國儒家學說的禮治思想直接生發(fā)出來的。禮必須貫徹政治實踐中去,而國家政權(quán)是靠兩手來維持的,即文的一手和武的一手。
《左傳·成公十三年》有云:“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在中國古代,祭祀是君王向臣民推行禮治的示范,也是臣民向代表上天意旨來治理百姓的帝王表示虔誠和崇拜的一種方式。在祭祀奠儀中體現(xiàn)出來的上下尊卑的等級名分,臣民必須恪守不渝。南宋詞人劉克莊的“天下英雄,使君與操,余子誰堪共酒杯”,別的人都沒有資格同劉備與曹操同桌碰杯,政治等級何其森嚴。直到今天,此等現(xiàn)象,還在自覺不自覺地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酒宴席位的尊卑有別,仍然是以禮為核心的。
盡管歷史上也有不少因縱酒而誤國的事例,但酒文化作為政治文化的作用是不容忽視的,皇帝賜御酒犒賞出征將士以激勵他們英勇作戰(zhàn);賜酒予文官以鼓勵其秉公勤政;酒食款待異國使節(jié)以敦促兩國修好,這些沒有酒都是不行的。
直到現(xiàn)代,每逢重要節(jié)日,重要慶典,中央仍會舉辦各種各樣的酒會來招待外賓、表彰先進、溝通感情、消除誤會,周恩來就是當代一個白酒運用的大師。
(三)、白酒與經(jīng)濟
作為一種高附加值的商品,白酒生產(chǎn)企業(yè)與社會上其它行業(yè)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消費面也很廣,上到皇帝百官,下到普通百姓,都離不開酒。所以在古代,開酒坊便預示著滾滾財源。南宋時期,趙構(gòu)皇帝避金南退至紹興,為支付其龐大的費用開支,就大力扶植紹興酒的生產(chǎn)發(fā)展,才使之有了“越地無處不酒家”“城中酒壚千百所”之寫照。
另一方面,釀酒的原料主要是糧食,它是關(guān)系到國計民生的重要物質(zhì)。由于釀酒一般獲利甚豐,在歷史上常常發(fā)生釀酒大戶大量采購糧食用于釀酒,與民爭食,當釀酒原料與口糧發(fā)生沖突時,為了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國家都會實施強有力的行政手段加以干預。
同時在在古代,在社會上能夠開辦酒坊釀酒的人戶往往是富商巨賈,釀酒業(yè)的開辦,給他們帶來了滾滾財源,財富的過分集中,對國家來說也是不利的。所以國家經(jīng)常會行政手段來干預財富的過度集中。酒政的頻繁變動,實際上是對酒利的爭奪。
再加上酒本身能使人上癮,飲多容易使人喪失判斷力,惹事生非,所以人們又將其作為引起禍亂的根源。
酒在經(jīng)濟發(fā)展中起到正負兩方面的作用,使得國家對酒業(yè)的管理也基本上在禁酒,榷酒和稅酒之間變來變?nèi)ァ?/p>
(四)、白酒與文化
酒,作為一種特殊的商品,在人類文化的歷史長河中,它已不僅僅是一種客觀的物質(zhì)存在,而是一種文化象征,即酒神精神的象征。
在中國,酒神精神以道家哲學為源頭。莊周主張,物我合一,天人合一,齊一生死。莊周高唱絕對自由之歌,倡導“乘物而游”、“游乎四海之外”、“無何有之鄉(xiāng)”。莊子寧愿做自由的在爛泥塘里搖頭擺尾的烏龜,而不做受人束縛的昂頭闊步的千里馬。追求絕對自由、忘卻生死利祿及榮辱,是中國酒神精神的精髓所在.
在文學藝術(shù)的王國中,因醉酒而獲得藝術(shù)的自由狀態(tài),這是古老中國的藝術(shù)家解脫束縛獲得藝術(shù)創(chuàng)造力的重要途徑。歷代詩人墨客飲酒欲詩,賦詩思酒,詩中有酒,酒中出詩,李太白“舉杯邀明月”,蘇東坡“把酒問青天”,杜子美“說詩能累夜,醉酒或連朝”,毛澤東“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的著名詩句,都充分表明酒是詩人想象的翅膀。
不僅是詩,在繪畫和書法中,酒神更是活潑萬端。清朝時,鄭板橋的字畫不能輕易得到,于是求者拿狗肉與美酒款待,在鄭板橋的醉意中求字畫者即可如愿。鄭板橋也知道求畫者的把戲,但他耐不住美酒狗肉的誘惑,只好寫詩自嘲:“看月不妨人去盡,對月只恨酒來遲。笑他縑素求書輩,又要先生爛醉時。”唐朝畫圣吳道子,作畫前必酣飲大醉方可動筆,醉后為畫,揮毫立就。“元四家”中的黃公望也是“酒不醉,不能畫”。“書圣”王羲之醉時揮毫而作《蘭亭序》,“遒媚勁健,絕代所無”,而至酒醒時“更書數(shù)十本,終不能及之”。懷素酒醉潑墨,方留其神鬼皆驚的《自敘帖》。草圣張旭“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筆”,于是有其“揮毫落紙如云煙”的《古詩四帖》。
可以說,沒有酒就沒有中國文化的靈氣,沒有酒,就沒有中國文化的大氣,酒成了中國人溝通神與我之間,達到物我兩忘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