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名家人生哲理文章
關(guān)于名家人生哲理文章
你懂得了人生了嗎?如果不懂,可以試試在他們的文中找尋答案,他們或許會懂得一二。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關(guān)于名家人生哲理文章,希望對你有用!
關(guān)于名家人生哲理文章1:簡單的心境幸福的感覺
推開一扇窗,我看到了世界,也看到了自己的心!————巴山夜雨
窗外,是另一個世界。
一枚秋葉,在不經(jīng)意間飄落,揉碎了季節(jié)的憂傷;一縷月光,在靜靜的深夜,婆娑著我的心房;一粒塵埃,在歲月的深處,涌動著諸多情愫,吟唱著幾多詩篇。不必慌亂,閉上眼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不必太累,停下腳步,會看到風的徜徉,雨的美麗;不必嘆息,伸出手來,溫暖其實一直在身旁!
撫摸著窗臺,感受時間的律動。時間,有時候是一種寬恕。無法釋懷的,放逐時間,就是一段經(jīng)歷;不能割舍的,賦予時間,就是一個記憶一聲嘆息;難以解釋的,融入時間,就是一種結(jié)局一抹微笑。
時間,是距離是寬恕,讓一些東西更清晰,讓一些感情更明白,讓一切都趨于平靜。
窗外,是另一種人生。
有時候,我們會深深的愛上一個人,沒有原因,也沒有道理,更沒有所謂的約定和所謂的緣分。這個人,也許不在身邊,也許永遠遙遠;這個人,也許不會愛你,也許只能在夢里;這個人,也許你會放棄,也許一直默默駐在你的心里。
有時候,會出現(xiàn)許許多多的意外。時而驚喜,讓人措手不及;時而無奈,讓人難以啟齒;時而痛苦,讓人猝不及防,生不如死。驚喜也好,痛苦也罷,只是一種歷練,不要讓心情毀了一生;得到也好,失去也罷,只是一個意外,不要迷失方向,更不要迷失自己。意外,是另一種美麗,坦然地面對,默默地撐起,因為下一個路口也許就是奇跡,因為苦難的盡頭,其實就是一種幸福的開啟!
有時候,感覺人生是一本書。曾經(jīng)的天真和夢想,如同一篇篇斑斕的童話,有湛藍的思緒,有無垠的雪地,也有凄美的記憶;曾經(jīng)的美好和渴望,好似一首首雋永的小詩,有平仄的韻律,有激蕩的情懷,更有沉默的空白;曾經(jīng)的不舍和糾結(jié),好像一個個形態(tài)各異的標點,反反復復,是是非非,起起落落,其實就是一種標注,一個符號而已。
也許一生,就是一句話;也許一段經(jīng)歷,就是一個章節(jié);也許的也許,就是一次嘆息一種結(jié)局。這本書,其實只有自己能讀懂!
打開的窗戶,其實是一扇心窗。
越來越明白:活得簡單,才能活得自由。覓一片草地,靜靜躺下,感受大地的柔軟,陽光的微笑,藍天的遼闊;掬一捧泉水,一飲而盡,感受歲月的平靜,生命的清澈,靈魂的凈然;擷一片秋葉,默默聆聽,感受風的旋律,雨的呢喃,感受這個人生,這個世界的美麗情懷。心簡單,活著就簡單;心自由,活著才自由。讓心簡單,讓心透明,讓心輕松,活著,其實就是一種自由,一種幸福!
越來越明白:越聰明的人,其實越累。在乎的多,割舍就難,往往失去的也就越多;追求的苦,心事就重,往往美好的也就越少。人生中,有些東西,只是數(shù)字,不必太刻意;有些人,只是過客,不必太留戀;有些事情,也只是事情,不必太奢望。
打開一扇心窗,擁有一份美麗的心情,一個簡單的心境,一種幸福的感覺,即使不完美,也是最美!
關(guān)于名家人生哲理文章2:繁星
巴金
我愛月夜,但我也愛星天。從前在家鄉(xiāng)七、八月的夜晚在庭院里納涼的時候,我最愛看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望著星天,我就會忘記一切,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里似的。
三年前在南京我住的地方有一道后門,每晚我打開后門,便看見一個靜寂的夜。下面是一片菜園,上面是星群密布的藍天。星光在我們的肉眼里雖然微小,然而它使我們覺得光明無處不在。那時候我正在讀一些關(guān)于天文學的書,也認得一些星星,好像它們就是我的朋友,它們常常在和我談話一樣。
如今在海上,每晚和繁星相對,我把它們認得很熟了。我躺在艙面上,仰望天空。深藍色的天空里懸著無數(shù)半明半昧的星。船在動,星也在動,它們是這樣低,真是搖搖欲墜呢!漸漸地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好像看見無數(shù)螢火蟲在我的周圍飛舞。海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靜寂的,是夢幻的。我望著那許多認識的星,我仿佛看見它們在對我霎眼,我仿佛聽見它們在小聲說話。這時我忘記了一切。在星的懷抱中我微笑著,我沉睡著。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孩子,現(xiàn)在睡在母親的懷里了。
有一夜,那個在哥倫波上船的英國人指給我看天上的巨人。他用手指著:那四顆明亮的星是頭,下面的幾顆是身子,這幾顆是手,那幾顆是腿和腳,還有三顆星算是腰帶。經(jīng)他這一番指點,我果然看清楚了那個天上的巨人??矗莻€巨人還在跑呢!
1927年1月
選自《海行雜記》
關(guān)于名家人生哲理文章3:草原
老舍
這次我看到了草原。那里的天比別處的更可愛??諝馐悄敲辞艴r,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總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滿心的愉快。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到哪里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色欲流,輕輕流入云際。這種境界,既使人驚嘆,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在這境界里,連駿馬和大牛都有時候靜立不動,好像回味著草原的無限樂趣。
我們訪問的是陳巴爾虎旗。汽車走了一百五十里,才到達目的地。一百五十里全是草原,再走一百五十里,也還是草原。草原上行車十分灑脫,只要方向不錯,怎么走都可以。初入草原,聽不見一點聲音,也看不見什么東西,除了一些忽飛忽落的小鳥。走了許久,遠遠地望見了一條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帶子。河!牛羊多起來,也看到了馬群,隱隱有鞭子的輕響。快了,快到了。忽然,像被一陣風吹來的,遠處的小丘上出現(xiàn)了一群馬,馬上的男女老少穿著各色的衣裳。群馬疾馳,襟飄帶舞,像一條彩虹向我們飛過來。這是主人來到幾十里外歡迎遠客。見到我們,主人們立刻撥轉(zhuǎn)馬頭,歡呼著,飛馳著,在汽車左右與前面引路。靜寂的草原熱鬧起來:歡呼聲,車聲,馬蹄聲,響成一片。車跟著馬飛過小丘,看見了幾座蒙古包。
蒙古包外,許多匹馬,許多輛車。人很多,都是從幾十里外乘馬或坐車來看我們。主人們下了馬,我們下了車。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總是熱乎乎地握著,握住不散。大家的語言不同,心可是一樣。握手再握手,笑了再笑。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總的意思是民族團結(jié)互助。
也不知怎的,就進了蒙古包。奶茶倒上了,奶豆腐擺上了,主客都盤腿坐下,誰都有禮貌,誰都又那么親熱,一點兒不拘束。不大會兒,好客的主人端進了大盤的手抓羊肉。干部向我們敬酒,七十歲的老翁向我們敬酒。我們回敬,主人再舉杯,我們再回敬。這時候鄂溫克姑娘們,戴著尖尖的帽子,既大方,又稍有點羞澀,來給客人們唱民歌。我們同行的歌手也趕緊唱起來。歌聲似乎比什么語言都更響亮,都更感人,不管唱的是什么,聽者總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飯后,小伙子們表演套馬,摔跤,姑娘們表演民族舞蹈??腿藗円参璧奈?,唱的唱,并且要騎一騎蒙古馬。太陽已經(jīng)偏西,誰也不肯走。是呀!蒙漢情深何忍別,天涯碧草話斜陽!
關(guān)于名家人生哲理文章4:為了忘卻的記念
魯迅
我早已想寫一點文字,來記念幾個青年的作家。這并非為了別的,只因為兩年以來,悲憤總時時來襲擊我的心,至今沒有停止,我很想借此算是竦身一搖,將悲哀擺脫,給自己輕松一下,照直說,就是我倒要將他們忘卻了。
兩年前的此時,即一九三一年的二月七日夜或八日晨,是我們的五個青年作家〔2〕同時遇害的時候。當時上海的報章都不敢載這件事,或者也許是不愿,或不屑載這件事,只在《文藝新聞》上有一點隱約其辭的文章〔3〕。那第十一期(五月二十五日)里,有一篇林莽〔4〕先生作的《白莽印象記》,中間說:
“他做了好些詩,又譯過匈牙利和詩人彼得斐〔5〕的幾首詩,當時的《奔流》的編輯者魯迅接到了他的投稿,便來信要和他會面,但他卻是不愿見名人的人,結(jié)果是魯迅自己跑來找他,竭力鼓勵他作文學的工作,但他終于不能坐在亭子間里寫,又去跑他的路了。不久,他又一次的被了捕。……”
這里所說的我們的事情其實是不確的。白莽并沒有這么高慢,他曾經(jīng)到過我的寓所來,但也不是因為我要求和他會面;我也沒有這么高慢,對于一位素不相識的投稿者,會輕率的寫信去叫他。我們相見的原因很平常,那時他所投的是從德文譯出的《彼得斐傳》,我就發(fā)信去討原文,原文是載在詩集前面的,郵寄不便,他就親自送來了。看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面貌很端正,顏色是黑黑的,當時的談話我已經(jīng)忘卻,只記得他自說姓徐,象山人;我問他為什么代你收信的女士是這么一個怪名字(怎么怪法,現(xiàn)在也忘卻了),他說她就喜歡起得這么怪,羅曼諦克,自己也有些和她不大對勁了。就只剩了這一點。
夜里,我將譯文和原文粗粗的對了一遍,知道除幾處誤譯之外,還有一個故意的曲譯。他像是不喜歡“國民詩人”這個字的,都改成“民眾詩人”了。第二天又接到他一封來信,說很悔和我相見,他的話多,我的話少,又冷,好像受了一種威壓似的。我便寫一封回信去解釋,說初次相會,說話不多,也是人之常情,并且告訴他不應(yīng)該由自己的愛憎,將原文改變。因為他的原書留在我這里了,就將我所藏的兩本集子送給他,問他可能再譯幾首詩,以供讀者的參看。他果然譯了幾首,自己拿來了,我們就談得比第一回多一些。這傳和詩,后來就都登在《奔流》第二卷第五本,即最末的一本里。
我們第三次相見,我記得是在一個熱天。有人打門了,我去開門時,來的就是白莽,卻穿著一件厚棉袍,汗流滿面,彼此都不禁失笑。這時他才告訴我他是一個革命者,剛由被捕而釋出,衣服和書籍全被沒收了,連我送他的那兩本;身上的袍子是從朋友那里借來的,沒有夾衫,而必須穿長衣,所以只好這么出汗。我想,這大約就是林莽先生說的“又一次的被了捕”的那一次了。
我很欣幸他的得釋,就趕緊付給稿費,使他可以買一件夾衫,但一面又很為我的那兩本書痛惜:落在捕房的手里,真是明珠投暗了。那兩本書,原是極平常的,一本散文,一本詩集,據(jù)德文譯者說,這是他搜集起來的,雖在匈牙利本國,也還沒有這么完全的本子,然而印在《萊克朗氏萬有文庫》(Reclam’sUniversal-Bibliothek)〔6〕中,倘在德國,就隨處可得,也值不到一元錢。不過在我是一種寶貝,因為這是三十年前,正當我熱愛彼得斐的時候,特地托丸善書店〔7〕從德國去買來的,那時還恐怕因為書極便宜,店員不肯經(jīng)手,開口時非常惴惴。后來大抵帶在身邊,只是情隨事遷,已沒有翻譯的意思了,這回便決計送給這也如我的那時一樣,熱愛彼得斐的詩的青年,算是給它尋得了一個好著落。所以還鄭重其事,托柔石親自送去的。誰料竟會落在“三道頭”〔8〕之類的手里的呢,這豈不冤枉!
我的決不邀投稿者相見,其實也并不完全因為謙虛,其中含著省事的分子也不少。由于歷來的經(jīng)驗,我知道青年們,尤其是文學青年們,十之九是感覺很敏,自尊心也很旺盛的,一不小心,極容易得到誤解,所以倒是故意回避的時候多。見面尚且怕,更不必說敢有托付了。但那時我在上海,也有一個惟一的不但敢于隨便談笑,而且還敢于托他辦點私事的人,那就是送書去給白莽的柔石。
我和柔石最初的相見,不知道是何時,在那里。他仿佛說過,曾在北京聽過我的講義,那么,當在八九年之前了。我也忘記了在上海怎么來往起來,總之,他那時住在景云里,離我的寓所不過四五家門面,不知怎么一來,就來往起來了。大約最初的一回他就告訴我是姓趙,名平復。但他又曾談起他家鄉(xiāng)的豪紳的氣焰之盛,說是有一個紳士,以為他的名字好,要給兒子用,叫他不要用這名字了。所以我疑心他的原名是“平福”,平穩(wěn)而有福,才正中鄉(xiāng)紳的意,對于“復”字卻未必有這么熱心。他的家鄉(xiāng),是臺州的寧海,這只要一看他那臺州式的硬氣就知道,而且頗有點迂,有時會令我忽而想到方孝孺〔9〕,覺得好像也有些這模樣的。
他躲在寓里弄文學,也創(chuàng)作,也翻譯,我們往來了許多日,說得投合起來了,于是另外約定了幾個同意的青年,設(shè)立朝華社。目的是在紹介東歐和北歐的文學,輸入外國的版畫,因為我們都以為應(yīng)該來扶植一點剛健質(zhì)樸的文藝。接著就印《朝花旬刊》,印《近代世界短篇小說集》,印《藝苑朝華》,算都在循著這條線,只有其中的一本《拾谷虹兒畫選》,是為了掃蕩上海灘上的“藝術(shù)家”,即戳穿葉靈鳳這紙老虎而印的。
然而柔石自己沒有錢,他借了二百多塊錢來做印本。除買紙之外,大部分的稿子和雜務(wù)都是歸他做,如跑印刷局,制圖,校字之類??墒峭蝗缫?,說起來皺著眉頭??此f作品,都很有悲觀的氣息,但實際上并不然,他相信人們是好的。我有時談到人會怎樣的騙人,怎樣的賣友,怎樣的吮血,他就前額亮晶晶的,驚疑地圓睜了近視的眼睛,抗議道,“會這樣的么?——不至于此罷?……”
不過朝花社不久就倒閉了,我也不想說清其中的原因,總之是柔石的理想的頭,先碰了一個大釘子,力氣固然白化,此外還得去借一百塊錢來付紙賬。后來他對于我那“人心惟危”〔10〕說的懷疑減少了,有時也嘆息道,“真會這樣的么?……”但是,他仍然相信人們是好的。
他于是一面將自己所應(yīng)得的朝花社的殘書送到明日書店和光華書局去,希望還能夠收回幾文錢,一面就拚命的譯書,準備還借款,這就是賣給商務(wù)印書館的《丹麥短篇小說集》和戈理基作的長篇小說《阿爾泰莫諾夫之事業(yè)》。但我想,這些譯稿,也許去年已被兵火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