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傷感的的文章
每一天,每一分,這個世界都發(fā)生著令人感動的故事。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你整理的關(guān)于令人傷感的的文章,希望對你有用!
關(guān)于令人傷感的的文章1
等不到他的晚安就別等了,我想這句話大家并不陌生吧!有多少癡情怨女每天晚上都會抱著手機等心愛人的一句問候――晚安。但也有部分人等啊等,愣是沒等到,只能一個人失望的去睡覺。
這句話并不是我想到的,而是在我微信好友中她的圖像上看到的。說起她,雖然相識的日子是短暫的,但我見她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了她。
相處一段時間后表白,沒想到她拒絕了我?,F(xiàn)在想想也是為我的所作所為而后悔,哪一個女孩會在相處不久就接受你?除非是傻子。
自從你拒絕了我后,我發(fā)現(xiàn)我倆的聯(lián)系少了。但是我對你的愛一點也沒有變過,曾經(jīng)花時間試著忘記你,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反而更加愛你。你可能不曾想到我每天都看你的空間、朋友圈。
看到這句話時,我不由的會自戀的想:是不是在等我的晚安?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有時候我還幻想有一天拉著你的手,陪你一起玩,一起笑,一起哭,陪你到永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關(guān)于令人傷感的的文章2:成全
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嗎?當這種愛還是單戀時。 一個人的想念,一個人的惦記,一個人想象。所謂的美好,都只存在在一個人的腦海。當思念無法抑制,怯于,不能聯(lián)系你,只能一個人輾轉(zhuǎn)。 單戀,只能把一切的一切都藏于心中。其實,單戀一個人并不可怕,怕的是你不敢說出來。而當你終于無法忍受,把愛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膳碌氖?,表白被拒絕后,明知道彼此不可能,明知道他不會愛你,你還是無法停止愛他。當愛一個人時,才能明白個中滋味,而當愛上一個無法回應你的愛的人,更明白其中悲苦。我們都愛過,我們也都曾受過折磨。為什么我們就學不會成全呢?每一個人都懂得成全,是不是天下有情人都終成眷屬了呢?而我們都只愿意在愛的世界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寧愿孤獨一生,也不委屈求全。難道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是一種委屈嗎?其實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才是一種莫大的委屈吧!
關(guān)于令人傷感的的文章3
2016年10月的一天,我在家看《都市快報》報紙,讀到了一條驚人的消息:出身浙江,在臺灣去死的200多名老兵的遺產(chǎn),有待大陸親友繼承。
這是歷經(jīng)特定時期的大變動之后,背井離鄉(xiāng)的大陸出生老兵,在臺灣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旅程,留給世間的最后遺物。看來,大陸的親人或者親友,因各種原因,放棄了繼承遺產(chǎn)的權(quán)力,在這眾多的姓名中,也有我們浙江平湖的一個老兵,青年時期從家鄉(xiāng)失蹤,后來,在失蹤三十八年后,才重回故鄉(xiāng)探親的郁阿大老兵,夢回故鄉(xiāng)的愿望,在有生之年,終于得于實現(xiàn)。
新世紀來到之前,郁阿大在臺灣不幸與世長辭,大陸的子孫,迫于當時的經(jīng)濟條件及各種其它因素,沒有赴臺灣奔喪。后來,一個中介機構(gòu),派人前來平湖打探郁阿大的小輩,表示愿意幫助,將郁阿大的遺產(chǎn),轉(zhuǎn)到平湖來,但要一些繼承遺產(chǎn)用的文件及一定的中介費。郁阿大的后輩,有兩個兒子及孫子輩,恐遺產(chǎn)分配不均產(chǎn)生矛盾,最后,大孫子決定,放棄了爺爺在臺灣遺產(chǎn)的繼承權(quán)。
那么,讀者朋友要問,這個已經(jīng)在臺灣去世的老兵的故事是怎樣的呢?容筆者慢慢道來:
故事得從1948年春天說起。當時,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強大攻勢面前,國民黨部隊在大陸接連吃敗仗,損兵折將無數(shù),到處拉年輕人充當國民黨部隊的士兵,以期負隅頑抗。
當時,郁阿大在離平湖城五里路的一個鄉(xiāng)間——橫婁居住。
出事那天,正是農(nóng)閑季節(jié),郁阿大當時二十多歲,抽空上了住地南面的一個小鎮(zhèn)吃茶,后又小睹了一把,在小店吃酒時,被到處尋找壯漢的探子發(fā)現(xiàn),連哄帶騙,被拖進入了國民黨部隊。從此,郁阿大在橫婁的眾人視線中突然消失,影跡無蹤。
郁阿大一到部隊,也不管你是否愿意,沒有了自由。雖然郁阿大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但一直有士兵看守,試了幾次想逃離部隊,沒有成功,被抓回來打了一頓。后來,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在部隊碰到了一個當小官的老鄉(xiāng),讓他做了部隊里的伙頭軍,就是專門做飯的后勤部隊。
1949年,國民黨部隊,已經(jīng)準備撤離大陸,郁阿大所在的國民黨部隊,也在撤離的范圍之內(nèi)。文化不高的郁阿大,最后,身不由己乘上了國民黨撤離的船只,來到了國民黨苦心經(jīng)營的地方——臺灣定居,成為背井離鄉(xiāng)的大陸老兵中的一員。
正是:
命運演繹夢一般
從此回鄉(xiāng)只夢甜
孤身一人在異鄉(xiāng)
相思只有寄明月
郁阿大不明不白地失蹤,留下了自己的妻子阿珍,兩個只有幾歲的兒子以及年老的父母。郁阿大家從此再不平靜,當?shù)氐囊恍┑仄α髅?,不正?jīng)的鄰居,時常竄到郁阿大家,上門吃阿珍的豆腐,用各種形式,欺負阿珍,使得全家不得安寧。
一天晚上,掌燈時分,同浜的一個中年男子,喝了點酒,來到郁阿大家,坐在他家里喝茶,雖然是同一個浜的,但那個人看相阿珍年輕,想討阿珍做自己的二房,得到阿珍及公婆怒罵,最后,才不甘心地走開了。
又有一次,北村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地痞蔣平,得知郁阿大失蹤的消息,也上郁阿大尋阿珍的開心。這天中午后,那個蔣平竄到橫婁,尋到郁阿大家,一看在壁跟頭陪著兩孩子玩的年輕婦女,就主動問:這是郁阿大家吧!一聽年輕女子說是,他就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把糖,遞給邊上的兩個小孩子,讓他們出去玩,他自己只上前一步,想拉阿珍的手,阿珍一看這個人,從前沒有見過,快速閃開,拚命喊救命,這時,公公正好從田頭回來,一聽媳婦的叫聲,肯定是遇到了危險,隨手操起一根擱在墻壁的扁擔,沖進屋內(nèi),只見那個蔣平欲對阿珍動手非禮,公公的及時出手,讓蔣平意想不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蔣平急忙從開著的后門竄了出去。
阿珍的哭聲,也驚動了周圍的鄰居,鄰居紛紛上門問候情況。原來,是北村一個地痞上門欲行非禮,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譴責了地痞蔣平一番,隨后,就陸續(xù)地散去。
此時,郁阿大的父母,心里是要媳婦留在家里,好好照顧兩個還小的孫子,但最近出現(xiàn)的兩件事,著實讓郁阿大的父母揪心,擔心媳婦盡早會出事。
此時,阿珍的娘家人,聽到阿珍幾次遭遇別人調(diào)戲,一看阿珍的處境危險,擔心阿珍要出事。一方面郁阿大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況且,郁阿大又是一個喜歡白相的人,恐怕是兇多吉少。為了讓阿珍有個安靜的生活環(huán)境,娘家父母托人給阿珍另找了一個婆家。
無奈,阿珍哭著與自己的兩個兒子及公婆告別,也哭著怨自己的丈夫,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不管我們的生活,最后,阿珍成了海寧一個鄉(xiāng)下男子的媳婦。
雖然,阿珍重新出嫁,但每年總會抽空過來,買點小孩子吃的東西,看看自己的兩個兒子,看看原來的公婆,因為阿珍畢競和郁阿大生活了幾年,又有了一雙兒女。
郁阿大所在的浜,有100多人,大多數(shù)人以為,郁阿大已經(jīng)死亡,而且,全國解放后,也沒有一絲有關(guān)郁阿大的消息。
從這個橫婁出去讀大學的陸江川,時刻關(guān)注著自己家鄉(xiāng)這個突然失蹤的人的情況。特別是從所在浜的老人的口中,聽到的有關(guān)郁阿大種種傳奇和解釋中,尋找可能的線索,甚至陸江川在去南京旅游時,也不忘記這個事情,在游歷南京雨花臺烈士陵園時,也不忘記從墻壁的海量名單中,尋找相似及相近的名字,依舊是沒有一個相同的名字。因為,在那個特殊的歲月中,也許,郁阿大這個年輕人,利用機會,跑到共產(chǎn)黨這邊,在解放戰(zhàn)爭中犧牲了年輕的生命,但部隊苦于無法證明他的身份,這種可能也是有據(jù)可證,特殊年代中并不鮮見。
時光飛馳,時間進入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實行了更加開放的政策。城市工作的陸江川,在與朋友的交往中,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單位的一個同事的丈人,解放前出去在國民黨部隊當兵,先到了臺灣,后來,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一家人去了美國。最近,他給自己的老家,寄來了尋親的信件,中美建交后,特別是進入八十年代,允許中國與美國百姓之間通電話,但當時與臺灣,還沒有三通的政策。
一天,江川趁周末,回到自己的鄉(xiāng)下老家,跟自己家人聊起了單位聽到的事,江川說,他的一個同事的丈人,解放前當了國民黨兵,后去了臺灣。江川的父親也說,說不定那個郁阿大,也去了臺灣,這個人年輕時頭腦比較靈活的,可能命大還活著呢。
臺灣蔣經(jīng)國執(zhí)政后,考慮大陸赴臺老兵年齡漸大,思念家鄉(xiāng)的情緒日盛,島內(nèi)的報紙媒體,也在積極呼吁:強烈要求政府,從人道主義出發(fā),讓大陸老兵,在有生之年,返回老家看看親人,對大陸實行三通,經(jīng)國先生在通盤考慮之后,順應時代潮流,逐漸開放允許大陸在臺灣的老兵,返回大陸探親……。。
1985年春,一直在臺灣生活的郁阿大,看到身邊的大陸在臺老兵,在跟自己的家鄉(xiāng)聯(lián)系,尋找自己失散的親人。郁阿大也不放棄通信尋找親人的機會,憑著自己腦海中殘存的片斷記憶,請身邊識字的人,代寫了一封尋親信,粗淺地寫出了自己以前所在的老家的地段:在距離浙江平湖城南5里處,在一個叫通介橋北面的鄉(xiāng)下的地方,收信人寫了自己的父親及妻子阿珍的名字。
此時,郁阿大的父母已經(jīng)離開人世,妻子已經(jīng)改嫁。老家只有自己的兒子媳婦及孫子輩。所以,信送到平湖統(tǒng)戰(zhàn)部之后,由于無法找到有關(guān)信上的收信人名字,地址不詳細。鄉(xiāng)下的地名本來就別扭,寫不周詳,又加上郁阿大文化不高,對自己老家所在地說不清,此信在平湖統(tǒng)戰(zhàn)部躺了幾個月,又退了回去,只是信的背面上多了四個字:‘地址不詳。’
郁阿大托人寫的尋親信,等待了許久,等到了一封退信,郁阿大非常失望,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的小河邊,獨自坐著嘆息不已,自忖:難道我家里的人,現(xiàn)在一個也沒有了?我的命好苦啊!眼淚止不住不停地往下流。
郁阿大自忖:我自從來到臺灣,剛開始在企業(yè)工作,但是,沒有自由,經(jīng)濟收入不高,當時的政府,將我們這些來自大陸的老兵,不當人看待,統(tǒng)一關(guān)在一個地方,平時不允許在臺灣亂跑,只允許一周出去一次,而且,查得很嚴格,況且,一個普通的老兵工作的收入有限,要想在臺灣再娶一個娘子,真的比登天還難,所以,就這樣,獨自在臺灣生活,不允許跟大陸通信,也打聽不到自己家鄉(xiāng)親人的任何一絲信息。
每當中秋來臨,我會來到小河邊,抬頭看看天空的明月,低頭看看河中蕩漾的月影,思緒縷縷從心中產(chǎn)生,想讓月亮帶去我對故鄉(xiāng)親人的思念,有時會折上幾只小紙船,放上孩子喜歡的東西,推入河中,讓流動的小河,通過那一脈相通的水流,漂到自己家鄉(xiāng)的河埠頭,讓來河邊洗涮的阿珍,看到那歷經(jīng)艱險的紙船,升騰起美麗的憧憬......
本來郁阿大準備放棄尋親了,但在跟自己的一個同鄉(xiāng)老兵閑聊中,得到一個消息:同是平湖人的朱老二,卻已經(jīng)通過書信,與家鄉(xiāng)的親人取得了聯(lián)系,朱老二接下去,準備著手辦理回家探親的有關(guān)手續(xù)。
朱老二也勸郁阿大再寫一封尋親信,要寫得盡量詳細一點,比如自己出來時,家里的情況,孩子的情況,以擴大尋找目標的針對性。
聽了同鄉(xiāng)朱老二的一番話,郁阿大想了幾天,再請識字的朋友,寫了第二封尋親信。
說來也是一個巧,當郁阿大的第二封尋親信送到平湖統(tǒng)戰(zhàn)部,巧遇一個鄉(xiāng)下同村出生的周龍星辦事員,他剛好從部隊轉(zhuǎn)業(yè)到這里工作,小周聽邊上的一個同事說,這個人已經(jīng)寫來了第二封尋親信了,上次的那封已經(jīng)退回了,這次又來了。
周龍星拆開信來一看,是一個郁阿大尋找平湖南面5里處的鄉(xiāng)下親人。他掐指一算,那平湖城南5里處,不就是我的老家曹競港,好,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回家問自己的老父親,他以前做過大隊干部,也許會揭開這個謎底,這封信就有可能復活,那失散的一家人就會團聚,那是一件勝造七級浮屠的大好事啊!
一天周日,小周回到老家,在跟父親聊天時,說起在統(tǒng)戰(zhàn)部,看到一封尋親信,說在我們平湖城南5里處,寫信人1948年就被抓去做了壯丁,當時,家里有父母、妻子及兩個2 歲、5歲兒子,從此以后,再沒有跟家人聯(lián)系過。
老周聽兒子一說,他仔細排查了一遍本大隊十個生產(chǎn)隊解放前失蹤的人員,老周突然叫了起來:“兒子,我想到了一戶人家,就是大隊南面的一個生產(chǎn)隊,解放前,一個姓郁的年輕人,一天,去通介橋后,就再無消息,就是橫婁郁家,你去找隊長問一下就知道了。”
小周第二天一上班,就抽出了一疊尋親信,將郁阿大的尋親信拿了出來,同單位的領(lǐng)導說了一聲,有封尋親信去考察一下,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一個平湖城南5里處,一個叫橫婁的地方。
先找到莫隊長,隊長一聽小周要尋找的人,一想,小隊就一個解放前失蹤,隊長老莫說,我知道你要找的人了,你跟我來就是。
這天,正巧郁阿大的兒子大觀在家,聽到隊長在叫;“有人在家沒有?”大觀連忙從屋內(nèi)出來,只見莫隊長陪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陌生人,隊長先介紹了一下小周,小周就將自己看到的一封來自寶島的信,遞給大觀,大觀文化也不高,請邊上的小周讀讀好了。
小周說,這是從臺灣來的第二封尋親信。小周讀道:三十幾年過去,我獨自一人在寶島生活,也沒有盡到一個做兒子、丈夫及父親的責任,實在對不起自己的雙親、妻子及兩個兒子,多少次夢回自己的家園,可是由于臺灣與大陸政治上的長期對立,使我這樣的游子,無法回家盡一個兒子的責任,如果我的父母、妻子及兒子在自己的家鄉(xiāng)生活還好,那么,我就放心了,我想,如果我今生有福,我想請我的家人,給我回一封信,說說家里的近況,讓我的心靈,得于安慰,了卻我多年凝結(jié)的相思苦,讓我死而無憾!”
大觀一邊聽著,一邊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邊上的隊長與小周連忙勸了一會兒,大觀留兩人坐了一會兒,答應小周,會及時給自己的父親回信的,并向小周表示深深地感謝。
大觀自忖:三十七年了,父親的最初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但那割不斷的親情,從信的字里行間,充分地流露了出來。我們在過年時,時常會想起你老人家,我們不計較你對我們的關(guān)心不夠,那是特殊年代造成的,父親健在,那是最大的福祉。
大觀馬上叫來了自己的兄弟二觀,一起商量,如何給在臺灣的父親回信。經(jīng)過商量,暫時先向父親隱瞞母親改嫁的事,回了一封全家平安,并在信中,夾了幾張全家福的照片,以慰父親的思念之苦。
不久,一封寄自浙江平湖橫婁郁家的信,滿載著全家人的切切思念及期盼,穿越香港,到達了臺灣寶島,送到了在臺灣居住的郁阿大老爺爺?shù)氖种小?/p>
當郁阿大寄出的第二封信,有了回信,接到回信的那一剎那,郁阿大無法控制自己的激動,看到了兒子寄來的慰問信,以及兩個兒子的全家福,淚水從郁阿大的眼里——如雨水漂了下來。
幾十年的相思苦,在此時煙消云散。他以前認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與自己的親人取得聯(lián)系,而今,得知兒子孫子們,在自己的故鄉(xiāng),平平安安地生活著,心中寬慰許多。
郁阿大跟自己幾個在臺灣的老鄉(xiāng)一說,都為郁阿大得到大陸親人的音信感到高興,并馬上搞了一桌菜,幾個朋友老鄉(xiāng)一起喝酒慶祝。
三十八年彈指間 親人重逢橫婁畔
1986年深秋的一個下午,位于浙江平湖鄉(xiāng)下的橫婁畔,一個三開間七欏頭的中間客堂內(nèi),一個靠西面的墻壁,擺放了一個紅色八仙桌,旁邊的凳子上,坐著剛剛從臺灣返回大陸探親的郁阿大:六十多歲的老郁,上身穿一件花格子襯衫,下著一條藏青的褲子,腳穿一雙黑色的皮鞋,稀疏的頭發(fā)上,已經(jīng)布滿了銀色的白發(fā),邊上是他的大兒子大觀,不時給自己的父親茶杯倒水,陪在邊上。全浜的老老小小一大幫人,圍在邊上,看看這個已經(jīng)失蹤了三十八年,今天,終于重回故鄉(xiāng)的人的面貌,隨阿大的幾個發(fā)小,擠到郁阿大的跟前,跟他聊起童年的有關(guān)趣事,回憶那已經(jīng)非常遙遠的往事。
郁阿大坐在桌子邊上,并不主動跟邊上的人聊天,一方面并不熟悉圍觀的人,另一方面,長期的孤獨生活,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習慣,不愿意跟陌生人聊天,只是不時地抽自己手中的香煙,也不主動向圍觀的人們敬煙,只是沒有看到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心中的疑慮,讓自己陷入了極度的苦悶之中,旁人只感覺到他的不熱情,其實,誰知他內(nèi)心的那個無法言說的痛苦呢。
待自己的鄰居離開之后,大兒子給自己的父親說出了母親的近況。她老人家還健在,只是當時客觀上的一些原因,無奈另嫁他人。我們會想法聯(lián)系,讓她回家來看看你的。
幾天后,大觀打電話并托人,請自己的母親回家一趟,說父親大人從臺灣回家探親,老人還算健康,請母親放心。
阿珍依約而來,兩人老人見面后,雙手緊握在一起,這是三十八年后的又一次握手。兩人哭了許久,也不顧身邊的小輩,邊上的兒子兒媳孫子勸了許久,兩個老人才停了下來。
三十八年那,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八年,命運,真的讓人難于捉摸,心想,我這輩子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親人,是上蒼可憐我這個在臺灣的游子,讓我在有生之年,回鄉(xiāng)看到了自己的親人,說著,郁阿大又哭了起來,邊上的人,同時也跟著一起抹淚。
第二天,郁阿大帶上自己的發(fā)妻,乘輪船去了一趟平湖城。
輪船碼頭下來,兩個老人來到了浙江平湖的母親湖——東湖邊上公園游玩。郁阿大拉著阿珍的手,來到面對東湖的一個雙人椅子上坐了下來,秋日風和日麗,東湖不時有些魚兒躍起,翻起朵朵浪花,兩位老人面對熟悉的東湖水,東湖南面依舊挺立的四百多年五層報本塔,思緒不停的旋轉(zhuǎn)、翻飛,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年輕時,兩人也在此公園一起游玩,一起暢想美好的未來......。
阿珍輕聲地說;“阿大,我讓你失望了,我又找了一個男人。”郁阿大流著淚水說:“阿珍,我不怪你,是兵慌馬亂的年代,讓我們分開了,你肯定是迫不得已改嫁的,我相信你的為人。”
兩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讓旁人感覺有點滑稽,其實,這是人間真情的真切流露。
在老家探親了半個月后。由于當時有關(guān)政策束縛,郁阿大重新回到了寶島臺灣,依舊過著那單身的生活。
又歷十年,郁阿大病逝于臺灣住所,限于當時赴臺有關(guān)的政策尚末落實,又加上在大陸親人的經(jīng)濟條件,大陸親人沒有奔赴臺灣,見上親人的最后一面。
但聽老鄉(xiāng)從臺灣傳來消息說,郁阿大在臨死前,人是非常安靜的,因為自己有生之年,終于尋到了自己的親人,回到大陸跟自己的發(fā)妻,傾訴了衷腸,雖然歷經(jīng)坎坷,但可以說,沒有遺憾了!
當今年的浙江《都市快報》登載了有關(guān)200多浙江在臺的老兵遺產(chǎn)招領(lǐng),讓我又想到了我的家鄉(xiāng)——郁阿大的故事。
心中祝愿,讓我們偉大的祖國早日一統(tǒng),不再有如此的悲劇發(fā)生,讓老百姓真正享受:國泰民安好
日子,永留溫馨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