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關(guān)于社會大學(xué)的話題文章
編者按:我來自社會大學(xué),是社會一句打趣的話語。其實我們的生活就是社會大學(xué),是很重要的課堂,你有好好上課了嗎?
在小區(qū)老人們的推薦下,買了多半口袋谷子,分批拉到磨坊磨成米和面食用,于是,有幸認(rèn)識了經(jīng)歷豐富的磨坊老板。
大彥石磨位于長清丹鳳小區(qū),很不起眼地藏在一排店鋪中,第一次去的時候,坐在車?yán)锊铧c兒錯過去。
磨坊里機(jī)器隆隆的轟鳴聲很大,還伴著糧食與機(jī)器碰撞的聲音,走近了甚至覺得耳朵有點失聰。在滿屋彌漫的面粉味里,身材魁梧的老板戴著老式的藏青色老年帽,技藝嫻熟、滿面笑容地忙碌著。
老板精氣神非常好,活力非常大,當(dāng)我問他年齡時,老板很調(diào)皮地讓我猜猜看。我估計他大概六十歲,老板很爽朗地哈哈一笑,伸出手給我比劃,老漢今年七十二啦!老大爺?shù)幕卮鹬鴮嵶屛掖蟪砸惑@,真是想不到。
我很感興趣地和老大爺聊了好多。老人家給我算了一筆賬,他做這個生意確實賺不了多少錢。他提到了老年人是他的主要客戶,大家一般磨的都不多,這在我等候的過程中得到了驗證。而老大爺除了自己的勞動付出,還要支付房租、水電,機(jī)器壞了還要購買機(jī)器零件。老大爺說機(jī)器壞了基本都是自己維修,這在我第二次去磨米時得到了驗證。老大爺說他這么大年紀(jì)還干這個談不上賺錢的活兒,就是想著年紀(jì)大了干點事,給大伙兒提供點服務(wù),也就是我們所理解的老有所為,貢獻(xiàn)余熱,實現(xiàn)價值吧。
老大爺年輕時打過鐵,壘過墻,做過車把式,修過自行車,種過莊稼地,還會電焊,真是一位復(fù)合型人才。老大爺說他能寫會算,能講馬列,能講毛澤東思想,但是他說自己當(dāng)不了村干部,因為他看到過太多的自己接受不了的官人,自己就不愿意干了,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獨善其身吧。
老大爺很重視教育,得知我從事教育工作,老人家非常高興,非常自豪地說他女兒也是教師,說他是如何教育女兒好好當(dāng)老師的,也非常語重心長地叮囑我要好好從教。
老大爺說他沒上過多少學(xué),沒啥文化,我說大爺上的是社會大學(xué),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從大爺身上我特別受教。老大爺聽了,依舊爽朗地哈哈一笑。
走的時候,旁邊店鋪過來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娃娃,停在門口。老大爺看到娃娃,大手一揮,“等著哈!”不一會兒就從里間拿出來一塊冰糖。娃娃一點也不害怕老大爺那滿是老繭的大手,像小狗一樣把冰糖含進(jìn)嘴里。接著,又過來一個娃娃,也不走了。老大爺趕緊手一揮,轉(zhuǎn)身進(jìn)去給這個娃娃也拿了一塊冰糖,塞進(jìn)娃娃的小嘴里。老大爺沒有洗手,帶孩子的家長卻沒有絲毫不悅,他們都滿是歡喜。
我第一次磨谷子,老大爺忙活了好久。幾十斤谷子,才收了7.5元,可老大爺也滿是歡喜。
這就是社會大學(xué),很重要的課堂,你好好上課了嗎。
作者:褚慶成
公眾號:褚褚漫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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