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吆喝的歇后語以及答案
出自吆喝的歇后語以及答案
吆喝以平易而又不乏生動幽默的語言介紹了舊北京街市上動人的一景,出自吆喝里的歇后語大家知道多少?以下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你整理的出自吆喝的歇后語,歡迎大家閱讀。
出自吆喝的歇后語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吆喝文章的作者簡介
蕭乾,原名蕭炳乾(1910-1999),蒙古族,他的筆名為塔塔木林、佟荔。生于北京。蕭乾先生是有重大國際影響的作家,我國著名作家、記者、翻譯家,曾是世界二戰(zhàn)期間西歐戰(zhàn)場唯一一位中國戰(zhàn)地記者。1995年中國作家協(xié)會授予他"抗戰(zhàn)勝利者作家紀(jì)念碑"。曾出版400多萬字中文著作和多種英文著作,并翻譯多種英文著作。他一生曾寫下大量的回憶錄、小說、散文等文學(xué)作品和譯作,著有專著《籬下集》、《北京城雜憶》、《書評研究》、《紅毛長談》、《栗子》、《落日》,《人生采訪》、《一本褪色的相冊》、《蕭乾創(chuàng)作回憶錄》、《未帶地圖的旅人》、《蕭乾選集》(10卷),譯著長篇小說《好兵帥克》等。譯著詩劇《培爾·金特》獲1986年挪威王國政府國家勛章,散文集,《北京城雜憶》獲中國首屆散文獎,《倘若我是日本人》獲1996年雪津杯雜文征文一等獎,《抗老哲學(xué)》獲1998年雜文一等獎。在80多歲高齡時(shí),他還與夫人文潔若合作翻譯了“最難懂的巨著”愛爾蘭小說家喬尹斯的《尤里西斯》,獲全國第二屆優(yōu)秀外國文學(xué)圖書一等獎,令世人矚目、驚嘆。晚年的蕭乾,勤奮筆耕,寫了大量散文、筆記、隨筆、回憶錄等作品,同時(shí),作為一位有影響的文化戰(zhàn)士,他還幾次出國參加國際作家聚會。評論界一致認(rèn)為,蕭乾的作品,真誠坦蕩,深邃警醒,讀來發(fā)人深省,耐人尋味。蕭乾是一位用“心”寫作的人。而他自己則認(rèn)為,自己這輩子的處事原則之一,就是講真話。
吆喝文章的原文
二十年代一位在北京作寓公的英國詩人奧斯伯特·斯提維爾寫過一篇《北京的聲與色》,把當(dāng)時(shí)走街串巷的小販用以招徠顧客而做出的種種音響形容成街頭管弦樂隊(duì),并還分別列舉了哪是管樂、弦樂和打擊樂器。他特別喜歡聽串街的理發(fā)師(“剃頭的”)手里那把鉗形鐵鉉。用鐵板從中間一抽,就會“刺啦”一聲發(fā)出帶點(diǎn)顫巍的金屬聲響,認(rèn)為很像西洋樂師們用的定音叉。此外,布販子手里的撥啷鼓和珠寶玉石收購商打的小鼓,也都給他以快感。當(dāng)然還有磨剪子磨刀的吹的長號。他驚奇的是,每一樂器,各代表一種行當(dāng)。而坐在家里的主婦一聽,就準(zhǔn)知道街上過的什么商販。
囿于語言的隔閡,洋人只能欣賞器樂。其實(shí),更值得一提的是聲樂部分——就是北京街頭各種商販的叫賣。
聽過相聲《賣布頭》或《改行》的,都不免會佩服當(dāng)年那些叫賣者的本事。得氣力足,嗓子脆,口齒伶俐,咬字清楚,還要會現(xiàn)編詞兒,腦子快,能隨機(jī)應(yīng)變。
我小時(shí)候,一年四季不論刮風(fēng)下雨,胡同里從早到晚叫賣聲沒個停。
大清早過賣早點(diǎn)的:大米粥呀,油炸果(鬼)的。然后是賣青菜和賣花兒的,講究把挑子上的貨品一樣不漏地都唱出來,用一副好嗓子招徠顧客。白天就更熱鬧了,就像把百貨商店和修理行業(yè)都拆開來,一樣樣地在你門前展銷。到了夜晚的叫賣聲也十分精彩。
“餛飩喂——開鍋!”這是特別給開夜車的或賭家們備下的夜宵,就像南方的湯圓。在北京,都說“剃頭的挑子,一頭熱。”其實(shí),餛飩挑子也一樣。一頭兒是一串小抽屜,里頭放著各種半制成的原料:皮兒、餡兒和佐料兒,另一頭是一口湯鍋?;痖T一打,鍋里的水就沸騰起來。餛飩不但當(dāng)面煮,還講究現(xiàn)吃現(xiàn)包。講究皮要薄,餡兒要大。
從吆喝來說,我更喜歡賣硬面餑餑的:聲音厚實(shí),詞兒樸素,就一聲“硬面——餑餑”,光宣布賣的是什么,一點(diǎn)也不吹噓什么。
可夜晚過的,并不都是賣吃食的,還有唱話匣子的。大冷天,背了一具沉甸甸的留聲機(jī)和半箱唱片。唱的多半是京劇或大鼓。我也聽過一張不說不唱的叫“洋人哈哈笑”,一張片子從頭笑到尾。我心想,多累人啊!我最討厭勝利公司那個商標(biāo)了:一只狗蹲坐在大喇叭前頭,支棱著耳朵在聽唱片。那簡直是罵人。
那時(shí)夜里還經(jīng)常過敲小鈸的盲人,大概那也屬于打擊樂吧。“算靈卦!”我心想:“怎么不先替你自己算算!”還有過乞丐。至今我還記得一個乞丐叫得多么凄厲動人。他幾乎全部用顫音。先挑高了嗓子喊“行好的——老爺——太(哎)太”,過好一會兒,(好像餓得接不上氣兒啦)才接下去用低音喊:“有那剩飯——剩菜——賞我點(diǎn)兒吃吧!”
四季叫賣的貨色自然都不同。春天一到,賣大小金魚兒的就該出來了,我對賣蛤蟆骨朵兒(蝌蚪)最有好感,一是我買得起,花上一個制錢,就往碗里撈上十來只;二是玩夠了還能吞下去。我一直奇怪它們怎么沒在我肚子里變成青蛙!一到夏天,西瓜和碎冰制成的雪花酪就上市了。秋天該賣“樹熟的秋海棠”了。賣柿子的吆喝有簡繁兩種。簡的只一聲“喝了蜜的大柿子”。其實(shí)滿夠了??赡菚r(shí)小販都想賣弄一下嗓門兒,所以有的賣柿子的不但詞兒編得熱鬧,還賣弄一通唱腔。最起碼也得像歌劇里那種半說半唱的道白。一到冬天,“葫蘆兒--剛蘸得”就出場了。那時(shí),北京比現(xiàn)下冷多了。我上學(xué)時(shí)鼻涕眼淚總凍成冰。只要兜里還有個制錢,一聽“烤白薯哇真熱乎”,就非買上一塊不可。一路上既可以把那燙手的白薯揣在袖筒里取暖,到學(xué)校還可以拿出來吃可以拿出來大嚼一通。
叫賣實(shí)際上就是一種口頭廣告,所以也得變著法兒吸引顧客。比如賣一種用秫秸稈制成的玩具,就吆喝:“小玩藝兒賽活的。”有的吆喝告訴你制作的過程,如城廂里常賣的一種近似燒賣的吃食,就介紹得十分全面:“蒸而又炸呀,油兒又白搭。面的包兒來,西葫蘆的餡兒啊,蒸而又炸。”也有簡單些的,如“鹵煮喂,炸豆腐喲”。有的借甲物形容乙物,如“栗子味兒的白薯”或“蘿卜賽過梨”。“葫蘆兒--冰塔兒”既簡潔又生動,兩個字就把葫蘆(不管是山楂、荸薺還是山藥豆的)形容得晶瑩可人。賣山里紅(山楂)的靠戲劇性來吸引人,“就剩兩掛啦”。其實(shí),他身上掛滿了那用繩串起的紫紅色果子。
有的小販吆喝起來聲音細(xì)而高,有的低而深沉。我怕聽那種忽高忽低的,也許由于小時(shí)人家告訴我賣荷葉糕的是“拍花子的”拐賣兒童的,我特別害怕。他先尖聲尖氣地喊一聲“一包糖來”,然后放低至少八度,來一聲“荷葉糕”。這么叫法的還有個賣蕎麥皮的。有一回他在我身后“喲”了一聲,把我嚇了個馬趴。等我站起身來,他才用深厚的男低音唱出“蕎麥皮耶”。
特別出色的是那種合轍押韻的吆喝。我在小說《鄧山東》里寫的那個賣炸食的確有其人,至于他替學(xué)生挨打,那純是我瞎編的。有個賣蘿卜的這么吆喝:“又不糠來又不辣,兩捆蘿卜一個大。”“大”就是一個銅板。甚至有的乞丐也油嘴滑舌地編起快板:“老太太(那個)真行好,給個餑餑吃不了。東屋里瞧(那么)西屋里看,沒有餑餑賞碗飯。”
現(xiàn)在北京城倒還剩一種吆喝,就是“冰棍——三分勒”。語氣間像是五分的減成三分了,其實(shí)就是三分一根兒,
可見這種帶戲劇性的叫賣藝術(shù)并沒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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