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風(fēng)格的朋友書信是怎樣的
現(xiàn)在的書信格式要怎么寫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而民國時期的書信格式又有多少人了解呢?關(guān)于民國風(fēng)格的朋友書信的作文你知道要怎么寫嗎?下面和小編一起來看看民國風(fēng)格的朋友書信怎么寫吧,歡迎閱讀!
民國風(fēng)格的朋友書信范文
孔鯉女士:
給我的信是收到的。
你說我的信很可愛,這是因為你是一個可愛的人,所以我寫給你的信也跟著可愛了。
我真笑自己的癡,平時很剛強灑脫的男子,為了你,就這么時時,記在心里,甚至形于辭色間了。
若有唐突之處,請你千萬饒恕我這一回罷!
孔鯉親愛,在家需多做鍛煉,譬如跑步,我是贊成的。與樓下諸闊太太打牌,未免虛耗時光,此風(fēng)萬不可長,宜切戒!
此番叮囑,亦是為你好,然你卻不見得很能明白。我若多加啰嗦,你必不肯依,要哭的。
每每見你哭,我竟是感懷欲落淚,肝腸都要寸寸的斷了。你又愛鬧,真真拿你沒甚法子。
因了這個緣故,我原不如將這些繁瑣寫在信里,帶點俏皮話,必不使你反感。多年后你回過來看,亦必以為好。
我對你的愛意,前信之述備矣,然覺你為人素來冷酷淡漠,必不大看。我卻仍一封封的寄,不敢斷了音信。
心心念念,想著你。
專此布復(fù),即頌
時綏
蝦上
三月廿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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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文人書信
北京潘家園舊書市場不時會出現(xiàn)意想不到的寶貝。陳夢家、趙蘿蕤夫婦身后,他們留存的文化友人書信原件,據(jù)說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規(guī)模。
其中一封沈從文寫給陳夢家的信,牽動了多位名家。
信中,沈從文告訴陳夢家,戴望舒準(zhǔn)備出版詩刊,“似乎得為他幫幫忙”,所以請陳夢家和趙蘿蕤都把“詩給他兩首”。另外,沈從文又囑咐陳夢家為此聯(lián)系陸志韋,還說到聞一多的讀詩札記,也“望一轉(zhuǎn)一多說說”。信很短,字?jǐn)?shù)不多,沈從文的熱心散發(fā)于字里行間。
民國的文人,多數(shù)都存著真性情,有愛憎,有趣味,軼事多多。沈從文對“海派風(fēng)氣”不滿,就直說,毫不遮掩,還曾連續(xù)寫文章予以抨擊。他曾在國立青島大學(xué)和聞一多共事,相互之間并無嫌隙,但他對聞一多與方令孺的婚外戀有看法,對方令孺尚有同情,對聞一多則說都懶得說。于是,雖能客觀看到聞一多的文字可以幫上戴望舒的忙,卻不愿、不屑為約稿事直接聯(lián)絡(luò),轉(zhuǎn)而托陳夢家說項。
類似的耿直,在當(dāng)年很多文人通信中都能讀到。1931年9月到1932年11月,梁實秋先后修書三封,向中華書局主事者舒新城舉薦自己的一部譯稿。其中一封說:“我最近譯了一部英文小說《織工馬南傳》,計十萬字,我想要賣五百元,不知中華書局肯買否?”
當(dāng)時的保姆月薪,一般是兩元。梁實秋的價碼要得夠直,要得夠高。舒新城了解到市面上沒有同類圖書,表示中華書局可以接收梁實秋譯稿,編輯出版,但該書局“定章”范圍內(nèi)沒有如此高昂的稿酬。梁實秋得信,即回信告訴舒新城:“稿費格于定章,則弟亦不敢相強,已另售與他家矣。”
梁、舒二人話語均夠痛快,梁的動作更快。梁實秋的譯稿交付的是新月書店,出版后不久,他又寫信給舒新城問:“貴館出版英文《織工馬南傳》,……惟內(nèi)中注釋錯誤不少。秋曾譯為中文,已由新月出版,現(xiàn)擬再印一中英對照本,未審貴館可以擔(dān)任印行否?”
據(jù)說,舒新城接到此信后,在梁的來信左上角空白處寫下兩個狂草字:不收。
龔明德對民國文人書信做過深入研究、細(xì)致解讀,他就關(guān)于該書稿的梁、舒通信說:“梁實秋譯稿《織工馬南傳》,無論是單行本還是‘中英對照本’,都未能在中華書局印行,說明了那時的文化人,不管著譯者還是出版者,都保持著各自的獨立性,雙方毫無遷就之嫌。梁實秋賣稿明碼實價五百元,舒新城對不合他的出版思路的書稿哪怕是身為名人的熟朋友梁實秋的書稿也敢于直言‘不收’,都是一種人格和事業(yè)上的自尊和自愛的顯示。”
老舍與趙清閣的故事,是民國時期文人間真實發(fā)生的一段花絮。本來,情感的發(fā)生,很難說對錯,但社會階段、文化氣氛、政治生態(tài)的變化,驅(qū)使當(dāng)事人產(chǎn)生了非正常心理,“趙清閣臨死前狠心燒掉老舍寫給她的百封左右的珍貴書信”,顯然是碰到了巨大壓力。本來,這些信件是難得的歷史資料,對研究作家生平非常重要。保留書信,等于是保留了歷史真相。但她在某次會議上見到某位高層人士,聽到訓(xùn)斥,認(rèn)為信中這類往事有損于“我們國家這些著名文化人物的名聲”,“寫那些干什么?”于是,多少民國文人書信化作青煙?
忠于歷史的人和局限于政治的人,確實很難想到一起,更難有基本人性層面的基本共識。
徐志摩與陸小曼《愛眉小札》書信往來
林徽因最終跟著梁思成走了。徐志摩心灰意冷,“希望,只如今……如今只剩下遺骸;可憐,我的心……卻叫我如何掩埋”(徐志摩《希望的埋葬》)
1925年,灰心喪氣的徐志摩遇上了已嫁作人婦的陸小曼。愛情來得真是迅速,陸小曼苦澀的婚姻和徐志摩失敗的戀情,此刻如同催化劑一般。兩人確信他們已經(jīng)愛上了對方,徐志摩別戀人婦的消息,于是便傳開來,指責(zé)聲不絕于耳。除了胡適和郁達(dá)夫誰都沒有一句好話,徐志摩心里郁悶至極,而此時徐陸之戀也傳到了陸小曼丈夫王庚耳朵里。為避免三方尷尬,受泰戈爾之約,徐志摩前往歐洲,這期間徐陸信件不斷,陸小曼為此每日日記,是為《小曼日記》。
這期間陸小曼大鬧離婚受挫,一度心灰給徐志摩寫“永訣”信,還被搞出了心臟病。徐志摩嚇得連蹦帶跳跑回北京,見到陸小曼“你真活潑,你真像條小龍。”(徐志摩《愛眉小札·8月9日》)之后的一個來月連連續(xù)續(xù)寫傾訴愛戀日記,匯總之后定名《愛眉小札》。
因為《小曼日記》徐志摩動筆前事先看過,《愛眉小札》又是寫完一篇陸小曼看一篇,因此說是日記,其實說成情書倒更合適些。情人間的肉麻是不可避免的,魯迅先生也肉麻了幾次。但我還是要說,徐志摩和陸小曼的情書肉麻到旁人決計受不了,但魯迅和許廣平的,只需要許廣平受得了就好了。
剛才提到說陸小曼像條小龍,這也派生出了陸小曼在《愛眉小札》的一個稱呼“龍”,有時候會叫成“龍龍”,居然和魯迅一樣多個稱呼并列使用,徐志摩也把“眉”和“龍”并列使用,這些人報紙上打筆仗打的不可開交,寫這東西倒是一個習(xí)慣,看他們的情書,需要隨時轉(zhuǎn)動腦子,不能認(rèn)定一人一名的死理,不然看著看著就以為寫到別人頭上去了。至于“眉”則是因為陸小曼本來叫陸眉的緣故。
不過話說回來,這期間陸小曼沒有離婚成功,徐志摩雖得美人心不得美人身,不能朝夕相處相濡以沫,苦悶情形也時時見于書中,在悄悄跟隨陸小曼一行抵達(dá)南方后,不久即結(jié)束了《愛眉小札》的寫作,最后一篇里,完全沒有了開頭的欣喜,而取代的是一種黯然。徐志摩自己說,“歡歡喜喜開的篇,會有這樣凄慘的結(jié)束。” (徐志摩《愛眉小札·9月17日》)
當(dāng)然后來峰回路轉(zhuǎn),王庚爽快的答應(yīng)離婚,所以陸小曼的母親也失去了反對的借口。有情人終成眷屬,1926年8月14日兩人擺下了婚宴,這一天農(nóng)歷七月初七。
婚宴上,梁啟超的不給面子,當(dāng)眾訓(xùn)婚,也沒有影響到這對新婚夫婦的蜜月心情。兩人的蜜月從當(dāng)年8月持續(xù)到了次年的4月,這期間徐志摩斷斷續(xù)續(xù)寫下12篇文字,就是后來的《眉軒瑣語》??偟恼f起來,這部東西連上上面的提到的《小曼日記》和《愛眉小札》是徐陸兩人相戀到婚后的見證。
陸小曼第一次見到徐志摩是在一個酒宴上,她為徐志摩的風(fēng)流倜儻著迷。她開始反思婚姻的真諦,以前家庭給她的安排,她的百依百順,如今一覺,反抗尤烈。徐志摩第一次去歐的那天,陸小曼也去送行了,但她佯裝鎮(zhèn)定“不能流露出十分難受的樣子”回去之后家里的冷清讓她更加郁郁,她自言自語“他給我的那一片純潔的愛,使我不能不還給他一個整個的圓滿的永沒有給過別人的愛的。” (陸小曼《小曼日記·3月11日》)
徐志摩的暫時離開,讓陸小曼的思念陡然提升。她三番五次探聽家里對這件事的口氣,無一不得到失望的回答。陸小曼在苦悶中低低向徐志摩陳述,在這些陳述的背后,陸小曼的決心也在一點點加強。她開始公開和家里人爭論起來(陸小曼《小曼日記·4月15日》),7月17號陸小曼和家里大吵,她的母親要求她馬上南下去找王庚,陸小曼拗不過,于是“軟化”了,淚流了滿面,寫下了給徐志摩的永訣信。陸小曼在信里哀哀的說,“摩!我今天與你永訣了。”她回顧了和徐志摩的愛戀,表達(dá)了對徐志摩的愛,但卻又不的不黯然的說,“你我的一段情緣,只好到此為止。”充滿了哀怨,她說,“我好怨!我怨命,我不怨別人。” (陸小曼《小曼日記·7月17日》)
這個時候,心力交瘁的陸小曼病發(fā),生命忽然垂危,南下之事只能無期拖延。徐志摩收到電報兼程回趕,急得不可開交。終于在八月初,回到了北京。說起來有意思,本來病體的陸小曼,此刻真的如同“小龍”一樣,竟康復(fù)了,徐志摩于是歡歡喜的開始寫起了《愛眉小札》,在書中,徐志摩對現(xiàn)實的擔(dān)憂卻又勇氣的義無反顧。他說,“眉,我怕,我真怕世界與我們是不能并立的……眉,我悲極了……我就要你,我此刻要你,我偏不能有你。……眉,再沒有疑義。眉,我恨不得立刻與你死去……眉,我來獻(xiàn)全盤的愛給你,一團(tuán)火熱的真情,整個兒給你。”(徐志摩《愛眉小札·8月11日》)
這段時期兩人的愛情顯然更加的讓人敬佩,那種純真,也只有詩人徐志摩才能表現(xiàn)。他激情昂揚的宣告著他和陸小曼的愛情,他寫“O may!love me,give me all your love,let us become one;try tolive into my love for you,let my love fill you,nourish you,caress your daring body and hug your daring soul too;let my love stream over you,merge you thoroughly。” (徐志摩《愛眉小札·8月21日》)
前文提到,徐志摩是帶著悲苦的心情離開南方回到北京的。他明白了陸小曼家里的反對力量的強大,他竟至于心灰意冷了,他開始發(fā)瘋的工作,企圖用工作的忙碌來沖淡他對陸小曼的思念,和割舍。如果不是返回北京一個月后的那個下午,陸小曼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的工作室門口,微笑著說,“摩!我回來了。”
眾所皆知的是,徐志摩和陸小曼的婚姻是極其失敗的。陸小曼的揮霍無度,讓徐志摩為了生計到處奔波。翁瑞午心計算盡,鳩占鵲巢引誘陸小曼吸食鴉片,讓這段婚姻走上不歸路。
可憐的徐志摩甚至當(dāng)了一次國際古董販賣商,對于一位生性浪漫的詩人,這是多大的有辱斯文。當(dāng)他再一次路過劍橋時,他想起了林徽因,于是有了那首傳世的《再別康橋》。
1931年,徐志摩為了趕上林徽因在北京的講座,擅自搭乘本不許載人的“司汀遜式”郵件飛機(jī)郵機(jī),最終機(jī)毀人亡。陸小曼聞訊,悲痛至極,她的挽聯(lián)讓人動容“多少前塵噩夢,五載歡哀,匆匆永訣,天道何奚論,欲死未能因老母。萬千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人間應(yīng)不久,遺文編就答君心。”
林徽因聞訊,專門趕到濟(jì)南,揀拾徐志摩墜機(jī)的飛機(jī)殘骸,磨成小飾物。從此和梁思成天南地北這件東西都放在她的案頭。
有人說,“自徐志摩遇難辭世之后,林徽因便把自己的感情一半留在人間,一半埋下九泉。”其實,徐志摩對林的愛無可懷疑,而林卻未必嫁作人婦還如此癡癡,大概還是對老朋友的懷念多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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