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穎超給張學良的一封信
鄧穎超給張學良的一封信
鄧穎超曾經(jīng)以私人名義給張學良寫過一封信,大家知道是什么嗎?下面是學習啦小編跟大家分享的鄧穎超給張學良的信,歡迎大家來閱讀學習。
鄧穎超給張學良的一封信
漢卿先生如晤:
歲月不居,時節(jié)如流。數(shù)十年海天遙隔,想望之情,歷久彌濃。恩來生前每念及先生,輒慨嘆愴然。今先生身體安泰,諸事順遂,而有興作萬里之游,故人聞之,深以為慰。
先生闊別家鄉(xiāng)多年,親朋故舊均翹首以盼,難盡其言。所幸近年來兩岸藩籬漸撤,往來日增。又值冬去春來,天氣和暖,正宜做故國之游。今穎超受鄧小平先生委托,愿以至誠,邀請先生伉儷在方便之時回訪大陸??纯醇亦l(xiāng)故土,或掃墓、或省親、或觀光、或定居。茲特介紹本黨專使呂正操同志趨前拜候,面陳一切事宜。望先生以尊意示之,以便妥為安排。 問候您的夫人趙女士。即頌春褀!
鄧穎超
1991年5月20日
張學良的回信
周夫人穎超大姐惠鑒:
正操來美交下尊札,無限欣快。又轉(zhuǎn)達中樞諸公對良之深厚關懷,實深感戴。良寄居臺灣,遐首云天,無日不有懷鄉(xiāng)之感。一有機緣,定當踏上故土。 敬請正操代向中樞諸公致敬。 另轉(zhuǎn)請某某轉(zhuǎn)陳愚見。
肅此
敬頌夏安!
張某某頓首 再拜
6月2日
鄧穎超與張學良、宋美齡的友誼
鄧穎超延續(xù)了周恩來與張學良的友誼,并通過各種渠道做張學良的工作,希望張學良能為祖國統(tǒng)一作出貢獻。
周恩來在張學良被蔣介石秘密幽禁的50多年時間里,始終和他保持著非常良好的感情。特別是 1936 年冬張學良失去自由,在處境極其困難的情況下,周恩來仍然堅持保持和張學良的書信往來,這在今天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跡。周恩來不但在張學良被蔣囚浙江奉化之初,就通過可以進雪竇山的東北著名人士莫德惠、何柱國等人給張學良捎過信件,而且即使張學良赴臺羈押以后,周恩來仍然千方百計設法與囹圄中的張學良保持聯(lián)系,其中最讓人感動的是他在與張學良分手25年之后,身為國務院的周恩來,仍然通過香港的種種關系設法為張學良隔海捎書。其中曲折還頗有神秘色彩。
1961 年 12 月 12 日晚,周恩來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一次有張學良和楊虎城舊部袍澤及親友出席的宴會,以紀念“西安事變”25周年。在這次宴會上,周恩來回想起當年他在延安兩次會晤張學良將軍的往事,同時即席發(fā)表了感人肺腑的講話。席間許多和張學良一起參加“西安事變”的東北軍舊部和中共重要人士,聽到周恩來的講演都無不潸然淚下。特別是張學銘和張學思,對他們闊別多年的兄長張學良的懷念之情,更是難以用語言表達。席間響起一片哭聲。面對此情此景,更讓周恩來思念仍在臺灣秘密幽禁的張學良。
宴會結(jié)束后,周恩來回想起張學良寄給他的最后一封信,該是1946 年春天。當時,張學良手書的密信系由東北元老莫德惠,奉蔣之命前往貴州息烽監(jiān)獄探訪張學良的時候,偷偷避開戴笠的耳目搞出來的。張學良在寫給周恩來的最后一封信中,這樣寫道:
“別來十年,時為想念。兄當同感,現(xiàn)日寇已經(jīng)驅(qū)出,實為最快心之事。爾來兄又奔走國事,再作紅娘,愿天相助,早成佳果。此良所想者也。近日友人慘死,數(shù)難聞之,為之一痛,只心吊而已。良一切尚好,余不盡一。弟良 于四月十九日。”
周恩來盡管國事繁重,日理萬機,但他只要回想起當年在延安與西安時期和這位東北軍少 帥的短暫接觸,特別是想起囹圄中度日如年的張學良和寫給他的信,仍然常常悵然落淚。思念之情, 與日俱增。張學良從息烽寫出的最后一封信,正值周恩來為國共的第二次合作奔走在重慶和延安之間。接到張學良的信后,周恩來曾多次利用公開場合向蔣介石和國民黨政府提出早日釋放張、楊的嚴正吁請??墒?,讓周恩來深感難過的是,他縱然為恢復張學良的自由殫精竭慮,然而由于蔣介石心如鐵堅的囚張政策,時至今天, “西安事變”已然25個春秋,當年在延安和西安為抗日大計喋血共奮的張學良將軍,卻仍然幽居在天涯水陬,甚至與世隔絕。周恩來撫今追昔,一腔悲憤之情,無法控制。于是,周恩來決定親筆給失去聯(lián)系多年的張學良再寫一封信。
可是 ,1961 年的海峽兩岸雖然近在咫尺,給張學良捎信卻比登天還難。這封重要的信件由誰才能送過國民黨軍隊密封禁錮的臺灣海峽,安全送到被國民黨特務嚴密監(jiān)視的張學良手中呢?這位信使就是朱湄筠。
朱湄筠何許人也,為何選中她呢?
了解中國近代史的讀者,可能對“九一八事變”之初,廣西詩人馬君武先生所寫的兩首七律印象猶在。詩云:“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當行。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哪管東師入沈陽?!?/p>
在馬君武這首當年風行一時的打油詩中,無意中傷害了幾個無辜的人,其中除電影演員蝴蝶外,就有趙四小姐和朱五小姐。趙四早為世人所知,她就是后來與張學良相伴50 多年的紅粉知己趙一荻女士;而朱五則鮮為人知。所謂朱五,即朱湄筠女士。
關于朱湄筠和當年在報刊上發(fā)表此詩的馬君武,在張學良生前對哥倫比亞大學口述歷史的時候,曾有如下說法,他說:“我最恨馬君武的那句詩了,就是‘趙四風流朱五狂’這個朱五是誰呢?朱五就是朱啟鈐的五小姐,她是我秘書朱光沐的太太。他倆結(jié)婚的時候,是我給他們主婚。她小的時候,我就認得她,我同她的姐姐是朋友,僅僅是一般的朋友關系。她的四姐還嫁給了我的一位副官。這首詩我最恨了,我跟朱五不僅沒有任何關系,我都沒有跟她開過一句玩笑?!?/p>
張學良的這番話,意在為他和朱湄筠沒有馬君武在詩中所指的曖昧關東作出澄清。但是,同時他也證實了與朱湄筠女士的正常交往和親族關系。張學良在口述中直言了對朱湄筠的好感,特別欣賞的是朱湄筠果敢和潑辣的性格。張學良說:“朱五跟我現(xiàn)在的太太(指趙一荻)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們都是天津女子中學的學生。朱五調(diào)皮得很,有一回在香港的宴會上,馬君武也坐在那里,朱五就拿著個酒杯走了過去,說:‘馬先生,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你詩中所寫的那個朱五啊!來,我敬你一杯,我謝謝你了,你把我變成名人了!´馬君武抬頭一看,朱五就站在自己面前,驚得他拔腿就走?!睆垖W良的一席話,讓我們看到了一位出身豪門,又心地豁達的女人。
朱湄筠出生在天津,從小喜歡英文,學業(yè)斐然。其父朱啟鈐曾任北洋政府交通部部長和國務院。朱湄筠是朱氏家族的第五位姑娘,所以人稱朱五小姐??咕貞?zhàn)勝利前,她和丈夫朱光沐一直在香港從事營救張學良的工作。但由于種種原因,她們的營救毫無效果。應該說明的是, 朱湄筠與張學良素有家族淵源,首先是她的姐姐朱洛筠,后來便成為了張學良同父異母胞弟張學銘的妻子(全國政協(xié)委員),而她本人青年時期在天津華西女中就讀時,又是張學良夫人趙一荻的同班學友。正由于朱湄筠和張學良有上述諸種因緣,所以,她后來才成為周恩來及中央有關部門重點考慮的傳信入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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