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人教版必修五《咬文嚼字》問題探究與探究思路
《咬文嚼字》是朱光潛先生的一篇文藝隨筆,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給大家?guī)淼恼Z文人教版必修五《咬文嚼字》問題探究與探究思路,希望對你有幫助。
語文必修五《咬文嚼字》問題探究
朱光潛先生的《咬文嚼字》一文提出許多新穎獨(dú)特的見解,使人大有茅塞頓開的感覺。例如郭沫若將“是”改為“這”的這個例子,郭先生只從“字”的層面去分析它的優(yōu)劣,結(jié)果不得要領(lǐng),照葫蘆畫瓢,弄巧反拙。而作者卻從句式的角度進(jìn)行思考,歸結(jié)出“你是”、“你這”這兩種不同句式在表情達(dá)意上的差異,從而精辟地說明了問題。這種極富創(chuàng)造性的見解的確能給人很大的啟發(fā)。而這樣的例子文中還有很多,不再一一列舉。
但是課文也有不足之處,有些問題的分析,似乎未必完全恰當(dāng)。例如對“推敲”的“推敲”就是如此。
作者說:“‘推’固然顯得魯莽一點(diǎn),但是它表示孤僧步月歸寺,門原來是他自己掩的,于今他‘推’。他須自掩自推,足見寺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和尚。在這冷寂的場合,他有興致出來步月,興盡而返,獨(dú)往獨(dú)來,自在無礙,他也自有一副胸襟氣度。‘敲’就顯得他拘禮些,也就顯得寺里有人應(yīng)門。他仿佛是乘月夜訪友,他自己不甘寂寞,那寺里假如不是熱鬧場合,至少也有一些溫暖的人情。比較起來,‘敲’的空氣沒有‘推’的那么冷寂。就上句‘鳥宿池邊樹’看來,‘推’似乎比‘敲’要調(diào)和些。‘推’可以無聲,‘敲’就不免剝啄有聲,驚起了宿鳥,打破了岑寂,也似乎平添了攪擾。所以我很懷疑韓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稱賞的那么妥當(dāng)。”
“敲”字真的如作者所說不如“推”字嗎?如果孤立地就這兩句詩來看,作者的分析似乎還有幾分道理,但如果從全詩來看,則是大謬不然,完全背離了詩的原意。
請你讀一讀賈島的原詩,說說朱先生錯在何處?
語文必修五《咬文嚼字》探究思路
這兩句詩出自賈島《題李凝幽居》詩。詩全文是:
閑居少鄰并,草徑入荒園。
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
過橋分野色,移石動云根。
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fù)言。
這首詩寫的是詩人賈島夜訪李凝,而不是什么“孤僧步月歸寺”。詩的前半部分是寫詩人來訪,后半部分是寫詩人訪問歸去。中間賈島與李凝談了什么,通通省去未說,但從詩末句“幽期不負(fù)言”可以看出,兩人說的是隱居生活的樂趣。全詩表達(dá)了賈島對李凝隱居生活的向往和自己打算效法李凝的心愿。詩中“入、敲、過、去”等動詞,寫的是同一個人在活動,這人當(dāng)然只能是來訪李凝的詩人自己,絕對不會是李凝本人,更不可能是另外冒出來的第三人。那個“敲月下門”的“僧”,不是另外的什么“孤零零的一個和尚”,而是詩人自己(賈島曾做過和尚),他“敲”的絕不是“自掩自推”的“寺”門,而是李凝幽居(閑居)的門。李凝居處的門到了夜晚當(dāng)然是關(guān)了的,“僧”怎么會只“推”而不“敲”?他如果不“敲”,李凝又怎么會知道有人來訪?由此可知,詩該用“推”還是該用“敲”,當(dāng)是不言自明,真理還是在韓愈的手里。朱先生的說法,實(shí)在是妄自臆斷,毫無根據(jù)。
這里給我們的教訓(xùn)是,任何語言文字的推敲,必須記住一個基本的常識,就是整體性原則,也就是所謂的字不離句,句不離段,段不離篇。稍有疏忽,即使朱先生這樣的大師也會犯常識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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