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一語文《老王》賞析
楊絳的《老王》,可謂是平凡的人平常的事, 平淡 的語言平常的心,但讀來總讓人印象深刻,感觸頗多,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給大家?guī)淼娜私贪娓咭徽Z文《老王》賞析,希望對你有幫助。
高一語文《老王》賞析
藝術(shù)特色
這篇文章的語言主要有兩個特點:第一,以小見大,寓意深刻。文章能通過對一些小事的的瓶頸敘說,描摹出一個人最具風(fēng)采的性格特點,立起一個“人”的形象。有意無意之間“帶”出了一個時代的影子,反映出了當(dāng)時的社會情況,同時也含蓄的提出了“關(guān)懷步行者”之一社會問題。第二,文字質(zhì)樸,語淡意濃。文章運用了大量的飽含感情的語言來刻畫老王的語言、動作、神情,描寫細膩而真實,感情真摯。作者在看似不經(jīng)意的敘述中讓人物的形象顯得越來越清晰,如春雨潤物一般影響著讀者,感染著讀者。
主題思想
從思想上,文章中的老王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勞動者。他生計的來源“只是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他住的地方是“荒僻的小胡同”,“破破落落的大院”,“幾間塌敗的小屋”;他還“瞎掉一只眼”。此外,他“是單干戶”,“失群落伍”;他近乎沒有親人,“哥哥死了,有兩個侄兒‘沒出息’”,是一個“老光棍,大腦還不靈活。無論是在物質(zhì)上、生理上,還是精神上,老王都是一個徹底的“不幸者”。可這樣的“不幸者”,卻在一個歷史時間段里,與楊絳相識。他們的相識,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他蹬”,“我坐”,彼此之間的交流也只是局限于“閑聊”,但老王還是極為珍惜這樣的一種相識。他以自己的方式來傳達這樣的一種“珍惜”:“每天清晨,老王抱著冰上三樓,代我們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價相等”;“”期間,楊絳的丈夫錢先生“一條腿走不得路了”,老王送錢先生上醫(yī)院,“堅決不肯拿錢”,他說:“我送錢先生看病,不要錢。” 老王之所以如此,很重要的一點是在與楊絳一家的交往中,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親近:楊絳將他視為“熟人”,愿意傾聽他的“閑話”;楊絳的女兒也曾“給他吃了大瓶的魚肝油”,使得他的眼病有了好轉(zhuǎn);在他為楊絳一家付出一些勞力之后,還總能得到一些錢的補償。盡管有些時候,“拿錢”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但這樣的溫暖和親近,讓老王孤寂的心靈有了一種安慰。也正是這樣的溫情,使得老王在自覺與不自覺中,獲得一種心靈的寄托。
老王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以勞力為生計的卑微之人,本真而質(zhì)樸的天性使他對有知識的人,總懷有一種別樣的敬仰之情,這樣的敬仰沒有一絲的功利色彩,它全然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于是,老王才在行將就木之際,拿著自己舍不得吃的雞蛋和香油來送給楊絳。然而,他的苦心最終遺憾地為楊絳所誤解。“他直著腳一級一級下樓去”,而那“腳步聲”踏響的又是老王另一個意義上的“不幸”。如果說老王既往的“不幸”,都是顯性的話,那么這次老王所踏響的“不幸”,卻是隱性的。其關(guān)鍵之處在于老王以自己簡單的思維方式,將楊絳一家對他的同情心曲解為家人的親情。他實心實意地做著一切他自己以為該做的事,可他并沒有真正意識到,他與楊絳一家畢竟來自不同的階層,之間的距離是顯而易見的。盡管那從天而降的相遇,使得他有機會“近距離”地與楊絳交流,可這樣的交流也只能停滯在物與錢交換的表層,距離心的交流極遠。心的距離,是他無論作出怎樣的努力都無法縮短的。
后文寫到楊絳的“幸運”,不僅僅是指她與老王兩人在物質(zhì)上懸殊的比較,楊絳的“幸運”首先應(yīng)該是在她們一家遭逢“不幸”的時候,遇到了老王這種“最老實”的人。老王給予她一家的幫助,可謂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老王不懂得什么是“欺負(fù)”,“他大概壓根兒沒想到這點”,在老王的人生字典里,本就沒有“欺負(fù)”二字。老王只知道本分地做人,老實地做事。盡管生活對他而言是不公平的,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安分守己,堅守自己的道德良心。
雖然楊絳也有“不幸”:“”中被沖擊,自己下放到干校;丈夫腿走不得路,還得自己煩請老王幫助送醫(yī)院。但這些在文章中只是一帶而過。因為楊絳寫此文的真實用意,是想通過剖析自己與老王相識的點點滴滴,傳達她對人生的別樣體悟,所以其他的一切也就不可能在這樣的一篇短文中詳盡地表述。楊絳同情老王際遇的“不幸”,也盡了自己的力量在經(jīng)濟上幫助老王。在她看來,老王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占老王的一丁點兒便宜了。知識分子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清高”,使她在對人和對事上都堅守著一種原則,那就是決不欠別人的情。在她的心目中,老王與“別人”是等同的。因此,她對老王的付出,總是物化為用金錢給予回報:老王給她家送冰,盡管老王說“車費減半”,可她堅持不減;老王送錢先生去醫(yī)院,“堅決不肯拿錢”,可她“一定要給錢”;即使是老王在生命行將結(jié)束時,給她送去雞蛋和香油,她還是“拿錢去侮辱他”。它讓人更多地感受到老人在寫此文時的一種別樣心境,意蘊深遠。楊絳沒有能領(lǐng)悟老王的心思。其實那個時候,她也無暇去領(lǐng)悟,因為,那時楊絳看到的老王是:“直僵僵地鑲嵌在門框里”,“簡直像棺材里倒出來的”“僵尸”,“骷髏上繃著一層枯黃的干皮,打上一棍就會散成一堆白骨”。出于一種本能,她“害怕得糊涂”了,一心想到的只是趕緊打發(fā)老王走。而打發(fā)老王走的最好方式就是錢。我想,任何人對楊絳在這樣一個特定時候的舉止,都沒有理由非議。事情的結(jié)果,自然是老王無奈地接受了他最不愿意接受的“錢”。從這一個細節(jié)中,我們不難看出當(dāng)時楊絳與老王之間內(nèi)心深處的一種隔閡。這樣的隔閡,在文章中還有,那就是老王在最后一次去楊絳家的“十多天”后,楊絳與老王同院的老李的對話:“老王怎么樣了?好些沒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兒的第二天。” 從這段文字中,我們不難看出,與老王有著隔閡的還不僅僅是楊絳老人,即使是與老王同處一個階層的老李與老王也有著隔閡,雖然兩類隔閡的意義有可能不同。
然而,楊絳畢竟是一個有著社會良知的高級知識分子,老王的死,促使她“一再追憶”老王生前留下的“話”,“捉摸他是否知道”自己對他的“謝意”,可楊絳得到的卻是“心上不安”。這樣的“不安”,不停地拷問著她的靈魂,使她頓然了悟:自己既往與老王之間的點點滴滴,是那樣的不公平;自己對老王“錢”的回報與老王對自己“心”的付出相比較,是那樣的微不足道。這于她而言無疑是一種揪心的痛。這也正是“幾年過去了”之后,楊絳反思生活的一種精神的自省。知識分子精神的自省,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幸運”呢?
其實,楊絳文中結(jié)語的“幸運的人”,原先是“多吃多占的人”,作者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改動,是有她深層次的考慮。我想,這大概也就是楊絳所說的“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的真正原因吧。
高一語文《老王》作者簡介
楊絳(1911年7月17日-2016年5月25日), 錢鐘書夫人,本名 楊季康,祖籍為江蘇無錫,出生于北京,1932年畢業(yè)于蘇州東吳大學(xué),成為 清華大學(xué)研究院外國語文研究生。1935——1938年與丈夫錢鐘書留學(xué)英法,回國后曾在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學(xué)院和清華大學(xué)任教。1949年后,在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文學(xué)研究所、 外國文學(xué)研究所工作。1953年,任 北京大學(xué)文學(xué)研究所, 中國科學(xué)院文學(xué)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外國文學(xué)研究所的研究員。主要文學(xué)作品有《洗澡》、《干校六記》,2003年出版回憶一家三口數(shù)十年風(fēng)雨生活的《我們仨》,96歲成書《走到人生邊上》,劇本《弄假成真》,《稱心如意》、《風(fēng)絮》等,翻譯了《一九三九年以來英國散文作品》、西班牙著名流浪漢小說《 小癩子》、法國勒薩日的長篇小說《 吉爾·布拉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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