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xué)生對蘇東坡的看法:四識蘇東坡
滾滾長江東逝水,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然而卻有“江山世代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從歷史的漫漫洗禮中回望,各代豪杰的形骸雖早與江月同眠,與日月共枕,但他們卻留下了足以流芳萬世的氣節(jié),蘇子便是其中一位。
初識他,在田野的如畫景色里。早春時節(jié)的鄉(xiāng)野,溢滿眼的是“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是一簇簇競相綻放的花朵,是一群群嬉戲玩鬧的野鴨。生動、可愛,在春的浸潤下恣意汪洋,正如他此時年輕而有朝氣蓬勃的生命。“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fā)唱黃雞。”最簡單的字眼,卻帶領(lǐng)我跨越了時空的阻隔,從他那堅定明亮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最原始、最真實的倔強(qiáng)與不服輸。錦瑟華年,就是有無盡的希望和無限的可能。
再識他,在太守出獵的行伍中。“鬢微霜,又何妨?持節(jié)云中,何日遣馮唐。”不惑之年的他,對待流年的無情逝去,沒有過多的感傷,反而選擇了蔑視它,掙脫它的羈絆。對于他這樣一位胸懷大志,才高八斗的英杰來說,年華不過是他鑄成大業(yè)的載體。鬢角間的幾縷白發(fā),面頰上的幾分滄桑,難道就能挫傷了他的志氣嗎?只要心中那份“氣吞萬里”的豪氣尚存,自然是不必“憂愁風(fēng)雨”。幸運的是,這一份難能可貴的豪氣,尚沒有消亡于塵網(wǎng)間。
又識他,在夜光下的酒樽月影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當(dāng)一個人的棱角一點點為現(xiàn)實抹平,當(dāng)一顆滿腹才情的心被名利一點點濁化,特別是對于他這樣的風(fēng)流之士來說,便不僅是個人的悲哀,更是整個時代的悲哀。年近遲暮的他,漸漸開始疑思人生,憂慮躊躇。憂慮的是自身的命運多舛,更是國運的前途未卜。冥思苦想良久,也不過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的無奈嗟嘆,許下“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無力愿景。將那種不可斷絕的憂思,寄托在對于知己的“思”和“念”中,將那種對于“大家”憂思小我化,以達(dá)到將哀思美化的效果,這便是他的文人情懷所在。
終識他,在雨后暖陽斜照的山麓上。“逝者如斯,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在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再也不會有青年時的慷慨激昂,也不會有中年時的痛心疾首,似乎無知無覺,無痛無癢。有人說他麻木了,遲鈍了,但絕非如此,那只是極端的痛楚所帶給他的深刻感悟,是經(jīng)歷大是大非后的大徹大悟。“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千言萬語和千萬種愁思盡在一杯酒里,是啊,英雄遲暮,還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但也正是這份痛楚成就了他,使他能夠?qū)⒆约旱娜f千感悟和過人才思熔于一體,成就了他風(fēng)流豪情,青史留名。
又見蘇軾,我看到的是他在經(jīng)歷風(fēng)雨后從容淡靜的一句“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是那份“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自信與灑脫。
教師評語:提起古典文學(xué),似乎沒有人不喜歡蘇軾,而且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會有著對于蘇軾的不同看法,或賞其灑脫,或羨其才情,或認(rèn)可其政績,然此種種在閆思羽的筆下,都化成了對蘇子的感慨和贊嘆。(指導(dǎo)教師 李慧)
【本文作者:西安市曲江第一中學(xué)高2019屆1班 閆思羽(微信公眾號: 曲一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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