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散文隨筆:游山城重慶
編者按:重慶是富有和美好的城市。這個山城,也是非常適合旅游的噢。
在重慶南山的路階邊有位老人,遠遠就看見他擺放著什么東西,一束一束,一捆一捆,忙碌又不見急切。心中詫異著鮮有游人的山坡上也有生意人,迫切走近原是賣草藥的,寡聞如我只認得一束野菊花,其余看著都是些根莖果實,呈褐色,暗綠的臺階、遠近青翠的植物、透過層層樹葉和薄霧射下的陽光,還有賣草藥老人的黑色衣裳,整個畫面閑適至極。我忙舉起相機想拍下這場景,老人操著重慶口音制止了(重慶問路很艱難,因為重慶沒人說普通話,一溜重慶話,剛開始真聽不懂,混一兩天也能聽個大概了。)我悻悻地看著然后告訴白榮說:“如果多年后你再來這南山,看到路邊一賣草藥的老傴,不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我,我來這兒定居了。”
快到傳說中的三毛故居了,又有位賣水果的大叔,檸檬、冰糖桔、脆柿子、丑蘋果,裝了好幾籮筐,色彩的明艷撞擊著這條空蕩的巷子和生了樹的久無人居的房子。很好奇,不是說自古商人皆重利么?可是為什么賣草藥、賣水果的商人還要選擇來只有四個閑人的荒野山坡呢?在我看來,他們出售的恐怕不只是商品,還有份沉溺山水和自我的淡然吧。
想到這,在我的眼里,這里的人、山路上跟著我在細雨中小跑的狗、蜷在竹下的貓,甚至土地上的苔蘚都釋放著幸福的氣息,嗅著這氣息我也變得十分快樂,平日里少有的快樂,有點像少不更事時的自己。遺憾的是我的相機拍的下美好的景物,卻怎么也捕捉不到這氣息。
幾天的旅行我一直在思考,這樣的氣息該怎么稱呼呢,終于在獨自趕往火車站時,途經(jīng)兩美女經(jīng)營的舊書店,看著她們我豁然想到了,該叫“真正的優(yōu)雅”。
這世間有種浪漫叫優(yōu)雅,你可以靜坐在小攤前,隨便賣點什么,有沒有人買,不重要;或者只是用腳踩在青石鋪就的馬路上,也不去什么地方,只是隨意走走看看;又或者泡壺茶也可以是杯淡酒,坐在陽臺上,捧一冊詩卷,細細品著。優(yōu)雅是這座城市最好的詮釋,她的每個角落無不彌漫著優(yōu)雅氣質(zhì),與詩正配,像我這樣平時極少讀詩的人也忍不住調(diào)過頭在舊書攤買本詩集,附和這份優(yōu)雅。
真正的優(yōu)雅不是身穿幾萬塊的禮服穿梭于觥籌交錯的胭脂水粉,不是出身名門家教束縛里的得體談吐,也不是刀叉牛排伴紅酒,而是滲透進生命里的閑適從容。
氣候的潮濕加速了蘚類和蕨類的生長,它們又附著生長在樹干石頭上,總之滿目青翠;市區(qū)里九曲十八彎的山路,路邊隨處可見盤亙著老樹根的傲骨,陽光透過霧氣懶懶地撒下來,奇怪陽光竟被染成黃綠色,是初生的嫩牙兒。
重慶的街道跟隨性,人行得很隨性,車開得也很隨性,繁華里少了份匆忙,多了份慵懶。起起伏伏的街道很有韻味,加上風格各異的建筑和稀疏的人群,街拍效果一定想當棒,而且氣候太適合凹造型了,滿街重慶妹子從發(fā)型、妝容到衣著,精致秀麗不做作不夸張,每個人都是風景,每個人都有個性,但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美和優(yōu)雅。
回到家,邊翻照片邊給爸媽喋喋不休,我指著巨型山石下的一處晦暗的小門說道:“你們看,住在這里的人多悠閑自在,幸福指數(shù)一定很高,我也好想住山上。”母親卻說:“山里的人真是可憐,干什么都不方便在次,還沒什么經(jīng)濟來源。你的幸福指數(shù)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象罷了。”無論怎樣富有美好的城市都會有掙扎求生的人,幸福指數(shù)真由物質(zhì)層次來決定嗎?想來是也不是。有些事實還是不要揭穿得好,真相往往殘忍,令人唏噓。
作者: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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