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記隨筆:在蒲松齡故居
學習啦:到蒲松齡故居去參觀一番,去看看曾經(jīng)的老先生的居住地,看看還有無令人贊嘆之地,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在蒲松齡故居》。
火車深夜到淄博,第二天起了個早,匆匆趕到淄博所轄的淄川。早年讀《聊齋》得知蒲老先生乃濟南府淄川縣人氏,到了淄川又不斷地探訪,才知先生的故居在此地的洪山,可趕車,但仍要走一段不短的路。我下車經(jīng)幾個人指點,來到了一個碩大的廢礦山前,四野亂石崢嶸,荒草叢生,正滿腹疑慮不知往何處舉步,這時走來一個臉含稚氣的姑娘,忙上前問路。姑娘淺淺一笑說“和我一起走。”于是我跟著姑娘順著礦山下的一條荒僻小徑,一路說說笑笑,才知她是淄川陶瓷廠一女工,今年19歲。對于蒲松齡她所知甚少,但說到“聊齋”,她臉上卻有一種驕傲和欣喜的神色,還說了句十分有趣的話:“俺家鄉(xiāng)出陶瓷也出聊齋啊!”步行半小時,走到一廠區(qū),姑娘向前一指:“那是蒲家莊!”我未及致謝,她已消失在工區(qū)熙攘的人流中。
蒲家莊是一色青磚砌成的農(nóng)家平房,中間一條窄窄的土路,時聞雞鳴狗吠,前行約半里便是蒲松齡故居。當然所謂故居與早年光景當是兩樣了,但是剔除今人修建的花圃石徑圍墻,一座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還是讓你感到老先生依稀端座于斯。你看那青磚小宅,中間是正房,兩側(cè)的偏房為南窗和北窗。正房中央懸一橫匾題曰:“聊齋”,下擺一八仙桌,屋內(nèi)有郭沫若題的楹聯(lián):“寫鬼寫妖高人一等,刺貪剌虐入木三分”。南窗有蒲松齡的土坑,坑上置一藍色粗布被子。北窗空蕩蕩的,也許當年堆放著雜物。正房的天井前有幾十竿細瘦的青竹,桌下有石桌石凳,與青竹相對的是南窗北窗下的兩串玉蜀黍。青竹以示老先生的高潔之氣,玉蜀沗當是先生的果腹之物了。
穿過一道圓拱門,便是一排陳列室,以蒲松齡的生平和著作為序。我看見一部清代手抄本的《聊齋》,那如發(fā)絲般細的裝訂線,那發(fā)黃而又有霉點的紙,那紙上墨跡很淡的蠅頭小楷,不由使你想到老先生在故居的那間“獨是子夜熒熒,燈昏欲蕊,案冷疑冰”的老屋奮筆疾書的樣子。我久久凝視,心潮起伏……在另一間陳列室里,展出了國外出版機構(gòu)出的各種《聊齋》譯本,有英法俄日及捷克文本,這些譯本無不印制精美,裝禎堂皇。一部《聊齋》不僅在中國是傳世之作,也贏得世界人民的喜愛和理解。她那絢爛多姿的人物畫廊好多至今已是家喻戶曉。當然,游人最多的還是有關(guān)《聊齋》的影視陳列館,但那“胭脂”的美人頭像是不是可以小點?這不是擺放影星照片的地方,這是著書教書清貧一生的藝術(shù)巨匠的故居和圣地。
離故居不遠便是柳泉。當年柳泉地處官道,老先生在著書教書之余總愛來到柳泉邊。他煮泉泡茶,以請路人,不取茶資,只須說一個故事。今天我也去去柳泉,看能不能聽到一個優(yōu)美的故事……
公眾號:天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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