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之子》電影觀后感作文5篇_看《天氣之子》有感800字
觀后感,就是看了一部影片或連續(xù)劇后,把具體感受和得到的啟示寫成的文章。以下是小編整理了關(guān)于《天氣之子》電影觀后感作文5篇_看《天氣之子》有感800字,希望你喜歡。
《天氣之子》電影觀后感作文篇一
業(yè)界一流的作畫與分鏡、RADWIMPS質(zhì)量上乘的音樂、令人振奮的聲優(yōu)演技,我本以為新海誠能為我再現(xiàn)《朝花夕誓》的感動,結(jié)果他卻把這一切都搞砸了。膚淺如小時代的故事注定無法支撐起那應接不暇的絕景,突兀的音樂插入總會使人游離于電影之外,單薄的人物塑造導致我走不進任何角色的內(nèi)心。
在豆瓣上,我看見不少人為《天氣之子》貼上了超現(xiàn)實、青春與叛逆及個人的弱倫理等等抽象、高大上的標簽,然而這樣的解讀無疑是在嘩眾取寵。與其說《天氣之子》是超現(xiàn)實,倒不如說是新海誠控制不住劇中的現(xiàn)實,導致一部寫實的半成品電影不得已地成為了童話故事,哪怕它是為了藝術(shù)性舍棄邏輯也在我的接受能力之下,可事實上整個故事的邏輯缺失竟然單單是為了那一文不值的戲劇性。
另一方面,新海誠對于青春與叛逆的理解讓我一度覺得是郭敬明在編導,年輕成為了青春的唯一主人,成長后背負的責任反而成了無聊的代名詞,這樣的刻板印象讓每個在生活中掙扎的成人感到心寒。讓我們回憶一下,為什么太宰治的文學被稱為青春文學吧,因為叛逆始終是青春唯一的特性。青春不是某個年齡段專屬的所有物,而是叛逆的人所具有的獨特魅力。那么叛逆的又應該通往哪里?我想,那一定不是免責的貪欲,更不是踩在無數(shù)個現(xiàn)實尸體上的只有自己能夠幸福的布爾喬亞式嘴臉,這仿佛在嘲弄每個曾經(jīng)熱愛新海誠的觀眾,這是在開倒車的膚淺青春。青春與叛逆不是瘋狂的代言人,更不是一則童話故事的主題,真正的青春是在叛逆中痛苦地成長,并在失去中得到尤物,在責任與尊嚴中徘徊的物語。新海誠竟然什么都沒有觸碰到,他對于青春的理解從《秒速五厘米》一直在走下坡路,而愛情是他青春里唯一美好的制服,可是愛情根本不是青春的特征,愛情甚至可能成為落俗的罪魁禍首。
那些強社會與弱倫理的解讀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仿佛在告訴我也是光明正道。說到底,新海誠的野心繼《云之彼端》又一次失敗了,而這一次所構(gòu)建的日本并不是架空式的歷史,而是在寫實世界展開的童話。但是,你不能把你控制不住的東西說成是藝術(shù),你也不能把你自己的貪欲說成是世界的瘋狂,你更不能玷污青春與叛逆把它們說成是拋棄責任的免罪金牌。帆高和陽萊在叛逆中沒有得到任何的成長,也沒有改變世界,他們只不過是在膚淺的青春下做著黃粱一夢,并在責任與生活面前落俗下墜。
如果不是新海誠,我也不會為了一部垃圾的作品說這么多,就到這里吧,點到為止,冷靜,再冷靜。之所以選擇這一點著重說明,是因為新海誠一天不明白這一點,他就一天也不能創(chuàng)作出好的動畫作品,他會一直退步下去。
《天氣之子》電影觀后感作文篇二
如果你抱著分析新海誠的態(tài)度走進電影院,你很可能對新海誠新作《天氣之子》得出一系列的批判甚至有點否定的態(tài)度。正如很多影迷觀影結(jié)束后的第一反應,《天氣之子》沒有像《你的名字》那樣給予觀眾更多的想象空間。
但如果你放下戒備,走進新海誠的世界,你依舊會被他打動,那存粹的容不得一點雜質(zhì)的少男少女的感情,那真實的東京現(xiàn)代生活,那充滿夢幻與回憶的獨白。
當RADWIMPS演唱的主題曲《愛にできることはまだあるかい》在影院響起,燈光緩緩亮起,你會發(fā)現(xiàn)你早已被新海誠的純情世界所打動,而當你走出影廳,也會發(fā)現(xiàn)大家執(zhí)手羞看淚眼。
《天氣之子》是新海誠時隔三年推出的新作,故事設(shè)定在未來的東京,男女主人公也延續(xù)了他一貫的作風—少男少女。
16歲的帆高從鄉(xiāng)下離家出走,夢想到東京這樣一個大都市工作生活,還在輪渡上,這位鄉(xiāng)下的“土”青年就被一個大叔勒索了一頓美餐,而對于他這樣一個高中還沒有畢業(yè)的未成年人來說,在東京打黑工是非常不現(xiàn)實的,他也試圖去東京的歌舞伎町做男服務生,后又被皮條客嘲諷與訕笑,影片中對帆高第一眼見到的東京都市呈現(xiàn)得有多繁華閃爍,對隨后帆高與陽菜生活的呈現(xiàn)就有多邊緣。
最后在輪渡上認識的須賀為他提供了膳宿,但同時,他還要為須賀所在的一家都市傳說雜志撰稿。
就是在帆高最初來到東京失魂落魄只能在麥當勞吃殘羹之時,帆高遇到了陽菜,在麥當勞打工的陽菜主動送給了帆高一個漢堡,兩人的相識從此開始。隨后,當陽菜被麥當勞解雇,而帆高又發(fā)現(xiàn)晴女的市場的時候,兩人開始通過利用陽菜的超能力為人們祈禱晴天而謀生,從而影片陰雨潮濕的氛圍中有了短暫的陽光。
影片的序場就是帆高的回憶和獨白,他夢到了陽菜使用超能力,向上天祈求晴天從而耗盡自己升上天空,這一場景也揭示了陽菜超能力的來源—母親的逝世
逐漸地,他們發(fā)現(xiàn),每使用一次超能力,陽菜的皮膚就會逐漸變得透明,而當超能力過度使用,關(guān)東地區(qū)連續(xù)幾個月的暴雨之時,陽菜選擇了犧牲自己而升入天空,而帆高則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
于是影片就在這樣的一種違反自然意志的行為中結(jié)束了,帆高救回了陽菜,而東京大部分街道也被淹沒。
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表達了新海誠對純情世界最美好的追求。這種純情是通過未成年人抵抗成年世界來實現(xiàn)的,也是筆者認為新海誠新作與前作最大的不同,因為在《天氣之子》里面,未成年對成人世界的反抗是成功的,這種反抗不像是《云之彼端,約定的地方》里對秘密的探索,而是一種原發(fā)性的,帶有某種將童真與成熟二項對立的反抗。
以陽菜的超能力為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的是,幾乎陽菜每次使用超能力使天氣變晴朗,都是在幫助別人,在影片里,超能力是與希望連接在一起的,無論是神宮苑煙火大會,老奶奶對新盂蘭盆節(jié)(魂靈回鄉(xiāng))的重視,還是須賀想要與哮喘的女兒在晴朗的天氣下散步,這種召喚晴天的能力是與希望聯(lián)系在一起的,陽菜和帆高也正是想通過天氣工作室賺錢從而好好生活。希望在影片里構(gòu)成了未成年人一個最大的母題。
這里面同時就涉及到了一個階級的問題和語境的問題。
在筆者看來,陽菜和帆高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未成年人,類似的電影有比如是枝裕和的《無人知曉》,《無人知曉》里少年的犯罪和《天氣之子》里的“犯罪”同樣讓觀眾心生憐惜,但《無人知曉》是實實在在地不知法而犯法,《天氣之子》卻帶有更加悲觀而浪漫主義的氣息—未成年人選擇與整個世界對抗,就算大雨淹沒東京,帆高也不會讓陽菜犧牲,其實,這種對抗不是空穴來風,影片中脫離敘事的一段場景—高中畢業(yè)的帆高來到東京,得知東京以前就是一片海,因為人類獵取自然而廣為填海造陸,從此可知,導演新海誠為帆高反抗世界的價值提供了支撐。
帆高與陽菜這種純粹的感情沒有一絲雜質(zhì),當皮條客誘惑陽菜去歌舞伎町工作時候,帆高拉起陽菜就拼命奔跑。帆高向往自由,可成年世界的種.種都在強迫他回到自己該去的位置,回到自己應該做的選擇,而不是堅守內(nèi)心與純真,
如果你考察《天氣之子》的敘事,你會發(fā)現(xiàn)很混亂的一面,帆高離家出走的原因沒有交代,陽菜和弟弟的生活背景也沒有交代,甚至影片的支線—影片著重刻畫的家庭關(guān)系,須賀的家庭及其女兒,還有夏美都沒有交代清楚,甚至出現(xiàn)了須賀與他母親見面談話的場景以及須賀女兒的哮喘,一切都是與影片敘事所不相關(guān)的,并且在新作里,新海誠也放棄了《秒速五厘米》和《你的名字》里面時空結(jié)構(gòu)的重組,而僅僅是以線性的方式來組織故事,因此很容易被人看作是一部沒有誠意的作品。
新海誠一直以來被人們視為是宮崎駿的接班人,但縱觀新海誠的創(chuàng)作脈絡(luò),其實,兩者是完全不同的風格,而且,在更為深層的哲學表達和生命經(jīng)驗上,新海誠離宮崎駿這樣的動漫大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2004年,新海誠推出首部長篇動畫《云之彼端,約定的地方》,2006年推出《秒速五厘米》,在這部電影中,新海誠首次嘗試將時間結(jié)構(gòu)打散分為三話,對比少年和成年世界之后人情感的空虛,從而使得影片中的主人公具有了悲情和孤獨的色彩,2011年,推出《追逐繁星的孩子》,被認為是對宮崎駿宏大世界觀的效仿,但由于處理方式雜亂,并沒有得到認可,2013年的《言葉之庭》中,新海誠將純愛美學推向極致,從而使得天氣在新海誠宇宙中成為一個重要的意象,炎熱的夏天與連綿的雨構(gòu)成了影片兩種不同的氛圍,也是主人公兩種心境的傳達。2016年《你的名字》在中國票房大賣。新海誠也被中國觀眾寄予了更高的厚望。
新海誠的電影也有一些固定的套路和成規(guī):比如電車文化,主人公的設(shè)定都是少男少女,情節(jié)一般都是少男少女對于分離的不可逃避,同時季節(jié)的因素在影片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從而使得整部電影具有悲傷感和孤獨感的同時帶著浪漫主義的氣息.....
筆者認為,新海誠的方向,一直都是探索少男少女的純愛世界,以及與這個世界的對抗和和解,其中有無奈,有希望,有隱隱作痛的心境,有逃避,新海誠所做的,不過是對這種純情美學或者說情愫萌動做不同方向的探索,而在《天氣之子》中,這種探索并沒有比前作有更多的新意,但是在世界觀的構(gòu)建上,卻是直接打破成年人的語境,直擊成年世界的骯臟與齷齪,用東京雨來洗刷成人所犯下的罪行,不是犬儒主義式的磨平棱角,而是與這個世界的不和解??吹竭@里,或許你對《天氣之子》敘事的雜亂會有一點的理解。
我們都是經(jīng)歷過少年,都曾有過懵懂的情愫,無效的反叛,都曾有過一個離家出走的夢,都曾有過想要一直守護的女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成人世界的入侵,我們妥協(xié),退讓,于是我們適應這套成人世界的法則,并且不亦樂乎地沉醉其中,于是有了那句“愿你走出半生,歸來仍少年”
新海誠想讓我們懂得純情的美好,愿看完新海誠的你,都能想起當初純真的自己,即便無法再回到過去,也能依舊被打動。
《天氣之子》電影觀后感作文篇三
四星半的潛質(zhì),最終感覺三星半。
首先是音樂問題?!短鞖庵印分幸魳穼τ谇榫w的渲染和推動作用十分充分,但有些過火。片子的敘事也用音樂推進,正常劇情和大時間跨度的劇情用音樂進行更替,雖然合理,但是破壞了整部電影的流暢性??吹揭话氲挠^感就好像這部電影被新海誠剪成了無數(shù)個優(yōu)秀的MAD,BGM中的運鏡
獨白和情緒一切都很好,只是不像一部擁有流暢劇情和情感變化的動畫電影。新海誠君名之前的電影問題也是敘事,起承轉(zhuǎn)合過于沖突,天氣之子雖然用音樂做了過渡,不知是音樂運用不當,還是說新海誠編寫的劇本本身有問題,電影中的節(jié)奏轉(zhuǎn)換過于頻繁,導致有些生硬。
另外在主題和內(nèi)容方面我也有一些些的失望。感覺新海誠的電影走不出“個體”的圈子,雖然符合了日本電影導演“私性化”的趨勢,也適應當代社會的生活節(jié)奏,但每部電影就像是精美珠寶的堆砌,同類型的電影看多了難免產(chǎn)生疲憊之感。人物形象塑造也全靠背景設(shè)定,角色沒有“演技”,臺詞或許只起到了推進劇情的作用,本身沒有值得駐足斟酌的價值,豆瓣上有句評論很精辟,”臺詞尬比大魚海棠“(@混沌貓頭)。換個發(fā)色換個瞳色還是兩年前的那個君名。
而男主反復強調(diào)的”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不是世界改變了我們,我們兩個人還是把世界改變了“在糟糕的劇情推動下面現(xiàn)得突兀甚至有些搞笑,就好像是敝帚自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與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聯(lián)系同時還要反復強調(diào)錯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而我們兩個人憑著愛情憑著對于世界深奧中心在感官上的理解,就能夠改變世界行進的軌跡。這個邏輯單獨看還是合理的,但一與現(xiàn)實的世界產(chǎn)生聯(lián)系,就立刻退居飄渺的幻想鄉(xiāng)了。而諷刺的是,這部電影與社會、現(xiàn)實的聯(lián)系還特別大。
其實,天氣之子中有意思的設(shè)定還挺多的,可惜的是這些元素為主線劇情和人物讓步,沒能得到挖掘與討論。例如城市人情社會秩序;天上世界背后的以及詳細展開;三年中大于逐漸淹沒東京還原Dr. Stone中的末世景象中所體現(xiàn)出來的“反文明”傾向(“反”并不意味著是反對,而是更加自然生長的世界,就像電影中提到過的“東京這片地方最初就是一片海,所以它只不過是回到了本來的樣子”)以及最令人感到好奇的人們?nèi)绾卧凇靶聳|京”(東京真慘又毀了一次)生活,男女主角又如何消化新的社會秩序與彼此之間的感情等等,無奈影片就在這里戛然而止了。
(寫在最后:電影值得影院觀看,筆者在這里只是集中挑出了很多自認為值得斟酌之處。)
《天氣之子》電影觀后感作文篇四
無論是三年前在日本國內(nèi)引起轟動的《你的名字》,還是最近上映的《天氣之子》,新海誠的作品總是離不開“世界系”類型的故事,盡管這一類型的亞文化作品早已不像2000年代初那樣流行。仍然沿用東浩紀的簡明定義:“世界系”作品的特征在于,男女主角之間的“小小戀愛”被直接和“世界的存亡”這種大問題聯(lián)系在一起,跳過社會關(guān)系的種.種中介。(不過要說“世界系”,這也不是日本亞文化的原創(chuàng),國朝小時代里也有……)
《天氣之子》并不例外:男主角帆高是一個“上京”的16歲少年,由于找不到工作,最終在從事都市傳說等奇聞異事報道的須賀那里謀得一職。帆高在尋找“晴天少女”的過程中遇到了具有暫時改變氣象能力的女主角陽菜,即真正的“晴女”。后者在母親病重時,偶然踏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神社,因而成了“巫女”。作為“晴女”的代價是,她需要犧牲自己才能停止東京連日的大雨。當陽菜自我犧牲之后,帆高盡其所能尋找對方,最終也進入“云上的世界”而將其救出。東京因此遭遇三年大雨,整個城市大部分被水淹沒。在電影的最后,帆高看到已經(jīng)失去能力的陽菜在路邊祈禱,兩人重逢并擁抱在一起。
純粹而天真的愛情、“對方”和“世界”之間非此即彼的選擇、人物社會背景的概念化,以及某種意義上的男性自戀:可以說,從早年的《星之聲》到《你的名字》,再到如今的《天氣之子》,新海誠執(zhí)拗地重復著“世界系”的故事——或者說,通過不斷的“重復”而探討著“世界系”的可能性。盡管在《天氣之子》中出現(xiàn)了警察、暴力團伙、傳統(tǒng)民俗等“社會”因素(這些在《你的名字》里也可以見到,并且頗具迷惑性——就和當年EVA里的宗教元素一樣具有迷惑性),“社會”最終仍然只是在男女主角的戀愛關(guān)系之中增添一些曲折而已。不過,正因為新海誠對于“世界系”類型的堅持,如果我們?nèi)匀煌A粼凇笆澜缦怠钡摹翱破铡睂用妫峙戮蜔o法把握《天氣之子》真正值得玩味之處。(第二個“不過”:不過,如果我們放棄“世界系”的設(shè)定性框架,以“通?!钡姆绞?amp;mdash;—例如,以理解好萊塢大片的敘事邏輯的方式——來理解這部電影,那么只能說,這個故事本身沒有太多值得回味的地方,甚至不那么“有趣”。)
從某種意義上說,《天氣之子》構(gòu)成了對于《你的名字》的某種批評的回答。在一部分日本觀眾看來,以“將故事的bad end變成good end”為特征的《你的名字》,構(gòu)成了對發(fā)生于2011年3月11日的災難的一種奇特的慰藉,即“當它沒有發(fā)生那樣忘記就好了”。在此基礎(chǔ)上表現(xiàn)出來的“閃閃發(fā)光的日本”,體現(xiàn)的或許恰恰不是災難后重建日常生活的希望,而是新海誠所屬的戰(zhàn)后一代“御宅族”們的不負責任。
如果將“災難后的日常生活”這一維度引入《天氣之子》,那么新海誠對于上述批評的回答便不難發(fā)現(xiàn)了。電影中男主角為了救女主角時說道:“天氣什么的,惡劣就惡劣好了!”如果說在《你的名字》中,災難被處理為男女主角終成眷屬的過程中的一個辨證否定環(huán)節(jié),從而得到克服——換句話說,“世界系”設(shè)定中的兩極,從“難題”的結(jié)構(gòu)變成了“正題—反題”的結(jié)構(gòu)——那么在《天氣之子》這里,“世界系”的兩極以及由此產(chǎn)生的倫理難題,從一開始就被消解了:男主角根本不打算為了“世界”而犧牲他與女主角之間的“小小戀愛”。正因如此,當女主角最終決定成為“人柱”的時候,決定性的契機居然是問男主角:你希望天晴嗎?——“希望天晴”和“自我犧牲”之間的不對稱性,與其說是影片敘事的缺陷,不如說反映了新海誠的倫理態(tài)度。對于從社會倫理和責任等“大問題”出發(fā)的批評,新海誠的回答是:這些都無所謂。的確,還有比這更“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嗎?
不過,問題或許要稍微復雜一些。可以說,與《你的名字》的批評者們提出的、基于社會責任的“強倫理”相對,新海誠在《天氣之子》中給出了一種“弱倫理”。當帆高救出陽菜,東京開始遭遇經(jīng)年大雨后,原先的上司須賀對帆高說:別以為你們改變了世界,“反正世界本來就是瘋狂的”。同樣,婆婆富美也安慰帆高:如今被淹沒的東京只是“回到了幾百年前本來的樣子”罷了。然而,當帆高看到在路邊祈禱的陽菜,他的內(nèi)心獨白卻是:“不對。世界并不是最初開始就瘋狂了。是我們改變了世界?!?/p>
在這里,先前“大人們”對于“世界”的理解,和帆高的理解之間,出現(xiàn)了微妙的偏轉(zhuǎn):對于前者而言,帆高的舉動從根本上來說對于社會的變化起不了作用,因而無足掛齒——這幾乎構(gòu)成了對于“世界系”類型的基本設(shè)定的嘲諷(你們的“小小戀愛”牽動著世界的存亡?cut the crap!——或者用須賀的話說:單單犧牲一個晴女就能改變氣象,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但對于后者而言,“我們改變了世界”中的“世界”,已經(jīng)因為男女主角之間的一系列事件和決斷而變得和“原來”不同了。也就是說,“世界”被分成了“陽菜成為晴女的世界”和“陽菜拒絕成為晴女的世界”,而男主角的個人決斷使得這兩個世界之間無法調(diào)和,盡管在“大人們”的眼光里,兩者并不存在具有重大意義的斷裂。
值得注意的是,陽菜不僅拒絕成為晴女、拒絕“拯救世界”,而且拒絕了自己的社會意義:當她還是晴女的時候,她對于“改變氣候”這一“兼職”說道:“我喜歡這份工作。晴女的工作。我呀,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角色?!鄙踔磷晕覡奚⒊蔀椤叭酥边@件事,也意味著陽菜作為“巫女”而完成自身社會身份的使命。于是,就影片本身而言,這一對于“社會”、對于“他人”的作用一旦消失,便意味著陽菜選擇了帆高決斷下的另一個世界,一個剝離、否棄“社會”的、“世界系”意義上的“世界”?!短鞖庵印芬詽饽夭实姆绞剑憩F(xiàn)出新海誠對“世界系”之“世界”的肯定、對“社會”的否定:帆高甚至舉槍對準警察……
在這個意義上,帆高那里的兩個“世界”的斷裂,便是“世界系”類型的內(nèi)部和外部的斷裂,或者說是“世界”與“社會”的斷裂。通過讓男女主角堅持停留在“世界系”的“世界”之中,通過拒絕與“社會”達成和解,新海誠拒絕了人們從《你的名字》中讀出的倫理意義和社會心理學意義,從而將“倫理”封閉在“個人決斷”所涉及的狹小空間(“世界”)之中。 “神啊,求你從此不要給我們什么,也不要從我們這里奪走什么?!狈咴诙虝旱男腋r光中如此祈禱道。新海誠留給觀眾的“世界系”倫理,最終通往了宇野常寬所謂的“決斷主義”:只要忠貞于你自己的決斷,你的行為就是負責的。
在《天氣之子》的宣傳手冊上,新海誠寫道:“如今的世界是我們自身選擇的結(jié)果。……但另一方面,對于年輕人而言…他們出生時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他們無法選擇,只能在此生活下去。”在這里,“我們”和“年輕人”之間的差異,與其說是代際的差異,不如說是“世界系”作品的“弱倫理”及其外部的“強倫理”之間的對峙。甚至這不是“選擇”何種倫理的問題,而是“無法選擇”,不得不將自己封閉在“世界”之中的狀態(tài)。否則……否則怎么樣呢?在這樣的對峙下,陽菜失去能力后的祈禱又有什么意義呢?它只能在“強倫理”的社會中表現(xiàn)出一種姿態(tài)(“假裝”與社會發(fā)生關(guān)系、“扮演”晴女的角色),而無法承擔起任何倫理責任。一邊為大型工業(yè)制作宣傳廣告、一邊恪守“世界系”故事的新海誠,最終選擇的倫理位置,吊詭地與“宅男”們自我滿足的半封閉生活達成了一致:我的生活的全部意義與價值,來自我的日常生活——甚至,它改變與否也完全取決于我自己的決定。
論者或許可以從上述“倫理”態(tài)度中嗅出所謂“新自由主義”的文化邏輯,不過這已經(jīng)距離新海誠的“世界”太遠了。(再扯一句:盡管新自由主義具有全球性,但從這里一步過渡到文化批評,動畫片也是新自由主義,好萊塢大片也是新自由主義,看啥都是“新自由主義”,這種批評同樣很“新自由主義”。)
《天氣之子》電影觀后感作文篇五
首先從日本的電影放映說起吧。邦畫默認不帶字幕這一點實在令我這樣一個初來乍到的異邦人略感疲乏。整場放映中無時無刻不要崩緊神經(jīng)。買票前特意叫來問詢的工作人員,詢問是否有字幕版放送,得到的答復是,字幕版的放送要等到八月二十五號之后,差不多是一個月之后才會有。我當時便問,先不論外國人,若是有聽力殘疾的朋友想和我一起看電影,那要怎么辦?對方啞口無言。這算是日本的一個奇怪的地方,也是一個十分不周全的地方,這會不會間接性導致殘疾人被差別對待呢?無法和正常人的朋友一起去看同一場電影,只是因為放送方不加字幕。這是值得深思的。
接下來討論我的第一感受。由于是第一感受,未免有分析不到位的地方,而且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沒有字幕的日本電影??傮w而言,以我注重邏輯,敘事,以及最終闡述的思想的評判標準來看,影片水準質(zhì)量偏低。當然,畫面,音樂無不上乘,但這些只能是錦上添花,不能化腐朽為神奇。
男主ホタカ是一個翹家少年,首先圍繞其翹家理由和他來東京想尋找的生活,沒有一個合理的,令人信服的解釋。關(guān)于其翹家理由,從男主的只言片語中,還有全劇中唯一被女主ヒナ詢問后的回答中,還有男主自己回憶在家鄉(xiāng)時,追逐陰天中的一束光的描述中,我只能理解為,他在家鄉(xiāng)成天抑郁寡歡,失去自己在家庭的位置,于是來到東京想自力更生,展開新的生活,脫離腐朽的故鄉(xiāng)。首先這個理由雖然行得通,但反言之,十分無趣,而且有著明顯的戲劇設(shè)計痕跡,因為為了讓男主到東京去,所以才加了一點解釋。首先其行動就是幼稚的。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表示非常俗套的,漂泊客遇到了愛管閑事的熱心大叔,然后在ホタカ于東京四處碰壁后,最終幫了他的模式化設(shè)定。再次感嘆,日本人民真是熱心,自己一個做三流雜志取材的,還能收留一個翹家的未成年并且不去對其好言相勸令其回家。這里的安排只能讓人感覺刻意為之,邏輯薄弱。而且這次還特意添加進去一個不明所以的角色,本田翼所配音的,提供サービス的大姐姐,此處先按下不表。
男主在東京處處碰壁,飽嘗人間辛酸的途中,還順帶撿了一把實彈裝載的手槍并且居然納為己有?驚了!就算你是因為翹家不能去警局報案,那也不應該把這種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巨煩的東西據(jù)為己有吧?!只能再一次讓人無法不能感覺到刻意為之的設(shè)計感。順便還碰見了熱心可愛漂亮的女主,冒著被辭退的風險,冒著經(jīng)濟來源被切斷的風險也要給男主偷偷加餐,日本人民真是熱心呢。
影片到此,除了用牽強的方式展現(xiàn)了大城市的人間冷暖之外,未能表現(xiàn)出其他什么。
此后便是男女主人公相遇,感覺從這里影片才開始,不可謂結(jié)構(gòu)不松散。每天荷槍實彈武裝出門的男主遇到了此前因為施舍自己而丟掉工作不得不去做地下營生的女主,一番誤解與打斗之后,激動地掏槍就對拉皮條的小癟三射擊。這里讓人不知所以,怎么會有人把手槍整天裝在腰包里上街的?先不論這些小瑕疵,男女主相遇后,故事才真正開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小栗旬配音的大叔和妻子分開,也見不到自己珍愛的女兒,本田翼配音的大姐姐苦于就活之中,ヒナさん因母親去世,不得不背起家庭的重擔。如果能就這些設(shè)定進行更深的解剖串聯(lián)的話,或許會有更好的故事,但是影片選擇走一條非常簡單的路。
給予女主改變天氣的能力。
男女主相識后,女主就把這樣一個攜帶槍支外出,以進行奇怪采訪為生的危險翹家少年請到家中做客,并熱心地接待了他。拜托,你還有弟弟呢!他可是持槍的危險人物啊。一番對話后,最終兩人決定用超能力賺錢。
接著很長一段劇情便是不斷在講他們?nèi)绾伟堰@門超能力賺錢營生做大做強。此外便是人們的心情有多易感,多么容易受天氣的影響。影片把晴天固化為帶來積極情緒的符號,而把雨天固化成帶來消極情緒的符號,以此為前提來說明天氣與心情的關(guān)聯(lián),我想未免太過草率和簡單,導致這里的題材也沒有很好的發(fā)揮。我個人來說,在夏天里還是比較喜歡雨天的,人少,涼快。當然,其中的戀愛橋段雖然也挺有趣,但不足以撐起整部電影。
然后就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了,在立花瀧家中和立花奶奶(沒看過小說,居然還有奶奶,那你到底在和三葉保持聯(lián)系嗎?好想知道啊!)的對話,還有取材神社老爺爺?shù)膶υ挕倪@里可以得知一個重要信息,ヒナ所擁有的能力,自古以來便存在,是調(diào)節(jié)天氣,治理天氣的疫病(異常天氣)的重要角色,但是所謂天気の巫女,最后的結(jié)局都會很慘。這個結(jié)局,便是自己成為人柱,換來異常天氣的結(jié)束,從而拯救大家。而女主ヒナ在性格,便是這樣一個人,為了弟弟拼命撐起家里的生計,在男主面前故意虛報年齡,扮演起照顧他人,給予愛的溫柔姐姐的角色。即使是因此獲得超能力的神社祈禱,也是為了自己病重的母親。
而男主ホタカ不免顯得幼稚,從翹家的理由,到他和ヒナさん與ヒナ的弟弟憑借著超能力營生使生活走上正軌的途中,無不是靠著他人的恩惠。這與卡夫卡筆下的世界上最堅強的十六歲少年無法相提并論。他雖然打算自立于東京,卻一直被人保護,生活被大叔救濟,精神被ヒナ慰藉。
而這兩人的性格所必然導致的結(jié)果,也把劇情推向高潮。男主ホタカ的草率無謀的舉動,讓警察打亂了他們的生活;而女主ヒナ的一昧奉獻,特別是當上了為別人帶來快樂的掃晴娘后,就更不能自拔于其中,所以瀧的奶奶才會說她有些勉強,這就讓她很快地不得不償還這股力量的代價—作為人柱力去往天上的世界,以使人間換晴。
在被警察纏上,而不得不更換住所的時候,兩位使他能在東京立命的人,大叔和女主,不約而同地讓他回去。這里可以理解為讓他回歸現(xiàn)實,認清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挽救不了的現(xiàn)狀。而他依然執(zhí)拗地留在ヒナ姐弟身邊,以為自己可以保護現(xiàn)在的生活。最后的結(jié)局當然是驚醒夢碎,三人被拆散。ヒナ成為人柱力,其余兩人被警察帶走。
此時被保護的男主ホタカ才終于認識到自己的幼稚和無力。自己才是三人中最年長的,但把一個看作姐姐一樣的戀人,把另一個叫前輩。如果沒有大叔的支持,連棲身之所都難以找到。如果沒有ヒナさん,也不會有如此多的快樂與幸福時光。所以他幡然悔悟,想去救出ヒナ,想去真正地付出,想去真正地保護。所以來了一場把東京警察不當人看的千里走單騎(其中還有本劇最沒有存在感的本田翼所配音的大姐姐的鼎力相助)。最后又來了一場孩子氣的持槍對峙。我很不理解,為什么此劇中要出現(xiàn)槍?新海誠想把它作為什么隱喻呢?目前看來,我的解釋表示通過兩次持槍的心境,決心的變化,突顯人物的成長。但無論如何,拿槍來做這個隱喻是不合適的。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拯救人的。而且最后如果沒有小栗旬配音的大叔在男主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而被感動,從而幫助他擊倒警察和ヒナ弟弟因為長得帥而及時趕到,他還是無法救出女主。這樣一看,成長這個題材也變得模糊不清。
影片的高潮,男主懷著強烈的,希望見到ヒナ(畢竟喊了一路的會いたい)祈愿,成功到達彼岸世界,救出女主。這里有一句話值得思考。ホタカ對ヒナ說,為自己而祈愿,于是ヒナ照做,然后這兩人才回到現(xiàn)實世界,而ヒナ也擺脫了人柱力的命運。但代價是東京的陰雨無法停歇,也就是天氣的疾病無法治愈,導致東京大部被淹,包括瀧奶奶家(到底是奶奶還是姥姥啊!是小說中才有的人物嗎?)。然后男主被送回老家看護,被迫與女主分開,三年間也不聯(lián)系,據(jù)男主自己說,主要是因為愧疚。是對東京被淹沒的愧疚嗎?總之鏡頭一轉(zhuǎn)三年后,男主中午高中畢業(yè),再次來到東京,卻遲遲不肯去見ヒナ,他先后去見了大叔和瀧奶奶。而兩者不約而同的都表達了一種意思。這個世界變成這樣,與其說是你們的過錯,不如說是世界本身就是這個樣子,大叔說,世界的本質(zhì)就是失常,瀧奶奶說,東京只是回到過去,因為它本來就是這般模樣,甚至歷史中甚過此番模樣者也有(君名的跨越時間敘事)。而最后ホタカ終于鼓起勇氣去見ヒナ卻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祈禱。見此情此景,ホタカ一瞬間不免退縮,但下一個瞬間,他看著ヒナ,仿佛又想起什么,拿著給ヒナ的戒指,心中默念著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笑著走向ヒナ。全劇終。
這里是最難解的地方,本應該是升華主旨的部分,但卻并沒有讓我有此感覺。結(jié)合我所說的值得思考的那句話。ヒナ聽從ホタカ而為自己祈禱,這是發(fā)自真心嗎?但她應該知道,如果自己不當人柱力,世界就會失常,暴雨就不會停。最后她站在兩人回家的坂上,對天祈禱,是在祈禱世界恢復正常嗎?那么她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面對ホタカ的呢?這些問題我認為都有二說。或許是第一次看無字幕生肉,很多細節(jié)沒有觀察到,但依然不能否定,這部劇,對女主ヒナ的視角,感受,思想,描寫的太少了。這也是導致最后主題不明的一點原因。
若是以男主ホタカ的視角來總結(jié),他最后的言動,應該在表明,他不再為自己救出女主ヒナ的決定而糾結(jié),決定和她一起在這個所謂“失?!钡氖澜缋飳ふ椅磥怼_@是否表明了影片對現(xiàn)代日本社會的一種希冀呢?畢竟和君名一樣,所有的神奇都是對現(xiàn)實的隱喻。我覺得這就是新海誠現(xiàn)在的風格。
一遍劇情羅列過來,雖說其中是有成長與社會的碰撞和矛盾,戀愛等幾條線支撐著,但無一例外都沒有深入,沒有延伸好,劇情的發(fā)展和推動,都要看男主的非理性不合邏輯的舉動。幾個配角,功能性都不強,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小栗旬的大叔。這就是一位年少漂泊于東京,被社會磨去棱角,但最后被男主感動而漸漸找回自己的感覺的角色??梢哉f是對應男主的成年的大概率的印象而出現(xiàn)的角色。而ヒナ的弟弟,則承擔著賣萌角色和附帶推動劇情的角色。如果說這兩位角色還有合理性的話,那么本田翼的大姐姐,就實在難以解釋了,或許是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吧。
目前感受到的就是這些,無論從主管還是客觀來說,比起上一部君名來說,在劇情方面是差了一大截的。即使在調(diào)動觀眾最樸素的感情這一方面,他也比不上君名,最后一幕在天空中的嘶喊,遠遠沒有兩人在黃昏后的分別有震撼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多地方無法自洽,或許也有我觀察不仔細的原因。歡迎各位來討論。我還是期待一下二之國吧,或者到為殘疾人提供的字幕版上映的時候再去看一遍。感覺新海誠還是有想表達的東西,但是沒有對故事結(jié)構(gòu),表現(xiàn)手法進行創(chuàng)新,還是想用君名的老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