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東詩派的名詞解釋_代表人物_社會背景_藝術特色
婁東詩派的名詞解釋
婁東詩派一稱太倉詩派,又稱梅村詩派,是明末清初的一個文學流派。婁東派以吳偉業(yè)為首,詩派詩人大都為婁東(今江蘇太倉縣)人,故名婁東派。婁東派推崇唐人白居易、陸游等家,繼承王世貞,宗法明七子,主張復古,且與云間派相近。吳偉業(yè)仿白居易之詩,是為七言歌行“梅村體”,為婁東派詩人爭相效法,特別是太倉十子。吳偉業(yè)置黃與堅為《太倉十子計選》首卷。
婁東詩派的代表人物
王世貞,字美元,明嘉丁未進士,后官至南京刑尚書,卒贈太子少保。獨領文壇二十多年,“婁東詩派”錄其詩三百又三首?,F婁詩之極盛。
吳偉業(yè),字駿公,號梅村,又號梅村居士,梅村叟,鹿樵生,灌隱主人,大云道人,舊史氏等。吳偉業(yè)的詩歌多傷世感慨之作,有強烈的時代特質,史稱“詩史”。他的歌行是“元白”之后的又一個高峰,在繼承發(fā)展“元白體”的基礎上有所創(chuàng)新,后人稱為“梅村體”。他的七言歌行婉轉流麗,以當時的事件入詩,往往在無事可敘的地步峰回路轉?!队罉穼m詞》從田妃入宮專寵到病逝,題面已盡,忽然側面入筆:“宮草明年戰(zhàn)血腥,當時莫向西陵哭”。他的《圓圓曲》《松山哀》《悲歌贈吳季子》都是以當時發(fā)生的政治事件為題目,大膽地刻畫明末清初人民的苦難和當時政治的嚴酷。以史實入詩在整個清代吳偉業(yè)堪稱獨步。
汪學金,字敬箴,號杏江,晚號靜厓。乾隆四十六年探花,初授編修,歷任翰林院等職,升侍讀,充文淵閣校理升左春坊左庶子。著有靜厓詩初稿十二卷,后稿十二卷,續(xù)稿六卷。因編“婁東詩派”書時,在世之人作品,均不收入。故汪學金的詩稿后編入“婁水琴人集”。
婁東詩派的社會背景
明末腐敗的政權在滿洲軍事力量和各地農民起義軍的雙重壓迫下,很快呈現崩潰之勢。1644年,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禎帝自縊身亡。繼而清軍在明朝降將吳三桂的協(xié)助下,擊潰李自成軍,占領北京,揭開了我國最后一個封建王朝——清的帷幕。
在清初一二十年中,民族矛盾仍然很尖銳,由漢族士大夫所發(fā)動的反清武裝斗爭和清政權對這種反抗的鎮(zhèn)壓,一度進行得異??崃?。直到康熙初年,民間的抗清活動才逐漸衰落。至17世紀末即康熙中期,經過平定吳三桂等“三藩之亂”、準噶爾噶爾丹之叛以及收服臺灣之役,國內的戰(zhàn)爭大體宣告結束,清王朝在全國范圍內確立了穩(wěn)定的統(tǒng)治。
從晚明到清中期,歷史的變化極其復雜。不僅有朝代更迭的動蕩,還交雜了激烈的民族矛盾,同時又有封建正統(tǒng)文化與異端傾向的沖突。這些矛盾相互交錯,使文化人面臨著難以應付的人生困境和艱難的選擇。此時,在人文淵藪的江南,以錢謙益為首的虞山詩派,以陳子龍為首的云間派和以吳偉業(yè)為首的婁東派相鼎立,使吳中地區(qū)儼然成為一個清明廣大,聲名遠播的詩學中心。身為明代遺民,他們或追憶抗清斗爭,或抒故國之思,復國之志,或擊刺暴戾高壓的政治,或贊美高潔的操守和貞亮的人格。強烈的民族感和深厚的才學性情數百年后仍使讀者的心弦為之顫動。(嚴格講以上是梅村體的[2] 社會背景)
婁東詩派的藝術特色
以“婁東詩派”代表吳偉業(yè)為例。
吳偉業(yè)以唐詩為宗,五七言律絕具有聲律妍秀、華艷動人的風格特色。而他最大的貢獻在七言歌行,《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評說:“其中歌行一體,尤所擅長。格律本乎四杰而情韻為深,敘述類乎香山而風華為勝,韻協(xié)宮商,感均頑艷,一時尤稱絕調。”他是在繼承元、白詩歌的基礎上,自成一種具有藝術個性的“梅村體”。它吸取白居易《長恨歌》、《琵琶行》和元稹《連昌宮詞》等歌行的寫法,重在敘事,輔以初唐四杰的采藻繽紛,溫庭筠、李商隱的風情韻味,融合明代傳奇曲折變化的戲劇性,在敘事詩里獨具一格。梅村體的題材、格式、語言情調、風格、韻味等具有相對穩(wěn)定的規(guī)范,以故國愴懷和身世榮辱為主,“可備一代詩史”,又突出敘事寫人,多了情節(jié)的傳奇化。它以人物命運浮沉為線索,敘寫實事,映照興衰,組織結構,設計細節(jié),極盡俯仰生姿之能事。“梅村體”敘事詩約有百首,如《永和宮詞》、《蕭史青門曲》、《鴛湖曲》、《圓圓曲》、《聽女道士卞玉京彈琴歌》等,把古代敘事詩推到新的高峰,對當時和后來的敘事詩創(chuàng)作起了很大的影響?!秷A圓曲》是“梅村體”的代表作,也是吳偉業(yè)膾炙人口的長篇歌行,它以吳三桂、陳圓圓的悲歡離合為線索,以極委婉的筆調,譏刺吳為一己之私情叛明降清,打開山海關門,淪為千古罪人。全詩規(guī)模宏大,個人身世與國家命運交織,一代史實和人物形象輝映,運用追敘、插敘、夾敘和其它結構手法,打破時空限制,不僅重新組合紛繁的歷史事件,動人心魄,也使情節(jié)波瀾曲折,富于傳奇色彩。細膩地刻畫心理,委婉地抒發(fā)感情,比喻、聯(lián)珠的運用,歷史典故與前人詩句的化用,增強了詩歌的表現力。而且注重轉韻,每一轉韻即進入新的層次。詩人畫龍點睛般的議論穿插于敘事中,批判力量蓄積于錯金鏤彩的華麗辭藻中,“慟哭六軍俱縞素,沖冠一怒為紅顏”,精警雋永,成了傳頌千古的名句。
吳偉業(yè)歌行成績突出,譽滿當世,袁枚說“公集以此體為第一”(《吳梅村全集》卷第二附“評”)。趙翼評吳偉業(yè)詩:“以唐人格調,寫目前近事,宗派既正,詞藻又豐,不得不為近代中之大家。”(《甌北詩話》卷九)[3]
汪學金詩受到乾隆夸獎,稱他”好學問“ 施潤,吳鍚麟評靜厓詩:“(今秋)始得盡讀其著作,其自少即于漢,魏,六朝,唐,宋,元。明之詩,無不辨析源流,參征得失,犁然有當于心,。故發(fā)而為言,無體弗具,無美弗臻,參乎名家,大家,------凌轢踔厲,才望已骎骎與王元美相埒------豈能量其所至哉?‘’汪詩另一特點是篤信佛學,禪可以妙詩心,詩可以破禪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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