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作品隨筆
張愛玲作品隨筆
生活是一襲長滿虱子的袍。這句話就出自張愛玲之口,經(jīng)典吧。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給大家準備的張愛玲作品隨筆,僅供參考!
張愛玲作品隨筆篇一
那個年代,這是一個故事,凄美而感人,無須過多言語的詮釋:這又是一首情歌,潛在的情感穿越各種迷離,一生永不褪色。一生中,只有那句刻骨銘心的話維系著兩顆跳動的心,心與心的感應,心與心的默契,如黑夜里的一個亮點,支撐著一個人的理性靈魂。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生經(jīng)歷,造就了愛玲不平凡的寫作藝術(shù)。所以說張愛玲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異數(shù)”當不為過。文字在她的筆下,才真正的有了生命,直鉆進你的心里去。
張愛玲的文字讓你得到視覺享受的同時,又不自覺地會有一種觸及靈魂的痛意。她能在自己的作品中,將情與理相互融匯貫通。既有將自我全然投入其中的內(nèi)心體驗,同時又保持了超然的——有時是冷峻的,甚至是冷酷的。同時張愛玲對人性也有自己獨到和穩(wěn)定地把握,技巧方面也都相當圓熟,文字則更趨于化境。 張愛玲是世俗的,但是世俗的如此精致卻除此之外別無第二人可以相比。讀她的作品你會發(fā)現(xiàn)她對人生的樂趣的觀照真是絕妙!張愛玲的才情在于她發(fā)現(xiàn)了,寫下來告訴你,讓你自己感覺到!她告訴你,但是她不炫耀!張愛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個善于將藝術(shù)生活化,生活藝術(shù)化的享樂主義者,又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悲劇感的人;她是名門之后,貴府小姐,卻驕傲的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憐人,時時洞見蕓蕓眾生“可笑”背后的“可憐”,但實際生活中卻顯得冷漠寡情;她通達人情世故,但她自己無論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她在文章里同讀者拉家常,但卻始終保持著距離,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nèi)心;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紅大紫,一時無二,然而幾十年后,她在美國又深居淺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以至有人說:“只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與極度的孤寂。
張愛玲作品隨筆篇二
多事的東風,又冉冉地來到人間,桃紅支不住紅艷的酡顏而醉倚在封姨的臂彎里,柳絲趁著風力,俯了腰肢,搔著行人的頭發(fā),成團的柳絮,好像春神足下墜下來的一朵朵的輕云,結(jié)了隊兒,模仿著二月間漫天舞出輕清的春雪,飛入了處處簾櫳。細草芊芊的綠茵上,沾濡了清明的酒氣,遺下了游人的屐痕車跡。一切都興奮到了極點,大概有些狂亂了吧?在這繽紛繁華目不暇接的春天!
只有一個孤獨的影子,她,倚在欄桿上;她有眼,才從青春之夢里醒過來的眼還帶著些朦朧睡意,望著這發(fā)狂似的世界,茫然地像不解這人生的謎。她是時代的落伍者了,在青年的溫馨的世界中,她在無形中已被擯棄了。她再沒有這資格,心情,來追隨那些站立時代前面的人們了!在甜夢初醒的時候,她所有的惟有空虛,悵惘;悵惘自己的黃金時代的遺失???蒼蒼者天,既已給與人們的生命,賦與人們創(chuàng)造社會的青紅,怎么又吝嗇地只給我們僅僅十余年最可貴的稍縱即逝的創(chuàng)造時代呢?這樣看起來,反而是朝生暮死的蝴蝶為可羨了。它們在短短的一春里盡情地酣足地在花間飛舞,一旦春盡花殘,便爽爽快快地殉著春光化去,好像它們一生只是為了酣舞與享樂而來的,倒要痛快些。像人類呢,青春如流水一般的長逝之后,數(shù)十載風雨綿綿的灰色生活又將怎樣度過?
她,不自覺地已經(jīng)墜入了暮年人的園地里,當一種暗示發(fā)現(xiàn)時,使人如何的難堪!而且,電影似的人生,又怎樣能掙扎?尤其是她,十年前痛恨老年人的她!她曾經(jīng)在海外壯游,在崇山峻嶺上長嘯,在凍港內(nèi)滑冰,在廣座里高談。但現(xiàn)在呢?往事悠悠,當年的豪舉都如煙云一般霏霏然的消散,尋不著一點的痕跡,她也惟有付之一嘆,青年的容貌,盛氣,都漸漸地消磨去了。她怕見舊時的摯友。她改變了的容貌,氣質(zhì),無非添加他們或她們的驚異和竊議罷了。為了躲避,才來到這幽僻的一隅,而花,鳥,風,日,還要逗引她愁煩。她開始詛咒這逼人太甚的春光了。……
燈光綠黯黯的,更顯出夜半的蒼涼。在暗室的一隅,發(fā)出一聲聲凄切凝重的磬聲,和著輕輕的喃喃的模模糊糊的誦經(jīng)聲,(差一段)她心里千回百轉(zhuǎn)地想,接著,一滴冷的淚珠流到冷的嘴唇上,封住了想說話又說不出的顫動著的口。
張愛玲作品隨筆篇三
時至今日,我們應當承認,從五·四新文學誕生以來,就描寫城市生活、人生情感的當代小說作家,很少有人像張愛玲那樣能夠以其完美圓熟的技術(shù)、文字的功力、深刻的人生觀、犀利的觀察與豐富的想像力,即是以熾烈迸發(fā)的才情成就于文壇。在那個墾荒與洪流的時代,許多作家的文學語言尚處在胡適之、郭沫若自五四時期創(chuàng)造的直抒胸臆的白話詩體,對創(chuàng)作技巧抱著鄙夷的態(tài)度,而象張愛玲這樣優(yōu)美暢達、厚積薄發(fā)的文字是很少見的。應當說,張愛玲是避于我們文學發(fā)展的潮流之下,向我們展示了文學的另外一些層面的。上述特點可以說是張愛玲作品呈現(xiàn)的最主要特征,在四十年代即被評論家所承認。
文字表達中,對意象的撲捉,精當?shù)拿鑼?,用比喻通感來寫情狀物以推進情節(jié)和烘托人物心理是張愛玲作品最突出的方面。這其中,包融了她對生活細致的觀察,豐富的想像力以及對作品寫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經(jīng)驗和總體把握。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現(xiàn)。如在《沉香屑·第二爐香》中的一段情景描寫:“……墻里的春天延燒到墻外去,滿山轟轟烈烈開著野杜鵑,那灼灼的紅色一路摧枯拉朽燒下山坡子去了。杜鵑外面,就是那濃藍的海,海里泊著白色的大船。”
這里不單是色彩的強烈對照給予觀者一種眩暈的不真實的感覺——處處是對照,各種不調(diào)和的地方背景,時代氣氛,全是硬生生地給攙揉在一起,造成一處奇幻的境界。這不是客觀性的描摹,而是以主觀意識和想像加入其中,來對作品主題和人物進行環(huán)境映襯和心理烘托,表現(xiàn)出主人公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時模糊的意識和恐懼的心理。它完全是與作品融為一體,不但起了烘托,而且用于行文的轉(zhuǎn)折(這是主人公在路上的一段情景描寫),起到提示和暗示作用。做為作者初期的創(chuàng)作,象《沉香屑·第二爐香》這一時期的作品顯然在意象的撲捉、情景的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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