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詩詞的優(yōu)美隨筆:《詩之漫筆》
編者按:有人形象地比喻,詩是螺絲殼里做道場。她固有的體式就要求我們在文字上盡量做減法,而意境上又要求我們有彈性美,有言外意。如同水墨畫的空處,“余”比“盡”好。下面讓我們來看看這篇隨筆《詩之漫筆》。
自然——大寫的自然……
愛自然,追求自然,我就是自然。
既要做自然的奴隸,更要做自然的主人。
好的詩就是自然:清——清新,清朗,清澈,清明,甚至清冷,清苦。
忘手筆然后知書之道——譚峭
神來興發(fā),意得手隨,洋洋只寫吾胸中之所有——錢鐘書
讓心中的詩意詩情自由傾瀉,自然噴發(fā),任意揮灑,才能寫出經(jīng)得起時光淘洗的好詩。
宗白華:蕭條淡泊,閑和嚴靜,是藝術(shù)人格的心襟氣象,……令人‘事外有遠致’,藝術(shù)上的神韻油然而生。
錢鐘書:詩如樂無意,唯其本無意,故可含一切意。
自然天成,其意蘊才深邃幽遠,才是藝術(shù)創(chuàng)造的極致。無病呻吟,甚至東施效顰,只能浪費筆墨,招人笑話。
真詩人必不失僧侶心,真僧侶亦必有詩人心,錢鐘書說的,即王國維說的赤子之心,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童心,誠心,虛靜之心。禪追求的寧靜致遠,真誠凈化的境界,恰恰是詩人創(chuàng)作的自由自在的最佳狀態(tài)。寂靜,寂寞,乃至枯古,是詩者的“天堂”。很難有哪個隨波逐流、追求名利的人成得了詩人,留得下千古風流。詩,不是借以換取名或利的道具。
孔子:狂者進取。莊子也贊“解衣般礴”者傲視一切,我行我素,不受世俗約束,神閑意空心有主宰的個性和品格。藝術(shù)創(chuàng)作,往往需要進入高度興奮,忘乎所以,如癡如醉的狂態(tài)。忘掉世俗的一切規(guī)范,傳統(tǒng)的種種陳規(guī),擯棄了平常的顧慮,技法,無須掩飾,不假做作,赤裸裸地袒露和噴射他的個性、氣質(zhì)、內(nèi)心世界和靈魂??褡眇B(yǎng)天真即是。
文工畫妙各臻極,異境恍惚移與斯——韓愈(桃園圖)
文之為物,自然靈氣?;秀倍鴣?,不思而至。——李德?!段恼抡摗?/p>
遠樹若薺,人家若蜃市,恍然此卷在目——王世貞《黃太癡江山覽勝跋》
但是,再朦朧,也要給人或啟迪,或感悟,或聯(lián)想。老子說: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在傳統(tǒng)中突破。詩好比一棵樹,扎在現(xiàn)實土壤里,根卻伸進傳統(tǒng),枝葉和花則面向未來的天空,吐露新蕊。
詩者天地之心。——《詩緯》
詩以山川為境,山川亦為詩為境。——董其昌。
一片自然風景是一個心靈的境界——瑞士,阿米爾。
詩人應(yīng)當既有屈原的纏綿悱惻,又有莊子的超曠空靈。纏綿悱惻才能一往情深,深入萬物的核心,所謂“得其環(huán)中”。超曠空靈,才能如鏡中花,水中月,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所謂“超以象化”。
兩者天然融合,是詩的最高境界。
貝多芬說,我的王國在天空。
葉賽琳說,我到故鄉(xiāng)就是勝利。
陶淵明說,久在樊籠里,復(fù)得返自然。
詩人應(yīng)該找到自己的天空,自己的故鄉(xiāng),自己的精神家園?;貧w,不光是指腳步,還指心靈。“訓練”時的刻意、苦營、壘砌,盡量擯棄。詩,感性應(yīng)大于理性。許多時候,“孩子氣”的寫作狀態(tài)是高于“老成”的。
詩者,持也。詩是十分心靈化的藝術(shù)形式。離開她民族的文化心理,審美習慣,傳統(tǒng)沉淀,就無以談詩。“拿來”,是必不可少的學習路徑。模仿,萬萬不可。缺少“我”的詩是走不遠的。
有人形象地比喻,詩是螺絲殼里做道場。她固有的體式就要求我們在文字上盡量做減法,而意境上又要求我們有彈性美,有言外意。如同水墨畫的空處,“余”比“盡”好。
靈感并不神秘,她來自你平時有意無意的審美訓練。多培養(yǎng)藝術(shù)的“通感”,自然而然就會邂逅。
要學會蘊釀,要學會等待,到了那個“點”,再寫,才能實現(xiàn)創(chuàng)造和享受的雙重美好。
——2016.10.16.讀了許許多多的詩,名家的,初學者的,各種流派,各種風格……也試著寫了許多。我不敢充當什么,只是把我平時讀到的,想到的,要去追尋的整理出來。
如果能拋磚引玉,足慰!
作者:金子
公眾號:輕舟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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