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友情的美文摘抄
真正的友情因為不企求什 么不依靠什么,總是既純凈又脆弱。有時候,摘抄一段關于友情的美文,可以讓我們對于友情有更好的理解。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于關于友情的美文摘抄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關于友情的美文摘抄【1】
常聽人說,人世間最純凈的友情只存在于孩童時代。這是一句極其悲涼的話,居然有那么多人贊成,人生之孤獨和艱難,可想而知。我并不贊成這句話。孩童時代的友情只是愉快的嘻戲,成年人靠著回憶追加給它的東西很不真實。友情的真正意義產生于成年之后,它不可能在尚未獲得意義之時便抵達最佳狀態(tài)。
其實,很多人都是在某次友情感受的突變中,猛然發(fā)現自己長大的。仿佛是哪一天的中午或傍晚,一位要好同學遇到的困難使你感到了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放慢腳步憂思起來,開始懂得人生的重量。就在這一刻,你突然長大。
我的突變發(fā)生在十歲。從家鄉(xiāng)到上海考中學,面對一座陌生的城市,心中只有鄉(xiāng)間的小友,但已經找不到他們了。有一天,百無聊賴地到一個小書攤看連環(huán)畫,正巧看到這一本。全身像被一種奇怪的法術罩住,一遍遍地重翻著,直到黃昏時分,管書攤的老大爺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我的肩,說他要回家吃飯了,我才把書合攏,恭恭敬敬放在他手里。
那本連環(huán)畫的題目是:《俞伯牙和鐘子期》。
純粹的成人故事,卻把艱深提升為單純,能讓我全然領悟。它分明是在說,不管你今后如何重要,總會有一天從熱鬧中逃亡,孤舟單騎,只想與高山流水對晤。走得遠了,也許會遇到一個人,像樵夫,像隱士,像路人,出現在你與高山流水之間,短短幾句話,使你大驚失色,引為終生莫逆。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注定會失去他,同時也就失去了你的大半生命。
故事是由音樂來接引的,接引出萬里孤獨,接引出千古知音,接引出七弦琴的斷弦碎片。一個無言的起點,指向一個無言的結局,這便是友情。人們無法用其他詞匯來表述它的高遠和珍罕,只能留住“高山流水”四個字,成為中國文化中強烈而飄渺的共同期待。
那天我當然還不知道這個故事在中國文化中的地位,只知道昨天的小友都已黯然失色,沒有一個算得上“知音”。我還沒有彈撥出像樣的聲音,何來知音?如果是知音,怎么可能舍卻蒼茫云水間的苦苦尋找,正巧降落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班級?這些疑問,使我第一次認真地抬起頭來,迷惑地注視街道和人群。
差不多整整注視了四十年,已經到了滿目霜葉的年歲。如果有人問我:“你找到了嗎?”我的回答有點艱難。也許只能說,我的七弦琴還沒有摔碎。
我想,艱難的遠不止我。近年來參加了幾位前輩的追悼會,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懸掛在靈堂中間的挽聯常常筆涉高山流水,但我知道,死者對于挽聯撰寫者的感覺并非如此。然而這又有什么用呢?在死者失去辯駁能力僅僅幾天之后,在他唯一的人生總結儀式里,這一友情話語烏黑鮮亮,強硬得無法修正,讓一切參加儀式的人都低頭領受。
當七弦琴已經不可能再彈響的時候,鐘子期來了,而且不止一位。或者是,熱熱鬧鬧的俞伯牙們全都哭泣在墓前,那哭聲便成了“高山流水”。
沒有惡意,只是錯位。但惡意是可以顛覆的,錯位卻不能,因此錯位更讓人悲哀。在人生的諸多荒誕中,首當其沖的便是友情的錯位。
關于友情的美文摘抄【2】
人類鐘情于交往超過任何其他活動,這或許是本能賦予我們的。亞里士多德曾說,最好的法官把友誼看得比正義好重要。友誼各種各樣,通常由欲望、利益、公眾或私人的需要和維系。因此越是摻雜著其他的動機、目的和利益的就越難有其美好和真誠的東西,也就越無友誼可言了。
從古到今,友誼有四種:血緣的、社交的、禮儀的和男女愛情的,不論是單獨的或是聯合在一起的都不是在此要談的完善的友誼。
為何說父子之間沒有友誼,因為孩子對于父親,多半是尊敬。友誼需要交流,父子之間差距最大,難以有這種交流,也許還可能傷及父子間天然的義務。父親不應向兒子袒露所有內心的秘密,以致父子間產生不適宜的關系;同時兒子也不能責備和指出父親的錯誤,這會死友誼最重要的職責。
將男女的愛情和友誼相比,盡管前者出自于我們自由的選擇,也并不屬于友誼之列。盡管愛情的火焰更活躍、更熾熱、更勇猛,但那卻是輕率、搖曳不定的火焰。它忽冷忽熱、變化多端,讓我們處于緊張之中。然而在友誼里卻是一種普通的溫熱,它平穩(wěn)寧靜、持久不變;它溫柔平和,不會讓人感到傷痛和難受。但在愛情里,我們有的是一種想急切去追求得不到的東西的狂妄。
愛情同若進入友誼階段,也就是或,進入彼此賞識階段,它便會慢慢消退、進而消逝。愛情以身體的愉悅為目的,一旦滿足了,便不復存在;但是友誼越讓人向往,就越被人享用。友誼在得到之后便會進一步滋長、健壯、發(fā)展,因為它是精神上的,心靈也會由此而得以升華。
至于婚姻,那更是一場貿易。其中只有人口是自由的,它的延續(xù)是強迫性的,取決于我們意志以外的東西,而且這種交易通常會飽含其他的動機好目的。此外還要解開無數復雜難解的情結,這些足以破壞浮起之間的關系并擾亂感情的進行。然而友誼除了自身之外,不涉及其他任何的交易存在。
我們通常所說的朋友好友誼是由心靈相同的機遇相聯結的頻繁交往和親密無間。
羅馬執(zhí)政官在處死提比略·格拉庫斯之后,繼續(xù)迫害與他相識的一些人,他最要好的朋友凱厄斯·布洛修斯便是其中之一。萊利馬斯當著羅馬執(zhí)政官的面,問布洛修斯愿意為朋友做些什么,布洛休斯的回答是一切事情。萊利馬斯又說,“什么?一切?如果他要你燒掉我們的神廟呢?”布洛休斯反駁說“他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他堅持這樣要求呢?”,萊利馬斯接著問。布洛休斯答道“那我會照辦。”據史書上記載:假如布洛休斯是格拉庫斯真正的朋友,也不應該放棄對格拉庫斯人格的信任。但是譴責他言辭具有煽動性的人,并不懂其中的秘密,也不知道布洛休斯所持的看法。實際上他們倆相交甚深,由于深交,他們互相信任,互相欽佩。讓到的和理性來引導這樣的信賴,你就會發(fā)現布洛休斯應該這樣回答,假如他們的行動和思想不一致的話,那么,他們就不再是朋友。
千萬不要把普通的友誼和這里的友誼相提并論,倘若將兩者混為一談,便會很容易出錯。對于一般的友誼,人們像提著只會的繩索小心翼翼地前行,繩索須小心地呵護才不至于出現可能的斷裂。“愛他,就要想到有一天你會恨他;恨他時又要想到你可能會再次愛他。”奇隆這樣說道。這一規(guī)則對崇高的友誼而言是及其令人厭惡的,可對于普通的友誼來說,卻是非常必要且有益的。對于后者我們必須用上亞里士多德的一句話:“哦,我的朋友們,世上并沒有一個是朋友。”
恩惠和利益孕育這普通的友誼,然而在至高無上的友誼中,卻找不到它的蹤跡,因為我們的意志已完全交融。在必要時,我們會得到朋友的救助,但不管斯多葛派如何宣稱,我們的友誼卻沒有因此而有所加深。我們也不會因為自己盡了什么職責而感到慶幸。朋友這樣的結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美。朋友間沒有了義務的感覺,他們所討厭的引起分歧和爭端的字眼,如利益、義務、感激、祈求等等都從他們的視野中消失了。其實,他們間所有的一切,包括意志、思想、觀點、財產、妻子、兒女、榮譽和生命,都是共同擁有的。他們行動一致,依據亞里士多德的定義,他們是一個靈魂占據兩個軀體,所以他們之間不能給予或得到任何東西,這就是為什么立法者們?yōu)槭够橐雠c這神圣的友誼有某種想象上的相似,而禁止夫妻雙方相互饋贈。一次我們可以推斷所有的一切都應屬于夫妻雙方,彼此間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分開的。
普通的友誼是可以分享的。你可以欣賞這個人的美貌,那個人的風流和智慧;你也可以喜歡這個人慈父般的胸懷,那個人兄弟般的情誼,如此等等。然而至高無上的友誼卻統(tǒng)領和控制著我們的靈魂,是不可以和別人分享的。假如兩個朋友同時求你幫忙,你會幫誰?假如有兩個人要求你做的事性質相反,你將聽誰的?假如一個人要你保守他的秘密,而另一個人卻偏想知道,你又將如何處置此事,擺脫困境?獨一無二的高尚的友誼會接觸所有的職責,免除所有的義務。你發(fā)誓要保守的秘密,除了你本人以外,你決不會違反誓言把秘密告訴另外一個人。
一個人能夠一分為二已經是非常令人驚奇的了,那些想把自己一分為三的人真的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都不會是相同的。
古人米南德認為,只需遇見朋友的影子便算是幸福的了。
關于友情的美文摘抄【3】
友情的錯位,來源于我們自身的混亂。
從類似于那本連環(huán)畫的起點開始,心中總有幾縷飄渺的樂曲在盤旋,但生性又看不慣孤傲,喜歡隨遇而安,無所執(zhí)持地面對日常往來。這兩個方面常常難于兼顧,時間一長,飄渺的樂曲已難以捕捉,身邊的熱鬧又讓人膩煩,尋訪友情的孤舟在哪一邊都無法靠岸。無所適從間,一些珍貴的緣分都已經稍縱即逝,而一堆無聊的關系卻仍在不斷灌溉。你去灌溉,它就生長,長得密密層層、遮天蔽日,長得枝如虬龍、根如羅網,不能怪它,它還以為在烘托你、衛(wèi)護你、寵愛你。幾十年的積累, 說不定已把自己與它長成一體,就像東南亞熱帶雨林中,建筑與植物已不分彼此?! ≌l也沒有想到,從企盼友情開始的人生,卻被友情擁塞到不知自己是什么人。川端康成自殺時的遺言是“大擁塞了”,可見擁塞可以致命。我們會比他頑潑一點,還有機會面對擁塞向自己高喊一聲:你到底要什么?
只能等待我們自己來回答。然而可笑的是,我們的回答大部分不屬于自己。能夠隨口吐出的,都是早年的老師、慈祥的長輩、陳舊的著作所發(fā)出過的聲音。所幸流年,也給了我們另一套隱隱約約的話語系統(tǒng),已經可以與那些熟悉的回答略作爭辯。
他們說,友情來自于共同的事業(yè)。長輩們喜歡用大詞,所說的事業(yè)其實也就是職業(yè)。置身于同一個職業(yè)難道是友情的基礎?當然不是。如果偶爾有之,也不能本末倒置。情感豈能依附于事功,友誼豈能從屬于謀生,朋友豈能局限于同僚。
他們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這種說法既表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表明了朋友的價值在于被依靠。但是,沒有可靠的實用價值能不能成為朋友?一切幫助過你的人是不是都能算作朋友?
他們說,患難見知己,烈火煉真金。這又對友情提出了一種要求,盼望它在危難之際及時出現。能夠出現當然很好,但友情不是應急的儲備,朋友更不應該被故 意地考驗。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們這個缺少商業(yè)思維的民族在友情關系上竟然那么強調實用原則和交換原則。
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業(yè)、禍福和身份,不依靠經歷、方位和處境,它在本性上拒絕功利,拒絕歸屬,拒絕契約,它是獨立人格之間的互相呼應和確認。它使人們獨而不孤,互相解讀自己存在的意義。因此所謂朋友也只不過是互相使對方活得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在古今中外有關友情的萬千美言中,我特別贊成英國詩人赫巴德的說法:“一個不是我們有所求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應該具有“無所求” 的性質,一旦有所求,“求”也就成了目的,友情卻轉化為一種外在的裝點。我認為,世間的友情至少有一半是被有所求敗壞的,即便所求的內容乍一看并不是壞東西;讓友情分擔憂愁,讓友情推進工作……,友情成了忙忙碌碌的工具,那它自身又是什么呢?應該為友情卸除重擔,也讓朋友們輕松起來。朋友就是朋友,除此之外,無所求。
其實,無所求的朋友最難得,不妨閉眼一試,把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刪去,最后還剩幾個?
李白與杜甫的友情,可能是中國文化史上除俞伯牙和鐘子期之外最被推崇的了,但他們的交往,也是那么短暫。相識已是太晚,作別又是匆忙,李白的送別詩是:“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從此再也沒有見面。多情的杜甫在這以后一直處于對李白的思念之中,不管流落何地都寫出了刻骨銘心的詩句;李白應該也在思念吧,但他步履放達、交游廣泛,杜甫的名字再也沒有在他的詩中出現。這里好像出現了一種巨大的不平衡,但天下的至情并不以平衡為條件。即使李白不再思念,杜甫也作出了單方面的美好承擔。李白對他無所求,他對李白也無所求。
友情因無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還是不平衡。詩人周濤描寫過一種平衡的深刻:“兩棵在夏天喧嘩著聊了很久的樹,彼此看見對方的黃葉飄落于秋風,它們沉靜了片刻,互相道別說:明年夏天見!”
楚楚則寫過一種不平衡的深刻:“真想為你好好活著,但我,疲憊已極。在我生命終結前,你沒有抵達。只為最后看你一眼,我才飄落在這里。” 都是無所求的飄落,都是詩化的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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