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松《痛并快樂著》語錄
白巖松的新書《痛并快樂著》是一本隨筆集,《痛并快樂著》包含了白巖松從1989年畢業(yè)至今十年的所見所感?!锻床⒖鞓分烽_始動筆寫這本書的時候,我想過很多名字,但突然從某一天起,“痛并快樂著”這5個字就在我腦海中固執(zhí)地停留,揮之不去。同時非奇怪的是,真是應(yīng)了“名不正言不順”這句老話,自從我默讀了這5個字的書名以后,手中的筆開始變得順暢,我明白:這5個字正是我手下文字的首領(lǐng),他們快樂地相遇了。 回首過去10年,仔細察看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路歷程,你都會輕易地發(fā)現(xiàn),痛苦與快樂緊密地糾纏在一起。以下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你精心整理的關(guān)于白巖松《痛并快樂著》語錄,希望你喜歡。
白巖松《痛并快樂著》語錄大全:
1、一個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這樣的時候,一個人的戰(zhàn)爭。這種時候你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兵荒馬亂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別人看來你只是比平時沉默了一點,沒人會覺得奇怪。
2、這種戰(zhàn)爭,注定單槍匹馬。
3、人們常說:“牙痛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失眠也是一樣,平日里,把失眠當(dāng)病的人并不太多,可如果失眠一旦成了習(xí)慣,那種折磨猶如軟刀子殺人,內(nèi)心的掙扎和絕望感受比經(jīng)歷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病還嚴重。在人群中,這種病多發(fā),尤其在用腦之人的群落更為普遍。
4、我明白,采訪張中行這樣的學(xué)問大師,我只有站在身后聆聽的份,但能近距離的靠近大師,于我來說,已是幸運。因為每次對他們的采訪都是一堂不交學(xué)費的課。
5、也許我們將來習(xí)慣于把捐款投向一個箱子之中,它可能是少年白血病救助基金,可能是無家可歸兒童救助基金,可能是生活貧困的大學(xué)生救助基金等等。我們知道這些基金會得到很好的監(jiān)督,他們會具體地把愛心投放到更多不知名的不幸者身上,于是我們放心地離開,我們會被告知,在某一個角落,那個不幸者重新走進了快樂的生活,我們也因此擁有了更多的快樂。而理智與情感的交戰(zhàn)也會在這個領(lǐng)域偃旗息鼓。
6、童話的世界永遠誘人,因此迪期尼樂園不僅被兒童喜愛也被成人歡迎,但我們生活的世界卻并非童話樂園。純真與童心正離現(xiàn)代人日漸遠去。
7、當(dāng)我們終于明白環(huán)境保護對于我們未來重要性的同時,內(nèi)心的環(huán)保也該格外注重。如果說,被污染破壞的是我們的生存環(huán)境,那人心的被污染,破壞的則是我們生存的理由。后者的污染危害遠大于前者。因此,面對未來,我們不僅夢想青山綠水,更祈禱人心的清潔純凈,那樣,我們才能真正的快樂和幸福,否則,前方?jīng)]有天堂。
8、只有堅韌的改變才是理想中國誕生的良方,哪怕在這種堅韌之中,你會有委屈甚至?xí)星?.....方向是比速度更重要的追求。
9、生命之路自己走過,再多的祝福都是耳后的叮嚀,該有的終將會有,該失去的也終將會失去
10、走到生命的哪一個階段,都該喜歡那一段時光,完成那一階段該完成的職責(zé),順生而行,不沉迷過去,不狂熱地期待著未來,生命這樣就好。不管正經(jīng)歷著怎樣的掙扎與挑戰(zhàn),或許我們都只有一個選擇:雖然痛苦,卻依然要快樂,并相信未來。
白巖松《痛并快樂著》文章節(jié)選:
生命故事:別問人生是什么
我相信,在我的這本書中,生命這兩個字出現(xiàn)的頻率一定很高,這并不是因為我的刻意,而是這兩個字每天都會莫名其妙地走進我的腦海里幾次。
我的工作是和人打交道,尤其采訪“東方之子”,一句“濃縮人生精華”,更是要求自己必須像個看客,看一個又一個采訪者如何在生命的舞臺上觸目驚心地演出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生命更富于變化的。自己年輕時很單純,曾經(jīng)以為對生命知之甚多,隨著自己的成長,隨著眼前別人生命故事的接連上演,生命到底是什么,已經(jīng)越來越是個疑問。
雖是一個看客,看著別人在舞臺上演各種各樣的生命故事,卻不會總是一味地鼓掌或嘆息,畢竟自己也是個演員,也在自己的生命舞臺上翻滾與掙扎。有些生命的故事是相通的,而有些又太過不同,但正是在這很多的不同之中,我們明白了生命的萬千可能。
季羨林
住在北大朗潤園的季羨林老先生,作為學(xué)者寫成的那些專著,我們絕大多數(shù)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即使聽說過,打算拿來一讀怕也是讀不懂的。但這并不妨礙文化人會把季老當(dāng)做一面旗幟。因為讀不懂的是他的專著,而更深刻卻容易讀懂的是他生命中的無數(shù)故事和人生態(tài)度。
有一年北大開學(xué),一個外地的新生入校,拿著大包小包,走進校園后,實在堅持不住了,便將行李放在路邊,正在為難之際,見前面來一布衣老者,于是請求老者幫自己看一會兒行李,老人爽快地答應(yīng)了。這位新生如釋重負地去辦各種手續(xù),很長一段時間過后,新生回來,老人仍在盡職盡責(zé)地看守著行李,謝過,兩人分別。
又隔幾日,北大召開開學(xué)典禮,這位新生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主席臺上就座的北京大學(xué)副校長季羨林,正是那一天為自己看行李的老人。
我一直不知道,那一瞬間,這名新生的感觸是什么,但我想,對于季老來說,那件事已是很自然地忘記了吧?
多年以后,又有一個美麗的故事在季老和學(xué)生中間上演。
新學(xué)期,一群年輕的學(xué)子相約著在一個中午去朗潤園看望季老,到了門口,卻開始猶豫:正是中午時分,會打擾了老人的休息吧?于是左思右想,終于有了主意,眾多學(xué)子用一根樹枝,在季老家門外的土地上,留下各自的問候話語,然后歡快地離去。
這是我在北大聽過的最美麗故事之一,而把這個故事上演給季老是一種后輩給前輩的尊敬。已經(jīng)不太知道,年輕時的季羨林是一種怎樣的性格,但到了晚年,季老總是平靜的,即使在夫人和女兒相繼去世之后,我見到的季老,依然沒有把那份憂傷寫在臉上,平靜中有了一種對生命中酸甜苦辣滋味的超越。
但季老的內(nèi)心真的是平靜的嗎?尤其在中國,作為一個知識分子經(jīng)歷了這個百年。
聽一位北大的朋友講,在北大百年那一個喧鬧的慶典之中,常常見到已是八十七歲的季老一個人在樹林中或是未名湖畔,一坐就是幾個鐘頭。
這個時候的季老是平靜的嗎?
啟 功
我們都習(xí)慣于把啟功的全名理解成“愛新覺羅?啟功”,但他自己卻堅決不這樣認為:“有人給我寫信來,信封上寫著:愛新覺羅?啟功,那我瞧都不瞧。有的時候我告訴人說:查無此人。你要到公安部查全國的戶口,沒有一個叫愛新覺羅?啟功的。”
我們習(xí)慣把啟功先生理解為大書法家,但他自己似乎并不這樣認為。
“一位老長親要我的畫,他第二句話就說:你別落款,讓你的老師給落上款。這下子給我的刺激很大,我這字不行啊!他不要!這樣子我就發(fā)憤練字,干嗎呢?就為在畫上能題上字好過得了關(guān),及格。多年以后,……書法家協(xié)會主席退了,我有事正在上海,協(xié)會缺席判決:讓啟功當(dāng)主席,這下子又給我增加了一點兒虛名。事實上,我那字沒當(dāng)上主席時還好點兒,現(xiàn)在當(dāng)上這主席,大伙都要求給寫字,這一下子就成了大路貨了,都是偽劣產(chǎn)品。”你看,啟功老先生就是這樣,你說一他偏說二,以讓人接受的小惡作劇為樂,你指東他偏指西的一個被采訪者。按理說,這樣的被采訪者是最糟糕的,但啟功先生卻是我最喜歡的被采訪者,因為他正是通過幽默以及把人們看重的東西看淡來體現(xiàn)著一種深刻。
啟功老先生的幽默出了名,路遇學(xué)子,人家問他最近怎樣,他答:“不好,鳥呼了。”眾人不解,啟功老先生解釋:“一場大病,差一點烏呼了,鳥字不是烏字差一點嗎?”
眾人皆樂。
我采訪完先生之后,啟功老問:“什么族?”我答:“蒙古族。父親蒙古族,母親漢族。”啟功老一樂,接著雙手舉上頭頂,手指卻耷拉著,我不解,啟功老又一樂:“咱倆一樣,純種狼狗耳朵都立著,不純的耳朵才耷拉著。”
于是我們開始一起樂。
但是也有啟功先生樂著說,我卻怎么也樂不起來的事兒。
有一天半夜,啟功先生突然胸口發(fā)悶,憋醒了,以為是心臟病,這下子壞了:“還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我想要有就寫下來點兒,假定叫遺囑吧!總得有點兒內(nèi)容有點兒題目,想一想,也沒什么事,這樣就睡著了!”
啟功老是睡著了,但他講過的這件事卻讓我睡不著,加在啟功先生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