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衛(wèi)靈公篇》翻譯(2)
(孔子一行)在陳國斷了糧食,隨從的人都餓病了。子路很不高興地來見孔子,說道:“君子也有窮得毫無辦法的時候嗎?”孔子說:“君子雖然窮困,但還是堅持著;小人一遇窮困就無所不為了。”
孔子說:“賜啊!你以為我是學習得多了才一一記住的嗎?”子貢答道:“是啊,難道不是這樣嗎?”孔子說:“不是的。我是用一個根本的東西把它們貫徹始終的。”
孔子說:“由啊!懂得德的人太少了。”
孔子說:“能夠無所作為而治理天下的人,大概只有舜吧?他做了些什么呢?只是莊嚴端正地坐在朝廷的王位上罷了。”
子張問如何才能使自己到處都能行得通??鬃诱f:“說話要忠信,行事要篤敬,即使到了蠻貊地區(qū),也可以行得通。說話不忠信,行事不篤敬,就是在本鄉(xiāng)本土,能行得通嗎?站著,就仿佛看到忠信篤敬這幾個字顯現(xiàn)在面前,坐車,就好像看到這幾個字刻在車轅前的橫木上,這樣才能使自己到處行得通。”子張把這些話寫在腰間的大帶上。
孔子說:“史魚真是正直啊!國家有道,他的言行像箭一樣直;國家無道,他的言行也像箭一樣直。蘧伯玉也真是一位君子啊!國家有道就出來做官,國家無道就(辭退官職)把自己的主張收藏在心里。
孔子說:“可以同他談的話,卻不同他談,這就是失掉了朋友;不可以同他談的話,卻同他談,這就是說錯了話。有智慧的人既不失去朋友,又不說錯話。”
孔子說:“志士仁人,沒有貪生怕死而損害仁的,只有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成全仁的。”
子貢問怎樣實行仁德??鬃诱f:“做工的人想把活兒做好,必須首先使他的工具鋒利。住在這個國家,就要事奉大夫中的那些賢者,與士人中的仁者交朋友。”
顏淵問怎樣治理國家。孔子說:“用夏代的歷法,乘殷代的車子,戴周代的禮帽,奏《韶》樂,禁絕鄭國的樂曲,疏遠能言善辯的人,鄭國的樂曲浮靡不正派,侫人太危險。”
孔子說:“人沒有長遠的考慮,一定會有眼前的憂患。”
孔子說:“完了,我從來沒有見像好色那樣好德的人。”
孔子說:“臧文仲是一個竊居官位的人吧!他明知道柳下惠是個賢人,卻不舉薦他一起做官。”
孔子說:“多責備自己而少責備別人,那就可以避免別人的怨恨了。”
孔子說:“從來遇事不說‘怎么辦,怎么辦’的人,我對他也不知怎么辦才好。”
孔子說:“整天聚在一塊,說的都達不到義的標準,專好賣弄小聰明,這種人真難教導。”
孔子說:“君子以義作為根本,用禮加以推行,用謙遜的語言來表達,用忠誠的態(tài)度來完成,這就是君子了。”
孔子說:“君子只怕自己沒有才能,不怕別人不知道自己。”
孔子說:“君子擔心死亡以后他的名字不為人們所稱頌。”
孔子說:“君子求之于自己,小人求之于別人。”
孔子說:“君子莊重而不與別人爭執(zhí),合群而不結黨營私。”
孔子說:“君子不憑一個人說的話來舉薦他,也不因為一個人不好而不采納他的好話。”
子貢問孔子問道:“有沒有一個字可以終身奉行的呢?”孔子回答說:“那就是恕吧!自己不愿意的,不要強加給別人。”
孔子說:“我對于別人,詆毀過誰?贊美過誰?如有所贊美的,必須是曾經(jīng)考驗過他的。夏商周三代的人都是這樣做的,所以三代能直道而行。”
孔子說:“我還能夠看到史書存疑的地方,有馬的人(自己不會調(diào)教,)先給別人使用,這種精神,今天沒有了罷。”
孔子說:“花言巧語就敗壞人的德行,小事情不忍耐,就會敗壞大事情。”
孔子說:“大家都厭惡他,我必須考察一下;大家都喜歡他,我也一定要考察一下。”
孔子說:“人能夠使道發(fā)揚光大,不是道使人的才能擴大。”
孔子說:“有了過錯而不改正,這才真叫錯了。”
孔子說:“我曾經(jīng)整天不吃飯,徹夜不睡覺,去左思右想,結果沒有什么好處,還不如去學習為好。”
孔子說:“君子只謀求道行道,不謀求衣食。耕田,也常要餓肚子;學習,可以得到俸祿。君子只擔心道不能行,不擔心貧窮。”
孔子說:“憑借聰明才智足以得到它,但仁德不能保持它,即使得到,也一定會喪失。憑借聰明才智足以得到它,仁德可以保持它,不用嚴肅態(tài)度來治理百姓,那么百姓就會不敬;聰明才智足以得到它,仁德可以保持它,能用嚴肅態(tài)度來治理百姓,但動員百姓時不照禮的要求,那也是不完善的。”
孔子說:“君子不能讓他們做那些小事,但可以讓他們承擔重大的使命。小人不能讓他們承擔重大的使命,但可以讓他們做那些小事。”
孔子說:“百姓們對于仁(的需要),比對于水(的需要)更迫切。我只見過人跳到水火中而死的,卻沒有見過實行仁而死的。”
孔子說:“面對著仁德,就是老師,也不同他謙讓。”
孔子說:“君子固守正道,而不拘泥于小信。”
孔子說:“事奉君主,要認真辦事而把領取傣祿的事放在后面。”
孔子說:“人人都可以接受教育,不分族類。”
孔子說:“主張不同,不互相商議。”
孔子說:“言辭只要能表達意思就行了。”
樂師冕來見孔子,走到臺階沿,孔子說:“這兒是臺階。”走到坐席旁,孔子說:“這是坐席。”等大家都坐下來,孔子告訴他:“某某在這里,某某在這里。”師冕走了以后,子張就問孔子:“這就是與樂師談話的道嗎?”孔子說:“這就是幫助樂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