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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音樂史大學生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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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音樂史大學生論文

  中國古代音樂史學近年來快速發(fā)展,音樂考古新發(fā)現(xiàn)和國內外史學新觀念的出現(xiàn),打破了依賴文獻治史的傳統(tǒng)史學研究方式。以下是學習啦小編整理分享的關于中國古代音樂史大學生論文的相關文章,歡迎閱讀!

  中國古代音樂史大學生論文篇一

  關于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研究現(xiàn)狀的若干思考

  摘要:中國古代音樂史學近年來快速發(fā)展,音樂考古新發(fā)現(xiàn)和國內外史學新觀念的出現(xiàn),打破了依賴文獻治史的傳統(tǒng)史學研究方式。對音樂史不同于政治史的獨立性有了越來越深入的見解,學科觀念逐漸增強。重寫音樂史的熱潮興起,令學者們重新審度中國音樂的發(fā)展歷程。文章對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的研究現(xiàn)狀進行探討,通過對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現(xiàn)狀的粗略梳理,在史學史發(fā)展、當前的研究特點、學科展望等方面提出一些思考。

  關鍵詞:中國古代音樂史;非物質文化遺產;文獻學;音樂考古學;史學史

  我國深受儒術思想的影響,漢代甚至獨尊儒術,而儒家思想的音樂觀又以“聲音之道與政通矣”為追求,這種將音樂與政治高度結合的音樂觀成為了中國歷朝的音樂思想傳統(tǒng),史家治史往往將“樂”作為“政”的一部分記錄在正史之中。同時,在歷代野史、筆記雜談、傳奇小說中,也有汗牛充棟的音樂史料。但我國近代具有科學意義的音樂史學研究卻出現(xiàn)較晚,從20世紀20年代起才出現(xiàn)了中國音樂史學的萌芽,代表作是葉伯和、朱謙之、鄭覲文、王光祈等人的專著。及至20世紀40年代末,以楊蔭瀏的《中國音樂史綱》為代表,古代音樂史的研究已成為音樂學領域的一個重要分支。當代學界,古代音樂史研究取得了豐碩成果,出現(xiàn)了百花齊放的景象。本文通過對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現(xiàn)狀的粗略梳理,在史學史發(fā)展、當前的研究特點、學科展望等方面提出自己的一點思考。

  一、中國古代音樂史學史發(fā)展歷程管窺

  20世紀20年代是中國音樂史學的發(fā)源期,出現(xiàn)的論著主要有:葉伯和《中國音樂史》(1922年)、朱謙之《音樂的文學小史》(1925年)、童斐《中樂尋源》(1926年)、孔德《外族音樂流傳中國史》(1926年)、鄭覲文《中國音樂史》(1929年)等。這些音樂史類著作的出版,標志著中國音樂史學萌芽的同時也提出了一個新的音樂歷史觀念:“音樂史是供給人類精神生活的需要,與衣食住為供給人類物質生活的需要是一樣的,所以編寫音樂史,第一項是要注意一個時代人文的發(fā)展,第二項才是考證歷代作品的成績。”①不同時代的新思維學者們不斷地想擺脫研究歷史的傳統(tǒng)觀念束縛,提倡用科學的、新型的、哲學的眼光來審視和觀察,擯棄舊觀念推進新理論,呈現(xiàn)出時代性強的音樂史發(fā)展觀。諸多先行者意識到音樂史學學科的獨立性,無疑具有非凡意義,但是,建立一門獨立的學科談何容易。音樂史學如果要從一般的歷史學中獨立出來,首先只能從現(xiàn)存的浩如煙海的史籍入手而別無他法;而對歷史資料的鑒別、整理、審定,使音樂史學的先輩們只能采取考校、匯集等一系列傳統(tǒng)研究歷史的方式方法。

  我們從許之衡、王光祈、繆天瑞等人的音樂史著作可以看出,他們明顯不滿于傳統(tǒng)治學史觀念。王光祈先生在《中國音樂史·自序》中講到:“吾國歷史一學,向來比較其他各學發(fā)達,但在事實上,亦只有‘史匠’而少‘史學家’(如司馬遷之流仍鳳毛麟角不可多得),只有‘掛帳式’的史書,而無‘談進化’的著作”。②因此,王光祈企圖用進化論思想貫穿于自己的著作,為后學開啟一種全新的治學思維。建國后,以楊蔭瀏、廖輔叔、李純一等為代表的研究隊伍,為中國音樂史學發(fā)展所作出的不懈努力,大大豐富了中國音樂史的研究成果。在音樂史學觀念上產生了一次變革,引導著研究者們轉向從現(xiàn)實的民間音樂實體來充實史學本身,努力使音樂史成為真正的音樂的歷史,而不是在一般書籍里的音樂文學史?;诖?,音樂史學學者們開始意識到一個新的突破口——考古,一批學者深入到考古學的領域,以出土的文物來驗證史籍中關于音樂方面的記述,用考古學的新發(fā)現(xiàn)來不斷補充史料記載的不足。經(jīng)過這些學者的不斷努力,音樂史學又有了新的進展,逐漸開始充實起來并走上了獨立學科的發(fā)展道路。

  音樂史學真正作為一門系統(tǒng)的、科學意義上的學科,是在““””之后。研究隊伍不斷擴大,一批論文與專著的發(fā)表和出版,若干專題學術研討會的舉行,促使對中國音樂史探討與商榷的爭鳴,更使音樂史學界呈現(xiàn)出生機勃勃的局面。尤其在民族音樂學概念被提高到應有的高度之后,刺激了民族民間音樂的研究,從而在基礎上大大加強了音樂史學的研究。這一時期,研究者們開始向音樂史學的深層挖掘,努力在音樂史實之間、史實與當今存留的樂聲之間尋找必然的聯(lián)系。同時注意到音樂形態(tài)的流動性,從而論及到中外音樂史、各民族之間的音樂流變關系,“中外音樂交流”等專題得到廣泛討論。這些積極的研究成果,也表明音樂史學工作者的歷史觀念達到了新高度,使中國音樂史學逐步發(fā)展成為科學的音樂歷史學。

  二、對當下史學研究方法的思考

  從宏觀角度來分析,中國音樂史研究到現(xiàn)今為止經(jīng)歷了以下幾種史學觀念與方法的演進:

  (一)上世紀40年代之前,中國音樂史學在研究方法上主要是從古代文獻里尋找痕跡進行考據(jù)論證。如乾嘉學派通過訓詁、??薄⒆⑨?、輯佚、辨?zhèn)蔚确绞剑砹藘汕Ф嗄暌詠淼姆饨ㄎ幕浼?,涉及金石、考古、?jīng)學、小學等各學術方面,以及叢書、類書等的研究編撰等方面,給后人形成了一整套科學的研究方法。近代國學宗師梁啟超、王國維、陳垣、陳寅恪深受影響,對史學學科發(fā)展的全新構建,如梁啟超的“近代史學新構想”、王國維的“二重證據(jù)法”、陳垣的“史源學”、陳寅恪的“史詩互證”等等。這些真知灼見的全新理論模式使傳統(tǒng)治史方式獲得深入的發(fā)展,對推進音樂史學的研究也提出了新的指導。

  (二)20世紀50~70年代,田野考察的重要性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對音樂文獻結合民間音樂加以分析的研究方法尤其重視,如楊蔭瀏先生指出在田野考察中需采用“住居式考察”“個案調查”“地區(qū)性普查”等主要手段,將民間早已存在的傳統(tǒng)與歷史文化結合起來進行考察,使用錄音技術搶救遺存的聲音,建立民間樂器展覽,迄今為止,這仍被視為最先進的考察方法。這種方式搶救性地記錄下一系列不為世人重視的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他們所記錄的這一時期的原生態(tài)藝術及其所處的社會氛圍還尚未遭到外來強勢文化的破壞。如上世紀50年代,楊蔭瀏、曹安和赴無錫采訪“南鼓王”朱勤普等十位藝人,發(fā)掘北京智化寺“京音樂”,出版《蘇南吹打曲》等等。這一系列的調查把中國器樂史的當下活態(tài)狀況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幾乎把所有錄音演奏記錄成譜。這些成果的出現(xiàn),標志著中國建立了一整套20世紀后半期以來中國音樂史的研究視角和方法。   (三)20世紀80~90年代,對音樂史進行研究形成了以民族音樂學、音樂文獻學、音樂考古學、音樂圖像學等學科資源相互結合、滲透的研究方式的一股熱潮,黃翔鵬先生提出了“音樂形態(tài)學”這個概念,打破了以往按照階級等政治觀念劃分中國音樂史的慣例,創(chuàng)造性地依照中國音樂史發(fā)展形態(tài)的嬗變過程,將之劃分為“先秦樂舞時代”“中古伎樂時代”和“劇曲音樂時代”三個階段,充分考慮到了音樂文化內涵及其性質,音樂自身要素、風格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特征,著眼于社會的變遷和政治更迭方面的因素,使音樂分期更為趨于合理。音樂史學在20世紀80年代之后,多學科視角理念的增強導致了對學科發(fā)展的重新審視,特別是考古學、文獻學、地理學、社會學、民族學、民俗學等學科對中國音樂史學的發(fā)展貢獻巨大。

  以上三種研究方式,形成了當下中國音樂史研究的基本模式。因為歷代各種史籍中大量的音樂史料記載并不能等于音樂史學;況且有些記載又是極其模糊、不明確,甚至是謬誤的。隨著近代以來大量考古出土的實物史料來看,我們對古代社會各個方面、各個層面的認識在不斷地超越著前人,所以傳統(tǒng)音樂史學的史料結構在不斷地發(fā)生著改變,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孕育出了一個立體的史料系統(tǒng),只是建立在音樂文獻史料基礎上的傳統(tǒng)音樂史學已明顯不能適應新形勢下的研究需要了。與此同時,我們還需要清楚地意識到,雖然一部全新的中國音樂史可以被考古學所提供的大量史前物證構建,但還遠不足以填補漫長歷史的空白,歷史的真實面貌只能不斷地去接近它,而永遠不能達到它。不同學科領域,多層次、多角度進行綜合論證,方能得出比較接近事實的結論,這是一個“創(chuàng)史”“補史”“正史”“證史”的過程。

  三、對傳統(tǒng)文獻研究局限性成因的思考

  筆者認為,只是建立在文獻史料上的中國傳統(tǒng)音樂史學有居多明顯的局限性,走了一些不必要的彎路,具體因素大致如下:

  (一)中國用來記錄歷史文獻的載體在東漢造紙術發(fā)明之前的西漢和先秦時期,都用絹帛、竹簡、木牘、龜甲、動物骨片等(石刻、鐘磬、器皿銘文除外),極易受周邊環(huán)境中濕度、溫度、酸堿度、氣壓和風化等自然因素的影響,不易保存成百上千年。東漢造紙術、隋唐雕版印刷術、北宋活字印刷術等新技術手段的出現(xiàn),仍然難以實現(xiàn)歷史文獻在自然無干擾狀態(tài)下的持久保存,完全不同于古埃及的紙草記錄載體以及古巴比倫的泥版、石版紀事。埃及、巴比倫屬熱帶沙漠氣候,干燥炎熱,因此為紙草、泥版等載體在地下或廢墟中保存成百上千甚至上萬年以上提供了條件。

  (二)文字的記載并不能反映出歷史的全貌。與中國久遠人類歷史相比,文字的出現(xiàn)僅為短短的數(shù)千年,即使是從中國較為成熟的甲骨文文字算起,至今不過三千多年,之前并沒有任何文獻可查。人類的文明信息被用文字記錄下來的只是一部分,而書籍能在漫長歷史過程中存留下來的,又只是一小部分。在中國歷史上,文獻的積聚和傳承經(jīng)歷了不止一次的浩劫。比如“焚書坑儒”,當時究竟焚毀了多少先秦典籍恐怕不好定說,但僅從曾侯乙編鐘上的銘文內容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時至今日,我們對于先秦樂律理論的了解也實屬是微乎其微的,而且其真實性還存在疑問。

  (三)人的社會屬性決定了人類中個體,不管是哪個階層的人,都要受到當時所處社會的制約。歷史上任何人的意志,被當政者所左右的狀況在普遍的正史中是經(jīng)常遇見的。我們可以看出,在撰寫歷史的文人中,既懂樂律理論,又有音樂實踐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我們知道,所謂的正史所記載的音樂內容主要是服務于宮廷的,而關于廣大社會下層音樂生活的內容不多。我們姑且想象假若這些史官“他們對音樂有可能一知半解,假充知樂的人居多”,在這些正史中,被這些文人記錄下來的音樂文字,扭曲當時音樂本貌的情況就不難得知了。中國古代音樂的發(fā)展從未斷裂,即使改朝換代,宮廷音樂形態(tài)轉型為民間音樂文化也能照常健康的發(fā)展,古代文人們通過到民間尋訪前代散失的宮廷樂工,就會將斷裂的音樂歷史重續(xù),楊蔭瀏先生對于智化寺“京音樂”的調查就是這種再續(xù)前弦的舉動。以往過度關注王侯將相等貴族化的音樂、宮廷生活相關的內容以及上層政治綱領相符合的內容,從而忽略了與老百姓生活息息相關的宗教音樂、民間俗樂、地方歌舞戲以及與之相關的生活史,對于原生態(tài)民歌為代表的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正好可以彌補此方面的空白,展現(xiàn)地域文化色彩和地理特征相關的音樂風格,勾畫出濃郁鄉(xiāng)土氣息的生活意境。

  (四)人文與社會科學研究很關注事物與時間的關系,歷史學更是傾向于時間分期,20世紀中葉起,“法國年鑒學派”給史學研究帶來啟示:發(fā)現(xiàn)了政治史以外的社會史與生活史;發(fā)現(xiàn)了歷史學的“時間”特質,“長時段”概念被引入史學研究方法之中,時間是一種序列,它的綿延帶來諸多變化。目前中國音樂史分期大致有三種:第一,政治史分期;第二,文化史分期;第三,文化地理分期。以音樂分期來講,政治變遷無法一夜之間使音樂發(fā)生根本性變化,社會突變之初,音樂大致仍會沿著以往的規(guī)律的慣性向前發(fā)展,然后再依據(jù)外部影響的大小而逐漸嬗變。從音樂文化的內部,找尋音樂發(fā)展變化規(guī)律進行分期,具有合理性。對于音樂史實的認定,西方音樂史更為側重樂譜的音樂的藝術風格,而中國音樂史更側重于文化要素。

  四、對學科發(fā)展的憧憬與展望

  當前中國音樂史的研究越來越細化,許多研究從總的音樂史研究領域中日益凸顯,逐漸形成了相對獨立的分支學科,如樂律學、音樂考古學、琴學、古譜學等。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研究方法呈現(xiàn)出多樣性的特點,這就要求學者既要加強史學文獻研究,又要引入“新史學”(整體史、生活史、社會史等)的視角,力求展開豐富的音樂歷史的各個層面。新史學的一個關注熱點是“社會生活”,從社會史角度將社會不同現(xiàn)象納入到音樂史學研究中來,如制度中的音樂、生活中的音樂、音樂如何建構生活、都市生活與市民音樂等等。這一方面在近年來也是成果顯赫,比如“樂戶”研究,從制度到樂制、樂戶、樂籍等等音樂現(xiàn)象予以考察,力求展開豐富的音樂歷史各層面。

  隨著科學技術的飛速發(fā)展,當今這個知識爆炸的信息時代,考古史料的信息來源十分豐富,考古學史料與文獻史料并駕齊驅,成為當前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發(fā)展十分重要的研究領域。時至21世紀的今日,在全球一體化和意識形態(tài)領域方面逐漸寬松的背景下,人們對歷史的認識不斷深化,以往尚未注意到的新課題不斷涌現(xiàn),盡管如此,文獻史料仍然是當今中國音樂史學研究的側重點,隨著考古手段的提高、考古進度的加快,大量全新的考古史料出現(xiàn),從基礎上動搖和改變了傳統(tǒng)音樂史學的史料結構,從而確立起一個全新的文獻史料和文物史料相輔相成的史料系統(tǒng)。在綜合國力大幅提升、國家響亮倡導文化強國的新形勢下,作為文化強國戰(zhàn)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熱切期盼能有反映時代特征的、權威的“中國音樂通史”,這將是我們這些從事研究中國音樂史學學者的夙愿!

  責任編輯:朱婷

  注釋:

 ?、汆嵶嫦澹骸?十年一回首——漫話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的現(xiàn)狀》,《音樂研究》, 2008年第6期。

 ?、谇匦颍骸栋胧兰o以來的中國古代音樂史學研究》,《南京藝術學院學報》,2005年第2期。

  參考文獻:

  [1]劉再生.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20世紀中國古代音樂史的研究[J].中國音樂學,1999(4).

  [2]張紅梅.立足學術前沿的音樂史學新著——讀《中國古代音樂史簡述》(修訂版)和《中國音樂史簡明教程》(上、下冊)有感[J].音樂藝術,2006(3).

  [3]王譽聲.中國古代音樂史編寫方法的思考[J].天津音樂學院學報,19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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